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寻觅生活的美好
之前，确实从商场买了不少的小零食，以及某个竺纵英不想要提起的东西……
原本以为，那些零食是陈温澜比较喜欢的，或许是他比较想要尝尝看的。
竺纵英也就没有多想什么。
今天白天，陈温澜在客厅沙发休息。
看看电视节目，拆开了一包小零食。
这样就能悠闲地度过一下午吧？
竺纵英不是很喜欢看那些电视节目。
综艺节目之类的，他会觉得非常无聊。
请来的一些明星，时时刻刻都注意着自己的形象和仪态，给他一种格外生硬的感觉。
仿佛只是跟着早已安排好的“剧本”，并没有那种真实的感觉。
大多数电视剧，他也不喜欢。
要么是不喜欢剧情，要么是不喜欢电视剧的风格。
竺纵英总是不能理解编剧写出来的剧本，尤其是那样离奇诡异的。
有的剧情里，主角的过于美好，反而显得不够真实。
或许那些过于偏离现实的故事，也感觉非常突兀……
竺纵英会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念叨了起来：现实生活哪有这么美好？太虚假了吧？
要是生活真的那么美好，怎么可能还会有那么多疾苦的人？更不会有那么多的分别和痛苦了……
至于那些“狗血”的剧情，槽点就更多了。
奇奇怪怪的死法，令人不解的行为，虚假生硬的感情……
以及那千篇一律的剧本，恪守成规的结局……
反正，只要是遇到这样的剧情，竺纵英都会觉得很是无奈。
忍不住伸手捂着脸，低下头长叹一声。
虽然竺纵英不喜欢看这些电视节目，但是为了陪在陈温澜的身边，他还是硬着头皮凑了过去。
陈温澜正坐在沙发上，竺纵英就在他的身边坐下了。
可能是想要多了解他一点，也可能是想让两个人之间多一些共同语言，竺纵英尽可能地耐心陪着他。
电视上放什么节目，竺纵英就跟着他看什么节目。
无论喜不喜欢，都一言不发地看着。
遥控器就放在沙发前面的桌子上，可竺纵英丝毫没有碰遥控器一下的打算。
要是随意换台，确实很不尊重人，说不定还会惹得对方不高兴。
尊重对方的喜好吧。
毕竟这次的主要目的也不是看电视，而是为了陪在他的身边。
只不过，他们似乎真的没有一起靠在沙发上吃着零食看电视的经历了。
难得有这样一个悠闲的下午，没有其他什么要做的事情，美好地度过这个“假期”，确实是个很不错的想法。
陈温澜对电视节目也挺挑剔的，这个节目才放了一会儿会儿，他就忍不住拿着遥控器换了好几个台。
反反复复换着台，都没有什么想看的，陈温澜忍不住对着身边的竺纵英开口问道：“你有什么想看的节目吗？”
“这个……我都很久没用看过电视了……”听了他的话，竺纵英忍不住苦笑了一下，好像确实被这个问题难倒了。
“好像……确实没有什么好看的，现在电视节目都那么无聊的嘛。”陈温澜手捧着一袋零食，略带沮丧地说着。
原本还想找个好看的电视节目，拿着零食这样边吃边看，度过一个美好的时光。
或许现实总是和想象中不太一样。
现在这段时光，已经不是“乏味枯燥”四个字可以形容的了。
就像想要从海绵里挤出一些水去滋养此刻的生活，十分用力挤了半天，却发现这是一个干的海绵，一滴水都挤不出来。
陈温澜转头看向了身边的竺纵英，心里稍稍感觉到了一丝的满足。
原本自己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感觉无所事事，一点意思也没有。
还想着要不要把竺纵英拉过来，陪着自己度过这段乏味的时光。
在心底酝酿着怎么开口才好，构思着即将说出的话语。
谁知道，竺纵英竟然自己主动过来了……
这还真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啊。
就好像对方早已明白我的心里在想什么，我也时刻考虑着他的感受。
至少现在还是有人陪着自己的，这样的生活比想象中的要美好很多啊……
是在是找不到什么好看的电视节目，就这样换了不知道多少个台，看着一个又一个乏味的节目那样一闪而过……
自己要是为了消磨时间，看看那些无聊的电视节目就算了，但是现在竺纵英在自己身边啊……
我总不能让他那样委屈地陪着我看这些东西吧？
所以陈温澜尽全力想要找出一个还说得过去的电视节目……
突然间，陈温澜好像想起来了什么似的。
要是电视节目实在是没有意思，可以早点网络上的节目看看吧？
他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目前那些网剧和网络节目口碑都还不错，应该比电视剧和那些电视节目好……
陈温澜默默地站起了身，走到电视机顶盒前切换了电视的模式。
看着已经落了不少灰的电视，陈温澜沉默了片刻，好像想起来了什么事情一样。
看来，他之前在家应该也不怎么看电视吧？
他又不是一个喜欢玩游戏人，手机也很少用……
那他平时到底会做些什么事情啊？
他都不做其他事情来消遣消遣的嘛？
就是那种说不出来的好奇，让陈温澜想破了脑袋都想不明白。
甚至觉得这是一个未解之谜……
陈温澜很不能理解，但是又没有想好怎么开口问比较妥当。
只好暂时将这个问题藏在了心里，等之后时机到了再去问他吧。
陈温澜默默地缩回了沙发原位，捧着遥控器选择起了播放的节目。
他确实不知道选哪个才好，拿着遥控器挑来挑去，手指都按得有些酸痛了。
陈温澜不想让竺纵英就那样静静地坐在这儿看着自己换台，觉得这样也太为难他了，也浪费了不少时间。
最终，陈温澜只好默默地选着了播放量最高的那个热门网剧，之后便放下了遥控器，什么也没有说。
竺纵英就那样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同样一句话没说，就像一个没有情感的机械似的。
在竺纵英眼里，陪着他才是主要的，播放的网剧根本不重要。
网剧具体放了什么内容，竺纵英也没太看得进去。
他就像个上课走神的坏孩子似的，注意力怎么都不集中。
竺纵英总是忍不住地转过头去看陈温澜几眼，好像只要有他在，其他的什么都显得索然无味了。
陈温澜也在留意着竺纵英的反应。
“精心挑选”了一个热门的网剧，可是竺纵英的反应怎么那么冷淡？
就好像一块木头似的，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
放到了好笑的地方，他什么感觉也没有，放到了让人为之打抱不平的情节，他还是面无表情地盯着屏幕，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竺纵英原本是打算再偷偷瞄一眼陈温澜的，可这次却不小心和陈温澜对视了……
气氛一下子尴尬了起来。
竺纵英愣了一下，立刻移开眼，表现出一副无比心虚的模样。
陈温澜似乎看出来了什么，忍不住拉住了他的手臂，主动对他开口道：“怎么了？看你一直没反应，还偷瞄我，该不会是想要换节目吧？是觉得现在放的这个很无聊吗？”
一时间，竺纵英还没有组织得好语言，心慌地胡乱摆了摆手，“也……不是吧？你要是想看我就陪你看……”
陈温澜看向他的眼神突然严肃了很多，“你不必考虑我的事情，你就说放的节目到底行不行吧，实在不行你来选一个？”
明明陈温澜的言语之中并无恶意，竺纵英却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压迫感，弄得他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应才好了。
竺纵英瞥了几眼周围，似乎还在想着怎么回答才好。
最终，考虑了好一会儿，在“内心这股压力”的迫使之下，竺纵英随口说了一句，“要不……放一点轻松的节目吧……我感觉看网剧什么的我脑子记不住人物关系……”
没想到竺纵英随便找的理由，却让陈温澜当了真。
下一秒，陈温澜拿起了遥控器，继续挑选起了播放着的节目。
竺纵英看着他那副认真的模样，总觉得心里很是愧疚。
我是不是太不走心了？
他那么在乎我，我却一直发着呆，完全没有顾及他的感受……
要是他知道自己精心挑选的节目，我根本没有看进去……
他该不会生气吧？
竺纵英总觉得心里挺过意不去的，暗暗念叨着，等他挑好了节目，一定要认真看才行，总不能让他失望了……
之后，陈温澜便跟着他的意思，挑选了一个休闲类的节目。
这次，竺纵英看得格外认真。
虽然有不少看不懂的地方，但是竺纵英还是尽可能地去猜想着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些网络上的热梗，他确实不太懂。
他甚是怀疑是自己“老了”，与时代脱节了。
陈温澜使用手机的频率比他多一些。
一些看得懂的网络用语和梗，陈温澜都会格外认真地解释给竺纵英听。
陈温澜讲解的那些内容，竺纵英都会很用心地听进去，好似比学生上课还要认真，就差拿着笔和本子全部写下来了。
说到一些好笑的地方，竺纵英也会迎合着对方咧嘴笑一笑。
有时候他装出来的笑容却是不太自然，但也能看得出他有很用心地在配合着对方了。
好像在这个世界上，他们就是完全契合的两块玉石，可以拼凑在一起，成为完整的一整块。
中间的裂缝，似是人为造成的，硬生生地将这两块玉石分离隔开。
缺少了一块，就失去了原本的意义，显得孤独又无助。
好歹现在，他们重新相遇了。
你知我心，我明你意。
而我们，天生一对，此间最为般配……
和陈温澜交谈着，竺纵英感觉比之前放松了很多，好像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
心情平静下来，可以更好地管理自己的情绪了。
将自己整个人投入其中，去仔细品味这个节目的一切，竟也感觉到了一丝有趣。
原本还在认真地看电视，但是突然被陈温澜打断了。
陈温澜将手里的那袋零食递了过来，很热情地说着：“你快尝尝！这个味道挺不错的！”
“零食……吗……”竺纵英看到那些不熟悉的食物，第一反应总是畏惧。
他也不太喜欢那种奇奇怪怪的味道，生怕遇到了什么特别难吃的……
“啊，你真的不考虑尝一下吗？就一小口也行……”陈温澜委屈巴巴地看向了他，表现得非常可怜。
竺纵英原本想要拒绝他，但是看着他那副模样总会忍不住地心软，最后也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那……好吧……”
竺纵英只好接过了他手里的零食包装袋。
现在零食包装袋里只剩下了一点点的零食，好像是故意给他留了一小口似的。
竺纵英伸手拿着仅剩下的那一点零食放到嘴里，忐忑地品尝了起来。
虽然嚼起来很脆，但是味道说不出来地诡异，一阵咸味一阵酸味，完全不像是一个美味可口的零食该有的味道。
和他想的一样，又是这样奇怪的味道……
他已经多次尝过类似的零食了，但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尝不出任何值得赞美的味道……
他知道，尝出这样奇怪的味道也不是零食的错，只能怪自己味觉紊乱，吃不出食物原本的味道。
竺纵英觉得忐忑极了，还没想好怎么和陈温澜描述自己尝出来的味道。
结果陈温澜主动拉住了他的手，认真开口道：“你实话和我说，味道有没有很奇怪？”
竺纵英并不想瞒着他，可又怕说了实话会让他不开心，只好吞吞吐吐地说着：“好像是有一点点……”
“没关系，我还买了其他的零食，我陪你一个一个尝过去。”陈温澜对着他微笑了一下，很有耐心地说着。
竺纵英一下子就愣住了，好像听到了一句让他感动不已的话，整颗心都在颤抖。
一开始还以为，那一大袋零食是陈温澜喜欢吃才买的。
没想到，是为了自己吗？
早就对自己的味觉不抱有任何的希望了，可陈温澜却没有轻易放弃，一定要给自己找到一个味道不错的食物才罢休……
看来，他真的很在乎我吧。
就像，我也深深地爱着他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