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有人想做仙子的狗

    收服厉鬼，第二天我们终于抵达了目的地。先去官府落脚下来，下面的官员忙来为我们洗尘。为我们备好饭菜。

    桌子上的饭菜，都是山珍海味，少帝却皱眉道：“如果这么过吃法，大夏都得吃穷。以后，朝庭得核算这方面的预算，超支者，问责。“

    吃过了饭，帝少却对我说道：“从此以后，你作为宣法使，普法的事情由你自己去完成，由你独当一面，普及新法是一件任重而道远的事情。非十年不能完成。”

    “那你呢？”

    “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现在国家需要人才，你已算是找到的第一个人才吧。“

    “不敢。“

    “如何不敢，能用一支唢呐把鬼都吹走的女孩，谁还能给大夏找到这种难得的人才，我知道，你年龄尚轻，再过五年吧，我才正式封你为大夏法部最高的司法监。当然，这五年内，得看你的表现。如果你这个宣法使干得不好，没有把法给普好，你这个职已得撤了。问责。“

    “官爷，小女尽力而为。“

    “好的，今日普新法，就看你的了。我给你端茶倒水，打杂。“

    我戴上官帽，穿上官服，由八个士兵八抬大轿抬出衙门，一路锣鼓喧天开道。还有号角凑响，百姓看热闹越来越多，待到人最多时，我才叫士兵停下了轿。

    本来我不喜欢这么张扬，不喜欢这么热闹，但少帝说这些仪式感必须做足，才能衬托出普法的庄严感，我拿出王令宣布道：“新王上任。往后将废除奴制，所有蓄奴之家，必将家奴遣散，必赔偿一定量银子，如再雇佣，必以公平价格商议。若不服从新王法令者，抄家。女童已可读书习字，为官。不得将未满十六岁以下孩童强制当佣人。如违，判三年。虐待者，三年至十年，或斩。“读完，我又补充道：”小女为宣法使，是国家正式任命的官员，如有疑问，都可以向小女询问。“

    可是，百姓看了半天，已没有人敢来提出问题，都把我当作当朝的公主或是郡主之类的，封过一官半职，耍一下官威，已就装装样子，而不予实权。

    看着百姓们看我畏惧的眼神，我又说道：“小女已是奴婢出身，不过仗着认字，被官爷发现之后，帮我解出了贱婢之身，还正式封我为宣法使，就是让小女亲身示范说教，大王的新法不是假的，女子能读书识字，有才者已能做官。我十五岁就做官，可能眼前只是一个特列。为大王普法殊用，但如果法令得到执行，往后，女人做官跟男人一样平常而无争议。“

    说完，我拿出准备好的若椽大笔来，醮上墨汁，踏空而起，在若大的城墙上写下几个大字：新王普法。振兴大夏。

    行笔如龙飞凤舞，笔走龙蛇。看得百姓尽兴，以为我是天上下凡来帮助新王普法的神仙。其实这些，都是一些仙法小技而已，不足为傲，但在普通人眼里，我的一切犹如天外飞仙，一气呵成。大为赞叹。都份份拍掌称好。

    我回到大轿上来，本想翘起二郎腿，顿觉不妥，放了下来，回头一看，没想到人群里少帝已鼓起了掌，为我的即兴表演而称快。而我的心里则想，百姓爱热闹，既然是普法，已得整些花样出来，他们才有兴致来听。不然，谁愿意来面对这些凶神恶煞的官老爷，请我为宣法使，已是为了拉近百姓的距离吧。

    突然一个男子跳了上来说道：“什么狗屁大王，他普的是那门子法。“这个鲁莽的莽汉把我吓着了。他伸出拳头，比海碗大，一拳下去，把轿台上碗口粗二十米高的旗杆打断了。旗杆上，挂着的正是大夏的王旗。我及时出手，支手拿出擎天之力，把这杆旗杆举了起来，是要旗杆倒了下去，可是砸到人，非把人砸过脑袋开花。

    人们看到我支手能擎起一根如此巨大的旗杆，都吃惊不以，这根旗杆的重量，如果放倒下来，两个壮汉都要使尽全力才能扛起，及是坚木所制。壮汉能一掌击断它，已非等闲之人。

    我看向少帝，想让他出面阻挡这件突如其来的事情，没想到少帝装作不知道，还挑了挑眉毛：你看着办。

    我举着旗杆，对莽汉说道：“你敢玷污王旗。就是对大夏不敬，我得治了你。“

    “女子无才便是德，让她们学文化。让她们眼界高了，还能怎么伺候男人。再说这奴制，这奴制是从先祖就传下来的，能废吗？”

    “好吧，我不跟你论女子到底能不能读书，毕竟你不是女人，你的想法已不可能从女人出发，就说这奴制吧，如果你忠心拥护它，那么今日我就强征你为奴，从今往后，我就把你当牲口使，随意取你的性命，你可愿意？”

    “愿不愿意，得凭我的拳头说话。”莽汉说完，挥起头拳向我砸来。

    我用空下的手接他的拳头，壮汉对我打出数十拳，他自己累得气喘吁吁，然而我面不改色。最终我随意向他的脸扇了一掌，就把他扇懵了。然后，我旋即飞向旗杆的顶端，再把旗杆倒立起来，飞上数千米高空，将旗杆灌了下来，再将法力灌于旗杆上，然后插在城墙之上，坚石巨垒的墙基顿时炸裂，旗杆生生插下去两米。大夏王旗在了高空中飘扬。

    此刻，在所有人的眼里，我无异于仙。其实，在干娘坟里学道十年，仙果仙药当饭吃，都腻了，我早就成了仙，对于仙来说，这些都是雕虫小技，但对于普通人，无异于叹为观止。

    然后，我再把莽汉挂于旗杆之上，以儆效尤。

    莽汉在上叫道：“仙女，我愿意为奴伺候你，愿意舔你脚指头。甚至，愿意成为你的一条舔狗。“

    “你还没听懂吗？大夏从今起，没有奴隶，所有人，都是大夏的主人。敢挑战王令的人，结果就像你一样。”我随意从篮子里取出一丝线，然后抛向莽汉，立即化作一条龙把莽汉绑成一个粽子，不让他晾在上面十日八日，下不来。

    当然，抛线化龙那只是我的障眼法，是用来震慑不服法的人而已。这样的仪式感，做得够足吧。

    晚上，我们回到官衙的法部，所有的法吏都战战兢兢，来的时候，他们怕少帝，现在，他们都恐怕我。左一句宣法使，右一句宣法使拍我马屁，并保证新法一定会贯彻下去。叫我绝对放心。

    一看一旁少帝，倒像一个闲人，有三分的冷落。七分凉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