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解决之法
“喂，值班的时候这么不认真的吗？晚上是去和哪个小姑娘疯了啊？”
国斌睁开半只眼睛看着李秀芳。
李秀芳似乎没有和他开玩笑，用穿高跟鞋的脚在自己小腿处狠狠的来了一下。国斌暗叫一声，突然来的疼痛让国斌瞬间清醒。其他人看到这一幕，都默默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腿。
“下死手啊？”国斌咬着牙，一脸懵地说。
女人什么也没有说，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就走了；在周围看热闹的人也在女人锐利的眼神下四散而去。
真狠……
国斌摸着自己的小腿，一蹦一跳的回到了值班室。
前辈在国斌旁边看得真切，也跟在国斌身后，一起回到了值班室。趁着国斌坐下的功夫，说道“那个老板娘，人就是那个样子的。你也是，一天天的，领导都来了还不好好工作，有句话说得好‘不打勤不打懒，就打像你这样不长眼的。‘”
“是是是。”国斌连忙点头。
“前些日子刚得罪了老板，今天又遇上老板娘。你可真的是，哎，多长个心眼儿吧。”前辈又补充道。
国斌低着头，像是有什么心事一样，沉默不语。
前辈见状，一下心里没了谱。是不是自己批评得有些过于严厉了，本来莫名其妙地被踹一下心情就不好，这会儿不会给他说伤心了吧。
前辈刚想去道歉就听见国斌打呼噜的声音。
啧。
前辈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继续工作去了。
下午一点钟，国斌被自己的闹钟叫醒，起身去了咖啡店。李秀芳早早地就在那里等待着国斌了。
“迟到了哟。”
国斌没有说话，就在女人身后的座位上坐下了。现在的国斌还处于一种似睡非睡的状态，晚上熬的夜靠补觉是补不回来的，除非能好好地睡上一整天。
刚坐到座位上国斌就止不住的打哈欠。
“看你的这个状态，昨天晚上是成功了啊。”
“是啊。”国斌点了点头，虽然女人根本看不见。
“怎么样，结果”
“不怎么样，老实说，我现在心里也是一团乱。”国斌摇晃着自己尚未清醒的脑袋，接着说道。“不过线索倒是拿到不少，这一回我更想听听你的意见。”
“你说说吧，我先听听。”
国斌把昨天晚上得到的所有的信息都一五一十和李秀芳说清楚了。也把自己拿到的线索偷偷递给了她。
李秀芳有些震惊，她老公竟然瞒着她这么大的事情。
“神秘人，也露出马脚了呢。”
“是啊。”女人看着那张模糊不清的脚印照片，又问道国斌。“你觉得他会是个小孩子嘛”
“小孩的话我觉得不太可能。不过就按成年人算的话，也是个小矮子吧。如果是女生的话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我在这方面没有一点儿经验。”
“知道了知道了，不用再强调了，童子男。”
“啧，我那叫守身如玉。”尽管李秀芳已经就这事儿吐槽自己很多次了，但每次她这么说还是会触动到国斌幼小的心灵。
“话说……”
国斌的话说一半儿，女人就直接打断了他。“别问我，我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了身边到底有没有这号人物。光看个鞋印，我什么也想不到。”
好嘛，都学会抢答了。
李秀芳随后又重新看了看国斌昨天晚上总结的线索。
“当个销售员真是委屈你了，我觉得你要是当侦探呀，全世界就没有什么疑难杂症了。”
“不敢当。”
说罢，国斌的头重重地砸到桌子上，中午补觉补的更困了啊。
“怎么回事,还没睡够呢”
“就是啊。”
国斌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稍微清醒一点了。果然，痛觉是能给人带来精神气的。打了一个哈欠后又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头晕乎乎地眼角也因为哈欠的缘故流出一股泪水。
“下一步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帮你老公解决心理问题呗。这件事的主角可能是你哦。”
“那你呢”
“我，我帮你忙呗。”
“不是，我是说你的心理问题。”
“我……我应该没事。”
“这不是没事有事的问题啊，”李秀芳说道。“你要是解决了你心底里的那些痛苦或者不开心的事情，就不怕那个拿着相机的人了。”
国斌摇了摇头，”所谓医者不能自医，就在于此。”其实国斌心里明白，过去之所以是过去，就在于那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是永远不能改变的。
“就数你有文化、有经验呢，销售员先生。”
国斌没有力气再和李秀芳斗嘴了，趴在桌子上，困意实在是让他有些支持不住了。“你先帮我想想计划吧，我稍微眯一会儿。”
国斌倒是希望李秀芳能想一个比自己更好的计划。
她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品着手中的咖啡。
趴在桌子上睡觉实属难受，即使国斌困成那个样子，也就仅仅只睡了十几分钟，身体的不适感就强行把他唤醒了。最先发出抗议的是国斌的腰，其次就是枕在头下面的手臂，奇形怪状的红印子看这样有些可怕。国斌用力晃了晃没有知觉的左手，什么也感觉不到了，要不是右手真真切切地抓着，国斌甚至都感觉不到自己左边还长着一只手。
国斌将手臂自然垂下，用力敲着胳膊，想让血液流动到臂膀上。手臂像是电视里的没有信号时会显示出的那种雪花般滋滋啦啦。
“要噶了。”
女人在一旁笑出了声。
“有你这么幸灾乐祸的吗？”国斌边揉边测试能不能和左手重新连接。“话说，作战计划想得怎么样了”
李秀芳娇嗔地哼了一声，又紧接着伸了个懒腰“看你觉睡得这么香，我也有些犯困了呢，嗯~”
“明明是自己老公的事情，却这么不上心。”
“哎嘿。”
“哎嘿个大头鬼哦!”虽说国斌早就知道李秀芳肯定会把这个难题推给自己，可也没有想到她能推得这么彻彻底底，干干净净。“那是你老公啊，又不是我老公。”
“啊？你这么想要，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把他让给你吧，嗯，他现在是你老公了，好好疼爱他吧。”
“你！”国斌一时语塞，”算了，现在没工夫跟你一般见识，多跟我聊聊你老公吧。”
“你不会真想和我老公发生一点什么吧。呵呵，果然，书上说的没错，单身久了人都会变的不正常。”
“能不能正经一点啊，我有点儿想回值班室睡觉了。”
女人轻哼了一声，虽然有点不高兴，但看见国斌态度这么强硬，也只能好好配合国斌。
“他是个好人。”
“我知道。”
“我看中的就是他憨憨的气质，别看他平时一副没头脑的样子，工作的时候却又跟换了个人一样，几分果敢有真的还帅。只不过当上老板退居幕后之后，身体肉看可见的发福了不少。现在瘦下来了和之前有几分相像了，不过我还是喜欢胖一点，笑起来跟个憨憨一样，好欺负的他。”
国斌也知道，人往往觉得不是一两个词就能概括出来的。能做到老板这个位置上的人绝对不会是普通人这么简单的。
“好难对付啊。”
“别把我老公说的跟你仇人一样，真的是，工作不想要了？”
“只是比喻了，要不要这么认真。”
“等我一会儿给你想个更恶毒的比喻，比你说的要恶毒一百倍也不够，哼。”
国斌渐渐对于李秀芳话产生了免疫系统，起初还会觉得被这样怼有些不适感，但听多了之后就变得有点麻木了，甚至不听她这么说就浑身不舒服。
国斌反复检查自己是不是觉醒了什么奇怪的属性。
“继续说他啊。我老公……”
李秀芳说着起劲儿，一谈到她心爱的男人她就开始滔滔不绝，甚至连他小时候的种种也一并告诉了国斌。国斌听后却陷入了沉思，这样一个角色想要解开他的心结何其容易啊。
“要不你和你老公坦白了算了。”
“到合适的时机不用你提醒，我自然会说。”
“行吧。不过到时候你会配合我吗？”
“你想干什么？”
“干一票大的。”
“你不会要对我动手动脚吧，我告诉你，我可是有底线的。”
“你的话，我还看不上。”说完国斌站起身，把手里女人银行卡拿了出来。“到时候我会给你个详细的策划案的，你就等着看吧。”
“成功的把握有多大。”
“我也不知道。但我想试试看。”
过了两天国斌给李秀芳发了一封名为：《关于万国集团保安队建设三年计划》的文件，但里面的内容是关于她老公的。
“不行，绝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