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姐妹同住（2）

    顾老太太听完秦晓茹的陈述，又冷眼看着母女二人哭闹了一阵，方才说道：“当日，我是怎么跟你说的？放着外面正头娘子不做，偏要与我儿为妾。我念你自幼长在我身边，与旁人不同，不得已遂了你的心愿。可是你还不知足，如今连大娘子都不放在眼里了？”

    秦晓茹听出话中不善，惊得忙辩白道：“老祖宗，奴才没有，奴才哪儿敢置喙大娘子。只是实在心疼芊婷，小小年纪就要离开娘亲，委实可怜。大娘子自然是好的，但下人们惯会登高踩低…奴才也是心疼女儿啊！”

    “那将芊婷放到典苍斋来就不一样了？”

    “老祖宗，您宅心仁厚，对膝下孙男弟女也疼惜，下人们自然不敢造次。若芊婷来了，在您身边耳读目染的，也能学到您半分待人接物的气度，奴才就是死也安心了。”

    顾老太太冷哼一声，说道：“自古以来，子女都是送到正室大娘子那教养。你一个妾室，允你养了四丫头这许多年，已是恩典。你若真为四丫头好，就不要再闹了，妾室养大的女儿，能寻得什么好亲事？再多说一句，我就派人把你们母女俩都送到庄子上去！”

    秦晓茹见卖惨无望，只得拉着芊婷，焉焉地告退了。

    待屋中无人了，王妈妈才低声说道：“老太太别动气。秦小娘虽不着调，也是想给四姑娘挣个前程。若能在您膝下长大，将来议亲时，自然是比其他姑娘尊贵些。”

    顾老太太恨恨地说道：“我原就不愿纳她入门，但念在她娘伺候我一场，长业也与她有情，不得已才遂了二人心愿。终究不是明理的，进来也是个祸害！只可惜四丫头，在这种娘身边养到这么大，身上多少也沾染了些习气，待看大娘子怎么料理吧！”

    “老太太，您若是觉得寂寞，想抱养个娃娃，不如看看其他的。云小娘没的时候，奴才就劝过您，不如把三丫头接过来教养。那孩子没了娘，原就可怜，再加上打小儿跟您就亲近。奴才素日见她还乖巧懂事，想必是个可心的，不如…”

    顾老太太轻叹一声，摇摇头，说道：“罢了，罢了，等等吧。若他们还能得个一男半女的，我再抱过来养。三丫头虽好，但打小儿眼睛里就不干净。面上看是个软柿子，其实心里明白着呢！那九曲心思，还不如二丫头直来直去的好！”

    王妈妈见顾老太太不愿再提芊羽，忙转了话题凑趣道：“要说老太太这些孙子孙女里面，就二姑娘生得最好，活脱是得了主君大娘子的真传了。那眉眼神采，论谁见了都喜欢。”

    顾老太太点点头深表同意，“大娘子本就生得模样好，这二丫头更是青出于蓝。又是嫡女，将来这亲事…必定非高门不可。要说这些孩子们，我看着还是大娘子的几个更为出色些！慕逸沉稳，慕遥机敏，芊蕙干练，芊瑜爽利，这教养血统与那几个还是有差别的。”

    “是是，老太太的嫡孙们自然是极好的。依奴才看，其他几位哥儿、姐儿的，也不差，放到外面，比别家嫡出的不知强上多少。赶明儿回了京都，让您那些老姐妹们看看，不得羡慕得什么似的？还不得个个争着来跟您攀亲家？”

    顾老太太笑骂道：“就你贫嘴，一把年纪了，惯会插科打诨。萧小娘、吴小娘还好，教出来的孩子也算老实。只是这芊婷，别再生出其他的心思来！”

    “您就放宽心吧，这府里自有大娘子看顾，生不出什么大事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