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唤龙之歌召灵龙
钟离国宗主府门口。
两队骑兵马队，一队是符明领队，除符明和顾笙外，约有十来名随从骑士。另一队则是老鬼领队的骑兵马队，有两辆马车，以及十来名骑士，前头马车则是贺兰敏敏喜欢的衣物，糕点，干粮等，贺兰敏敏和侍女冬儿则坐在后面车驾中，枫廷也在驾上，充当马夫。两边围满宗主府的侍女和卫侍，渔媚则哭得像个泪人，从小到大，贺兰敏敏还从来没有离开她那么远，最多就是冶城王宫，一直都在她的眼皮底下长大，也没有给她安排贴身侍女，一直都是自己亲自照看。
“符明大哥，记住一定要亲手交给大祭司，若大祭司无法恢复，则交给司命或者主事之人，切记，不可交给贼子小人。”贺兰清风走到马队前头，对骑在马背上的符明再三叮嘱说道。
“放心吧，宗主。”符明行礼说道，说：“宗主，走了。”说完符明第一个冲在前面，挥舞着马鞭，“驾驾驾…”。其他骑士也紧随其后，一件件黑色披风扬起，伴随着马蹄声的渐渐远去消失在山丘之下。
看着符明的离去，贺兰清风终于放松一口气，至少对得起明晖老先生。
贺兰清风回过头来走到枫廷车驾旁，揭开车帘的贺兰敏敏望着父亲，眼里尽是不舍，渔媚也走到贺兰清风身旁，除了哭，什么话都没说。
“敏儿又不是不回来了，瞧把你哭得，这么多人不像话。”贺兰清风训斥道，对贺兰敏敏说：“记住，在学宫不可生事，多忍让，遇事找你鬼叔。”说着便指了指老鬼，又说道：“待我把杂事处理完，为父去接你。记住：一定要听空灵大师的话。”
“明白了，父亲，我会好好医治的，到时候我回来，永远陪着你们。”贺兰敏敏抽泣着说道。
“小妹，记着，好好听话。到时候，哥率千军万马去迎你，谁敢欺负我，告诉哥，哥率军去灭了他，管他是哪国的王公贵子。”贺兰彬彬高高瘦瘦的身躯表现出的则是对贺兰敏敏无尽的保护欲望。
“嗯。”贺兰敏敏连连点头。
“宗主，走了。”前面骑在白马上的老鬼说道，再不走就耽搁太多时间了。
“去吧。好好照看小姐。”贺兰清风示意渔媚等人退后，驾中的贺兰敏敏赶紧探出头来，而想去追的渔媚则被贺兰清风拦下。
“哒哒哒哒哒。”一声声马蹄在两车驾前后，缓缓行去。
不多时也消失在山丘之下。在山丘上一小亭中立着一男子，正是朝羽，他目送着车队渐渐远去。
马队走了很远很远，差不多将要天黑。枫廷无所事事的驾着马车，显得异常舒服。
一树林深处。
“老鬼，咱们这一路，得走多久才能到那个所谓的学宫。”枫廷好奇问道。
“大概六七天吧。”老鬼头也不回回道，在前面探路。
“那么远啊。”枫廷不解说道。“我也想看看这个学宫到底长什么样。”
“老大了，跟盛京差不多一样。青年才俊天才少女那是层出不穷，各国最厉害的将军丞相或者王公贵子都在那带过。”离枫廷不远的可夫那是津津乐道。
“你去过？”枫廷问。
“以前去过。”马背上的可夫一晃一晃的，又说：“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都快记不得啦。”说着好像眼里满满的都是回忆，继续说道：“后来遇见了宗主，发生了很多事，就跟了宗主，一直到现在。”
“那确实够久的了。”枫廷不知何时嘴里多了一根草，边说边咬道。
“宗主和夫人，就是在学宫相遇的。”停了一会不语的可夫突然笑着说道。“那可是一段佳话啊。”又羡慕说道：“令人羡慕也令人痛惜”
“那你给咱们说说呗，看看有多曲折。”枫廷这时来了兴致，干笑着问道。
“别说话，好好驾你的车，废话那么多。”一直不语的贺兰敏敏突然不怀好意骂道。
“遵命，王上，臣妾闭嘴。”枫廷故作遵命又阴阳怪气的行礼道。
“哈哈哈哈…”这一下，大家都都笑了。
“你再废话就给本小姐下车。”贺兰敏敏大吼道。
“注意警戒，前面就是兽林沟，在此安营，歇息一晚，明日卯时出发。”贺兰敏敏声音刚落，老鬼铿锵有力的声音就起来。
马队也不再有人说话，而是安静的走着。在老鬼的带领下，来到一片开阔地，四周都是高耸的树林，离开阔地约五十余步则是一水潭，水潭之上有一条直流而下的小溪，“哗哗哗”的水声总是不停。水潭宽而狭长，深不见底。
马队停下，甲兵骑士搭起军帐，生着火，贺兰敏敏和侍女坐在一稍小点的帐篷中，帐篷前也生起篝火。卫侍从林中拾来很多干柴。老鬼、可夫、右鹿等人坐在不远处的一火旁。
“老鬼，你也不会找一个好一点的地方，你看四周阴森森的，让人害怕。”将马车停好的枫廷跑过来问道。
“这是去学宫最近的路，虽然偏僻了点但是可以省一天的路程。”老鬼右手拿着木棍挑着火炭说道。
“那为什么几乎没有人走。”枫廷又问道。
“因为据说这兽林沟有巨兽，会吃人，所以人们都绕道而行。”可夫说道，看到枫廷想问他又接着说：“我和宗主以前也走过好几次，一点事都没有，都是老百姓在瞎传的。”
“那就好。”枫廷像松了口气似的，转身向贺兰敏敏走去，嘴中大声语言说道：“小子的命贵着呢，可不想被你们给送了，我还有很多地方没去过，天下之大，总要瞧个够。”
贺兰敏敏在火旁蜷缩着，冬儿给她披上虎皮的披风。
“你看见前面的水潭了吗？”枫廷坐在贺兰敏敏稍远一点的木桩上，指着前面的水潭。看到贺兰敏敏点了点头示意看见了之后，他又说：“据说里面有龙，专吃漂亮的女孩，而有一些可以化灵成人的龙呢，就会把漂亮的女孩抢走一辈子关在水潭之下，做龙的新娘。”
“你滚开。”贺兰敏敏吼道。
“所以，你小心一点，说不定龙就会来抓你了。”说完枫廷飞快跑到水潭边。
贺兰敏敏从小就怕龙，虽然没见过，但是偶尔贺兰彬彬也会拿龙吓唬她，比如不听话就要把她给龙吃之类的。她从父亲那里知道很多关于龙的故事，比如说龙会吃人，一次可以吃下十几个，比老虎巨兽还凶猛。
老鬼和可夫等人看着这两小青年，不禁摇摇头笑着，一路上都惹得让人开怀大笑。这时一段悠扬动听的歌声响起：
“嚷，格袅好岐，格楚嗒，裹嘛裹得阿劫啵格，裹啵格吼啵格孬，格阿绒嘚嗒阿绒嘚呒…”
贺兰敏敏在火旁轻声吟唱，很是好听，虽然她听不懂是什么意思，但是她很喜欢这旋律，这是母亲教她的：母亲说，如果你害怕龙，你就唱这首歌，就算真的有龙，它也会跑掉。
所以她有时候贺兰彬彬一吓唬她，她就躲在暗处轻轻吟唱这首歌。
“老鬼，小姐唱的是什么，为什么我们一句都听不懂。”可夫问道。但是他看到老鬼笑着摇头，他就明白了，连年纪最长的老鬼都不知道。
“这是《唤龙之歌》，我小时候听我祖父唱过，他说这歌是用龙语唱的，但是我不懂是什么意思。”右鹿静静看着在唱歌的贺兰敏敏，转头对众人说道。
就在所有人都在听着歌的时候，水潭边一阵巨响，好似一巨兽纵身一跃跳入水中，激起巨大的水花，随后便消失不见。
“小姐，小姐，安静。”吓得众人轻轻拔剑，老鬼轻声对贺兰敏敏说道。
贺兰敏敏也听到巨大的水声，吓得赶紧躲起来。
“所有人，警戒。”在老鬼的命令下，所有人围成一圈，将贺兰敏敏和冬儿围在中间的火旁。
在老鬼的示意下，一卫侍慢慢靠近水潭，这时的水潭除了溪流声，什么都没有，安静得可怕。而在狭长水潭的尾部，似乎有一巨兽上了岸，进入树林，听这巨大的声响，似乎正在朝众人开阔地行来。
卫侍缓缓向林中探去，众人也看着卫侍缓缓移动的身体。
“枫廷呢，他去哪了？”老鬼才发现枫廷不见了，轻声而着急吼道。
“他刚刚去了水潭边了。”贺兰敏敏指了指水潭方向，颤抖的说道。她心中在酝酿着可怕的事情，那就是枫廷定凶多吉少。
“这该死的小子，哎呀我的祖宗，你可别出事。”老鬼听到这里也是着急的害怕，他预测，枫廷绝对危险了。
“啊…”突然一声惨叫，就在众人眼下，刚才去查探的卫侍就被一口吞下。
“吼吼吼…”“呼呼呼”，震耳欲聋之声响彻山林，正是一条巨大的龙，身长六七丈。其龙头缓缓探出，两眼直勾勾恶狠狠盯着众人，那黑色明亮的眼睛如木盆般大小，洁白的巨齿，有手臂那么长，两根龙须从如黑洞般的鼻孔上方垂下，如手掌般大小的黑褐色鳞片，红褐色的鬃毛，四只龙爪踏着地面，爪趾如刀剑般锋利，一脚把水潭岸边的两颗树木给压倒，缓缓向贺兰敏敏所在的圈中走来。
老鬼等人看到这只巨兽，一动不动，连呼吸都听得见，众人双手紧握长剑，看着巨龙，而旁边的马，更是吓得不断嘶鸣。贺兰敏敏紧闭双眼，不敢直视这只巨龙。
巨龙围在火旁的众人，直勾勾望着圈中的贺兰敏敏，又一身龙吟响起，那口中呼出的气，吹得众人长发飘起。
所有人都在想，完了，没想到今夜就要葬送龙口。而贺兰敏敏，此时心里更是骂道，都怪他乌鸦嘴，说水潭之中有龙，竟真的有龙。
“小姐，到我们身后。”在老鬼的指示下，贺兰敏敏赶紧躲到后面车驾中。冬儿也紧跟其后。
一只巨爪拍来，将老鬼等人拍飞出去，当场两个卫侍立刻殒命。另一只巨爪立刻扑向贺兰敏敏所在车驾中，还没有来得及进入驾中的冬儿被刮到在地，巨龙抓起车驾，飞向天空，在不远处一山丘落下。
紧张又惊吓的贺兰敏敏在摇晃的驾中大声吟唱那首《唤龙之歌》，巨龙将车驾缓缓放下，这时的巨龙眼中已经没有了杀意，贺兰敏敏从驾中轻轻走出来，看着这黑褐色的巨龙。
“嚷，格袅好岐，格楚嗒，裹嘛裹得阿劫啵格，裹啵格吼啵格孬，格阿绒嘚嗒阿绒嘚呒…”
《唤龙之歌》在林中一遍又一遍的被贺兰敏敏吟唱着。巨龙朝着夜空又一声龙吟，这一声，地动山摇。
巨龙飞走了，从夜空中纵身一跃，跳入水潭。
北车国东海之滨一洞府中。
微弱光亮的洞府之中，一蓬头垢面的老者正盘坐在黝黑的岩石上，身前放在一根特别多木杖，木杖顶端有一个球状空槽，似乎曾经这里置有一物。突然双眼突然睁开，两眼直视前方，口中喃喃自语，右手不停推算。
“终于来了。”老者自言自语说道。之后便起身走出洞外，此时的老者，精神抖擞。
流川渡口无夜居酒肆。
这时的流川渡口静悄悄的，街上空荡荡，店里坐在几个刚刚下船的船家，因为是深夜，也只有他们家没有打烊的习惯，为路过此地的船家过客提供一个落脚的地方。
贺兰明晖在院中静静坐着，这是他多年以来的习惯，每次给客人送完酒菜，没事他就在后院。
突然，他也是恍如梦中受到惊吓一般，立刻站起来，他预感不妙，不停走动转来转去，坐立不安，自言自语说道：“你还是来了。”
北林城中。
大祭司在一暗室中犹如疯子一般，披头乱发，口中还是喃喃自语重复着当日的话：“龙气龙气龙气…”而也在这时，他像是受到惊吓一般，两眼瞪得如珠子般怒视前方，大喊：“龙来了，龙来了…”
“哎，师尊这癔症又加重了。”路过暗室外一男子说道。
而司命听到大祭司这般叫喊，－而是纳闷，为何半夜三更，突然喊着龙来了，难道真的有龙，他不明白他的师兄为何突然如此，莫非有某种联系，他只能如此想想。
贺兰敏敏看到巨龙飞走了，直接哭了，是惊吓也是庆幸。
“走，跟我走，赶紧去找小姐。”老鬼看着一片狼藉的开阔地和被推倒的树木向慌乱的卫侍喊道。
“小姐…小姐…”树林中一遍又一遍的声音传起，十多把火炬在林中游荡。
老鬼等人朝着巨龙飞走的方向寻去，终于在天亮时在一山丘上发现了车驾。
“将军，这里。”一卫侍喊道，此时的他们手上的火炬早已燃尽。
老鬼等人赶来时，车驾周围一片狼藉，树木被推倒一片又一片，一个个巨大的脚印硬生生将地上踩出数个大坑，只有车驾完好无损。侍女闻讯赶来，走到车驾前失声痛哭起来，老鬼等人立刻跪在地上，剑插入泥中。
“宗主，老鬼对不住您呐。”老鬼哭着对天喊道。
就在这时，冬儿揭开车帘，看到里面蜷缩成一团的贺兰敏敏，脸色苍白，嘴唇发紫，吓得侍女尖叫了起来，也吓得身后众人一哆嗦，转身对着老鬼说道：“小姐。”她因为贺兰敏敏已经没有了气息。
老鬼，可夫和右鹿赶紧聚到车驾旁，老鬼用手轻轻一摸贺兰敏敏脖颈，还有脉搏，一碰额头，冰凉冰凉的，老鬼知道肯定是昨夜寒疾发作了，但是为什么巨龙没有碰她就不得而知，眼下重要的是将药给其服下，并背回昨夜的开阔地，所有物资都还在那里。老鬼摸了摸身上的小木盒，发现身上没有，老鬼心里暗暗一惊，该不会是昨夜在慌乱之中丢失了吧，然后命一年轻卫侍将贺兰敏敏背上，让其他人将车驾抬回。老鬼心里想应该在昨夜堆放的行囊之中。
在老鬼的吩咐下，众人很快到了昨夜休息的地方，周边虽然混乱不堪，至少东西都还在，卫侍将贺兰敏敏放在车驾中躺下，侍女给她盖了厚厚的被褥衣物，但是她依然全身发冷。老鬼在一旁紧张的翻找东西，翻得乱糟糟的。
突然一去埋葬昨夜殒命的卫侍路过水潭时发现在水潭边上赤身裸体的枫廷，这时的他口中满是血迹，一半的身体以上都淹没在水里。
“将军。”卫侍喊到，以为他死了。
右鹿跑过来，看看一半的水里的枫廷，轻轻一碰他身体，发现还是热的，脉搏都还在，赶紧擦去嘴角的血迹，他脱下军服包裹在枫廷身上，叫来几个卫侍抬到空地上去。
看见众人围过来，老鬼才发现这是昨夜消失而现在昏迷不醒的枫廷，马队的两个最小的年轻人都躺着，尤其是贺兰敏敏，他如何面对贺兰清风，贺兰清风将最重要的任务交给他，亏得他当初还信誓旦旦的，现在他都没有颜面去见贺兰清风了。幸好贺兰敏敏还有气息，也有脉搏。
“走，回城。”老鬼命令道。如今药盒已失，怎么救贺兰敏敏，估计尚雅学宫都去不了，他绝望了。
“老鬼，不可。”可夫着急的拦下老鬼，又说道：“如今模样，回去如何向宗主交代，何况回去，小姐必定毫无生活希望，必须立刻赶到学宫，若空灵大师骨针法对小姐有益，可一试，若回去，连机会都没有。”
“立刻收拾行装即刻出发。”老鬼命令道。此时这就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只能如此。
不出一刻钟，所有人整装出发，速度明显快了很多，马队正在快速行进。
大约午时左右，枫廷醒了，他的脑海中，各种记忆断断续续，他已经记不清了很多事。他晃晃悠悠的坐起来，发现自己躺在一车驾之上，衣服也被换了。而车驾正在快速行进，所有卫侍一言不发。其中还有三五个受伤的卫侍骑在马背上。
他揭开车帘，看到前面那辆有巨大刮痕的车驾。
“贺兰敏敏呢。”枫廷大喊。又叫道：“她人呢，是不是被吃了。”
“你再瞎说，小心老子抽你。”老鬼看到他一醒来就大声嚷嚷就想打他。
“在前面车驾，小姐昨夜冻了一宿，寒疾发作，药没了。哎！”右鹿从后边骑马来到枫廷车驾旁。
听得右鹿一言，枫廷表情渐渐凝固，他安静躺下，等待恢复体力。
前面是一处小山林，两边净是乱石，而所行的小路又是碎石洼地，使得车驾一直在不停抖动摇晃。
“将军…将军。”侍女在喊到。
“怎么啦。”老鬼立刻调转马头，奔向贺兰敏敏车驾，问道。
“将军，这路太颠簸了，能不能让小姐休息一下，我看小姐越来越虚弱了。”侍女焦急说道。
“停下，歇息一下。”命令马队停下，对身后一卫侍说道：“去打一点清水来。”说完卫侍便骑马进入山林之中。
“老鬼，我也去，我去弄点肉吃。”还没等老鬼应允，他抢了另一马背上卫侍的水壶，便跑下马车进入山林中。
“这兔崽子，每次都给老子惹事。”老鬼大声嚷嚷着，示意右鹿去追。
等右鹿追入林中时，已不见枫廷身影。
取水的卫侍早已回来，大家焦急着正准备起身出发时，枫廷回来啦，他左手上提着一只野鸭，右手水壶壶口满是血迹。
“所有人都在等你呢，死哪去了。”老鬼生气骂道。
“我弄了一点野味，给大家补补。”枫廷赶紧从林中跑出来，将野鸭扔右鹿手上。
“走了，出发。”老鬼呵斥说道。
大家正准备启程，这时枫廷走到贺兰敏敏车驾旁，揭开车帘看看昏迷中的贺兰敏敏。
“等一下，等一下。”枫廷赶紧说道。他拿出那壶口满是血迹的水壶。
“小子，你要干嘛。”可夫看到这水壶里面喊道。
枫廷看着众人，也看向老鬼，说道：“在我老家，有一祖传秘方，可治寒疾。”他说着便指向水壶说道：“此物即野鸭鸭血。鸭乃甲鸟，鸟中第一也，传说鸭为凤凰后裔，亦有凤凰之血，龙凤同为神兽，血亦有驱毒去寒之效，不防一试。”
“你这是胡说八道。”老鬼生气吼道。示意让他赶紧让开。
“老鬼，你不妨一试，万一小姐活不到学宫，怎么办，你如何面对你们家宗主。”枫廷赶紧解释到，又说：“试一试又如何，万一有用呢，就算没用也无妨啊，死马当活马医呗。”
“你…”老鬼指了指枫廷，对他说的话简直无法反驳。
“老鬼让他试试，不管真假，哪怕能缓解一点也好。”可夫说道。
“没效果，你给我滚蛋。”老鬼怒了说道。
枫廷让冬儿把贺兰敏敏扶起来，将壶口对贺兰敏敏口中倒去，弄得嘴角满是血迹，脖颈上衣服也沾了不少血迹。
“不行啊，她没喝下，怎么办，得让她醒过来。”枫廷发现了贺兰敏敏没醒，自言自语说道。
他示意侍女让开，他不停摇晃贺兰敏敏，还是没用，然后他捏住贺兰敏敏鼻子，托住她的下巴，不让她呼吸，贺兰敏敏还是没动静。这时冬儿过来一把推开他，用拇指掐了一下贺兰敏敏鼻梁下和上嘴唇之中，贺兰敏敏突然的身体一动，口中微微念着些什么。
枫廷看见赶紧将壶中血灌下去，贺兰敏敏一口喷出来，枫廷满脸都是血斑，然后他又一次灌下去。壶中一点没剩，倒是他自己沾了不少。枫廷大骂道：“浪费。”
他走出车驾，将水壶直接远远扔了出去。
“好了，让她好好休息。”枫廷对冬儿说道，枫廷看向老鬼笑笑说：“可以出发了。”
“全速前进。”老鬼对众人喊道。
马队又踏上行程，穿过石桥，林地，草坪，山谷，径直朝尚雅学宫方向前进，而服下“鸭血”的贺兰敏敏又陷入昏迷当中，所有人都期待能有奇迹出现，期待真如枫廷所言，哪怕是胡说八道，只要有一点点效果足够撑到尚雅学宫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