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这话你说着不心虚吗？
“不管你开什么条件，我都不会答应。”
乔恩宁满脸轻蔑，“你就只会威胁这一招吗？难怪令堂看不上你，要把公司交给外头的私生子。”
“你！”程欢有些诧异，很快反应过来，咬着牙道：“他居然连这件事都告诉你。”
其实，是她不小心听到的。
不过乔恩宁没有解释，姥姥是她的底线，不管是谁触碰，她都会跟对方不死不休。
“程小姐，我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她抬起下巴，警告道：“你也不想我把事情闹到令堂面前去吧。”
程欢冷笑：“那天都没看出来，你性子挺硬的。”
“你如果不找我麻烦，我当然也可以对你笑脸相迎。”
“呵，那你不想知道，厉琛的秘密是什么吗？”
“不想，你也不用说。”乔恩宁全数给她噎了回去，拿着包起身：“我先走了，再见。”
她走没几步，听到后头传来砸东西的声音。
乔恩宁回去睡了个午觉，醒来时，总觉得心慌慌的。
她打电话给疗养院的护工：“我姥姥睡醒了吗？”
“醒了，正在跟客人说话。”
客人？
平常除了她，还会有谁去看姥姥？
乔恩宁回想起姥姥今天的反常，立刻反应过来：“是我妈吗？”
“是的，乔先生也来了。”
果然。
乔恩宁连忙开车赶往疗养院。
护工站在姥姥的房间门外，一脸紧张，看见她来，松了口气。
“厉太太，您来得正好，里面正在吵架呢。”
乔恩宁点点头，站在门口，正要推门进去，忽然听到姥姥的怒斥声。
“你们为了钱，连女儿都可以卖吗？”
接着是乔长东的声音：“妈，恩宁从来没说在厉家过得不好，您别想太多了。”
赵虹雪也接口：“是啊，厉家是什么人家？从前我想都不敢想，恩宁能嫁进去，是她的福气。”
“福气？她在厉家被婆婆苛待，你们知道吗？为了攀上高枝，你们连女儿的幸福都不管了？”
“什么攀上高枝，说得这么难听！再说了，哪个儿媳妇不看婆婆脸色？”赵虹雪提高了嗓门，“您现在是什么意思？怪我们不该把女儿嫁给厉家？你也不想想，你今天能住这么好的疗养院，是托了厉家的福！”
姥姥气得声音都在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当初就没打算管我的死活，是恩宁坚持要治疗！我活了这么大岁数，死了也就死了，恩宁还这么年轻，你们怎么可以把她往火坑里推？”
“我跟你说不通！老顽固！”赵虹雪气得砸了个杯子，摔门而出。
乔长东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这个岳母真是不识趣，也跟在赵虹雪身后走了。
乔恩宁在开门前就躲在了角落里，乔家夫妻俩气闷离去时，没发现她的存在。
门没关，她走了进去。
姥姥坐在床上，腿上盖着被子，好像一下子老了许多。
乔恩宁心一拧，走过去叫她：“姥姥。”
姥姥抬起眼皮，“宁宁，你过来坐。”
乔恩宁坐到床边的小凳子上。
“你跟姥姥说实话，厉家对你好吗？”
乔恩宁看着她，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姥姥摸着她的脸，“你大概不知道，你一说谎，就会刻意盯着别人的眼睛瞧。”
“姥姥，我现在真的过得很好。”乔恩宁说，“您瞧，我平常跟厉琛两个人住，不用看婆家脸色，也不用工作，还可以每天来陪您，这不是很好吗？”
姥姥深深望着她，似乎要看穿她的内心。
乔恩宁大大方方地与她对视。
片刻后，姥姥似乎妥协了：“好，我相信你。”
乔恩宁刚松了口气，又听到姥姥说：“我还没见过你婆婆，什么时候安排我们见一面？”
乔恩宁目光躲闪了一下，说：“她最近身体不好，在家看医生呢，我跟厉琛昨天才从那回来。这样吧，过阵子她身体养好了，我就跟她说这件事，大家一起吃个饭。”
姥姥点点头，慢腾腾躺了下去。
“行了，我累了，想睡会儿，你回去吧。”
乔恩宁看着她闭上眼，叫护工进来把地上的碎片收拾好，这才走了出去。
她想起姥姥刚才的话，分明是不相信她。
可如果真让杜如盈跟姥姥见面，她肯定会说出很多难听的话。
现在，只能以杜如盈身体不好为由拖一拖了。
乔恩宁刚走出疗养院门口，就接到了赵虹雪的电话，叫她回家一趟。
不用猜也知道，回去了也没什么好脸色看。
她直接拒绝了。
谁知，赵虹雪竟然在小区门口等她。
“真能耐啊厉家少奶奶，现在连我这个当妈的想见你一面，都得亲自来请你了是吗？”
乔恩宁不想让她在门口大吵大闹，就把她带了进去。
赵虹雪抱着双臂，黑着脸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这房子的价位，几年前就突破千万了吧？”她阴阳怪气地说，“瞧这沙发，真皮的吧，是意大利那边的吧？听说还得私人定制是不是？”
乔恩宁面无表情道：“你想说什么？”
“我哪敢说什么，费尽心思把你嫁给那么好的人家，到头来既要被你埋怨，又要被你姥姥骂，两头不落好。”赵虹雪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这么多年就养了只白眼狼，专门咬自家人，早知道我还不如养条狗呢。”
乔恩宁本来就为姥姥的事发愁，此刻被赵虹雪这样一说，心情更加恶劣，冷笑着说：“费尽心思？人家只派了个秘书来提亲，你们二话不说就答应了，有问过我的意见吗？是不是只要有钱，对方是圆是扁，是吸毒还是赌鬼，我嫁过去是死是活，对你们来说都无所谓？”
“做父母的还能害了孩子不成？”赵虹雪大声斥责道，“这些年都白疼你了！”
“疼我？呵呵。”乔恩宁嘲讽地勾起嘴角，“这话你说着不心虚吗？我才半岁，你就直接把我丢给姥姥，那么多年，你付过一分抚养费、回来看过我一次吗？对，从十三岁起，你们确实突然愿意养我了，是因为在煦城有2个孩子落户读书的话，每月可以都拿到补贴。
去年，厉家提亲给的那些房子、珠宝跟现金，你有留一点给我吗？
结婚那天，你给我的那条金项链，是乔安安买珠宝的赠品，真以为我不知道吗？这就是你说的疼我？哈哈，真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大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