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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他的气味正在侵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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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停后,她和江杞双双狼狈不堪。

    江杞问雨伞是哪来的,沈思夏将程辛年来过的事同他说了,他薄唇紧抿,想说的话凝在了唇边。

    屋檐的最后一滴雨砸向水泥地,所有的不甘都在这场雨里被冲刷。

    江杞最终接受了小白的离开。

    他们找了个纸箱,将小白的尸体放了进去。

    它前半生流浪,饱受世间的冷眼,遇到江杞后,曾享受过短暂的欢愉时光,好不容易要被人收养,最遭遇飞来横祸。

    遗憾的是,在它最后的时光里,他们都不在身边,在它濒临死亡前,它会不会也在遗憾,没能见他们最后一面。

    它不会说话,所以每每他们喂完食离开,它都乖乖的在他们身后摇尾巴。

    直到他们的背影消失,才回到灌木丛中。

    沈思夏擦干了它身上的污水,在纸箱里铺满了鲜花。

    它半生流浪,结局寂寥,但愿它来世再被善待。

    她想把小白葬在梨花树下,江杞却说:“它从来没有踏出过这里,我想把它葬到学校外,回到属于它的自由中去。”

    沈思夏跟着他来了一个辽阔的公园,湖的两岸栽种了大片的绿植,寒冬万物凋零,唯白桦树常青。

    江杞指了远方的一处,湿润的睫毛纤长浓密:“这是我第一次遇到小白的地方,它就躺在那棵白桦树下睡觉,腿受伤了走不动路。”

    江杞眉眼低敛,陷入了长远的回忆。

    “刚开始它对我很警惕,还咬伤了我,我用了两年时间教会它相信人类”

    讽刺的是,它最后是被依赖信任的人类所害。

    他定定的站了很久,荒凉的景尽数映入他的瞳底,雨后的风凉意刺骨。

    沈思夏打开纸盒,最后一遍抚摸小白的头顶,它还是很乖顺,一动不动的让她摸,就像在假山初见它的那天,已经是夏天的事了。

    沈思夏摸到一处,忽然感到不对劲,她反复确认了几遍,确实有一处碎裂的凹陷。

    她拨开小白的毛发,上面的确有道沁血的口子:“江杞,你过来看!”

    江杞在白桦树下为小白铲了个长眠的泥坑,闻声走来:“怎么了?”

    “小白的头上是不是有伤?”沈思夏诉出心中的疑惑。

    江杞蹙了下眉,沿着她手所在的位置摸下去,小白的尸体僵直,身体冰凉。

    伤口的位置在颅顶,这应该就是致命伤。

    有人拿钝器击打了小白的头部,导致它当场死亡。

    沈思夏顺着颅顶向下摸,指尖一顿:“它的脊椎骨是断裂的。”

    如果是单纯头部遭人击打,很有可能是击打者无意中伤了最脆弱的头骨,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想到。

    脊椎骨断裂,说明击打的次数并不止有一次,是有人故意的。

    江杞没有理解她的逻辑:“你怀疑什么?”

    “小白失踪前,我听女寝的人说,这几天半夜一直听到猫叫声,吵得她们睡不着觉。”沈思夏将之前在女寝所听闻的事情和盘托出。

    沈思夏眸光盈盈,苦思冥想许久后下定论:“我怀疑,有人虐猫。”

    沈思夏抖掉伞上的水珠,收起来:“谢谢你的伞。”

    程辛年接过,慵懒的倚靠墙壁,额前的墨发半干,软软的搭在额前。

    他脚边满地的烟头烟灰,一根接一根不间断的抽。

    “我送伞送的挺不是时机的,打扰你们的兴致了。”

    沈思夏思维有一瞬的短路,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沈思夏抬起头,试图和他认真的解释:“我和江杞不是你看到的那种关系。”

    “你们之间的关系不用向我解释。”

    沈思夏乖乖噤了声,她只是怕程辛年误会,莫须有的事闹得人尽皆知。

    他说不解释,沈思夏就真的不解释了,不是都说,女孩子的名声比什么都重要。

    程辛年动作粗鲁的捆好了伞,那架势恨不得拆了伞骨。

    跟自己莫名其妙的生了会儿闷气,视线重新落回到她身上,女孩在发呆,他话锋一转:“淋的跟个落汤鸡似的,大冬天不怕感冒?”

    程辛年把脚边事先准备好的袋子丢给她,没好气的说:“拿去换。”

    沈思夏回过神,差点没接稳。

    她翻看那个袋子,貌似是件衣服。

    刚想问,被程辛年抢先一步截断:“球服,不要可以还给我。”

    他装作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实则手心早已沁出了汗。

    暖意溢满心尖,沈思夏唇角绽出一个温润的笑:“谢谢。”

    她忽然想起一桩事。

    “可你刚刚也淋湿了”沈思夏话里的意思是,你给了我,那你自己怎么办?

    明明是想诠释关心,却难以说出口,话在嘴边换了种问法。

    程辛年把伞给他们后,不久变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他们并没有用上。

    他离开时大雨滂沱,身上肯定淋湿了。

    程辛年懒懒的哼笑了一声:“你不会以为我就一件替换球衣?”

    其实还是有些窃喜的,至少小姑娘总算为他着想了一次。

    沈思夏怪自己多言,拿着他给的球衣去了体育馆的女更衣室。

    随着沈思夏的离开,程辛年恢复那股冷淡的劲,他摸到了口袋里的烟盒,打开一看,烟身湿透了。

    最里面的那件衬衣被雨水浸湿,湿漉漉的贴着肉身,黏的他行动受阻,被风一吹,全身都是凉的,他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他撒了谎,球服只有一件。

    沈思夏对镜比了半天,程辛年和她的身型悬殊较大,球衣荡下来,遮住了她的屁股。

    镜中的她球服褪到肩膀,颈部向下延伸的肌肤宛如一块上好的羊脂美玉,轻轻一扯,圆润的雪肩半露。

    她捻起前襟拉到鼻前,细嗅球衣残存的芳香,是她熟悉的雏菊花。

    沈思夏突然有了个大胆的猜测,他说从来不用香水,但他每件衣服上都会沾染雏菊香。

    那这件衣服岂不是他也穿过?

    程辛年不像是把穿过的衣服再给别人穿的人。

    她虽抱有疑虑,但换上干燥的内衬后,整个人都变得神清气爽。

    面包服里长出来一截,她没有刻意的塞进长裤里,

    程辛年还倚在原来的墙角,指缝夹了根烟,但没点着。

    沈思夏松了马尾辫,如墨般的头发披在双肩。

    程辛年眸光一亮,折断了手里的烟。

    她将一小搓头发拢在耳后,挥动了两下手臂。

    面包服穿在她身上不显臃肿,反衬了她的体型娇小。

    这套装束有点像在街边招呼生意的头套娃娃。

    她往下拽了拽多出来的那截:“有点大。”

    一想到他的衣服被她贴身穿着,沾染上他们共同的气味,甚至他的气味正在侵略她。

    程辛年忍不住喉结上下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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