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姐妹(1)
时光如白昼过隙,转瞬间两年的时光就过去了。顾府里再未添丁,几位小娘就像约好了一样。转眼间,顾府的几个娃娃就长大了。
每日间,几个孩子晨昏定省地聚到典苍斋去请安。由于孩子过多,宋绮墨并没把他们都聚到揽月轩教养,皆由各自的小娘带着。对此,顾老太太多有微词,怎奈宋绮墨一直以当家理事牵扯精力过多为由,不肯接手教养。每日里,仅守着芊蕙和慕逸,敦促他们读书写字。
于是,四岁的芊瑜,三岁的芊羽,两岁的慕远和芊婷,一岁的慕遥和芊兰,日日到典苍斋里请安用饭。几个孩子聚到一起,也不学规矩,每日的功课自然是耍玩。这典苍斋自然是热闹极了,房舍、回廊、山石、树丛中皆有孩子们的身影,欢笑声也引得顾老太太心情舒畅。每每觉得呱噪时,都需要靠吼才能让孩子们止住尖叫。一段时间下来,老太太的饭量增了,嗓门见长,身手也敏捷了。经常随手一拦,不是搂住了芊兰,就是抱住了慕遥,隔代人常常搂在一起笑作一团。
芊瑜虽也顽皮,但碍于自己在几个小皮猴子里年岁最长,又是嫡女,总是要端着架子,轻易不肯与众人玩乐。芊羽倒好,反正现在也没啥生活压力,自然是要好好玩耍一补童年遗憾了,于是芊羽到成了这群孩子的小头头,成日里带着一帮小豆豆调皮捣蛋,这样欢乐的日子又过了几年!
那日,芊瑜抢了芊羽的花环,姐妹间拉扯时,将花环扔到了院中的池塘里。芊羽气不过,偷偷逮了只小青蛙,趁午饭时塞到了芊瑜的衣袖里,可把小姑娘吓坏了,哭了整整两个时辰。宋绮墨问清了缘由,直接将两个孩子领到了祠堂罚跪,并严明谁都不许跟着,二人跪不足一个时辰不许起来,芊瑜跟芊羽只能独自跪在祠堂里。
要说这祠堂平日甚少有人来往,阳光照不进来,屋子里阴森森的。芊羽抬头看了看上面摆放的排位,有些怕,不自觉地将蒲团往芊羽这边凑了凑。芊瑜阿谀地白了她一眼,说道:“这会子知道怕了?当初抓青蛙时,你不是挺厉害的吗?”
芊羽嘴上可不能认怂,辩白道:“谁怕了?我只是觉得冷,想着两个人靠近点暖和!”
芊瑜也懒得揭穿,鼻子里冷哼一声,伸手把芊羽的蒲团再拉近点,然后伸手拉住她的手,轻声说道:“其实,我也有点怕,幸好有你陪我。”
芊羽红了脸,低着头,恹恹地说道:“对不起,我不该拿青蛙吓唬你!”
“我也有错,不该抢你的花环,还扔水里。”
芊羽听了,立刻换了一副面孔,得意洋洋地说道:“看吧,就是你有错在先,你要是不招我,我何必抓青蛙?我也不至于这么倒霉,要跟你一起跪祠堂。你说你个小丫头,怎么这么厉害,专门欺负我!”
芊瑜见了,不禁瞪圆了眼睛,抢白道:“谁让你不给我看的?我只是想看看,又没说要。你偏不给,我才抢的!再说……再说我也不是故意要扔水里的。”
“我怎么知道你只是看看?哪次不是你抢我的?”
姐妹两个横眉冷对,忽地扑哧一下,又都笑了。
“算了,算了,以后不要你的就是了。”芊瑜率先投降。
芊羽也笑着说:“以后你想要,说一声,我给你就是了,别再动手抢了。”
芊瑜盯着她,又哼了一声,别过头,算是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