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臭气熏天
他刚说完，就见躺在地上的小乞丐“噗呲”一声放了个响亮的屁。
彩云忙将他拖走，拖到赵申几人跪着的地方，她怕将沈玉落熏死……
一股奇臭的味道蔓延开来，整个厅堂上都是那种浓烈的臭屁味儿。
莺歌拿出帕子让沈玉落捂着口鼻，赵申和陈铭几人脸都绿了。
陈铭被熏得几乎喘不上气来，气得指着那小乞丐想骂他，但他此时还是一具尸体。
但沈玉落他哪里敢骂？
最终他咬牙切齿的怒喝道：“大庭广众之下，这……这……怎么能在公堂上放屁？熏死本官了。”
而赵申和几个长工也被熏得头昏眼花，只能生生憋着，尽量不吸气，实在太臭了。
他恼怒的瞪了彩云一眼，这不要脸的死丫头，没眼力界儿的东西，怎么将这死乞丐拖到他这里了？
这是想用屁将他们熏死不成？
彩云却不甩他，跟着沈玉落久了，连个丫环也很有气势了。
她立即瞪回去，朝他晃了晃拳头，扭了扭嘴道：“瞪什么？小心姑娘给你吃拳头……”
她和朝霞与沈玉落的关系虽然名为主仆，却更亲近些，因为她们是秋心的徒弟。
所以跟着她也只听她的命令，对别人她们可没耐性。
赵申又臭又气，差点一口气上不来，一个抽丫环也敢在审案大堂上给他挥拳头，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陈大人，这衙门大堂成了什么地方了？”
他气恼的喝道。
陈铭此时也臭得够呛，正憋着气不想说话，闻言不禁朝赵申翻了个白眼。
大概等了小半盏茶的功夫，那股臭味儿才渐渐散去了。
而就在这时，那小乞丐却缓缓睁开了眼睛，扭头看向赵申。
他也正看向小乞丐，二人目光就这么对上了……
“啊……诈诈诈尸了。”
赵申愣了一下，突然惊天动地的大叫起来，他一边叫一边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方才被那一个臭屁给熏得精神恍惚了，才看到小乞丐睁开了眼睛。
他再次认真看了一下，就见那小乞丐不仅睁开了眼睛，这次还坐起来了。
“啊啊啊啊啊……”
他是亲眼看着那小乞丐倒地气绝身亡的，怎么可能起死回生？
和他一起的几个长工见小乞丐居然奇迹般的复活了，也是一阵惊惧的乱叫，眼神躲闪不敢看他。
陈铭坐在上首也震惊的看着下面坐起来的小乞丐，他居然……真的活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半天说不出话来，只好结结巴巴的询问沈玉落。
“他确实中了砒霜毒，不过中毒时间尚短，还没有完全气绝。”
“毒药吃下去也要一定的时间才能扩散到身体各处，我方才给他诊脉就发现还有一线生机，便给他解了毒。”
沈玉落说着看了彩云一眼，彩云会意，又将那小乞丐拖过来，此时他的屁也放完了，该熏的人也熏完了，省得那些人再次加害他。
“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他中的是砒霜毒，本官找人验过，自古以来中了砒霜毒的就没有活下来的，怎么可能解了毒？”
陈铭惊骇之下仔细端详了小乞丐几眼，见他面色渐渐正常起来，不像是什么邪术或者鬼神之事。
“怎么不能？陈大人窝在这弹丸之地消息也不灵通了，当初先皇中的毒还是我解的，只是个砒霜毒有什么难的？”
“不是我吹，就算中了鹤顶红，在我手里也得拖个十天八天的，不能立即就死了。”
沈玉落冷笑了一声，又给那小乞丐在身上推拿了几下，帮他顺气。
要彻底清除毒素她还得再观察几天，不过他现在这个样子也够她断案了。
陈铭和赵申都不相信她真的能解砒霜毒，可偏偏这小乞丐现在活生生的在这里了，又不得不信。
另一边跪着的两个伙计见小乞丐居然被沈玉落救活了，怔愣了半天此时才反应过来。
二人忙向沈玉落磕头，“钦差大人，一定要替小人做主啊，这小乞丐在我们粥棚吃过不止一次粥，让他说说，是不是我们给他下了毒？”
沈玉落抬手制止了他们的话，点了点头道：“我知道，先等等。”
她给那小乞丐推拿完，问了一句：“怎么样？觉得好些了么？”
那小乞丐有些不明状况，不过见她明丽端方，和蔼可亲，便点了点头。
“好，待会儿我问你话，你要实话实说。”
沈玉落又安抚的说了一句。
那小乞丐又连连点头，回想起之前的情况，这才彻底回神。
就在这时，两个衙役押着个女子走了进来，其中一人向陈铭禀报：“大人，何家粥棚的女主人带到。”
陈铭等人顿时向那女子看去，沈玉落也回头看向她，不想却一愣。
只见那女子穿着一身朴素的黑底绣花衣裙，头上简简单单别着一支发簪，看起来沉稳内敛，严肃端庄，却是将军府失踪多日的雪灵。
她进来后目光淡淡的挨个儿看了众人一眼，看到沈玉落时只是停顿了一下，然后跪了下去。
“民妇见过钦差大人，见过陈大人，因民妇近来几日身子不适，便没有去粥棚巡视，只让伙计前去施粥，今日之事民妇已经知晓，但下毒之事，并不是民妇做的。”
雪灵虽然跪着，但双肩挺立，依然不卑不吭，不急不忙的陈述着。
“大胆刁妇，就是你粥棚发放的粥里下了砒霜，毒死了这小乞丐，还让赵申家的几名长工也中了毒，此时却还想狡辩？”
“来人呀，给本官用刑，大刑伺候，看你这毒妇还敢不敢再下毒祸害城中灾民？”
陈铭憋了这么久的气，好不容易正主儿到了，将满腔怒气都发泄在了雪灵身上。
她一来不问青红皂白就要上刑，想严刑逼供，料她一个妇道人家也没见过大场面，这样一施加压力她肯定会招。
衙役不一会儿就拿了夹板上来，二话不说就来拖雪灵，沈玉落在一旁被气笑了。
她一下子站起来几步走到那两个凶恶的衙役面前，抬手就一左一右各扇了两人一个巴掌。
那二人被扇懵了，正不服气的想开口争辩，她又一脸不屑，继续甩手又扇了两人每人一个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