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新生儿

    时光如梭，转眼间玉娘临盆在即，顾府上下严阵以待。未料到，玉娘未生，宋绮墨却早产了。虽说之前已生过三胎，但这次生产异常艰难。宋绮墨一连疼了一天一夜才有了动静，这一生又是半日，邻近傍晚时分，才产下一子，取名慕遥。

    时隔七年，顾府再次迎来嫡子，阖府上下一片欢腾！顾长业亲上云居寺还愿，足足添了百两香油钱，又起了粥棚舍粥施饭，足足闹了小半个月方才作罢。

    到是玉娘一直不见生产，又拖了小十天方才有了动静，生了个女儿，起名芊兰。芊兰生下来，小小的，病恹恹的小猫样。玉娘很是心疼，天天变着花样地让乳母吃补品，以期孩儿康健。

    要说这芊兰也是讨喜，满月当日，顾长业的考评公文正好送到衙门，朝廷念他治理有方特此嘉奖，官升半级，从正五品宣正升至从四品徽猷侍制。此时儿女双全，官运亨通，顾长业真是志得意满，夫复何求。

    出了月子，宋绮墨便逐渐恢复理事，只是顾府一时间多了几个孩子，这乳母丫鬟的又新进了一批。她不得不细细盘算，生怕少算了哪笔，出了纰漏。

    那日，宋绮墨带着芊蕙去典苍斋请安，谈笑间说起府中开销，便借机向顾老太太道出了自己的盘算。

    “母亲，近日府内新添了几个娃娃，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但…”宋绮墨仔细地观察着顾老太太的脸色，缓缓地说道：“儿媳想着，外面买的多少不知根底，也不宜伺候几位哥儿、姐儿的，不如家生子妥帖，自小跟在主子身边教养，将来也是情分。这是其一，二来儿媳愚笨，揣摩着主君早晚还是要回京都。任上时不宜添口过大，将来不好迁移，不如…”

    顾老太太点点头，答道：“你这样思量很是，如今虽说日子不艰难，但也是该俭省着来，这一大家子人口只会越来越多。如今几个哥儿、姐儿的还小，也用不着那么多丫鬟婆子伺候着，等将来大点了，再说吧！”

    宋绮墨见顾老太太首肯，心里自然开心，陪笑着说道：“儿媳裁夺着，如今枕霞阁、听雨轩这两处，都是一位妈妈，两个大丫头，外带四个小丫头的，料想给漪澜洲再填上一个乳母就很够了。如今景逸大了，合该迁出去单住了，那孩子是个省事儿的，房里放一位妈妈，两三个丫头伺候着，也就是了。儿媳早早就盘算过了，揽月轩里原先伺候的人已经足够了，除了一个乳母，也不必再添置新人了。”

    “那怎么行！”顾老太太听后正色道，“慕遥是嫡子又是早产，身子弱，合该多添人手伺候。如今你的揽月轩大大小小也就十来口子，还有个芊瑜需要照看，委实安排不开。依我看，不如再添一两个人专门伺候慕遥。”

    宋绮墨见老太太如此重视慕遥，心里不免舒坦，嘴上仍谦逊道：“母亲教训得极是，只是儿媳想着，若其他院儿都不添人口，单揽月轩进人，未免落人口是。索性以揽月轩做表率，才是正道。”

    顾老太太冷哼一声，道：“怕什么？当家主母要派人，又是照顾嫡次子，谁敢多言？这样吧，王妈妈去把烟翠和烟蓝送到揽月轩去，专门伺候慕遥，其他的事儿不与她们相干。”

    宋绮墨听了，忙站起了谢了谢吗“儿媳替慕遥谢母亲赏赐。“

    顾老太太挥挥手，“起来吧，说到这个，我想起件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