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童年趣事
到书房门口，双手周然抵在门上一脸坏笑。
汪宏宇，“有话一次性放完。”
周然深知自己没经过同意，干的也不算是人事，赶紧离他们五米远，道：“无名被阉了！”
程潇和汪宏宇几乎是同时沉下了脸。
见他们遭报应的样，周然憋笑的同时，还是极力解释道，“你得感谢我啊！它有次跑出去，带了两个媳妇儿和一儿一女回来，还是我替它收拾的烂摊子。我不是给你说过吗？然后给他体检的时候……就。”
周然挑挑眉，“顺便……把它的蛋给拿了。放心，绝对没有发生过医疗事故，它现在吃嘛嘛香，这是我的功劳。”
汪宏宇满脸黑线，挽回不了无名被阉了的事实。只要猫还健在，他也只能忍痛接受。
之前发情期没人在家的时候，就把它放在地下室，准备充足的粮食，晚上回家把它放出来，过几天就好了。
没想到这才多久，无名就被周然给阉成了阴阳猫。
程潇是去汪宏宇家吃饭的时候才知道无名是只公猫，在捡到它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想过公母的问题，一直忽略掉了它的性别。
“反正呢！我也是为了它好！我爸妈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因为它发情了，两人拖着行李又去别的地方住了。我他妈就跟个留守儿童一样，还得给你看猫。”周然边抱怨边喊，“小名子，你爸爸来接你回家了。”
周然连唤了好几声没回应。
无名住在周然的书房里，猫窝就有好几个，有些是周然后来添的，猫砂放在他卧室的厕所里，上个厕所也是麻烦。
“奇怪了，刚还在椅子上呢！”
汪宏宇唤了声，“无名。”
太监猫听见了，从周然卧室屁颠屁颠地出来，胖成一团，叫声委屈得不得了，像忍气吞声寄人篱下似的。
赶紧过来蹭蹭汪宏宇，又蹭蹭程潇。
鼻尖嗅了嗅周然的脚，赶紧跑到二人后面。
这是有多大的阴影。
周然像极了费力不讨好的后妈，瞬间炸了毛，“小东西，你又去我床上睡觉了？”
无名根本就不理他。
汪宏宇像抱一个刚孩子一样，把它得前腿搭肩上，白暂细长得手轻轻安抚无名。
程潇刮了刮它的鼻子，无名嗅着她的指尖又舔了舔。
“你们回去团聚吧！别在我这儿！”周然迫不及待赶二人走，把无名得东西打包全扔在了汪宏宇的车上。
还替他们拉开车门，不等他们上车，挥挥手，“慢走慢走。”
周然赶紧跑回去把大门给关严实了。
程潇：“……”
无名乖乖地蜷在她的腿上，汪宏宇发动车子。
在车滑出去前，特地偏头看了眼。一人一猫，温柔至极。他欣然地勾起唇角，恍若这一幕是从未有过的岁月静好。
突然间，很向往未来有她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
到了岚城，搬家公司的车正停在大门口。
赵疏桐和赵雯沁母女二人正在和师傅们说话，汪宏宇把车停在货车后下来。
她们都转了过来，透过挡风玻璃看见了她，几乎是同时一愣，又对着她露出笑容。
“……”
陡地，程潇像是做了坏事，心绪一下变得紧张起来。
站在她们的角度转念一想，那么就有问题了，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想了几个理由，和汪宏宇路上碰到的？被拉过来搬家的？可是有搬家师傅啊！
谈个恋爱这么不矜持，算是完了。
程潇不得不用无名打掩护，抱着它下车打招呼，“阿姨，疏桐。”
赵雯沁的目光很快从她怀里的猫移到她脸上，笑着给她点头，“你来了。”
嗯，来了，她也不知道汪宏宇说的搬家是搬猫，本以为周然一众人等也会来，但她好像忘记了，朱珠她们已经上大学了。
周然刚刚的态度，就更不用说了。
还好赵疏桐三两步过来，接过她手里的猫，“姐，你还特地送无名回来啊！”
程潇脑袋懵的，这说得好像猫一直在她那儿养着的，她硬生生地回道，“嗯，对！”
无名自始自终不怕生，和方可俞家的胖梨一样。这会儿和赵疏桐又亲又贴，脑袋贴完爪子贴。
赵雯沁招呼她们，“疏桐，带姐姐进去坐，外面风大。”
“嗯。”赵疏桐说，“走吧姐。”
“好，”她回头看了眼还在整理后备箱的汪宏宇，只好跟着走了。
师傅们抱着箱子上上下下，把每个箱子按照指示放到卧室里。
进了门厅，赵疏桐放下猫。
无名站在门口张望了一会儿后，确定是回家后四脚跑得飞快，在沙发上撒欢，上蹿下跳。
有几个阿姨正在打扫卫生。
这里许久没有住人，空气中都有股灰尘的味道。
“上面打扫干净了，去我房间里坐吧！”
得到邀请，程潇说，‘好’。
赵疏桐的卧室是别具一格的千金少女风，以白色和粉色调为主，很温馨。雪白的地毯上堆着不少羊绒玩具，东广场赢的那个大号流氓兔就坐在墙角，眉笑颜开地看着她们。
程潇在床尾的沙发落座。
赵疏桐从柜子里拿出一本相册，站在门边探出头看看，神神秘秘地坐在她旁边，“姐，给你看看我哥小时候的照片，我悄悄藏起来的。”
赵疏桐的话让她目光一滞，笑着接过来，“好啊！”
她竟有些手抖，相册像一本带有魔法的典籍，里面有她‘男朋友’童年时期的模样。
翻开第一张是合照，里面有树老头。
照片有些年头，边角已经发黄了。
汪宏宇坐在树老头怀里，看起来不过是五六岁的样子，穿着一身幼儿园的蓝色制服，眉心还点了一颗美人痣，红彤彤的脸蛋和美人痣好像是每个小孩儿幼年时期的标志。
只是幼年的汪宏宇嘟着嘴，不大高兴的样子。
完全就是现在的缩小版。
赵疏桐说：“这是我哥幼儿园刚毕业的时候拍的。我那会儿好小。”
程潇点头：“嗯，你都没上镜，趴在阿姨身上。”
翻开第二页才知道为什么赵疏桐说看他哥的照片了，两页全是汪宏宇的个人照。
几乎是每升一年级拍一张，里面记录了他所有的成长，只是看镜头的模样越大越不耐烦，和那镜头有仇似的。不过，看起来很金贵。
“我哥丑吧？”赵疏桐说，“就像有人欠他几百万似的，整天拉着张脸。”
程潇没忍住笑起来，问：“你们两个是有仇吗？”
在她印象里，兄妹两个喜欢斗嘴。只是赵疏桐从直称大名变成了‘我哥’。经过这次，成熟了不少。
这一问，似乎勾起赵疏桐某些不美好回忆，开始向她吐槽：“你是不知道，小时候我做不来题，妈妈和爸爸都在忙，让我去问他，他嫌我烦，然后就买了很多金鱼给我玩，让我别烦他。把我关在门外。不让我进他房间。”
“后来，玩着玩着就忘了做作业，连续好几天都是这样，然后就被老师请家长了。我严重怀疑，就是因为他怕我学习好，把他比下去，才这样不停的纵容我，给我找玩的，现在学习成绩才这么差。”
这个逻辑很新奇，程潇笑弯了眼，说：“其实你哥还挺心疼你的。”
这话刚说出来，就遭到赵疏桐极力反驳。
“算了吧！上次……”赵疏桐满腹怨气，停顿了一会儿说，“上次……从警察局出来，他把我骂得狗血淋头的。说我不带脑子，这种事都不告诉他，那次他可凶了，都把我骂哭了。本来那会儿我们家就遇到了麻烦，他又忙，每天要上课，跟着妈妈到处跑，还要照顾我和爷爷。而且那些人不知道是要干什么，我就没和他说。”
程潇能听得出她对于那些人仍有余悸，安慰她：“都已经过去了，人已经被抓了，放心吧！”
“嗯，”赵疏桐点点头，还继续为自己愤愤不平，“反正我哥脾气可臭了，自从上次过后，我都不敢惹他。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找到老婆。他老婆要是和她一样凶，那我算是完了，如果温柔，也不知道会被他欺负成什么样。都不好。”
程潇：“……”
赵疏桐又说：“算了，我完了不要紧，还是凶点吧，至少能制住他在这个家里横行霸道。到时候我在旁边给他们鼓掌。”
程潇：“……”
这对兄妹积怨不浅，程潇干巴巴地笑了笑，暗自捏了把汗。
“这个箱子放哪儿啊？”师傅站在门外问。
赵疏桐起身走到门口，够着脚看了眼，拿了个什么红色的东西出来。
她低头看照片，听见赵疏桐喊她：“姐。”
程潇抬头，见她手里晃着一本鲜红色的荣誉证书。
“这是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