第28章 古代也有坏老师
连齐氏都没有办法的事，顾晓霜不认为现在的自己可以改变什么，只能答应下来。
但也说道：“奴婢才疏学浅，只能照本宣科，更深层次的道理，奴婢教不了小少爷。”
“我相信你，你今天教的就很好，尚儿也愿意听你的话。”齐氏含笑道。
顾晓霜从齐氏的院子出来，见到田尚看向她那充满期盼的目光，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
一开始是她给田尚的希望，现在她又怎么开得了口，告诉田尚实情。
“夫人说她相信你，但是季夫子毕竟是你当初行过拜师礼的夫子，就这么将季夫子赶出去也不太好，不过夫人说了让季夫子以后不再随便惩罚你，功课上你要是有不懂的可以问我。”她低着头说。
“什么，娘还是不答应将那个老匹夫赶出府去吗？”田尚激动的问，说着就要冲到齐氏的屋子里。
顾晓霜上前拉住他，耐心的解释道：“你如今也大了，你家里有个二夫人你应该也是知道的，你越是想要有好好念书的机会，越要沉住气。我之前一直都说到做到，这次虽然暂时没有将季夫子赶出去，但我话既然说出口，我一定办到。”
田尚终于冷静下来，将顾晓霜上上下下打量一遍，随即脸一红，轻哼道：“你一个小丫鬟，就算是母亲对你信任有加，连母亲都没有办法的事情，你又能有什么办法。我也是男子汉，这件事我自己会想办法解决，不用你一个小丫鬟为我涉险。”
顾晓霜低头黯然，如今不是她想退就能退的，就是为了吴家父子，她也不能退。
“那好，我们就一起想办法吧，我们人多，肯定能对付那个老匹夫！”她朝田尚伸出手。
田尚微愣，反应过来之后亦伸手与她相握：“好，我们就一起想办法。”
办法还没有想出，傍晚的时候顾晓霜就得到一个坏消息，征人修长城的事情是真的。
纵然有齐氏的承诺在先，顾晓霜还是不由紧张，问齐氏：“敢问夫人，您真的能保住奴婢的义父和三个哥哥吗？”
虽说服徭役的男丁年岁在十五岁和六十五岁之间，但现在已经是秦朝末期，修长城的事情已经有一段时间，难说已经难以抓到这个年龄段的人，就有人胡乱抓人。
齐氏微微一笑：“此事你只管放心，纵然我无法说服老爷，出上一些钱去抵就是，这点钱我出得起，况且就是我无法说服老爷，也还有大少爷。”
“多谢夫人费心。”顾晓霜跪下道。
眼下也只能如此，齐氏愿意费心当然比她自己去办这件事要靠谱。
“不用谢我，你知道我为什么帮你，尚儿那边你可要全力以赴，否则我可不饶你。”齐氏道。
“是，奴婢定不辜负夫人期望。”
之后的顾晓霜只得一边给田尚制定接下来的课程，一边担心家中的事情，只希望一切顺利，让吴家父子能逃过这一劫。
翌日，她陪着田尚去学堂。
那季夫子一见到他们二人就是一顿嘴炮。
“有些人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年龄不大，野心不小，竟然敢谋算老夫，也就是老夫心胸宽广，不计较，否则的话今天有些人就要消失在田府中了。”
顾晓霜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就季夫子的这丁点心胸，要是能将她赶出去，现在就不会在这里打嘴炮了。
“子曰有教无类，看来夫子不是太明白这句话。”田尚学以致用，将顾晓霜教给他的就用在了季夫子的身上。
季夫子瞪了田尚一眼，但或许是碍于齐氏的警告，终究是没有继续找茬。
顾晓霜心中装着其他的事情，不想和季夫子一般见识。
等她解决了眼下的事情，再和这个老匹夫算账。
忍到了下学，她给田尚重新讲解了今天夫子讲过的内容，再复习巩固一番，做完这些天色已经黑下来。
顾晓霜挂心家中的事情，更怕吴家父子不知道她的打算，应征去修长城。
想来想去，她还是决定出去一趟。
她从后门出去，一路跑到了锦官客栈，给了小二十个钱，让小二明天给五叔传一句话，让五叔去田府找她一趟。
小二见到钱自是满口答应。
顾晓霜又一路跑回了田府。
第二天她一直都是心神不宁。
田尚对季夫子的授课已经不再理，一心复习着昨天顾晓霜教他的诗文，扭头见到顾晓霜一直频频往门口看。
他略感奇怪，找了个出恭的借口拉着顾晓霜跑了出来。
“又出什么事了，我看你一直往外看。”跑出一段距离他问顾晓霜。
顾晓霜跟着田尚跑出来，原以为田尚是有事，不想是因为担心她，心中顿时一暖，道：“没有其他事，我与阿爹约好今天让他来这里找我一趟。”
“嗨，我还以为是多大的事情呢，那你去门口等吧，左右我这里也没有别的事。”田尚道。
顾晓霜略微犹豫，一咬牙还是说：“我已经拜托过守门的小哥，让他遇到我阿爹和哥哥便来告知我，并且我阿爹和哥哥也会在后门等着的。”
“看你的魂都要飞出去了，你就去吧，我这里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不用了，他们会等着的，反正你一会儿也就下学了，我到时候再去也不迟。”顾晓霜还是做出取舍。
就算是今天没有见到五叔，那明天也能见，不急在一时半刻。
田尚见她如此小心翼翼，干脆拉着她往后门走去，一边走一边说：“我们在那个老匹夫的学堂上已经是浪费时间，你还怕什么。他就是去父亲面前告状，只要有娘护着我也是不怕的。”
顾晓霜哭笑不得，田尚倒是将靠山看的明白。
不过她清楚的知道齐氏还是在意田尚的，她要是将田尚牵扯到自己的私事中来，齐氏怕是要炸毛。
“好了，你回学堂去吧，我自己去见我阿爹和哥哥就好，你记着不管那老匹夫说什么你都当他是放屁，不要闹事。”她停下脚步，把田尚往学堂的方向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