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秦可卿讲述宁府事 晴店长喜提高薪酬
王紫凝倒是不怕跟皇帝为敌。
她前世也看了不少穿越红楼的小说，跟皇帝为敌的不是一个两个。自己若是连这个勇气都没有，还何必开什么“悦己堂”？直接回金陵老家猫着多好！
苟，才能长命！
但那样的生活，与咸鱼又有什么区别？
关键是，她是一个生在红旗下长在新华夏的好青年，有着正确的人生观、世界观和价值观。她要选择的同道者，起码得是正义的一方。
当然，正义与否是一件挺难辨别的事情，尤其是涉及到皇权更迭，很难说清楚谁对谁错，或许双方根本没一个好东西。
那就要考虑一下，到底支持谁，会更有利于华夏，更有利于百姓。
秦可卿背后的人，未必有能力战胜皇帝，也未必值得她追随。
慢慢来吧，这一切且不着急，反正“悦己堂”才刚开业，还看不到多少价值。聪明如秦可卿，可能会想到以后会如何，但毕竟也还没看到成效，秦可卿自然也不会催她站队。
两人很有默契地回避了这个问题。
秦可卿倒是主动告诉了王紫凝，她到底是如何控制宁国府的。
在王紫凝跟她谈话之前，她确实万念俱灰。是王紫凝给了她两样重要东西——定心丸和着力点。
所谓定心丸，就是让她相信，背后的人并没有放弃她——虽然后来证明这是个误会，但在当时，那就是落水人遇到的一捆救命稻草。
而着力点，便是那句话——擒贼先擒王。
贾珍在府里一手遮天，只要治住了他，其他人都不足为虑。
秦可卿没有直接用王紫凝的方法欺骗贾珍，而是欺骗了小丫鬟宝珠，让她向外发出信号，待那边来人的时候，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那人依计给了她两枚真正的毒药和一份解药。
她事先服下解药，趁贾珍来劝她自尽时，虚以逶迤，喂药给她——其过程过于复杂，秦可卿并没有详述，但王紫凝看到，她脸红了。
贾珍中毒让整个宁国府都慌了。
若是贾珍死了，贾蓉袭爵的话，爵位便会又降一级，那宁国府就真的败了。
秦可卿趁他们不备，在外力的帮助下，迅速把控了宁国府的关键岗位，贾蓉和尤氏也被她喂了“毒药”，需要按时找她领“解药”才可保无虞。
那二人见贾珍惨状，自然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宁国府又传出风声，说是尤氏不甘心把管家权交给秦氏，才故意编造了爬灰的流言，被贾珍知道后，直接气得吐血、昏迷不醒。
于是，尤氏不再见客，贾蓉也以要“读书”为由极少出门，宁国府彻底落入秦可卿手里。
王紫凝听了这一出宅斗大戏，叹为观止，由衷赞道：
“可卿真乃女中诸葛，此一番作为，多少士大夫不可及也！”
秦可卿轻笑：“说起来还是多亏了您，您放心，不管今后是否同道，可卿不会忘了您的恩情。”
“不不不，”王紫凝道，“我不过是抛砖引玉，若是完全按我的计谋，估计很难成事。”
也不算谦虚，这是王紫凝的心里话——高门大院里的主子们，一个比一个精，自己这两把刷子，还真不够看！
两个人商业互吹了一会儿，秦可卿便离开了。
王紫凝开始算账：金卡一年只免费三十次，这也算一次，三十分之一的卡费……乖乖！六十六七两银子！
刘姥姥说二十多两银子够她全家花一年，按照后世的最低生活标准，一家五六口子一年怎么着也得一万块钱吧。
那六十多两就是三万块啦！嗯，还是古代人的钱好赚！
王紫凝沾沾自喜，也不觉得自己这“咨询费”收得黑心。
人都是需要倾诉的，沮丧了需要，得意了也需要。秦可卿办成了这么大一件事，却没地方找人炫耀，憋得多难受啊。
自己听了八卦，秦可卿缓解了憋闷，皆大欢喜！
而且，这只是极特殊情况。其他金卡用户万一真带了五个闺蜜来体验他们的一条龙服务，那收她三万块也就是个辛苦钱啦。
王紫凝赚了钱，眉开眼笑，对顾客又热情了几分，那些被她亲自接待的人见王家二小姐这样待自己，大多主动问起后续消费的事情。
一天下来，竟又办出去两张银卡和六张铜卡。
晴雯把柜台里七千两银票数来数去，激动地小脸儿都红了。
想那袭人把持着宝玉的一两千两体己便把自己当宝二奶奶一样，得瑟得没个样子。若是知道她在外面，一天里便经手七千两，不得嫉妒到发疯？
而且，这些银子她是有提成的！
办卡提成不多，只有千分之一，而且是她和八个丫头分，她占二成，八个丫头一人一成。那也有一两四钱了，比以前一个月的月例银子都多好不好？
除此以外，她还有底薪和“人头钱”。所谓“人头钱”，就是店里每接待一个顾客，不管是贵宾卡卡主还是卡主带来的女伴，她都可以拿到一个铜板的提成。
别说是她这个店长，就是小丫头们，每干一个活也有抽成……不能想了，再想嘴巴就闭不拢了！
只不过，今儿个的办卡客户似乎都是薛奶奶自己忽悠来的。
啊，呸！不是忽悠，是说服！她怎么总也记不住呢？
晴雯趁着没人，小声对王紫凝说：“奶奶，今儿个我也没干什么，都是您和姑娘、少奶奶在做事，我可不能拿提成。”
财大气粗的薛奶奶岂会在乎那点儿小钱？
王紫凝大手一挥：“你这丫头，说什么呢！规定就是规定，咱都得按规定行事。说是你的就是你的，好好干吧，好儿多着呢！”
晴雯感动得热泪盈眶：“奶奶，您真好！”
她发誓，一定要跟着薛奶奶好好干！一定听薛奶奶的话，在顾客面前收敛自己略显轻狂的性子，让顾客体验到“宾至如归”的感觉，都大手笔地办卡、消费！
王紫凝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忍不住就摸着晴雯的头来了一句：“嗯，乖！”
说起来，穿过来这么久了，她对“奶奶”这个称呼早已习惯，只是偶尔总会觉得被二八芳龄的大姑娘喊奶奶，有点儿自己老态龙钟的感觉。
更让人受不了的是，前几日薛蟠娶亲之后，家里这帮丫头们为了区分，还想喊她“老奶奶”，喊英莲“奶奶”。吓得她赶紧制止，坚持薛蟠不立业之前，不许那么喊。
等薛蟠立业了嘛……她就有资格被称“老太太”了。
似乎……也不是什么好词儿……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回避这种称呼呢？真怕这一天天儿的，都被人喊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