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晃晃洗澡
北美的一座私人岛屿上，顾帆正一个人往实验室的方向走。
他刚给司悦发了照片，想象她挂了电话以后可能有的羞赧，心情很好。
这时候顾管家给他来了电话，“少爷，今天有人来通知，沉舟先生在黑市网站上发布了悬赏，april出现了。”
顾帆说，“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april交给沉舟自己处理吧，我们跟他之间没有交易，不能私下联系，我让你查司悦的消息，查到了吗？”
“当年孤儿院和福利院合并，很多资料都是后来补充的，司悦小姐的档案也只到合并那一年，没有标注是谁送她去的，当时院长收到了小姐的钱，也没有把这一笔钱完全用在哪一个小孩子身上，而是当成一笔捐款用于所有孩子的教育，因此不能确定她到底是不是小姐送到孤儿院的那个孩子。”
那时候的小姑娘甚至没有名字，司这个姓也是跟着院长的。
顾帆想了想，“算了，不重要了。”
他挂了电话，这时候北美是清晨，空气微凉，深吸一口让人清醒。
巨大的试验基地就在他正前方，入口处的保安背着枪严阵以待，犀利的目光审视着每一个人，看见他的时候立正敬礼，目送他通过。
顾帆看着面前这栋充满科技感的建筑，心上微微沉重。
不能让沉舟把司悦拉下水，一定不能。
想到这里顾帆有些急躁，他想了想，在进实验室之前给顾管家发了微信：“保护好司悦。”
而清溪古镇上的夜依旧热闹，顾宅里，司悦刚洗了澡，脑子里一团乱。
她明明在认真思考算法问题，结果，被顾帆一顿操作直接打乱了。
不仅没有办法思考工作，甚至今天晚上有点不好睡觉了。
“你这样容易给我造成一种错觉。”
“什么错觉？”
“我要对你负责的错觉。”
他的声音就像是在脑子里装了自动播放器还打开了单曲循环开关，根本停不下来。
司悦觉得自己简直是要疯了。比起探究顾帆的想法，司悦更愿意探究算法，冷冰冰的算法更容易让人冷静。
她躺在床上，努力把自己的思维往正了摆，第二天果然起晚了。
司悦下楼的时候有点不好意思，结果顾管家只是笑着，一看见她的黑眼圈就微微蹙眉：“司悦小姐昨天是不是没睡好？需不需要我安排人给您准备别的香薰？”
司悦摇摇头：“不用，顾叔您别忙活，晃晃是不是该剪毛了呀？下午我带它去，正好我出去转转。”
这是那天顾帆在的时候就说定的，顾管家就笑：“好的，我会安排好车。”
司悦赶紧摇手：“不用不用，顾叔你帮我找一个猫包就行。”
她揉揉怀里的晃晃，“我们下午去做个造型好不好呀晃晃？”
猫懒洋洋的叫了一声。
今天的早餐是清粥小菜，吃饱了以后司悦继续回书房工作，她昨天睡前又琢磨出了一个新的算法，想试试可不可行。
今天已经是自己端着装水果茶的玻璃壶进书房了。
司悦把作废的电脑收起来放在一边。
笔记本上，黑市论坛悬赏帖子依旧在最上面，司悦在顾帆的电脑上登录工作软件，把一个数据包发给了邱跃，“师兄，请先帮我跑一遍这个试试。”
她点开悬赏贴，最新的发言已经是众志成城的状态，各位壮士都在分享自己的失败节点以及电脑作废记录以及一连串的fck，中间夹着几句窝草。
司悦还在中间发现了一个说四川话的大佬，那句“龟儿子”直接让她笑出了眼泪，根本忘记了这人是在骂她。
一个系统加悬赏，搞得大家都暴躁了。
司悦吃瓜吃得非常开心。
另一台电脑上，师兄发过来了最新的跑分数据以及一个大拇指，司悦看了看，并不满意，“再说吧。”
邱跃发了个给大佬递烟的表情包，“小师妹，我看见你熬夜了哈，早点睡，咱们不着急。”
这是看见她昨天的工作记录了。
司悦发了个表情包，一切进度归零，从头开始。
别人可能会觉得这个过程很崩溃，但是司悦却很喜欢。
笔记本上，买家发来了信息：“你有没有自己尝试过？”
司悦回：“尝试了，失败了。”
买家非常满意。
司悦关上了笔记本，隔绝一切打扰，开始工作。
下午的时候，背了晃晃出门。
顾管家把晃晃洗澡的地址发给她了，司悦认真看了看，从距离最近的北门出去，找了一个共享单车。
来清溪一直把重心放在古镇，也没怎么去别的地方，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走走。
车骑到半路，就收到了沉舟的消息，问她王府好不好玩。
司悦在路边把车停下来，想了想回复，“还行吧。”之后这人就没消息了，看来今天依旧是翘班去玩了。
到了店里，司悦刚把猫抱出来就被老板认出来了，“晃晃！是你呀！”
美女老板看看猫，又看看带着猫过来的姑娘，“您是？”
司悦赶紧说：“我是猫主人的朋友，他今天有事情。”
美女老板点点头，“那您先到旁边休息一下。”然后她扯着嗓子：“小文，小文！晃晃来了，出来接！”
司悦被服务生带到沙发旁边坐下，美女老板端过来一杯茶，“不好意思啊，之前一直是一个叔叔送过来，我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司悦摆摆手，“没事，我能看吗？”
“可以可以，我带你去那边窗口位置。”美女老板赶紧带着司悦往里面走。
透过玻璃，可以看见晃晃站在桌子上，等着下水洗澡。
这猫是被人伺候惯了的，要下水也不会害怕，就是萌萌的冲着她奶声奶气的叫唤。
那个叫小文的工作人员一边帮它洗澡一边哄：“晃晃，怎么开始撒娇了呀？”
司悦拍了视频，发给了顾帆。
她不知道顾帆在北美，只以为他又是在忙。
洗完澡吹干就是剪毛，司悦认真的看着晃晃从蓬松形小灰球变成精致形小灰球，觉得特别有意思。
等晃晃焕然一新的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就开始臭美了，死活不进猫包，一定要她抱着，不然就躺她面前撒娇，宠物美容店的一众小姐姐笑得不行，司悦签了字把猫抱出了门，想想抱着猫也不能去网吧，就找了一家店坐着用手机看书。
悬赏这件事情在网上也引起了一点点热度，苏萌萌早就发过截图给她看了，她自己还去试了试，没几分钟就灰溜溜的出来，然后微信跟司悦哀嚎april不是人。
已经有人写了论文，其中不乏专门研究网络安全的专家，司悦觉得自己必须看看，这么大规模的动静，她也有点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