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维队长说,办婚礼
“你确定?”
他还乐此不疲细数两人异地恋降临两个月的‘十宗罪’,“每次结尾都会问我想你吗?这还不粘?”
宝分不肯承认:“一看你就是第一次谈恋爱,肯定不知道还有更粘的呢。”
“说得好像你谈过很多次一样。”
“……”
一不小心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猪脚汤沸腾,宝分不紧不慢掀开锅盖搅拌,一股浓醇香溢的气味瞬间占据整个厨房,宝分舀了一小勺给他尝,眨巴着一双漂亮的眼眸,像天上的星星:“怎么样?”
眼神中充满着期待。
他没说话,反手就把厨房的隔离门关上,还落了锁:“人间美味,我可不想跟别人分享。”
宝分哭笑不得:“这是猪脚姜,在北海,我们有句老话,说姜补身猪补钙,对身体很有营养的。”
盛了满满一碗给他,不用配饭也可以吃得很香。
腰突然被拎起,坐在流理台上,鼻尖全都是他滚烫的呼吸,喑哑声线问她:“是我昨晚的表现让你觉得不满意?”
宝分脸红得不像话,羞赧得抡拳砸他:“维鸠!”
高冷冰山什么时候变成烈火红焰了?
“嗯哼。”
猪脚没吃几个,倒是把她啃得骨头酥软,髣髴被夺走了力气。外头突然有脚步声靠近,她全身紧绷,瞪他:不许乱来哦!
门被敲了敲,亚诺好似游魂般的声音在喊:“娅铃,是不是你?不要躲起来偷偷哭,我的怀抱随时都给你敞开……”
他还在亲,上下其手,丝毫不理会外头人像唐僧般絮絮叨叨的低喃,还咬她的耳垂:“专心点。”
居然敢咬她?
宝分挥动猫爪,两手钻进他的衣服里挠他,后者反而呵呵轻笑:“为什么每次对我,你都能下得了狠手?”
她回嘴也快:“谁让你每次都不跟我解释,害得我总是胡天海地的乱猜。”
听听,这满腹的委屈。再不给他一点教训,都以为她是软软可捏的柿子。
门突然一响,亚诺直接倒在外头,如雷般的鼾声证明他又一次睡过去了。
与此同时,某人把她摁在流理台上又来了一次,比第一次久且长,整个厨房都是两人急促又满足的呼吸声,渥烫着彼此,又温暖着彼此。
他抱着软绵绵的小姑娘:“以后再也不会了。”
两人都是第一次谈恋爱,对于恋人间的磨合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这时间或长或短,可只要两人齐心协力,聚是一团火散是满天星,总能让爱情保鲜。
宝分连根手指都不想动,蹭着他脖子上留下的汗水:“维鸠……”
“嗯?”
“我爱上一个人,我想给他一个家。”
她不想再被蒙在鼓里。
大掌揉了揉她的长发,亲了亲小姑娘耷拉下来的眼皮:“睡吧。”
有些话,用两种不同的方式表现出来,震撼感完全不同。可他每次想起这句话,总想把全世界都送给她。
那么美那么好,值得拥有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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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她早早就回了救援组织二分队。
经过一天的忙碌,居然觉得身体有些吃不消?果然是安逸的日子过久了,连身体都不想再动,那可不行。
当晚,事情一结束她就去了健身房。跑步机对面,居然看到那个对杰森有意思的金发女孩,因为身材高挑又纤细,纵使汗流浃背也有一种凌乱美。她半倒在瑜伽球上,对一旁的陪练在笑,那笑容,让她觉得很熟悉。
一个多小时的训练下来,宝分顿觉全身酣畅淋漓。风从健身房外吹过来时,她嗅到了人间烟火的气息。
金发女孩从她的身后走过,落落大方与她打招呼,随即亲密挽着刚才陪练男人的手臂离开。
杰森夜跑经过这里,看到她正盯着前头不远处发呆:“想什么呢?灵魂出窍了?”
宝分回过神来,笑着摇摇头。
“欢迎归队呀,pigeon。”
摘下耳麦的杰森为了庆祝,主动邀请她吃宵夜,被宝分果断拒绝,被追问为什么,她瞬间搬出某尊大佛:“你偶像是个醋坛子,要是知道我大晚上跟别的男人一起吃饭,你觉得他会怎么想?”
杰森立马一怂,讨好笑了两声,又凑过来磕磕巴巴的嘀咕。
“想说什么就说,才多久不见,你就学会吞吞吐吐了?”
“那个……你能帮我要偶像的签名吗?”
“不可以!”
某人在电话里干脆利落的拒绝。
宝分躺在床上,被子一掀,把整个人遮得严严实实的,双颊鼓起:“为什么?”
“宝儿。”
沙哑的沉音髣髴林梢间的穿进打叶声,每一下都直击她的心脏,“我这辈子只想在你这里签下属于我的名字。”
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后,被棉被渥出来的热气更加滚烫了,她掀开被子透了好一会儿气,才小声嘟囔:“别以为你送了个戒指就能过我爸妈那一关了。”
心里却是甜滋滋的。
他回:“等我们在刚果的事情一结束,就找个时间跟你爸妈见个面。把彩礼聘礼落实下来,就办婚礼。”
“那么快啊……”
“不快,我都等了三年多。”
大哥,你怕是忘记了,三年前我们可是分手期。想了想又觉好笑:“你在故意转移话题,我们刚才明明在说杰森的事情。”
“宝儿。”
上海人的儿化音,经过男人的磁音过滤,变得低沉又深情款款,“你再不嫁,就老了。”
“……”
她呸了他好几声,毫不留情挂电话,“再见!老男人,我要拉黑你!”
维鸠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足以想象那头的她是如何的义愤填膺、满腔怒火。薄唇勾起细长的弧度,宠溺又温柔。
“咳咳咳——”
韩娅铃敲了敲落地窗,硬着头皮喊他,“我说哥啊,甜蜜完了没?咱们还有正事要办。”
今天,亚诺和萧沫儿带着她去医院,照例是应雷锋替她诊治。韩娅铃依旧装成傻乎乎的样子,口里含着糖,见什么都觉得新奇,这碰碰那看看,见着特别的,就喜欢往嘴里塞。
应雷锋还是那副标准的礼貌之笑,手指在电脑上敲打,跟亚诺和萧沫儿叮嘱事项。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还是从她的口袋里不停地狂叫,好似在控诉她的偷窃行为。
应雷锋什么也没说,只朝她摊开手掌:“还给我吧。”
她眼疾手快躲到萧沫儿身后,亚诺挡住应雷锋,边道歉边喊她交出手机,又是几分钟的交谈,一番好说歹说,这才慢悠悠归还手机。
维鸠敲击键盘,笔记本电脑上扫描着从应雷锋手中拷贝出来的资料,得出结论:“都没有用。”
韩娅铃还不死心:“电话号码呢?”
屏幕切换到上头的联系方式,一连串拉下来,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麻蛋!又白忙活一场!”
韩娅铃气得抓耳挠腮,心头的怒火一股脑儿涌上来,怎么都揿压不下去。
亚诺担心的是:“难不成他识破了娅铃的伪装?”
“不可能!”
说话的是安东尼,他可是心理学、神经学双学科的博士,游走医学界多年,过硬的专业技能让他未及三十就已声名在外。韩娅铃在他的调教之下,把神经质的本性发挥得淋漓尽致,谁能识破?
付现耸耸肩,扔出手中的飞镖:“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亚诺看向垂眸沉思的维鸠:“你怎么看?”
如鹰隼一般的漆瞳看着被风雨拍打的树梢,影子不停地晃荡。它们无法预料风会从哪里来,只能咬牙坚持,不让自己成为连根拔起的对象。
可事实上,任何被动的决定,都有着怯懦的内心。
天蒙蒙亮的时候,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从四周传来。宝分正睡得迷迷糊糊,先是刺眼的灯光把她惊醒,凉丝丝的冰水洒到她的脸上,睡眼朦胧看了下时间,凌晨四点!
“pigeon,不要睡啦。”
一个皮肤黝黑的女孩子对着镜子细细描摹眼线。
她着呵欠,满腹疑团:“集合时间不是六点半吗?”
刚想躺下,又被另一个女孩拽起来:“你知道今天来的人是谁吗?”
“不想知道。”
只想抓紧时间补眠。
二分队的队长莫莉拿着彩妆盒敲她的脑门:“pigeon,我们二分队可是这一批志愿者里的容姿代表,你这个队花,别以为天生丽质就给我自暴自弃。”
队、队花?
还有这种称呼?
她眯着眼,脸埋进被子里,继续去跟周公下期。
莫莉见她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直接发话:“姐妹们,把她给我抓起来,还收拾不了你了。”
天色逐渐亮起,针叶林上的雨水还在滴着凝珠。下了一夜的大雨,白雾迎风袅袅,绿叶葱郁,鸟语花香。来自大自然的恩赐,有种‘山色空蒙雨亦奇’的既视感。
二分队六点三十集合,只为了迎接远道而来的一位大明星。她是享誉世界的歌坛天后,三年前,她沉寂在家庭与网络暴力的低谷之中,一蹶不振。即将淡出大众视野的时候,她突然以一首《wildaid》再次横空出世,把所有砸向她的流言蜚语扭转成鼓励的正能量。
wildaid,翻译过来就是野生救援组织。她用声情并茂的沙哑声线,唱进了所有人的心中。
“在那遥远的地方,生活着平等博爱的部族。
血脉相连,共饮地球水。哞哞哞~
懂得敬畏,相互尊重,彼此留有一片天地。
嬉戏、玩耍、畅游,我们用善意的眸光对视。
在那遥远的地方,生活着自命不凡的人类。
杀戮砍伐,撕裂保护层。飒飒飒!
野心勃勃,主宰天地,遍地已是乌烟瘴气。
哭泣、哀嚎、哽咽,我们用最后声音在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