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他在我这里很好, 你不用担心。”安钰瞳轻声道，“我们没必要再见。”
“要是你实在不放心以后每个星期我都会让王海黎转发视频给你看。”
让王海黎转发视频给他，是连点开他的聊天框给他发消息都不愿意吗？
安钰瞳意思很明显了, 他不想见到他, 也不想和他聊天。
“嗷呜……”小乖转头看苏瑾南, 慢慢垂下耳朵哼唧了声。
颜程颢边把香槟玫瑰插入花瓶边留意苏瑾南和安钰瞳的对话。虽然他们说的很小声，可他从安钰瞳的神色就看出苏瑾南以前肯定对安钰瞳做了什么事。
“瞳瞳，花插/好了，我把花分两部分插了两个花瓶, 一个放客厅一个放房间吧。”颜程颢提议着。
说罢他还朝苏瑾南看了眼, 依旧摆出那副职业笑意的模样。
对他来说苏瑾南是个棘手的存在，除了苏瑾南的身份地位和权势, 他更无法企及的是安钰瞳喜欢苏瑾南。
单单是这一点，他就没办法去超越。
以前每次看到安钰瞳望着苏瑾南露出软软笑意的眼睛，他忘了有多少次期望那个人是自己。
要是他先一步苏瑾南遇到安钰瞳，那能让安钰瞳这样笑的人会不会是自己？
他妒忌苏瑾南, 可更羡慕他。
可现在安钰瞳和苏瑾南的关系似乎出现了裂痕, 虽然不知道他们具体发生了什么, 这对他来说绝对是个绝好的机会。
从安钰瞳家离开后, 他喊住了苏瑾南：“苏总，聊聊？”
在车里, 颜程颢开门见山道：“苏总应该知道瞳瞳现在的情况吧, 你的出现似乎让他情绪有些不稳。”
“所以你想说什么？”苏瑾南淡漠的瞥了他一眼。
颜程颢直接道：“苏总, 虽然不知道你和瞳瞳之间发生了什么，可是你也不希望他难受吧？你该离他远一些的。”
“远一些？”苏瑾南轻嗤一声，“你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颜程颢没有反驳，他对安钰瞳的心思在十二年前初次见到安钰瞳时就已经存在了, 仅仅是那一眼他的目光就再也不能从安钰瞳身上离开。
关于安钰瞳的事苏瑾南从来都是心思紧密慎重，他的心思早在一开始就已经被苏瑾南看透。
在苏瑾南面前他没什么好装的，也没必要装。
“我是没资格，可瞳瞳现在并不像以前那样喜欢你。”颜程颢直白剖析，“苏瑾南，要是我早知道你和瞳瞳之间的事会让他这么难过，我当初就不会远远的看着你们。”
“以前我只是默默注视瞳瞳不是因为我怕你，是因为我知道他喜欢你，而我是没有一点胜算。”颜程颢一向礼貌的微笑也没有，看着苏瑾南道，“可你对瞳瞳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现在的瞳瞳状态怎么样你比我更清楚吧？”
……
《茧》的拍摄进行的很顺利，上次安钰瞳请假那段时间的镜头现在在补拍。
原著中因为方金那件事促进了两主角的感情，顾昊然和池清宇的关系更近了一步。
没有方金的威胁，池清宇对顾昊然没有像以前一样疏离。
这天上完课池清宇捂着自己的胃想找校医开点胃药，他的胃药不知道是被谁拿了。
去到校医室他才发现校医不在，可是胃已经疼得厉害，像是被揪紧似的疼得他额头上冒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他有胃病，平常有胃药倒还好，可今天的胃药不知道是被哪个人故意拿走，他疼的有些撑不住的蜷缩在床上。
“池清宇？”门口传来男生的声音。
听到男生的声音池清宇下意识的颤抖下，这个声音和顾辞的声音很像。
顾辞从他转学过来的第一天就没有给过他好脸色，他知道顾辞有多厌恶他，他也不会去招惹他，可还是抵不住顾辞对他的厌恶。
疼痛让他的意识渐渐涣散，迷糊中他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在涌上生理眼泪的眼睛里他看见顾昊然的脸时绷紧的精神松懈了些。
其实很多次他听到顾昊然的声音会忍不住的顿一下，他们的声音很像，不过听多了他有时候也会习惯些。
“你怎么了？”顾昊然晲着他苍白的脸色皱了皱眉，“胃又疼了？”
他疼的蜷缩着，想应声可是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应了。
在他意识恍惚时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忽然被抱了起来，炙热的体温传来，他在这个怀抱里能闻到男生身上冷冽的气息。
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没有被人温柔以待过，在这个怀抱里他忽然感觉很安心。
镜头渐渐拉进，导演看着监视器里安钰瞳惨白的脸心里不禁闪过一丝怜惜。
虽然他现在在看着监视器，也比谁都知道是在拍戏，可还是不由得被安钰瞳的情绪所触动。
他的直觉没错，安钰瞳真的很适合池清宇这个角色，不仅脸符合，甚至完全把池清宇演出来了。
镜头转了个场景，现在换到了医院里。
意识在这个温暖的怀里渐渐的散去，等池清宇再次醒来时他才发现自己在医院里。
他朝旁边看了眼，才发现自己的手上打着吊针，他的胃也许是因为药物的原因现在已经不疼了，可是他却感觉很无力。
在他撑着床准备起身时，病房的门忽然被推开。
“都这样了还在乱动？”男生走进来。
池清宇看清进来男生的脸，微哑的声音轻声喊道：“……顾昊然……”
顾昊然走到他的床边，摸了下他的额头，不应反而问道：“胃病疼成这样都没想过去医院？今天要不是我发现了你打算疼晕在医务室？”
“顾昊然，谢谢你。”池清宇对他笑了下，“我一直都有带胃药，只是今天找不到胃药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没什么大碍的。”
他的脸色还是很苍白，身体虚弱的声音都很轻，扯出笑容时让人看起来更心疼。
晲着池清宇的脸顾昊然在心里拧了下眉：他就是这么勾引人的？
想起池清宇在学校的传言他心里嗤笑：这么会装，那就看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他面上不显，给池清宇倒了杯热水：“医生说你胃病很严重，不能再吃一顿不吃一顿。”
池清宇点点头：“我知道了。”
他今天是因为奶奶身体有些不适请了假陪奶奶去了医院没来得及吃早餐，回学校时他本想买些面包吃，可那时候胃已经开始疼了。
他的胃病是从小就熬出的慢性病，后来随着情况恶化才越来越严重。
他父母对他来说就像是熟悉的陌生人，他母亲在怀他的时候本就不想要孩子，后来因为其他原因最后还是留下了他，可是对他却没有一点爱。
在这个世上只有他奶奶是真心对他好的，后来父母意外出车祸身亡奶奶身体又不好，他为了照顾奶奶才转学过来。
顾昊然望着池清宇平静苍白的脸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烦闷，这个人为什么总会让他烦躁？
“知道了还搞成这样？”他压着脾气道。
池清宇只以为他是在担心自己，温和对他笑了笑：“没关系的，我以后会注意的。”
顾昊然不知道自己在烦躁什么，只当自己是厌恶池清宇所以把他的种种行为都理解为勾引。
在学校盛传的池清宇的谣言就是男女不忌私生活混乱，他还见过池清宇和金达纠缠不清的关系。
一次放学他还看见金达把池清宇拉进小巷，他但是看到心里有些反胃，不用想都能知道他们在里面做什么事。
还这么明目张胆真够恶心！
“顾昊然。”池清宇轻声真诚道，“谢谢你。”
望着这双微微湿润的眼睛，颜程颢忽然愣了下。
被这双漂亮的眼睛注视着，这是他以前只敢在梦里想象的事，现在对上这双澄澈的眼睛，他大脑“嗡”地一声，瞬间心跳如鼓。
“顾昊然……”安钰瞳在镜头没拍到的地方轻轻的扯了下顾昊然的衣角。
颜程颢恍然回过神，接着刚才安钰瞳为了帮他遮掩出神的状态临时加的台词道：“你先好好休息，这件事等你好些再谈。”
这一条颜程颢因为被安钰瞳临时把他解救过去不用重拍直接一条过，拍摄结束后他拉住安钰瞳道：“瞳瞳，刚才谢谢你。”
“没关系。”安钰瞳对他笑了笑，指了指更衣室，“我先进去换衣服。”
在更衣室里安钰瞳靠在旁边的门边上有些急促的呼吸着，刚才拍摄时有一幕恰好和他的记忆重叠，他的脑袋有些混乱，为了不影响别人他硬生生的压着所有思绪把戏演完。
心脏传来隐痛，他的脑袋又开始混乱起来。
拍戏时有一幕是颜程颢把他抱起来，那时候他脑海忽然闪过十年前有一次他不小心着凉发烧那次的记忆。
当时刚放假，可那天下了很大的雨，当天的气温从早上开始骤降，他淋了雨后当晚就发烧了。
前天他和苏瑾南约好今晚会通电话，尽管因为发烧头脑昏沉可他还是忍着难受接了电话。
电话刚接通他一开口苏瑾南的语气就沉了下来：“桐桐你声音怎么了？不舒服吗？”
蜷缩在被窝里，他乏力的连眼睛都没有力气睁开，之前吃了退烧药可他的头还是很痛很难受。
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他轻声道：“……瑾哥哥，没关系的……我、我就是有些着凉……”
苏瑾南当时停了很久都没应声，但是在昏沉的脑袋里他能感觉到苏瑾南似乎在沉沉的呼吸。
听到电话那边没有声音，他又小声的喊了句：“……哥哥？”
电话没有挂，那边过了会儿传来声音：“桐桐，先睡一觉。”
那时候安钰瞳很困又很难受，可他又不舍得就这样挂了电话，轻声应了声但没有挂。
电话还是保持着通话状态，苏瑾南那边也没有挂电话。
安钰瞳感觉世界都在旋转，他昏沉的脑袋很重，又像是在一叶扁舟上飘荡摇晃。
就这样摇啊晃啊他忽然感受到有一抹冰凉抚上他的脸，冰冰的很舒服。
接着他似乎被抱了起来，那人的动作很轻，被炙热的怀抱抱住，他闻到了熟悉的气息，身体不由得放松下来，很快就在那个怀抱里没了意识。
“……宝宝？”安钰瞳醒来时他望着眼前冷俊男生俊逸的脸，用微哑的声音轻声道，“……哥哥你过来啦？”
苏瑾南用手背探上他的额头，感觉到他额头的温度正常才道：“你晚上淋雨了？”
打了点滴安钰瞳身体退了烧意识也恢复过来，身体除了乏力没有其他的不舒服，他点点头，小声道：“只是淋了一点，没想到会发烧的。”
苏瑾南叹了口气，可语气却还是很温柔：“你老是忘记拿伞，看来以后得天天嘱咐你了。”
“那哥哥你就天天嘱咐我。”他轻轻笑了笑，拉着男生的手晃了晃，“这样我就不会忘记带伞了。”
苏瑾南即使想训安钰瞳一下让他得记住带伞，可是见他因为不舒服有些苍白的小脸心疼都来不及哪还训的下去。
更何况安钰瞳撒娇不自知的模样更是惹得人心尖都软了，他只能无奈又宠溺的叹了口气。
唇上传来温热的触感，安钰瞳本能的微微张开唇，几秒后忽然想起什么又一把将苏瑾南推开。
“哥哥我感冒！”
苏瑾南轻笑了下：“我知道。”
“知道你还亲我！”他捂着嘴有些生气地道。
可是他因为身体虚弱声音轻轻小小的，听起来更像是撒娇一样，苏瑾南牵过他的手在他的指尖上亲了亲。
“就是知道才亲你，传染给我你就能快点好了。”
后来他感觉自己在一片旋涡中，缠绵和快感让他沉浸在半窒息里，在他快要窒息时苏瑾南才让他稍微喘了一口气。
那天之后他没有传染给苏瑾南，可是苏瑾南的眉心却一直蹙起：“是不是因为没传染给我宝宝你才还没好？”
“上次的吻可能程度不太够。”苏瑾南拇指的指腹轻轻揩了下他的下唇，“得再加深些程度才行。”
医生在一旁有些听不下去，可也没敢直接反驳，而是委婉道：“感冒一般都得几天才能好，玉少爷的身体没有瑾少爷你的好，自然没能好的那么快。”
说罢他看了眼安钰瞳没恢复血色的小脸，还是悻悻把那句话说出来：“感冒没有传染给别人就能好的说法。”
安钰瞳当时听了忍不住笑，见苏瑾南眉心还紧蹙着他凑过去在他的怀里蹭了蹭：“很快就好了，哥哥别担心。”
那之后苏瑾南没有每天提醒他带伞，而是一到下雨就过来接他，要是他赶不及就会派人过来。
记忆回溯到这里停顿了片刻，忽然画面一转转到了下着磅礴大雨的漆黑雨天。
两年前那天他站在图书馆窗边看了好一会儿雨，凝望着始终不停的雨他踌躇了半天，还是给苏瑾南发了消息。
他说：[雨很大，瑾哥你下班后能不能过来学校图书馆接我。]
当时苏瑾南并没有回复他，聊天页面过了三个多小时还是停留在他发过去的那句话上。
他发过去那句话时已经是苏瑾南公司的下班时间，但是他知道苏瑾南忙，便一直等着他回复。
时间过去三个多小时，外面的雨没有停下来的趋势，也没有变小的预兆。
外面一道闪电劈过把漆黑的天空劈裂两半，接着一声巨大的惊雷响起。
回看着图书馆里面，人基本都走光了。
紧攥着手机，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看着倾泻而下的雨，他很懂事的没有再用这种小事去烦苏瑾南。
他想，再过会儿雨应该会停了吧，待会等雨小一点就回家。
“嗡嗡嗡。”
拿在手上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他的心脏也一瞬间骤停。
急忙点开手机，望着上面的备注他心中鼓点般涌动。
点进聊天页面看见苏瑾南刚给他发的消息他笑容停住，虽然又弯了弯嘴角轻声道：“瑾哥果然很忙啊。”
苏瑾南发来的只有简单的一句话：[很忙，你自己回去。]
看到这句话他只是有些失落，只是小小的失落。
因为在发信息时他就知道大概率苏瑾南不回来，他知道他有多忙，也知道不该用这点小事去烦他。
也许是看到这句话时外面正好下雨，瞬间暗下来的天空总会让人心情也跟着郁闷，他或许是被天气影响才会做出这样不乖的举动。
他乖巧的回复着，又给苏瑾南发了个可爱的表情包才慢慢的把手机放回口袋。
刚才似乎下一夜也不会停的雨势忽然慢慢的变小了，漆黑一片的乌云也散开了些。
他呼了口气轻笑：“还以为得等很久，没想到我还是挺幸运的。”
下了楼走到图书馆门口，翻找着背包他才发现自己没带伞，他有些无奈的冒雨跑出去外面。
下雨天很少能打到车，更何况刚才那么大雨，他在路边等着，忽然一辆车经过，他愣了愣。
刚才那辆车速度不算快，他能清楚的看见里面坐着的人是苏瑾南。
刚才那点小失落本已经消散了很多，可是在看到苏瑾南时他心口像是开了个空缺。
苏瑾南的车在他面前开过，没有一丝的停留。
“……瑾哥本来就在这……”他声音有些哑，目光迟缓的朝刚才那辆车过来的方向看——是间酒吧。
苏瑾南并不是在忙工作，他只是不愿意来。
哪怕是在学校附近，也不愿意都走一段路过去看他。
心里翻腾的酸涩涌上来让他的眼眶也发了热，委屈像是开了闸似的奔涌而出。
雨还在噼里啪啦的下着，没有一辆车过来，灰蒙蒙的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暗下来，雨势又变大了，似乎不下上一夜誓不罢休。
一阵大风吹过，把大雨都吹散了，雨水倾斜的打在他身上，避之不及。
不知道为什么，安钰瞳像是再次经历了那场大雨似的，他浑身冰凉，忍不住颤抖了下身体。
“瞳瞳？”颜程颢进来更衣室换衣服瞧见安钰瞳状态不对眉心拧了拧，“是身体又不舒服了吗？”
“……没事。”安钰瞳缓缓摇头，“我休息下就好，可能太累了。”
颜程颢一眼就看出端倪，他这次没有随着安钰瞳糊弄过去：“是因为苏瑾南吧？”
安钰瞳顿了顿，长睫微垂没有讲话。
“瞳瞳你和苏瑾南之间发生了什么吧，虽然我不清楚里面的缘由，可是能让你这样的只有他了不是吗？”
以前安钰瞳的眼里只有苏瑾南，他被苏瑾南圈在自己的围城里，苏瑾南对他的爱充满了占有欲和几近疯狂的偏执。
可是在安钰瞳的眼里，他也看出有苏瑾南在别人很难走进他的心里，这也是当年他为什么从来都只是默默的在背后注视安钰瞳的原因。
“瞳瞳，不管发生什么，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颜程颢扶着安钰瞳的肩膀，轻声道，“过去的事已经过去，有什么事讲出来会好些。”
“……我只是有点累了……”安钰瞳抬起眼对颜程颢浅浅的笑了笑撇开视线道，“我、我先去换衣服……”
没什么好讲的，他不想提起以前的事，一点也不想。
刚才回忆闪过的记忆鲜明的仿佛当初的触感依然停留，他能再次感受到当年那场雨有多冰冷，他的心有多酸胀难受。
晲着安钰瞳离开的背影，颜程颢也不着急。
他知道安钰瞳除了对苏瑾南，对其他人的态度温和又疏离，现在他不可能一下子走进安钰瞳的心，但是他有的是时间。
……
“南哥，待会我——”
王海黎过来话音未落感受到逐渐降低的低气压他悻悻的顺着苏瑾南的视线看过去，睨见片场里的两人他下意识的屏住呼吸。
在片场的休息室他看见颜程颢和安钰瞳靠的很近，他和安钰瞳说了什么后安钰瞳还笑了笑。
睨见安钰瞳的笑王海黎不由得看向苏瑾南，下意识先拉住他道：“南哥，小瞳他们可能在讨论剧情！”
“……剧情……”苏瑾南冷笑了声，眼底一片森冷。
王海黎也知道这个理由站不住脚，脑海里忽然闪过之前苏瑾南喝醉时说的话。
“……他在十二年前就喜欢小瞳了，颜程颢他现在对小瞳还有那个心思。”
“……在十二年前我就不该留着他的，当初我看他看小瞳的眼神我就知道，他和其他喜欢小瞳的人不一样，他有隐忍蛰伏的野心。”
“……颜程颢？”王海黎小声的自言，感受到渗人的低气压他背后差点渗出冷汗。
看着颜程颢那张脸他忽然想起了一些事，身体不由得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