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催婚（1）

    此时，赵暄刚刚散朝，还未出宫门，就有内侍前来传皇太后旨意，着靖王入清仁宫说话。于是赵暄跟着内侍到了清仁宫，此时，皇后吴月娥正陪着皇太后闲谈。

    赵暄依次行礼后，也落了座。

    赵暄与当今官家皆是当今皇太后所出，打小都在太后身边长大，感情自是亲厚，加上太后所生的另外一子一女早夭，故对这个小儿子分外疼爱！之前因他子嗣单薄，没少在皇上跟前念叨，只盼着小儿子能早早换防回京，承欢膝下。

    如今赵暄不光长驻京中，又纳了妾，想是要安稳度日的样子。皇太后看着高兴，又开始惦记给他续弦的事儿来，今天特意叫了皇后来当说客，准备婆媳二人唱个双簧，逼儿子就范。

    皇后吴月娥看到皇太后的颜色，忙说道：“王爷昨儿大喜，本宫都还来不及道贺呢！今日，特意备了份贺礼，一会儿叫他们送到府上去，也算是添添喜气。”

    赵暄忙谢过。

    “哀家听闻新妇是顾中书的庶女，想来也是个知书达理的。做个妾室可惜了，不如给了脸面封做庶妃可好？”皇太后边说，边看向皇后，“哀家还听说，这顾中书的嫡次女被皇后指给了昊霖那孩子？要我说呀，顾家也是有福气的，昊霖那孩子心实，模样也俊朗，多少世家惦记着呢！怎么才指了个四品官家的女儿？”

    吴月娥忙答道：“原也是想求娶世家女儿的，只是那孩子心死得很，见了中意的半点不肯让步，非顾家姑娘不娶。前儿才闹了儿臣的椒房殿，太后没听说吗？”

    “前儿倒是听了那么一耳朵，也没细问。“

    “要说那姑娘也甚合媳妇心意，不光模样出众，性情也好，不骄不躁地像是个能降住昊霖的！媳妇听说，当初昊霖也是听了她的话，才从了军，没得在眼前胡闹！如今更是出息了，官家也时有夸奖！”

    “性子好是极好的，哀家就觉得昊霖那孩子成日里毛毛躁躁的，没个样子！能得这么个娘子，也算是有福气，将来规劝着本分度日，也就不枉皇后的一片苦心了。待日后成亲了，带过来给我磕个头，哀家自是要备一份贺礼的！”太后笑着说道，“哀家只见过顾家的嫡长女，真真是个美人。这二丫头难道比大丫头还俊？”

    吴月娥点点头，答道：“是，若顾大姑娘容貌有七分，那顾二姑娘就有九分了。真真是可人！”

    “好，好，真是好！”皇太后笑道，“一家子姐妹，容貌相差不大。想来顾家三丫头也是个绝色的！虽说贤妻美妾，但容貌出众伴在身边才更赏心悦目。哀家看，如今也不要动了，若顾三丫头能一索得男，不如封个侧妃，于顾家也是脸面！”

    赵暄本无意妇人间的闲话，但听到太后拐着弯儿地要抬举顾芊羽，不禁过了心。想着皇太后唱这处必是有缘故，十有八九是想逼自己续弦。自己还没解决眼前的事儿呢，如今地牢里还关着一个呢，若再被塞一个进来可怎么得了？还是想个办法推脱掉。赵暄正盘算着，忽地想起顾芊羽小狗一样的容貌，竟不自觉地笑了笑。

    皇太后捕捉到了这一细节，忙说道：“若说府里没个正妃，委实不成个样子。如今静荷也大了，是该多些弟妹了。小孩子多了，府里才有生气。哀家看王太傅家的姝雅就很好，也是哀家打小看着长大的。不光知书达理，模样也出众，依哀家的意思，不如来个双喜临门。”

    赵暄眯着眼看向皇太后，果然知母莫若子啊！太后那点个小算盘，无非就是希望子孙满堂。殊不知，这帝王之家，子嗣多了也未必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