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寒风刮过, 像是发狂似的迎面扑来，周围因为前段时间落下的大雨被打落所剩不多的树叶也被寒风吹落。
苍凉一片。
休息室的玻璃门被关上，冷冽的风撞击着发出阵阵响声。
安钰瞳从卫生间回来进门时颜程颢想帮他关门, 视线瞥见在能看见休息室的一个小角落有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拧了拧眉, 侧过身关上了门。
“瞳瞳你再休息会儿, 我剧本忘拿了我去把剧本拿回来。”颜程颢出去时特意朝刚才那个小角落看去, 但是那抹身影已经消失了。
绕了一圈他朝那个角落过去, 没走到角落边上他忽然被人拍了下肩膀。
颜程颢回过头看见眼前这张脸先是愣了一瞬，好一会儿才回过神：“金林先生？”
金林笑起来：“还以为你认不出我呢，毕竟你之前说我和你朋友很像。”
“你怎么在这？”颜程颢面上保持着微笑，“这里只有工作人员和演员能进来。”
他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金林，微笑道：“金林先生是演员？”
拍戏会用替身是常事, 这部戏他们都没人用替身, 可是金林不可能是工作人员。
在他们进组前工作人员已经是固定下来, 并不需要增加临时的工作人员，说要换工作人员更不可能。
那是演员？
金林的脸和安钰瞳很相似, 乍一看很难一下子认出来, 但是看的久了些就能看出区别。
安钰瞳的脸精致的像是玉雕一样, 金林的脸能看出一些人工的痕迹，即使再自然也不可能比得上原版。
况且安钰瞳的眼睛很漂亮很灵动，像是晶莹剔透的琥珀, 只看一眼就移不开视线。
那次在咖啡厅的谈话里颜程颢发现很多存疑的点，看着金林的眼睛他见金林没讲话又微笑道：“金林先生, 难道我猜的不对？”
金林撩了下耳边的头发稍微低了下头又抬起，笑道：“不对，如果我说我只是进来看你的颜先生信吗？”
他煞有其事道：“刚才在外面路过恰好看见颜先生了，没忍住进来打了个招呼。”
……
“嗷呜……”
伊宁抱着小乖进来, 听到小乖的声音顺着它的视线看过去，望见不远处高大帅气的男人他蹙了蹙眉。
“……苏瑾南他还有脸过来！”转了个方向伊宁抱着小乖进去了休息室。
休息时间结束，安钰瞳他们准备继续刚才的拍摄，伊宁过来时安钰瞳让他和小乖先去休息室等着，外面冷。
在开拍前助理和导演给了好些暖宝宝安钰瞳，颜程颢说道：“越到半夜天气越冷，瞳瞳你穿的衣服这么薄贴多些暖宝宝免得着凉。”
刚才因为吻戏被喊停，他朝前方看去，睨见稍远处的身影他看了几秒才转回去。
“张导，没有吻戏好像很单调。”颜程颢提议，“还是得有些氛围感的。”
导演也认同，只是剧本的最终版不是他能决定的。
“准备，a！”
镜头里，颜程颢用拇指轻轻揩了揩安钰瞳的脸颊，慢慢靠近他，两人的气息渐渐混在一起。
两人的额头抵着额头，颜程颢侧了侧脸看他，笑了笑：“害怕？”
晲着安钰瞳的漂亮的琥珀色的眼睛，他拇指轻轻抚摸着他的脸，这么温情的时刻，要是不是拍戏的就好了。
安钰瞳面对镜头能立马入戏，对上颜程颢的眼睛他缓缓摇了摇头，软声道：“……不是，只是我不会接吻。”
听到安钰瞳软糯轻微的声音，颜程颢呼吸一滞，这样的声音安钰瞳只有对苏瑾南说过。
十二年前他一直看着安钰瞳，每次看到安钰瞳对苏瑾南满含软软笑意的眼睛，他没有一刻不在想——要是能让安钰瞳露出这样神色的人是他就好了。
要是他能先一步遇见安钰瞳就好了。
不由得想起了原著，颜程颢忽然有些羡慕原著里的主角攻，顾辞之前那些行为那么恶劣，可他最终还是能留在池清宇身边。
思绪飘散，忽然感觉有人在镜头拍不到的地方扯了下他的衣角，颜程颢回过神。
对上安钰瞳小心翼翼谨慎又有些卑微的眼睛，他恍然回过神。
“不会？”他接上台词。
安钰瞳点点头。
颜程颢被对上安钰瞳的眼睛，又愣神了下。
“导演不好意思，我状态有些不好先休息下。”颜程颢抱歉道。
之前那些种种他明明能压下去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金林和苏瑾南的缘故，以前他压在心底对安钰瞳那么多年的感情全都一下子剧烈的上涌。
“怎么了？”安钰瞳倒了杯热水过来，他坐在颜程颢旁边递给，“是天气太冷的原因吗？”
颜程颢本想说不是，可是望着安钰瞳的眼睛，他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声音带着点虚弱：“可能是，被冷风吹的有些不能集中精神。”
接过安钰瞳为他倒的热水，他往安钰瞳的肩膀上靠着，闭上眼睛揉了下太阳穴：“瞳瞳，让我靠一下，有些不太舒服。”
没有被安钰瞳推开或者婉拒，颜程颢心里自嘲自己的把戏时却忍不住心里有些小雀跃。
尽管是使了小心机，可是他和安钰瞳的关系近了一点不是吗？
休息了好一会儿，久到助理过来询问，颜程颢才勉强起来，还是摆出略微虚弱的模样说道：“瞳瞳谢谢你，现在我好点了。”
“真的没事吗？”安钰瞳见他这样，有些担心说道，“要是实在不舒服就和导演请个假，下次补拍吧。”
晲着安钰瞳眼里的担心，颜程颢揉了揉太阳穴，摆出个勉强的笑容：“没关系，我应该能拍完这一场戏。”
走在安钰瞳后面，颜程颢特意回过头朝远处看了眼，不知道是下意识的行为还是特意想炫耀。
默默的看着安钰瞳那么多年，他一直都很羡慕苏瑾南，无时无刻不想在要是安钰瞳身边的人是他就好了。
现在他终于能达成一点当年的愿望，即使这一点根本微不足道，尽管知道只是安钰瞳对朋友的关心，他也很满足。
镜头准备好，拍摄继续。
顾辞想看池清宇沦陷于他，等他玩腻后再慢慢抛弃他让他尝尝自己做的孽。
看到池清宇那样的神色，他心里挣扎许久才拉回一点理智。
顾辞脸色冷沉，他又不是不知道池清宇是什么样，但他还是沉声问：“难道这是你的初吻？”
池清宇顿了许久，才小声道：“……不是，除去今天被强吻那次，就是初吻。”
见顾辞脸色沉下来，池清宇有些不知所措的解释：“我、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强吻我，可能是因为他很讨厌我所以想恶心我，对不起。”
垂下头抿着唇，他声音带着哽咽，很歉意道：“强吻我的那个人他一直很讨厌我，但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做，对不起，今天你问我怎么了我还撒谎了，我不是受寒了，只是不想回忆那件事。”
他捻着手指，指尖捻的泛白，他扯出一抹笑：“我胃疼也是因为当时觉得太恶心了吐了好几次，把胃折腾的太厉害才会疼的，你送我的早餐我没吃完很抱歉，难得吃了一点也都全吐出来了。”
“不过我有把剩下的早餐带回来，我没有浪费。”池清宇眼睛含着一层雾，捻的泛白的手指想去拉顾辞的手，但是手伸到半空中停了一会又收了回去。
他收回去那只手慢慢攥起来，拇指一直搓着食指的指节，尽量自然的扯出笑容：“对不起，是不是让你觉得恶心了？那我们不亲了，不要生气好不好？”
“我没想让你不开心的，真的很对不起，我们不亲了，以后也不亲了，求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池清宇尽量压着声音可是声音还是不自觉带上哭腔，他紧紧咬着下唇，忍着喉咙涌上来的哽咽，死命想将眼里的泪珠咽回去。
他只希望不要让顾言清觉得他更惹人厌。
灰暗的世界好不容易透进一些阳光，等他慢慢接受甚至依赖那抹阳光时，他真的很怕那抹仅有的阳光会永远从他的世界消失。
“……对不起。”
池清宇咬着下唇时恰好咬在伤口上，涂了药的伤口裂开血又从里面慢慢渗出来。
带着铁锈味的血并不好闻，而且伤口被牙齿咬着，很疼很疼。
可是尽管这么疼，他还是没忍住，泪珠还是不争气的从眼眶里落下来，沾湿了他的长睫。
别开脸，池清宇不想再在顾言清面前丢脸，起身想去卫生间洗把脸。
刚准备下床，他被一只手拉着他的手腕把他抱紧温暖的怀里。
对方微哑的声音在他耳边说道：“对不起。”
池清宇使劲摇头：“不是的不是的！是我的错，你什么都没做错。”
“……那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池清宇讨好的轻声问着，他的手小心翼翼的慢慢拉着顾辞的衣角。
见顾言清没把他的手拿开，才敢大胆些拉着他的手臂。
“没生气。”顾辞轻轻抚着池清宇的背，心里梗着一块石头，那块石头把他的心压得实实的，没给他一丝喘气的机会。
把池清宇脸上的泪痕擦掉，顾辞心疼的在他的唇上亲了亲。
“不要亲。”池清宇被泪花打湿的漂亮的眼睛现在还湿漉漉的，看着楚楚可怜又惹人疼。
“为什么？不想我亲你？”
池清宇否认的摇头，他轻声解释：“伤口破了，有血腥味。”
“你也知道伤口破了？那刚才还那么用力咬嘴唇？”顾辞伸手轻轻的揩了揩池清宇之前被泪花滑过的脸颊：“很疼吧。”
池清宇抿了抿唇，没讲话。
顾言清没用疑问句问他“疼不疼”，而是用肯定句说他“很疼”，他在他面前似乎都不用假装坚强。
“不要抿唇，碰到伤口会疼。”顾辞轻轻碰着他下唇没受伤的位置，示意让他把唇瓣分开。
“上了药这次就不许再咬了，然后我们下去吃饭。”
池清宇软软的点头，乖乖的让顾辞帮他上药。
“卡！”张导很是满意，“完美！”
待会还有一场戏，今晚的天气又干又冷，导演一喊“卡”他就赶紧让助理上前让安钰瞳去休息室休息。
本来他是想把戏延后，可是又怕安钰瞳看出端倪，而且安钰瞳演戏很敬业，该是今天拍完没有特殊情况都不会拖延。
为了能尽快让安钰瞳回家，这次的休息时间没有很长，等安钰瞳身体暖和过来后就准备要继续拍戏了。
颜程颢看着安钰瞳穿着的单薄的衣服有些担心：“瞳瞳，要再多贴几片暖宝宝吗？”
上次听到伊宁说起之前安钰瞳身体被冻伤的事他就放心不下来，安钰瞳很会隐藏自己的情绪，要不是因为上次的习惯性动作他可能都没有发现安钰瞳曾经遭受了那样的对待。
“没关系。”安钰瞳温和的笑了笑，“贴了暖宝宝现在不怎么冷。”
助理又端来姜茶给安钰瞳，看着他喝了才出去休息室。
原著中顾辞用顾言清的身份和池清宇确认了关系，在他心里暗嘲池清宇很会装打算和他好好玩一玩的时候，剧情又迎来一个小起伏。
奶奶在顾辞帮池清宇唇上的伤口上完药后上来池清宇房间，因为池清宇几乎很少和同学走的这么近，现在难得池清宇和顾辞关系还不错她对顾辞也很喜欢。
“来来来，言清今晚在这吃饭吧？预了你的份。”奶奶和蔼的笑着。
“嗯，谢谢奶奶。”顾辞让池清宇去餐桌椅子那边坐着：“我去帮奶奶端菜。”
池清宇本想说他也帮忙，但顾言清之前才生气，不敢再惹他不开心，便听话的点头去那边坐着。
去厨房趁奶奶没注意顾辞沉着脸用手机发了条信息，发完后才敛了敛眸把情绪都收起来。
“言清啊，今天幸好你来了，然然今天突然回来脸色还那么差，当时真怕他出什么事。”
奶奶叹了口气：“然然这孩子坚强习惯了，也总怕我担心，每次有事就算问他也只会笑着说没事，有你在陪着你真是太好了，辛苦你了。”
“没关系的奶奶。”
吃完饭，顾辞帮着奶奶收拾碗筷时，手机忽然震动几下。
他打开信息看了眼，眸色凝重。
信息很长，顾辞视线一直停留在最后一句话上。
[……韩洋没碰过池清宇，池清宇身上的所有伤都是反抗时被打的。]
“……所有伤都是被打的？”
顾辞握着手机的手微微使劲，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因为使劲骨节突出，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刚开了自己家的门，就看到顾俞跑过来，手里拿着一个装着文件的文件袋。
“哥你回来啦？我有东西想给你看。”顾俞把文件袋递过去：“你看——”
“够了。”顾辞嗓音低沉，眉宇间笼着几分疲惫，身上被戾气笼罩，气场比以往还要令人害怕。
“我有些累了。”捏了捏眉心，顾辞没管顾俞，径直朝自己房间走去。
“很好！收工！”这一条也是一次过，张导满意的同时不忘赶紧对安钰瞳说道，“这天气太冷了你们赶紧回去吧！”
颜程颢晲着安钰瞳唇上化的妆，忽然拧了下眉轻轻碰了下。
戏里的情绪还没能出来，他想问“疼吗”，但是瞧见安钰瞳微顿的僵硬他恍然回过神。
安钰瞳对别人稍微亲密的接触会下意识的避开，仿佛他的亲昵只会给苏瑾南。
这样规定认知让颜程颢眸光黯淡了些，他对安钰瞳笑了笑道：“瞳瞳，这个妆已经花掉了，先把妆卸了吧。”
安钰瞳点点头，在他去卸妆时颜程颢看着安钰瞳的背影低头又看了眼刚才碰到安钰瞳嘴唇的指腹。
看了好一会儿后他捻了捻指腹才抬起头，朝休息室走去。
进到休息室他见到伊宁对他点了点头，伊宁也看到了他也点了点头，休息室瞬间陷入一片莫名的寂静。
一会儿后伊宁才问道：“瞳瞳最近状态怎么样？”
伊宁这些天因为莫霖的事躲避了一阵，趁着莫霖可能对他失去了兴趣才得以喘了口气。
颜程颢说道：“还是之前那样。”
前段时间安钰瞳不舒服的事伊宁是这两天才知道的，看了热搜后他大概能猜到一些。
正因为这样，所以他更担心安钰瞳的状态。
“瞳瞳他……”伊宁顿了顿道，“上次华陵园的热搜你看到了吧？”
颜程颢和他对视上，伊宁就明白他是看了，接着道：“苏瑾南以前做的事……在我这个旁人看起来都很过分。”
“他过去对‘玉池桐’的爱越深刻对瞳瞳来说伤害就越大，那时候的瞳瞳几乎是无条件的相信他，只是想起‘玉池桐’是以前的自己时对瞳瞳来说更难受。”
颜程颢低下眼，喝了口水后才抬眸道：“瞳瞳的身体和手……也是因为苏瑾南的原因？”
尽管他猜到，可是那时候的他想不通，甚至更嫉妒苏瑾南那样对安钰瞳却还能左右他的情绪。
伊宁点头：“是，瞳瞳和苏瑾南在一起那两年弄到的。”
当时颜程颢问的事伊宁只说了大概，颜程颢知道苏瑾南那两年把安钰瞳当“玉池桐”的替身，可是却没想到苏瑾南比他想的还要过分。
得多过分才能把身体都冻伤了？
“那两年苏瑾南仗着瞳瞳喜欢他就肆无忌惮的对他。”伊宁把那件事说出来，他道，“那个时候瞳瞳还发着烧，忍着难受给苏瑾南做虾饺，可却被苏瑾南丢了让他重做。。”
说起那件事伊宁还是气不过：“那个时候的天气比现在还要冷，瞳瞳只穿了一件薄衫受了一夜的冻，要不是我当时找到瞳瞳，后果真的难以想象。”
伊宁哽咽了下：“尽管苏瑾南那么过分，可是最后他还是原谅了苏瑾南，那时候我不理解瞳瞳说的心底里的声音，现在我理解了，可是伤口愈合始终都有疤痕，更何况是一些愈合不了的伤口。”
作为朋友，安钰瞳那两年他完全看在眼里，只是他什么也做不了，命运的玩笑让安钰瞳受尽了痛苦。
以前的苏瑾南让安钰瞳脸上永远带着笑意，可是最后让安钰瞳不再笑的也是苏瑾南。
“他们——”
“嗷呜！”
颜程颢的话被小乖打断，小乖看到安钰瞳进来立刻晃着尾巴朝他跑过去：“嗷呜~”
“小乖~”安钰瞳俯身把小乖抱起来，往伊宁走过去，“外面这么冷怎么还过来啊？”
“过去找你才想起你今天要拍戏，看到小乖一直坐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等你回来我就把它带过来了。”伊宁看了眼小乖笑道，“它这么粘你又乖的不行，让人忍不住啊。”
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寒冷的气温又降了好几度，回去的时候颜程颢看着安钰瞳和伊宁上楼，等他们的屋子开了灯才把视线瞥向之前看到金林的楼梯口。
金林今天找他时说的话在脑海闪过，他不禁拧了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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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寒风瑟瑟，金林掀开窗帘的一小角往下看，望着逐渐开远的车子，他放下了那一小角窗帘。
坐在椅子上他瞥见镜子里的脸，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低下眼拿起手机点开相册，看着里面偷拍的照片他低声说了句什么。
偷拍的照片是颜程颢和安钰瞳一起的照片，点开的大图是颜程颢靠在安钰瞳肩膀上。
往右滑的照片里颜程颢闭上眼睛笑着和安钰瞳说话，接着的照片是颜程颢从安钰瞳的肩膀上起身，再往后是颜程颢揉了揉眉心似乎很不舒服，最后一张照片是安钰瞳转过身时颜程颢没有刚才不舒服的模样，目光一直在安钰瞳身上。
“……你努力还有用，为什么就我努力没用呢？”他紧捏着手机，语气多了一丝咬牙切齿。
想起下着暴雨的那晚，他愤愤的把手机扔在床上。
那晚他被雨声吵得睡不着烦躁的拉开窗帘，在被雨水笼罩的小区里他一眼就看到站在路灯旁边一角的苏瑾南。
那时候他看了很久，透过不断滑下雨珠的窗户看着苏瑾南硬朗俊逸的侧脸，摁在玻璃窗上的手指不自觉的蜷起。
一些记忆闪现，他捻了捻指尖。
雨水打在苏瑾南的身上，却没有一丝狼狈。
空不出心思去想原因，他转身拿起伞就开了门朝楼下走去。
撑着伞还差最后几步就走到苏瑾南身边时他深吸一口气，摸了下自己的脸拿着伞过去。
在心跳声中他小声喊道：“……瑾哥？”
那天晚上苏瑾南淡漠厌恶的眼神他没有忘记，攥紧拳头他冷笑了下：“……可惜，暴风雨就要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10-15 22:49:31~2021-10-16 21:58:2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漫絮絮 1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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