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赊账
“才不换，那可是我的口粮，特意留下自己吃的。”余筏犹豫了下，摇头不迭。
东西在老头这又不会跑，他决定还是等等，下一季丰收再换不迟。
“小子，过了这村就没了这店，谁知道老头我哪天就死翘翘了，你再想找这么便宜的卖家，可就没这好事了哦。”
“师兄您都快死了，还攒这么多灵石做什么，这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你管我！”
赵老翻翻白眼，“小白眼狼，我好心卖你东西，你还咒我，黑心肝啊，真是看走眼了。”
抿了抿嘴，继续问：“就卖这一次，你到底要不要？”
“实在是师兄您要得太急，换了我自己就吃不上灵米饭了。”
“说得好像你今天之前吃上了样的。”
……
余筏想了想，好像以前还真吃上了，就是级别到底够不够灵米的标准，他靠记忆的味道，分辨不出来。
“一餐二两，一天六两，加小溪的一斤左右，一月三十斤。
花生三月，灵稻三月，就得一百八。
不够吃啊……”
“你这笨蛋，蠢死得了！”
赵老气得大骂，“你不知道再种啊。”
“不是没灵田了么，总不好把刚刚种下的花生挖出来吧，再说不……”余筏白了老头一眼。
“你不会另外开荒啊？”
赵老快气死了，直接打断他，“你眼瞎没看到这边荒废的灵田够多，只要你在我这登记下，按时交租就行。”
……
余筏再算了下：“那也得再等三个月，一百斤灵米。
才歇下，腰还酸呢，又要锄地种田？”
他苦了张脸，害怕的摸着酸痛的腰，满脸不情愿。
“随便你了，总之这次我就卖一次，过时不候。”
赵老见他纠结，不管他了，往后躺回椅子里闭目假寐。
余筏咬牙纠结了好一会，红着脸小声问：“那个，先付一半行不行，要再等三个月，太久了，断粮不好。”
以前没吃上就罢了，重新吃上香甜的灵米饭，再让他放弃，很难做到。
是所谓，由奢入俭难。
赵老突然睁开眼，精光闪闪的看着他，把他吓了跳，退了两步才站稳，心跳加速，有点想转身而逃，不想换东西了。
太吓人了！
他从没想过，这腐朽的脖子埋了半截的老头，气势还这么吓人。
想逃不敢逃的等了几十息。
微黑的面色吓成苍白色，冷汗如雨，才听到赵老道：“也行，打张欠条，另外再拿登记牌过来，我帮你登记下。”
余筏连忙乖巧的递过当初的凭证，让赵老更改登记。
回去搬来六十五斤灵米，再打了张欠灵米七十的欠条。
凑了个整十，多出的五斤算承担风险的利息。
赵老肯借，他只有咬牙认了，真不想承认：自己是被老头刚刚爆发的气势吓到了，怕被暴揍一顿再洗劫。
于是，拿到样式破旧空间袋的余筏，慌张的一路小跑离开。
过于紧张，都忘了察看里面是否存放着那两本修炼秘笈。
跑回自家小茅屋，平复了气息，才来得及取出秘笈观看。
学习先不急，赶时间，先把地锄出来播好种才是正经。
他看过金沙诀，尽管还没来得及修炼，再锄地时，莫名其妙的，他锄着锄着，好似能看清那坚硬如铁土壤的脉络。
试着顺着那脉络锄地时，就变得更轻松，碎土也变得更细碎。
旁边帮忙的小溪，取杂草时，跟着轻松了很多。
发现得晚，再开荒锄地平整仍耗费了他三日时间，不过平整的更加好一点更利益作物生长。
他不知道，他修炼的灵力属性虽然是木属，锄地时，想快，想轻巧，自然而然的，就用上金刀诀，金沙诀上的功法。
就是使用的不全面，加上灵根不够纯净，吸收灵气效率差，两类属性的灵力增长有点缓慢。
这是附带的事情，余筏也没注意到这个事情，专门忙着点种。
闲暇时抬头，恰巧见到赵老头来到灵田检查，手中施展着长春诀，道道灵芒滋润着不够强壮的弱苗。
他远远看着赵老那动作，若有所思。
当初在溪滩，爹娘教他的，只是自己理解的凡间灵田种植术。
只负责费力的耕种，浇水收割，除虫有驱虫阵，凡虫不来，灵虫罕有，没用上修士的手段，也就没这方面的经验可教他的。
等他自己以杂灵根侥幸进入门派，新的伺候灵植的方法，还得靠他自己钻研了。
外门那小得可怜的书库里，好像也没有灵植方面的书籍，多的是招式功法，打架用的。
记住了赵老使用法诀伺候灵植，他才知道，修炼灵力不仅仅用来打架的，还可以辅助灵植生长。
那么，金刀诀，是否也可以用在除虫方面？
等再次播种完新开荒的灵田，他顾不上歇息，累得腰酸背痛，坚持着修炼新法诀。
新收的两本秘笈，长春诀是坐功，金水诀练坐皆可用。
仔细看过，他还发现，这看似普通的秘笈，里面不仅记录了正常修炼到练气大圆满的功法，还多出了几行修炼注释，可能是赵老的修炼经验。
这下他理解的更快，更少走弯路，一读就会，一练就上手。
奈何灵根到底有点差，灵气吸收慢，门派灵气又稀薄，修炼进度慢的要死。
修炼入了魔的余筏却不管，除了每日的检查，每餐的灵米饭，其余所有时间，都用来修炼了。
站功金刀诀或金沙诀练累了，就改修坐功长春诀，没人教，聪慧的他自己就会劳逸结合，安排的很完美。
怕自己修炼不够纯熟的刀技没灭杀小坏虫，反斩断好好的灵植，练手时只找杂草上的虫子。
时间长了，尺度把握的精准的很，能够做到灭虫而伤灵植的程度。
正巧长得茂盛的花生苗，惹来的小虫子特别的多，比灵稻还烦人，不知道从哪飞来的。
小溪每日除虫除的很是辛苦，练会了金气杀虫的余筏，也加入了每日除虫的工作。
就是没称手的灵器，修为又差，杀不了多久，就得回去匆匆恢复灵力，忙得没个空闲。
整日里劳作不休，太阳晒得不少，以前用面巾遮面包裹严实，养白的面庞，没过多久就晒得黝黑黝黑的，再加上穿得邋遢，真跟种田的农民差不多。
雷打不动的听课时间，他乱发黑面泥衣的赶来，旁边的同门师兄师弟们嫌弃的远离。
别人紧挨在一起，就他旁边空了老大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