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清点嫁妆（2）

    芍药陪在芊羽身边，看着木兰与众人核对。如今随嫁过来的，除了芍药、木兰外，另有四个小丫头和一位齐妈妈。如今核对私产，青鸾彩蝶这些王府的，全出了院子避嫌去了。屋里众人皆是从顾家带来的，也只有这些自己人才配得跟着翻箱倒柜地与木兰清点。林林总总竟花了大半个时辰，才将所有物什全部找齐。

    木兰将单子呈给芊羽，说道：“姑娘，都对齐了，是不是让她们都搬下去锁好？”

    芊羽未作答，低头看着单子，半响才说道：“这里面大半，我都没见过。就说这套白玉镶宝石头面，是哪一个？我怎么没什么印象，拿来我瞧瞧。”

    小丫头们听了，忙打开箱笼翻找出来。

    芍药接过来，打开呈给芊羽。

    这套黄金白玉首饰是一套由以髻为核心，配有挑心、分心和掩鬓，皆以黄金为底，以白玉为主石，配有各色宝石。这套头面所用白玉似是由一整块玉制成，色泽一体，无半分杂质。镶嵌的宝石却各有不同，除了寻常的红宝、翡翠、珊瑚外，居然还有绿松石和祖母绿。

    “这套头面，我从来没见过，你们可知道是谁送的？”

    芍药众人皆称不知，倒是齐妈妈开口了，“这妆裹是咱们家置办的，若说多了什么，大概是老太太或者大娘子赏的。”

    芊羽摇摇头，“不对，若是祖母或是大娘子添置的，都是我过了眼的。这套……”

    “要不就是靖王府的彩礼，大娘子做主给姑娘添置上了。历来都有这个规矩，夫家的彩礼都是要放到姑娘的嫁妆单子了，再带回来的。想是王府的彩礼，大娘子为了姑娘脸面好看，给陪上了。”

    “应该是吧，当初靖王府送来的彩礼，我也没见到，都是大娘子给收了的。如今看，竟全都陪了回来。” 芊羽低头看着这套首饰，心想：真是时代不同啊，嫁个女儿要贴补这么多，难怪都不想生女儿呢！也亏得我能在这样的人家长大，也幸得宋绮墨不是个尖酸的，我才能如此体面地嫁了。若生在小门小户，也就没这些脸面了。想到在这，芊羽不禁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把这套头面单搁着，赶明儿要给二姐姐送过去添装！”

    齐妈妈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三姑娘这心思极对，咱们家姐妹五个，也就二小姐嫁得最好！将来也少不得请她照拂一二，如今真真是要在二小姐面前应承。这套头面虽说比不上宫里御赐之物，也是姑娘最能拿得出手的了。二小姐见了，必定能懂得三姑娘这份情谊！”

    木兰见齐妈妈这般说，让芊羽脸上有些挂不住，不禁出口说道：“齐妈妈不常在里面伺候，不知道这里面的情景！咱们姑娘自幼便与二姑娘交好，感情甚是亲厚。前儿咱们姑娘出门子的时候，二姑娘是亲自送了首饰添装的！如今姑娘手里得了闲儿，自然是要表表心意，不过是姐妹间的情意，哪有齐妈妈说得这般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