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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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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筏曾听爹娘提过,修士会观气术,没经过特殊掩饰的灵气材料,瞒不过他们的眼睛。

    到底要怎么样才能保存下来?

    低头四顾,想了很久没想到一个好的办法,就连小溪也安静的陪伴着,不敢乱表达意见。

    正无神望着那堆搁在山溪畔阴凉小石洞的一堆肉,那两堆肉,用它们原本的鳞皮包裹着堆放在那,已经分解成一小块一小块的。

    作为较珍贵的材料,余筏可是连它们的骨头都没扔掉,小心清洗放在一起,暂时没想到怎么处理。

    愁眉苦脸的正为难,突然扫到那只刚刚从里面找出灵木的胃囊,眼睛陡地亮了起来。

    想上前摸起那好似正常的胃囊,直到小溪尖叫示警,他惊醒过来,连忙缩爪,暗骂自己得意忘形。

    这时才记起沼鳄的处理工作,一直是由小溪做的。

    胃囊不能动,好像也办法制作成皮囊保存,这玩意可是带毒的。

    他还是得另寻他法。

    不过有了这个借鉴之物,他很快又有了新想法,低头望着自己的肚皮发呆。

    小溪吓傻了,以为自家主人发傻到要自残,连忙尖叫阻止。

    要入魔的余筏抖了个激灵,甩了甩发昏的脑袋,转眼又盯上了自己的双臂。

    相比开膛破肚,好像割手臂保存更安全一点。

    这一次,小溪低叫一声,被主人的疯狂给打败了,再没了发现宝物的喜悦,蔫蔫挨着主人的脖颈不想动弹了。

    想到就做,雷厉风行的余筏,咬牙发狠的直接用似钝实利的钎匕切开手臂,鲜血如注而出,痛得他直打颤。

    到底是太痛,他嘴唇也咬出了血。

    不想白受罪,飞快的把那新找来的黑黄灵木塞了进去。

    触碰到割开的皮肉,痛得他眼前发黑,有昏晕过去的迹象。

    对自己够狠的余筏近乎疯癫,哆嗦的用左手用力合起裂开的伤口,洒上早就备好的止血药,用洗干净的棉布包裹好。

    有了这较珍贵的食物,余筏在这逗留了好几日,直到把这堆东西吃光为止。

    傲骄挑食的小溪,这次连沼鳄内脏都没放过,就是跟有洁癖一样清洗干净了里面的残渣。

    和它的人类主人呆久,不想再茹毛饮血,真学得跟人一样精致,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明明是只公的,身上的皮毛每日臭美打理的非常整洁,反衬的邋遢主人太不注意形象,嫌弃的想要舍弃。

    本来一人一兽,把这堆食物粗放在那不怎么在意。

    直到第二天突然来了只三寸长的黑蜂抢食,连吃带拖,离开不忘啃咬叼走一大块食物,心痛的小溪马后炮的望着远去的蜂影一阵叫骂,完全忘了毒蜂过来时的害怕模样。

    受到惊吓,不敢再马虎的人和兽,小心再小心的处理表面的血污,在包裹的鳞皮外面涂了普通野兽的油脂封味,再洒上驱虫粉,以免又被野兽虫子盯上。

    几日后,练武,猛吃,循环消耗,把肉吸吮得干干净净,人和兽意犹未尽的离开了这块临时小窝。

    想到这几日碰到能吓得小溪躲避的毒蜂次数过多,不敢招惹的他们,再前进的时候,路线不得不更改一下。

    途中再碰再改,接连换向。

    到最后,余筏自己都不知道曾经的家是在哪个方向,自己又是朝着哪边前进的,只知道自己前进的地方危险更少。

    不是他不想冒险,而是他想到这边离溪滩太近,他的修士仇人可能就在这边。

    对他而言更危险的地方,越发可能是修士生活的地方,他就不得不绕道离开。

    食髓知味,刚刚捡漏两只凶物的他们,不是他不想富贵险中求,害怕有命吃,没命活。

    不知道是灵木神异,还是伤药够好,余筏接连改道没几天,自己割开的手臂已经愈合,等他几个月后终于闯出毒雾沼林时,那伤口连疤痕都难见了。

    初次在沼林边缘遇到打猎的猎人,他没敢贸然上前接触。

    再者,这些猎人的言语,也跟他自小学的不一样,听不懂,只能连猜带蒙。

    好在他足够聪慧,在这片遇上猎人的地方先生活观察了几日,早早的学会了他们的语言,日常交流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可他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接触。

    溪滩六年,从小就没接触过除亲人与邻居之外的其他人,加上修士的恶毒惩罚,他对除亲人之外的“人”,没多少好感,更多的厌恶,厌恶,还有种跃跃欲试的毁灭冲动。

    长期生活在山林的猎人机敏得很,对危险比较敏感,但花费了大半年时间,穿行了整个毒雾沼林的余筏更加敏捷,感应力更强。

    还有小溪辅助,那些猎人再机灵也摸不到他们的身影,只以为碰到凶猛了的野兽了,从来不曾见到余筏的真面目。

    猎人善于察看地面的兽迹,而以前主要是在树与树之间移动的他,灵活如猿,再加上接连几日的仔细观察,针对猎人的行为,偶尔下地,也只踩在他们走过的脚印上,不留一点痕迹。

    这样一来,余筏追踪他们出山,直到摸到他们山庄,都没有被他们发现。

    就连更为敏锐的猎犬都没能发现他们的行踪。

    再然后,他悄悄的在一户独身的猎户上山时,鸠占鹊巢的借宿在这村子里,并在门外扔了几个药包,不让这些山民养的猎犬光临,发现他的踪迹。

    他这么做,只想尽快学会融入这边的人群生活。

    尽管他不怎么适应这突然人数变多的小山村,为了报仇,只好尽力忍耐,观察,模仿,以及学习他们的交流之道。

    这一呆,又是半年。

    已经长大到十一岁的余筏,只借宿观察,从不在这边生火做饭,从来不曾被这小山村的人发现,他们根本不知道,有人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偷偷观察了他们大半年。

    靠着强大的视力,听力与记忆力,他几乎把小山村大半的村民的脾性摸熟了,还发现许多的隐秘,比如村中有几人偷情,有几人爱占人小便宜,有几人是小偷。

    更发现了一个看似要老死的老头,其实身藏绝艺,在这避祸而已。

    在外面表现的胆小窝囊,独处一室时,气势大变,一举一动很是大气,有点像爹娘所说的老爷气派。

    这也成了他新的学习模仿对象。

    只是对方敏感的很,比村子里最厉害的猎人和猎犬还要机灵,他观赏尽量没直视,距离也不敢离得太近。

    饶是如此,被惊动的老家伙,开始几天疑神疑鬼了好一会,让余筏不得不撤离,改由更为灵敏无害的小溪去监视。

    正好就发现这老家伙偷偷布置在房中的一间地底暗室,里面藏的尽是他在溪滩从不曾接触过,凡人国度偷走惊人的钱财、珠宝,满满半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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