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颜程颢这张脸有点熟悉, 他似乎在哪见过……
王海黎努力的回想，一些零碎的记忆闪过，他恍然想起什么张了张嘴还没说话瞥见苏瑾南望着片场沉冷的脸立马用手捂住嘴怕自己发出声音。
他记起了……在十年前他见过颜程颢！
虽然颜程颢的脸相较于十年前有些变化, 可是他还是能认出他。
十年前在机场, 那天的天气很糟糕, 昨晚开始下雨持续到了第二天，乌云把整个天空遮掩住，偶尔的闪电劈开漆黑的云层随之传来一声惊雷。
雨势没有变小的趋势，噼里啪啦的大雨倾泻而下, 把路上都浸了一层没能及时引流的水。
那天他在等待登机, 看着手机无所事事的望向外面，心情有些郁闷去买了一瓶饮料。
在机场走着他拧开饮料没看路忽然不小心撞到一个人, 那个人手里的东西被他撞了一下掉在地上。
他无意瞥见那个人书本夹着的一张掉出来的照片。
照片上的少年在图书馆看着书，修长的手指翻着书，精致的侧脸嘴角微微弯着，笑的很好看。
那时候他只是瞥了一眼就被那张照片里的人吸引住, 但他没能多看一秒那个人快速把照片宝贝似的收起来。
他恍然回过神道了歉, 那个人只是低低应了句便拿着照片离开。
之前他没有想太多, 只是觉得照片上的少年很好看。
现在看到颜程颢回忆起那件事他似乎发现了很多让他震惊的事, 甚至觉得有些不妙。
那张照片上的人……
王海黎视线从颜程颢身上移到旁边的安钰瞳身上，晲着安钰瞳精致的侧脸他不由得屏住呼吸。
照片上的少年……不就是年少时的安钰瞳吗？！
把这件事和苏瑾南喝醉时低喃的那件事串起来, 脑海不自觉的闪过那场大火那几年的苏瑾南, 他紧紧的捂着嘴巴连大口喘气都不敢。
细究当年那件事的细节, 其实很多他都记不太清，可是他很记得当时撞到颜程颢时照片掉在地上他很是不悦，见到照片完好无损没有沾到东西才稍稍松了口气。
他把照片收好，宝贝似的小心翼翼的再次夹在笔记本里。
当时他一眼就能看出这个人很喜欢照片上的人。
可照片上的人是安钰瞳……
记忆回溯, 王海黎深呼吸下。
十年前苏瑾南和安钰瞳还是他很羡慕的一对恋人，那时候苏瑾南冷傲淡漠可是每次和安钰瞳发消息打电话时都温柔的让他差点以为自己幻听幻觉。
那时候他还很好奇对方是谁，可是苏瑾南把安钰瞳藏得很好，他和霍沈冰都不知道安钰瞳的存在，只知道苏瑾南有个能让他倾尽所有温柔的人。
瞥了眼颜程颢，王海黎下意识的又偷偷瞄了眼苏瑾南，他感觉自己的心脏跳的有点快。
刚才他回忆起的那件事不能讲出来，不然他不知道苏瑾南会如何。
时刻的关注着苏瑾南的动向，他一边急慌一边焦虑的想办法——要是待会苏瑾南过去他得如何去劝才能不见血？
在他悻悻忙慌中最后还是见血了，所幸的见血并不是打起来，也并不是颜程颢四肢不全鲜血淋漓。
而是苏瑾南又把自己的伤口扯裂开了。
看着顺着苏瑾南手臂留下的红色血液他缓缓的吸了口气，仿佛周围的空气也随之凝固下来。
苏瑾南正在利用疼痛维持着他不多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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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待会就这样演吧。”颜程颢把剧本放下，手在安钰瞳头发上碰了下。
对上安钰瞳疑惑的眼睛他面不改色说道：“瞳瞳刚才你头发上有东西。”
他做了个把东西丢掉的动作：“现在没了。”
安钰瞳对他道了谢，看了眼时间道：“那我们过去吧，休息时间快结束了。”
颜程颢说“好”，跟在安钰瞳后面走着，轻轻捻了下自己的手指。
现在他们要拍的一幕戏是对戏，原著里顾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总会因为池清宇生气，但是他为了把池清宇原本的样子展露出来在池清宇面前装的很温柔。
他想让池清宇喜欢上他，然后把他的真实面目揭露再甩掉他。
上次因为池清宇胃疼他送他去医院那件事之后，他和池清宇的关系更近了一步。
为了实施自己的计划，他每天都会给池清宇送早餐。
顾辞为了捏造顾辞的身份当初说是在实中的，和池清宇与他的学校并不是一个学校。
为了能顺利把假身份掩盖过去，他让人每天把早餐放进池清宇的桌子里。
这天下课铃一响，池清宇立马拿着顾昊然早早让人放在他课桌肚的早餐跑出教室。
既然顾辞觉得他恶心，那他就主动离开，离得远远的，只要不碍着他的眼，或许自己就不用默默忍受对方的羞辱。
下去一楼的小池边，池清宇打开保温盒里的小笼包和豆浆，一打开里面的香气扑鼻而来。
看着保温盒里的早餐，池清宇不禁笑了笑，心脏一股暖流流过。
自从他上次犯了胃病，顾昊然就变着法给他准备早餐，基本一周不带重样的。
小笼包在嘴里被咬开，里面的浓汤汁水破皮而出，香浓美味。
早餐是顾昊然家的阿姨做的，全部都是真材实料，就连小笼包里的汤都是炖了好久的老火靓汤。
他吃着虾饺嘴角忍不住抿着笑意，小笼包的浓汤裹在舌尖，流进了他的心里。
除了奶奶，顾昊然是唯一一个对他这么好的人。
顾昊然的出现就像是闯进他灰色生活的一抹阳光，遇到他之后他感觉所有事都在慢慢变好。
至少在金达这件事上，虽然不知道金达进警局的原因，但他却因此摆脱了金达的威胁和折磨。
镜头转过。
顾辞站在楼上的窗边，他们班的教室窗外往下看，恰好能看到池清宇在小池边坐着的位置。
池清宇正在吃他给的早餐，嘴角偶尔还带着笑，顾辞悠闲的看着，始终冷着的脸倒是染上了点不一样的情绪，就连眼底的冷意也淡了几分。
看着楼下的人来人往，顾辞忽然冷眸掀起，身上笼着阴森。
他看到有个人忽然走过来，拍了拍池清宇的肩膀，还坐在他旁边。
看着那两人，顿时顾辞满身戾气，视线一直在楼下那两人身上，紧紧的咬着牙。
池清宇似乎和那个男生聊得很好，两人有说有笑，那男生笑着说了句什么，拿过池清宇手里拿着的小笼包和豆浆。
他忽然俯下身，凑到池清宇身边，然后两人贴在一起。
顾辞顿时眉心蹙紧，满身戾气的转身朝门口走去。
“就这么欲求不满吗真特么恶心！”顾辞一把扯住池清宇的手，二话不说直接抓着他的手把他往旁边教学楼里的空教室里拉。
把池清宇往墙上推，锁上门，顾辞舔了舔后槽牙，满身戾气的嗤笑：“就这么忍不住非要在学校勾引男的和你接吻？”
对上顾辞满眼戾气的眼睛，池清宇身体不自觉的往后退，虽然后背贴着墙他根本退不了。
学校为了防止意外，空教室的窗户都是关上的，里面的空气没有风透进来，池清宇只觉得压抑。
单是和顾辞独处他就觉得难受，这里的空气让他窒息。
“问你话。”顾辞狭长的眼眸微眯，耐心快要耗尽，他声音沉冷：“你们接吻了？”
池清宇忍着教室里令他不适的空气，只是睁着好看的桃花眼对上顾辞的眼睛，并不打算回他的话。
他不想和他独处，就连和他讲话都不想。
“是默认了？”顾辞嗤笑，撑在墙上的手紧紧握拳，眼里的戾气丝毫不减：“你真是浪/荡啊。”
倾身看着他，顾辞低头慢慢凑近池清宇，另一只手用拇指摩挲着他的下唇，狭长的眼睛微垂，薄唇微微张开。
“唔——”
“啪！”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在空荡荡的教室响起。
“卡！不用真吻，镜头会直接切掉的。”导演喊道。
剧本上把吻戏删了，即使导演觉得有吻戏看起来更加的刺激有感觉，可是剧本是苏瑾南过目过的，苏瑾南没出声他即使作为导演还是没敢出声。
毕竟没谁会嫌命长和苏瑾南对着干。
等到导演喊了“卡”，安钰瞳望着颜程颢脸上有些红的印记眼里闪过歉意，抱歉道：“抱歉，很疼吧？”
颜程颢本想说“没事”，话音到嘴边他一转话头道：“那瞳瞳你待会请我吃顿饭当做补偿吧。”
刚才拍戏时最后那一幕望着安钰瞳澄澈的眼睛，他很想吻下去，可是在他差一厘米碰到安钰瞳的唇时导演喊了“卡”。
因为刚才那条最后那一幕没能拍好，导演翻了下剧本说道：“颜程颢待会你离瞳瞳唇两厘米就可以了，不用像刚才那样。”
应完导演，颜程颢听到安钰瞳说“好”。
颜程颢这个理由安钰瞳没法拒绝，只能答应了下来。
得到安钰瞳的回答，颜程颢眼底闪过笑意，就连刚才被喊“卡”也没什么意见。
虽然没有吻戏，可他喜欢和安钰瞳这样的氛围，即使在电影里他们的角色现在并没有那种感情。
这一条重拍，最后一幕他按照导演要求拍后终于过了。
这一幕拍完待会还有一场戏。
旁边戏份挺多的配角一直在一边看，望着安钰瞳他的目光没有离开，情绪还停留在刚才那一幕。
镜头准备好，拍摄继续。
安钰瞳一对上镜头就能立马入戏，颜程颢望着安钰瞳的脸静了一下才慢慢入戏。
镜头里，安钰瞳捂着自己的嘴，难以置信的瞪着颜程颢，胃里传来一阵翻滚，他推开顾辞开了门跑出去。
教室的门一开，外面的风“呼”的涌进来，把窗边的窗帘掀起一个角，里面仅剩的一丝暧昧被吹得烟消云散。
“……哥？”这个角色叫顾俞，是顾辞的弟弟，是刚才那个配角演的。
这个配角是最近新晋的小生，这两年被资本看上流量好了很多。
顾俞站在教室门口，呐呐的喊了声。
望着身形挺拔的冷俊男生，他悻悻的走进来：“你和学长发生什么事了？”
顾俞路过这边时，恰好看到池清宇开门跑出去，手捂着嘴，脸色一片煞白。
等看清顾辞脸上还红着的巴掌印，他顿了好久才小声开口：“哥你脸上的巴掌印是怎么……回事啊？”
顾俞声音很小，小的只有他和顾辞能听见。
顾辞闻声终于有了反应，不知在想什么，轻佻的挑了下眉，狭长的眼眸微垂，然后漫不经心的撩了下眼皮。
“我们接吻了。”
顾辞的声音很淡，却让顾俞整个人恍如被雷击。
暖和的阳光斜照进来，洒在顾俞的后背，此时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感到被太阳晒的暖烘烘的后背冷意凛然。
“……哥你喜欢学长吗？”
“喜欢？”
闻言，顾俞突然也觉得自己问的好笑，干笑了下:“我好像问了个蠢问题。”
过了半晌，顾俞才小声道：“哥，你越来越过分了，你又不喜欢学长怎么能那样对他。”
顾辞闻声轻嘲的笑了笑：“是啊，我怎么可能喜欢他，他那么肮脏。”
镜头一转，转到了教室。
出了教室，顾辞往小花园池清宇坐过的位置看，原本和池清宇有说有笑的男生不在，连放在上面的小笼包和豆浆也不见了。
回到教室，顾辞并没有在池清宇的座位上看到他，直到等到上课铃响，那个位置也是空无一人。
学生熙熙攘攘从外面进来。
“……池清宇怎么了，看他好像不舒服。”
“你怎么这么有空关心他？不怕了？刚才我去办公室，正好听到他和老师请假了。”
刚才转镜头时化妆师帮颜程颢把脸上的巴掌印遮掉了。
继续拍摄，镜头里颜程颢烦躁的拧了拧眉，他脸上的手掌印已经消了，懒懒的倚着椅背，眼底笼着冷意。
拿出手机点了几下，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打了几个字又删掉，直接拿着手机出了教室。
“卡！很好！”这部分的戏拍完，接下来是安钰瞳的独戏，过了安钰瞳的独戏才有他的戏份。
颜程颢站在一旁看着安钰瞳拍，他的视线一直追随着安钰瞳。
镜头转到卫生间，慢慢的拉近。
池清宇一手撑着洗浴台，一手捂着自己的胃，胃里不断翻涌，他一直干呕着。
稍稍抬头，对上镜子里自己的脸，他的眼里泛着涌上来的生理眼泪，眼角泛着红，脸色因为呕吐过好几次煞白的可怕，就连唇色也惨白的看不出一点血色。
水龙头的水开着，他捂着胃的手慢慢收紧，好一会儿他才双手捧着接着的水洗脸。
拼命的搓着自己的唇，像是要洗掉什么脏东西一样，池清宇硬生生把自己惨白的双唇擦的红了一片。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池清宇把自己的唇快要搓出血也依然没停，他的胃还在一抽一抽的涌动，身上的不适感完全没有消散。
水龙头流出来的透明清澈的水滴进一滴血，伴随着水声，红色瞬间在水里融开染上颜色。
“池清宇别动。”
一双大手按住池清宇的手腕，把他拼命搓洗自己唇的手制止住。
池清宇抬起头，笼着一层雾的眼睛看着眼前熟悉的脸，他绷紧的手慢慢放松下来。
“……顾昊然。”池清宇扯出一个微笑：“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上课吗？”
顾辞一眼就看见池清宇还在渗出血的唇，眼底的情绪深了些：“先处理伤口。”
池清宇的唇被搓洗的红肿，下唇破皮的伤口血没有凝固，还在往外流。
顾辞找来医药箱，手法熟练的帮池清宇消毒上药。
处理完伤口，顾辞把沾着血的棉枝扔掉时，恰好看到池清宇撑在床上的手紧紧的攥着床单。
“谢谢你。”池清宇眨了眨眼睛，把之前因为反胃涌上来的生理性眼泪咽下去，声音因为喉咙不舒服带着些哑：“你真好。”
听闻这三个字，顾辞的手顿了顿。
抬起头看着池清宇软糯却带着勉强的笑容，他忽然觉得心脏猛地一紧，不自觉伸手抚上池清宇的脸：“别笑了，免得扯到伤口。”
听到这句话，池清宇吸了下鼻子，刚压下去的一层薄雾又涌了上来：“顾昊然，你怎么能这么好呢。”
看到池清宇这副模样，顾辞不由得拉着池清宇的手腕把他抱在怀里。
“怎么身体突然不舒服？”
“……没事。”想起教室那件事，胃又开始抽疼，池清宇垂下眼睫，摇了摇头：“可能受寒了吧。”
顾辞心脏慢慢的缩紧，拿过一张薄被披在池清宇身上，顺着他的背轻轻的安抚着。
脑海忽然又响起顾海枫在空教室和他说的那番话。
[……哥你喜欢学长吗？]
喜欢？
他怎么可能喜欢池清宇，他从来都是最讨厌那种肮脏的人，而池清宇正好是这种人。
可是，每次他看到池清宇难受或者委屈的模样，他都会思绪混乱，不自觉的对他温柔，这点根本不像他。
甚至刚才他看到池清宇和别人接吻时，他那一瞬间脑袋都是空白的，只想着要把那些痕迹给覆盖掉。
听着耳边传来一声隐忍的闷哼，顾辞扶着池清宇的肩膀看他，池清宇一手捂着胃，脸色又“刷”上一层惨白，就连声音也虚弱了几分。
“胃疼？”
池清宇摇摇头：“没关系的，过会就好了。”
早上本来就没吃到什么东西，因为反胃吐了几次，把他好不容易被顾昊然养好一些的胃折腾的够呛。
池清宇慢慢的喘息着，慢慢搅着疼的胃让他没有力气再坐直腰身，只能蜷着上半身，弯着腰。
“对不起。”池清宇因为没什么力气，说话的声音很小，他歉意的扯出个微笑：“明明你那么用心帮我养胃。”
“别说话了。”晲着池清宇这样，顾辞的心脏随着他的声音一点一点的揪起来：“先躺下，我去给你拿药。”
从楼下端了碗粥上来，刚走到门口听到房内传来女生的声音，顾辞眼底又染上戾气。
“清宇哥你什么时候有胃病了？我去给你拿药吧，你药放在哪？”
“卡！完美！”导演很满意。
这一幕刚好停在转折点上，明天才接着拍下一场。
刚才演池清宇青梅竹马的女生今天只有刚才那点戏份，她像是在犹豫了很久终于上前，没等她说话颜程颢似乎早猜到了抢先道：“瞳瞳待会我们去海边那间餐厅吃饭吧，听说那里的菜很好吃。”
因为请颜程颢吃饭自然得问他的意见，既然颜程颢开了口，最后自然是去海边那间餐厅吃饭。
吃完饭后颜程颢顺势提议：“瞳瞳我们去海边逛逛吧，正好消食。”
餐厅靠近海边，走了几分钟就能走到海边。
灯光映照着，给夜晚的大海笼上一层亮光，随着海浪的潮起潮落荡漾着闪亮的星光。
走在海边吹着海风，安钰瞳脑海恍然闪过他想隐藏的记忆。
那一晚，涌着海浪的大海悠扬又漂亮，月光洒在海面上闪烁着星光，涌上来的海浪翻腾着浪花。
那时候他和苏瑾南一起赤脚走在海边，微凉的海水没过脚面随后又退了下去。
在这一片月色里，安钰瞳喊苏瑾南：“瑾哥？我们一起看日出好不好？”
“想看？”苏瑾南温柔的看他，轻轻捻了下他的小指，“那明天一起看。”
安钰瞳和苏瑾南走在海边，看着涌起退下的海浪不由得开心笑道：“大海好漂亮！”
银色的月光洒下来，洒在那片辽阔的海域上。
涌着波浪的大海海面被月光笼罩，反射着银蓝色的亮光，仿若整个大海里坠入了万千星星，正在闪着迷人的光芒。
被凉爽的海风吹拂着，带着大海味道的海风掠过，很舒服。
“夜晚风凉。”苏瑾南把外套给安钰瞳披上，摸了摸他被还很吹得有些微凉的脸，“冷不冷？”
记忆定格在最后苏瑾南温柔的看他的眼眸里，他眼帘低垂，下意识的捏紧自己的指尖。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记忆被猛然唤起恢复，他的情绪现在还是很不稳定，每次想起有关苏瑾南的事他的心脏都会随之颤动。
“瞳瞳冷不冷？”颜程颢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安钰瞳身上，颜程颢这句“冷不冷”和定格在他记忆里的那句苏瑾南问他“冷不冷”的话重叠，他捏着指尖的手下意识的用力了些。
“……不冷。”安钰瞳缓缓摇头，刚想把颜程颢披在他身上的衣服还他，他才刚碰到衣服颜程颢阻止他道，“穿着吧，海边风大。”
“他以前也会这样对你是吗？”颜程颢忽然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 国庆快乐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