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被排斥
讲课的筑基师叔还没过来,大堂里有点嘈杂。
“哪来的乡村土包子,加入修仙门派了,还跟以前在乡下一样,这么邋遢,真丢了我们门派的脸,管事师兄就该把人丢出门派。”
“是啊,真是羞于为伍。”
“害群之马。”
“这人脸皮真厚,这么说他,都无动于衷的,不该去偷偷找个地方藏起来吗,还跑出来污人眼睛。”
“又土又脏又笨,真是看他不爽,好想打他一顿怎么办?”
“那等下我们就去找他麻烦?”
……
最初还只是议论,余筏就无视了,只当苍蝇绕,后来越听越过份,人是没动,仔细的把那要教训他的人记住了。
新人基本上跟新人在一块,早他们几年加入门派的,少有谩骂的,嫌弃是一样是嫌弃。
实在是余筏这形象,太过邋遢。
天空中刀光疾来,早习惯的众人瞬间收声,整个大堂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讲课的筑基师叔面无表情的扫了刚刚高谈阔论的几人,也特意瞄过一身泥腿打扮的余筏,没什么反应的照常讲解。
这让期待师叔出手的少年少女们心中一沉,有点难过。
等讲课师叔一走,几人呼啦啦就围住了正要离开的余筏。
“想干什么?门派之内,无故滋事斗殴,当处鞭刑。”余筏高声厉喝。
他眉头皱起,不甘示弱的冷冷盯着他们,没多少被围困的害怕。
众人围过来的动作僵硬的停下,几人面面相觑,眼珠子乱转,拼命想办法要收拾这闯入鹤群的土鸡。
“挑战,同门之间切磋挑战是允许的。”
“对啊,我们可以挑战一下的。”
“阿土,你去,你已经练气一层,总比他强吧。”
“好吧。”名为阿土的老实少年不大情愿的应着。
几人正要看好戏,师兄里突然有人施了个观气法诀。
声音有点大的摇头:“不对!这小子才加入门派的,仅仅过了三个月,怎么就修炼到了练气三层了?”
“啊,不是吧!”
“这么厉害,他不是以前就修炼过吧。”
“修为差的有点大,阿土,你还是不要跟他挑战了。”
“那谁上去?总不能看着他嚣张下去。”
……
乱哄哄的吵闹声中,大家找不到解决办法,表情有点难受,又不好意思找师兄师姐们出手,说出去太丢人了。
骑虎难下,他们不甘心着围着不动。
受到惊吓的众人,光明正大的议论声,也跟着变小了。
被人堵在这浪费时间,余筏等的很是不耐,冷声道:“打不打,不打让开!”
“打,怎么不打!”
“就该揍死这邋遢村农!”
……
“别光说不练啊,同时入门的,你们倒是找个人出来啊!”余筏戏谑的抱胸扫视。
他还没来得及兑换观气术,不知道他们的修炼进度,那个看过的师兄也没提,就只报了他的修为。
不过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他们修炼的不是很理想,应该没他强。
那么他就不怕了。
三十多人凑在一起,商量了半天,终于有个面白如玉的男子走了出来。
昂着头,轻蔑的道:“一个幸运的村夫,莫名升修炼到练气三层,可不会打架又有什么用,我应该能教训一下的。”
说是如此,看他表情,把握很大,绝对是在凡间练过拳脚的。
“那还等什么,走吧,别浪费时间,我很忙的。”
商议妥当,几人立刻让出条路,浩浩荡荡的走向演武台。
这边热闹一片,早有人报知管事师兄,负责主持监督,避免伤了人命。
玉面男子轻巧的跳上高台,台下众人兴奋的大喊:“骆师兄,替我们狠狠的揍他!”
余筏撇撇嘴,笨拙的跳上台,没使金刀诀里的招式,显得很土气。
“村夫就是村夫,加入门派也身的泥土气,管事师兄,能把他赶出门派吗?跟他在一起,太丢人了!”
“人丑,招式也丑!”
“哈哈,土气人耍土招,土到家了。”
……
“你们胡闹!”
哪曾想,赶过来的管事师兄不仅不赞同,反而呵斥他们,“修仙界实力为尊,别管人家是怎么修炼的,现在他的修为比你们高,难道你们不该惭愧吗?”
等把人训得不敢说话,见还有几个不大服气,他叹了口气摇头:“踏入修仙,就不要再像凡夫俗子一样只顾注重外在皮囊。
到时人家修炼有成,样貌衰老的慢。
等数十年过去,修炼太差的你们,人变苍老,人家可能还是年青样子。
到时候,看你们是否还有没有勇气说这话!”
懒得再多说,他手一挥:“赶紧的,早打早完事。注意点到为止。”
“看我灭你!”玉面少年骆少安轻笑。
刚纵出一步,腰间长刀才拔出一半,眼前忽然一暗,脖颈微凉,吓得一动不敢稍动。
两人相隔约莫十丈,仅是一息半息的时间,余筏鬼影般的摸到了他近前,手持钎匕已经架在他脖颈上。
而骆少安,才刚刚踏出一步,刀还没拔出,人已经输了。
所有人都以为要大斗一场,就准备看场精彩好戏。
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了,简直跟儿戏一样。
“就你这样的蠢货,也好意思说会武艺,动作慢得跟老头一样!”
余筏嘲讽的看着他,微摇了下头,“真是浪费时间!”
说完,他不管他什么反应,转身就走。
刚要跳下台去,后面风声一起,余筏惊慌转头,就看到一片刀光刺眼。
他惊愕极了,僵在那都忘了动,也来不及躲避。
就见骆少安那张扭曲的青黑面孔,微眯眼睛尽是凶狠之色,看他跟杀父仇人一样。
“住手!”管事师兄暴喝出手。
有心想不管,让这家伙受点教训,又怕真被伤到。
人家赢了及时收手,这边输了还不甘偷袭,若是在他眼皮子底下砍伤了人,恐怕他也得受罚。
他似是没反应过来,仓促之间阻挡,不够及时,余筏的道袍立刻被锋利的刀锋砍破一道口子。
背上也渗出一缕血丝,割裂了点皮。
有点小疼。
狗日的真富,竟然就有灵器!
余筏瞄了眼被打落在台上的长刀,摸了把伤口,生气的看着手上淡淡的血迹。
不坑一把对不起自己的伤情。
转头看向正幸灾乐祸的管事师兄:“师兄,这样的情况,我这件道袍,该由他来赔吧?
还有,这伤药钱,惊吓赔偿,是不是也该有所表示?”
“让他赔件道袍就是,都是同门师兄弟,别做的太绝!”
管事师兄笑不出来了,黑了张脸。
道袍人手只有一件,骆少安也没有多余的,赔不出来,他只好从空间袋取出件新道袍,丢给余筏。
“都滚,一个个的都不省心!”心中不爽,管事师兄把所有人驱赶走。
惹出事的少年少女们吓得作鸟兽散,再不敢多作逗留。
“骆少安,自己去刑堂领罚!”
他才不管这货会不会过去,就黑着张脸走了。
余筏得了件新道袍,旧的也没被收回,抿了抿嘴,对没讹到大钱小有不甘,却没办法揪着不放。
勉强满意处理结果,施施然的走了。
刚刚回到自家简陋的茅草屋不久,没换道袍就开始修炼。
突然外面传来一个清脆的呼喊声:“师兄,方便进来吗?”
正错愕收招间,还没等他回话,后面走来一个少女,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师兄,你还真跑来当灵农了啊,我还以为他们说笑着玩的呢。”
“这位师妹,你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余筏看着她走的过近,不安的往后退了退。
曾听人提过,也听门中师兄师姐,以及前辈们告诫,要想筑基顺利,不能早早依恋女色。
有血仇要报,筑基可能是最低要求,志向远大的少年,压根就没考虑过道侣之事。
而眼前的少女面目只算清秀,没漂亮到非她不娶的程度。
兴致缺缺,他看着这要坏他修行的师妹,就像是洪水猛兽,还是退避三舍,不多打交道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