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靛青瞳者，正有过第章第章第章
大殿之上，一把华贵的座椅上是婆婆，她虽然没有竖目，但却是整个天承之域上最强的占星师，甚至可以制作未来的梦境。
在侧座的是穿着帝服的刘天承，整个天承之域的君主。
“薇儿，你们终于来了！”刘天承的额间红眸闪烁，这时我才明白我费尽心血想要得到的权力，是那么遥远。
我随着其他人对他们行跪拜礼，整个大殿之上再无旁人，老男人是见过我的婆婆的，他眼神里和我一样满是吃惊。
婆婆，她不是已经？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是如此森严的四辅国？
正想着，一阵轰鸣声传来。
轰隆隆——
一架豪华的大型飞行器从外城方向缓缓驶来，周围伴随着六架特制的低空悬浮车。
四辅国的建筑艺术和材料科学居然已经发展到这种超乎想象的地步！
“看来是你们的老师到了。”熟悉的慈爱地声音从耳畔传来。
“什么？！”格老子的，难道说婆婆这个模样的人出现都是来让我学习的吗？我不喜欢学习啊，想想背书的痛苦，真的就是一句话背会，串第二句，再把两句话连起来背，太折磨人了。我真的不喜欢学习！
再说了，学习简直就是思想的教化，就是这些权贵浪费普通平民时间的工具！我不学啊！我可是紫眸啊！堂堂莲花圣女啊，不说跪拜了，他们难道不应该惊讶吗的喂？
一道铺着红色地毯的长梯从飞行器上延伸出来，一直铺到我们几人面前。真是有钱任性啊！这生产力说能飞出天承之域我都信了啊喂！
“承儿，既然是你带来的人，你去负责吧，本宫只有一个要求，不可触犯天承之法。”婆婆起身离开，我去，她怎么没有影子啊！我劝慰自己别一惊一乍的，应该是灯光的因素。
“是，儿臣多谢母后。”
身着帝服的青年从高台上大步而出，很自然的拽起我的衣袖，“薇儿，你的事我跟母后商议过了，只要经过三个月的学习，你就可以当莲花圣女了！其他人都可以做你的护法。”
“是吗！那真是太棒了！”我一边跟着刘天承上飞行器一边小声询问道，“刚才那个你称她为母后，额，亲生的？”
“当然了！我还有个皇兄待人接物特别随和，靛青眸，你去学堂就可以认识他了。”
在我们落座后，刘天承依然在侃侃而谈，简直要把他的这位靛青眸亲皇兄夸上天不可。而我在意的只有一件事，今晚能和老男人睡在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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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便是在这时进入她的故事的。
当白猫的无妄之剑刺向折腿山娃时，是我挡了那剑，救下了她。我看着她的张扬跋扈、横冲直撞的模样真是像极了那时的我：无知却又自认为很善良。
“姑娘眉目之间清秀柔和，可见是个心善的姑娘，只是还不明白些事理。”我继续说道，不知为何总有调戏之意，于是我就打算说明救她的原因，“我名为正走过…，今日只觉与姑娘似曾相识，冒昧相扰，万望见谅。”
好像是越描越黑了…这个妹妹我曾经是认识的……
“她辱我名誉在前，与我签下生死战在后。”对面的白猫插话进来，我有些不爽。但他话虽简短，却字字有理。
气的我只好赔笑，“阁下所持想必就是玄武大陆，鼎鼎有名、言出必行的誓言之剑！哈哈，原来是玄武大陆白猫二皇子殿下，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等他那把无妄之剑放下后，我继续道，“这姑娘只是不明白做人的道理，但内心却是个好人，还请阁下发扬善道，我乃四辅国顺治君上之子，万望阁下卖了我这个人情。”
白猫果然平复了些情绪。我心中暗道，我本不是多管闲事之人，只是刘天承来这里，他心性顽劣，我得照看一下。只希望此事快点结束。
……
“我只要你画完你的画，今日之事就此作罢。”
他拿出了那幅我之前所作之画。我取名为《二龙戏珠》，图中两条龙影腾飞而起，电闪雷鸣。若是画上所缺的龙眼，就堪称完美，笔画我故意没画龙的眼睛，因为这里留空白整幅画就更有意思了。
谁知后来竟然被人谣传，若是我添上了那眼睛，龙真的就会腾空而起，直上云霄。于是这画就高价被某一大冤种买走了。
坑啊，原来这白猫就是那个大冤种！
在众人的跪拜下，两条龙影！腾空而起，顷刻间电闪雷鸣。于是，后来我也就顺理成章在小丫头的膜拜的眼神下收她为徒弟了。然后我淡定地看了看手中的特斯拉共振升压变压器300荣耀版—刘氏专用金手指！。
因为生产力的差异，四大陆现在还是车水马龙靠斗气生存的野蛮时代，而四辅国早就是各种飞行器，飘悬浮的灵气时代。
简单说，这就是一个造雷器加造闪电器的合成体，且因为要发射铜丝和干冰线的装置，自然会有两条巨大黑影“腾空而起”了。惊恐中的人们谁又会仔细瞧看那龙是否真的头上有犄角？
然后，在一众吃瓜群众的跪拜下，我将折腿山娃和她父母领到了我在玄武大陆的别院。
因为种种机缘，我就收下了折腿山娃作为徒弟。顺便给夫妻二人赠了两本夫妻之道的书，家庭的和谐从来就不是一个人的责任。
夫妻二人跪拜之后，便离开了。他们将折腿山娃托付给我，也是为了治好她的腿病。正因如此，我计划先去找天承皇弟，再回四辅国。
“说说你都学到了什么？”
“第一，永远不要批评别人。第二，给别人戴高帽子，说好话。第三，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第四，要尊重别人。第五，不要学坏人的模样，而是要保护和自己一样的人。第六，人活着就要负责。谢谢你救我。”
“嗯，但是你要记住，不论是夸赞别人，还是不批评别人，都要发自内心的善意。这点，是你没有的。好在，你有一颗感恩之心。”
“弟子谨记。”折腿山娃眼睛有点红，估计是想念父母了吧。
“那你说你还恨他们吗？”
“恨。”
“没有爱，哪来的恨呐。这世上总是会有这样的事，我们恨着那个人，最终却成了我们深爱之人。”
“我奢求爱，可是父母没有给我，这就是我恨的原因？所以，我爱他们？”
我没有回答折腿山娃，因为她已经有答案了。
“知道我为什么救你吗？”
她摇着头。
“因为你是命定的王，信么？”
“可是王者就是要踏着无数骷髅才能上位的啊。我不要成为那样的人。”
“那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我想成为一个好人。”
“好人？”我笑着，“世上最难的事，就是当个真正的好人。”
“我想成为真正的好人。”
“为什么？”我有些好奇，是什么能让一个小屁孩如此坚定的当一个好人。
女孩苦了脸，“因为梦中，只要我做了坏事，就会被惩罚，然后梦醒了，现实中会遇到各种不幸运的事情。”
“不是梦中幻境，即为前世风景，你又何必如此执着？”我自叹一声。
“师父，这个世界真的有命运吗？”
“确实有。每个人都像运行的星球，都有自己的轨迹。比如当你看到有人形色匆匆至异常时，你是拦不住他的，他正在赶着去履行命。”
“那有鬼魂吗？”
“确实有。轮回也是存在的。”
“那像师父您这样竖目发光的人真的全是十世修行的好人？”
“是。”
“为什么女的没有竖目？”
“基因构造。”她真的是个孩子，像《十万个为什么》问个不停。
“我问过我周围的大人，他们都说等我长大就明白了，但我不想长大，大人都很虚伪。”她认真的说。
我知道她在等我的答案，于是我问她，“那我也虚伪吗？”
“是，”她说。
哈哈，童言无忌，童言无忌！自己找的徒弟，亲生的徒弟。我不生气不生气。
“那你认为你的不虚伪，所谓的率真，是不是有点自我主义，人有时候是需要一面面具，来遮住自己的刺，不至于让这些刺伤害到最亲近的人，懂吗？”
“你是说面具有好有坏？”她显得有些吃惊，歪着头，又像是在仔细品着我的话。
“那么，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我们要经历生老病死呢？做灵魂不就是很好吗？为什么人人都说自己是对的，却还有那么多杀人的罪恶呢？”
我看着她的眼睛，不再言语。因为我们的无知。也许这正是我们共同的使命，能解开这谜题的人，也许只有那个传说中的莲花圣女了。
“师父我觉得活着很无聊。”她耷拉下了头，红配绿的衣服让她看起来有些邋遢，显得颓废、没有生机。
我替她打断了这种不妙的状态，“折腿山娃，我们一起去四辅国，那里有最好的教学资源，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你需要充实自己，整日天马行空、胡思乱想对你并无益处。”
“知道了师父。”她又活了过来。
“师父，你真的好聪明。我想像你那么聪明。好幸运能遇见您。”
“怎么这么快就学以致用，给为师戴高帽了？聪明和智慧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为师倒是更乐意你追求后者多些。”
“爱智慧？”她又想着什么。
“爱智慧。”我肯定的重复了这句。
“你且去休息吧。”我看着小丫头实在是困得不行，便出言劝道。
“嗯，师父最后一个问题。”那丫头支支吾吾的。
“你问。”
“师父，嗯，我长大能嫁给你吗？”
“不能。”
“为什么不能，师父？”
“这是第二个问题，去睡觉。”
“。。。。。”那丫头的脸像是憋了气的皮球，鼓鼓的，出了门小声嘀咕着，“那我也是喜欢你的。”
虽然是个小丫头片子，但我确实有些脸红了。可我是个女子啊！
四辅国顺治君上原是育有一男一女，本是儿女双全的好事，可是偏偏其女额生一瞳，还是极为高贵的靛青瞳。顺治君上是国君，却也是人父。两相权衡之下，就将女儿从小当儿子养着，对外宣称育有二子。
而我，正走过…就是顺治君上的“儿子”。
本来我对前世的一切也是毫无印象的，直到后来与圣医族首领李山相遇，李山告诉我我是个有使命的人，然后亲自为我灌顶，还帮我寻回前世记忆。
可当我问他的前世时，他却说前尘往事皆为过往云烟，他封存了前世记忆。
正如我所教给折腿山娃的，我本身就是一个遵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的人，我记起了我的名字，无心，也记起了那个叫燕的孩子，更记得那场自由之战。
或许忘记是对的吧。自从有了这段记忆，我每每想到莲花圣女，都会心怀愧疚，毕竟是我亲手送她去灭魂架的。
李山向我询问起永生之术，我推辞说并不知道；他又问我如果作恶比作善多，会有什么后果吗？我笑着回他，不过天谴二字。李山笑了笑，“原来如此。”他说，“不是风动、不是幡动，是仁者心动。”
“心，是最好的风水。”我笑着答到。“清风徐来，水波不兴。举酒属客，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前世是我功利心过重，此世我只愿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周游大陆，做个自由的闲散之人。”
李山也笑着，“皇子雅致。”
“我也有所耳闻，你立了个名为燕派的门派，宣扬’大家更好的在一起’？”
“是，这是天承那小子告诉你的吧！”
“话说真的有紫瞳的人？”
“我会让她去四辅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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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天承给我们讲得那一段正是靛青瞳，正走过从白猫手下救下折腿山娃画龙点睛的那一段。
“真厉害啊你皇兄！”看来刘天承是真的崇拜他哥，我推了推邻座的白鼠问道，“话说小屁孩，你和白猫是兄弟，我好奇他和大皇子的徒弟怎么了，非要立下战书不可呢？”
“不知道，不清楚，不了解的说。我和他异父异母的，又不是亲兄弟的说。圣女姐姐千万别把我和那个大脑袋放在一起的说。呜呜呜。”
天呐，这是人类能发出的声音吗？太奶了吧，白鼠的声音好奶我好喜欢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