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维队长说,我家姑娘翅膀硬了,居然敢去追别人
“我给你们三秒钟的考虑时间!”
掐住女孩脖子的盗猎者,露出色眯眯的眼神,突然俯下身咬住女孩的耳朵,后者立马如惊弓之鸟尖叫,换来更加淫秽笑声,“我现在开始倒数,三,二……”
炎炎烈日如火海,灼烧着每一寸土地。笑声,恐惧声,还有犹豫的脸庞杂糅在一起,串联成每分每秒的激流岁月,漫长又极其短暂。
一颗手掌般大小的石头在空中划出一条抛物线,狠狠砸中那个心怀不轨的绑架者,后脑勺整出了个大窟窿。
那人骂了句极其难听的话,凶狠对上宝分风波不动的淡漠眸子:“放了她,我来当你们的人质。”
“不可以——”
老板捂着被子弹射中的腹部,青筋涨满整张脸,正汩汩流着猩红色的血液。
盗猎者们对她可是心有余悸,毕竟在方才,她一口气干掉他们七八个人,攻击力百分百,虽说他们身上都有些小蛮力,可对于眼前这个女孩,谁也无法保证能够制服她。
宝分眼神一沉,髣髴突然晴转乌云的天气,淡漠的语气里尽是不容置喙的霸气:“你们可以选择不换,那就把命就在这里!”
不是威胁,不是恫吓,而是实话实说,可却是要牺牲好几条人命才可以换来这个胜利的结局,且不知道牺牲的又是谁。
挟持女孩的男人磨了磨牙,随即命令:“你,给我过来!”
宝分眼锋如犀利的一把刀,口吻强硬:“你,放了她!”
那人满脸不耐爆了句粗口,把女孩丢给另外一个人,让他去交换。看样子,他是这个小团队的指挥者。
宝分不疾不徐走过去,挡住那人气势汹汹拽拉,脚步一个变换,当场来了个过肩摔:“我可以自己走!”
说这话的时候,凌厉的眼神扫了一圈,髣髴睥睨天下的女王,正对自己的领土展现出淋漓尽致的掌控权。
一场大战落下帷幕,马拉河血水也被流尽,到处浮动的都是动物的尸体,很快,岁月的痕迹也会把他们冲刷得一干二净,髣髴未曾来过。
命与人生,也就只有那么一次。
被盗猎者带走后,一路颠簸,她被车厢内充斥的烟味、汗臭味熏得头晕目眩,大腿被她掐得青紫,只为了随时保持清醒。
夜色临近,她被绑在一颗树上,对面是熊熊燃烧的篝火和他们抢夺来的猎物。烤肉的味道的确香浓,好事者还拿了一块豹子肉过来引诱她:“你亲我一口,我就把它给你吃怎么样?”
宝分一记眼锋丢过去,把那人吓得浑身一怂,夹着尾巴灰溜溜回到篝火旁,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啃咬烤肉上。
“没用的东西。”
领头男人摸了摸板寸头,做了个自以为很潇洒的自恋甩头,“你这么心甘情愿跟我们走,是不是想让我们给你充实空虚寂寞的心啊?”
一群人笑得淫秽又肮脏。
宝分依旧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冷漠模样:“你们的偷盗行为,已经严重违反了国家法律!”
“那又怎样?反正人总得死,何不让我痛快过后再死?你这个愚昧又无知的女人能懂什么?”
“这不是你们做坏事的理由和借口。”
“你们看看,这人死到临头,还非要教我大道理。”
有人起哄:“路易斯,给她点颜色瞧瞧。你不是一向很擅长征服女人吗?上啊!”
其他人紧随其后:“女人上头嘴硬,你就让她尝尝什么叫做男人雄风!”
……
越说越粗俗不堪,宝分强忍反胃的不适,看着逐渐逼近自己的路易斯,迫不及待扯开自己的腰带,像一只蓄谋已久的野狼,正朝着落在陷阱里的猎物逼近。
一个画面突然在她的眸中闪现,宝分心头一阵,再次瞥向那个方向求证,果不其然。反观路易斯,夹杂着汗臭味的粗息靠过来,黑黄的牙齿笑得淫色不堪:“还以为是什么贞洁烈女,没想到才一下子就原形毕露了?”
三两下脱掉上衣,黑不溜秋的手臂上纹刻了一条条诡谲又可怖的荆棘。髣髴被魔鬼撕碎了的身体,用针线缝合后残留下来的阴森痕迹。
“别着急,现在就让你——”
杀猪般的尖叫声刺穿整个灰沉沉的夜幕,宝分一脚踹中路易斯的关键部位,后者防不胜防,他捂着那个地方,痛嚎声震天,“给我杀了这个女人!”
十几支黑森森的枪口对准她,还上了膛。
宝分无惧亦无畏,脑海中盘旋最多的,是那个把维鸠带离她身边的零散组织,没想到还有胆大包天来这里偷盗的家伙。
本打算查出他们幕后之人,没想到只是些不成气候的小人物。
捆绑在身上的绳子即将被她割开,在这个寂寥深邃的夜,她的眸子如玉石般润泽清亮,倒映着篝火的玛瑙深红。
突然,走在最前面的尖嘴男倒地,接二连三,他们后背淌了满地的血,子弹穿破他们的身体,杀伤力十足。手持消音枪的清俊男人,火光映照的刀削轮廓犀利如刀锋,只一眼便能杀人于无形。
十几个人,只剩下路易斯。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古人曾不欺她,几天不见,宝分深觉自己的相思已泛滥成灾。
挣脱身上的绳索,路易斯怂得再次挟持宝分,满嘴的哆嗦:“不、不许过来,否、否则……我就要她的命!”
男人放下枪,沉稳的步伐在稳健中带了几分雀跃,髣髴见情人般克制不住的激动,丝毫没有理会这个碍手碍脚的家伙:“我不在,我的小姑娘有偷偷哭吗?”
宝分喜极而泣,忽视掐在脖子上的威胁,声音软绵绵的:“我哪有那么爱哭。”
“谁知道呢?或许只是太想我了。”
“自恋狂,说不定是你偷偷躲起来哭呢。”
他勾起唇角,挑了挑眉:“这个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真的?”
看她一脸震惊的模样,维鸠宠溺一笑:“傻乎乎的,我说什么都信。”
“维鸠!”
宝分气得跺脚,好像扑上去狠狠咬他。
“够了!”
路易斯才是那个最受不了的人,“这里还有个大活人呢,动不动就秀恩爱,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宝分翻了个白眼:“你怎么还不跑?再不跑,我老公可不会再给你逃跑的机会!”
路易斯自诩手上有人质,尾巴翘得比天还高:“你老公?那正好,我做做好事,把你们两个人一起送去见上帝!”
嘭!
消音枪内的最后一颗子弹射中了他口不择言的脏嘴,哀嚎比前一次更痛苦不堪。
维鸠走过来,把他上刚才碰过宝分的手卸了,紧随而来的大部队把路易斯送上车,宝分也小跑过去,被某人吃味拉住:“干嘛去?”
宝分没嗅出变了味的空气,老实交代道:“他承认知道组织里其他人的下落,我得追去问问。”
男人眉梢一扬:“我家姑娘翅膀硬了,居然敢去追别人?”
宝分:“……”
终于琢磨出不对劲,宝分有些哭笑不得,想解释,又不想把时间浪费在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众目睽睽之下,她红着脸埋进他的怀中,熟悉的气息在鼻尖萦绕,涤荡她的心魂。
大掌罩住她的发顶,瞳孔里漾动着温柔的涟漪,却在故意嫌弃:“灰头土脸的,把我的衣服都蹭脏了。”
“……”
她撇撇嘴,继续往他怀里钻,“说得好像你的衣服挺干净的。”
维鸠爽朗轻笑,愉悦轻柔的嗓音仿佛天边的云朵,感觉自己的耳朵都要怀孕了。
“one,好不容易跟嫂子团聚,要不亲一个?”
一人起哄,其他人也跟着闹。
身为过来人的安东尼嗤笑一声:“别说我没劝过你们,要真把one惹恼了,谁也担待不起。”
有人不肯苟同:“安东尼,你就会夸大其词。”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就是就是,有嫂子在,one是绝对不会为难我们的,嫂子哦?”
被当场点名的宝分这才留意四周乌泱泱的人群,鼓掌、口哨声好似人浪,此起彼伏,脸红得跟水蜜桃似的,不敢抬头见人,把责任都推卸到他的头上:“你怎么也不提醒我一下?”
软绵绵的娇躯在怀,百炼钢城绕指柔。低沉轻笑,犀利的眼锋锐利一扫,闹得最凶的几个人被他训得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一溜烟的功夫,人全跑了。
“还想钻在我这个地缝里多久?嗯?”
她摸了摸鼻子,探头探脑抻出来,广大的荒漠腹地除了呼啸的冷风,就只剩下两人,心一急,抓住他的手臂:“那些all的旧部下”
“该处理的都已经处理了。”
云淡风轻的语气,蓦然让她想起了形容周瑜的一句诗‘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短时间内粉碎那么多残暴的杀戮者,宝分喉头一窒:“那你有没有受伤?”
手忙脚乱检查他的身体,反被他揿住,几个旋身的功夫,风撩起她凌乱四周的长发,后背抵上枯黄的树干,灼热的气息烫着她的脸颊:“我家的姑娘一见面就对我动手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