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莫名
司悦回到家的时候，苏萌萌正窝在沙发上跟阮泽明聊天，看见司悦回来就把电话挂了，笑嘻嘻的凑过来：“你们去哪里了呀？”
司悦往沙发上一瘫，“去买了个游戏机。”
“你？买游戏机？”
司悦摇摇头，“他买，我陪他去的。”
苏萌萌暗叹一声：“还挺会呀，”然后她更靠近一点，“那他有没有跟你解释解释金曦是怎么回事？”
司悦想了想：“没什么好解释的的吧？我也没问啊？”
她知道萌萌是什么意思，但也只能装傻。
她和顾帆之间的距离还是太远了。
第二天，司悦去教授推荐的公司报到。
这个公司是她的师兄创办的，员工也基本都是本校的学生，司悦到的时候，大师兄邱跃正站在门口等她，看见司悦的时候这几年微微发胖得师兄笑着走过来：“哎呀小师妹，你总算来了。”
司悦没想到这位大师兄会亲自站在门口等她，有点受宠若惊，笑着跟师兄打了个招呼，就跟着他上楼。
“我听老师说你去旅行了，还以为你要下个月才来呢，不过我早有准备，给你留了一个窗边的位置，他们一群大男人让他们去里面坐，你在窗边空气好，我们这个房子的朝向也不晒太阳。”邱跃带着她上楼，“你现在可是我们这里唯一的女生，香饽饽，我们不阻止办公室恋情，你随便挑，你应该有认识得人，基本都是我们学校的。”
说着就上了楼，格子间里一群人听见脚步声像是都绷紧了神经，抬头往口楼梯口的位置看。
自家boss后面跟着一个纤细的姑娘，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带着甜甜的笑，眼神像是小鹿，“大家好。”
邱跃放开了声音：“大家手上的事情放一放，这是我们的新同事！大家掌声欢迎！”
话音刚落，大家就开始鼓掌。
邱跃直接领着她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就在窗边，桌上放了一台崭新的电脑，显示器上的防护套都还没有拆。
隔壁桌的男生一起参加过比赛，司悦认识，是大一年级的学长，看见她来了以后正在认真当码农的徐浩抬头，“小师妹，好久不见。”
打了个招呼，继续头秃。
司悦看了看师兄的光明顶，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下午我们就要召开项目会议了，司悦你也一起参加，快速融入到我们这个项目中，也从旁观者角度先帮我们听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邱跃看看表，“好啦，今天早上你就先熟悉新环境，我不打扰你。”
邱跃说完，就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司悦先自己把电脑连接好开机，调整了自己喜欢的设置。
大家在最初打了个招呼以后也就各忙各的，司悦买了一些办公室里需要用到的东西，然后就开始看放在桌上的公司手册。
没过多久，邱跃就从自己办公室出来，径直走到师兄面前，拍拍他的肩膀，“小吴同志，下午你去一趟涵顿制药，帮他们检查一下内部系统。”
吴师兄点点头，“好。”
司悦举手，“能带我吗？”
邱跃有点意外，“这么快就进入工作状态了？这么积极？”
司悦笑：“我先看看，原来涵顿生物的系统是我们公司的业务啊？”
邱跃点点头：“可以，小吴，那你就带上小师妹？”
吴师兄笑，“没问题，保证好好的把小师妹送回来。”
邱跃见工作上的事情说完，拍了拍手，“今天我请大家吃饭啊同志们，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这就准备出发了哈。”
办公室里一阵欢呼，所有人马上就站起来聚在一起准备出门。
吴师兄笑：“走吧，一个小馆子，味道挺好的。”
司悦跟在一群人最后出了门，看看前面的师兄，一时之间也找不到什么可以搭话的地方。
“我们下午怎么去呀？”
师兄回头，“公司有一辆车，我们到时候开车去。”
司悦确实没想到公司还有车。
吴师兄继续介绍：“是老邱自己的车，出去谈合作什么的走路骑车都不合适，就把自己车拿出来了。”
司悦点点头。
吃饭的小馆子就在公司不远处，一群人占了两张圆桌，热热闹闹的。
这时候邱跃才开始认真的介绍所有人。
只是认识了大家，司悦也还是插不上什么话。
就安静的听他们谈工作，直到邱跃实在是忍不住，“停！别说工作了，吃个饭还谈工作。”
于是话题转变，大家又开始谈游戏。
说到游戏，司悦难免就想到了顾帆。
想跟顾帆说点什么，打开了微信，又觉得好像没什么可以说的。
想想下午要去涵顿制药，她只觉得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有点期待，还有一点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安全感。
她从来没有没有这么对别人的事情感兴趣过，就好像是整装待发要踏进他的领域一样。
司悦有点儿头疼，自己好像是，矫枉过正了。
于是又转头给苏萌萌发微信，“萌萌，我们晚上去吃点什么吧？我请客。”
苏萌萌简直是毫不掩饰的嘲笑：“你约我吃饭做什么？约顾帆啊？”
司悦无语。重新打开跟顾帆的聊天界面，纠结了很久很久以后，说：“说不定我要进入你的领域了。”
顾帆发了个绿色青蛙表情包，跳热舞的那种，“怎么，码农勇闯生物圈？”
司悦想了想，“不是，是进你的地盘。”
顾帆刚从实验室出来，实验室的衣服都还没脱，看看手机上的内容就笑了。
旁边的金瑞正拿着实验结果翻看，“通过观察刚才的培养皿，可以看见我们这一次实验是有效的······帆哥？顾帆？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顾帆回神，“你接着说。”
“不是，你想什么呢？”金瑞一脸疑惑，“你正常点，这么多人呢。”
旁边一群的研究员憋着笑看着他们，“啊走了走了赶着去吃饭了。”
然后他们三五成群的往前走，笑嘻嘻的起哄说着什么。
顾帆把手机收起来，清了清嗓子，“你刚才说什么？”
“你正常点。”金瑞把实验报告递给他。
顾帆接过报告往前走，留给他一个背影，“我今天不回去了，就在这里吃饭。”
下午两点半，司悦准时跟着吴师兄上了车，往涵顿制药公司去。
司悦特意拿了一本公司跟涵顿生物合作的详细情况，了解公司业务，“原来他们是用了一套自己的内部系统来管理实验室啊？”
师兄一边开车一边点点头，“对，他们实验室电脑都只有自己的内部网络，毕竟这种研究还是要保密的嘛。”
司悦脑子里自动就开始分析，假如这个系统是她来做她会怎么设计。
等车子开进园区，司悦才注意到周围已经是科技感极强的简约建筑，园区绿植覆盖，建筑统一乳白色，趁着蓝天白云，看着就很舒服。
大厅里的陈设也是统一的乳白色，接待人员问了他们的来意，给他们每个人发了一个身份牌。两个人就上楼，直接进了综管部门。吴师兄好像跟他们都很熟，打招呼的方式非常随意，看见了司悦以后更是笑：“这是你们公司的，还是你的？”
吴师兄笑，“这是司悦，目前我们公司唯一的女生，专业很强的。”
司悦笑笑，跟主管打了个招呼。
师兄很快就连上了电脑开始日常维护，司悦站在他背后抱着手看，系统运行着自查程序，然后师兄就把扫描到的问题数据调取出来，做相应的检查。
“师兄有没有跟你说之后你加入什么项目？”吴师兄手上速度飞快的敲击着键盘，一边问。
司悦点点头，“说过，我们还没详谈。”
师兄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你再稍微等我一下就好。”
司悦点点头，一直在看师兄录入的数据。
她自己脑子也在飞快地计算，想要找到最优解。
然后直接坐到了吴师兄隔壁，直接进入了程序内部开始两个人一起操作。
师兄转头看了她一眼，就见司悦笑：“两个人一起动作是不是要快一点？”
师兄点点头，然后继续。
等他再次关注到进度的时候，进度条已经拉满到百分之七十了。
师兄惊讶的扭头看向旁边，司悦坐在电脑面前，动作不疾不徐，她似乎是很喜欢键盘的声音，敲击的时候像是在弹琴，没多快，但是每一步都很稳，就像是不需要思考。
这才是真正的代码机器的节奏吧。
吴师兄默默反省自己是不是动作慢了。
工作结束，两个人准备离开，走回到那个乳白色的大厅，迎面走过来的就是顾帆，手上拿着一个文件夹，笑着看着她。
“来我的地盘了只发预告不说一声，小姑娘你不对啊。”
司悦笑起来：“知道你忙，就不打扰你，”然后她介绍吴师兄，“这是我同事，也是我师兄，师兄，这是我朋友顾帆。”
顾帆笑着打了招呼，然后问：“你们是过来？”
“你们内部系统，是我们公司做的。”
顾帆说：“那正好，我还想在大厅放一个智能机器人，后续我让部门上跟你们对接？”
司悦点点头，“不过我不确定我们能不能做，我先帮你问问。”
顾帆想了想：“你们能做最好，你们要是不能做给我推荐一下别的公司也行，毕竟专业嘛。”
司悦笑：“好。”
一时之间，双双尴尬。
顾帆像是也不知道说什么，“那，有空吃饭？”
“好。”司悦憋着笑，跟他摇摇手，“走啦，拜拜。”
吴师兄整个人处于惊呆了的状态。
涵顿这个项目是当时邱跃交到他手上的，合同他看过一眼，最后的那个字迹洒脱的签名，貌似就是“顾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