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缚梵
林扉与保安大叔商量好了之后,准备现在就动手,趁你病要你命,择日不如撞日。
那男人还是静静的坐着,虽然林扉内心五味杂陈,多为胆怯,但硬着头皮还是上了,林扉率先从对角墙处探出身子,大叔也没有花花肠子也是紧随其后。
“干嘛?”
一直平静的男人开口了,林扉下意识的猛地往回闪身,大叔也刹住脚步,林扉现在此时紧张的要死,“完了,被发现。”诸如此类的话在心上闪过很多。
大叔也是被惊吓的不轻,几乎黑暗的等候厅中,林扉隐约看见大叔的脸突然就变化为诡异的模样,麻麻赖赖的脸上下巴处长着章鱼足,林扉眨眨眼之后,大叔又回到了原来的模样。
这不禁令人后怕,自己的队友居然是演员?
“不对,那男的似乎发现我们了,为什么还在原地不动呢?”
长时间处于黑暗中,人类的视网膜习惯了黑暗后,视觉敏感度大幅度增加,对于黑暗中事物的感知就会提升。
林扉眼睛似乎适应了黑暗,看东西也清晰了不少。
他紧贴着墙壁小心翼翼的一点点把头探出去,很小的一点,探出去的部位,半张脸都不到,仅仅就是能微弱的看到一丝动静。
男人抬起起双手,伸了个懒腰,那个男人只是一抬手,就令林扉如触发反射弧一般,缩回了头。
“你看看现在几点了,还不来。”
恩?还不来?难不成这家伙就是简单的接了个电话而已?林扉吃不准内心的猜想,再次探出头,这次他看向那男子的耳部,果然带着耳机。
大叔躲在后面,显然对于他来说,刚刚的惊吓,不想来第二次。
林扉向后伸出三根手指,他这是在倒计时,告诉大叔,可得跟上了。
每过一秒,林扉便会收回一根手指,三秒倒计时结束,林扉就率先冲了出去,大叔也上了,抽出腰间警棍,向那男人砸去。
男人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回头一看,林扉两人就逼近了身旁,大叔警棍自上往下挥击,男人反应力很快,伸手敲击大叔手臂内侧麻经,警棍便脱手而出。
林扉则是想锁喉那人,他预想过诸多办法,什么抱住,出拳,都存在危险性,抱住什么的,男人要是掏出把刀什么的,自己就是骑虎难下,出拳?自己又能有几分力道,锁喉便成了不二之选。
可没想到,男人竟然一横踹,就踢到了林扉肚子上,吃痛,双手捂着肚子,“疼死了!”男人拉过保安大叔的手,一用力,直接一个过肩摔伺候。
保安疼的在晕了过去,林扉则是手捂着肚子,蜷缩成一团。
“抱歉,埃米,过会打给你,我似乎遇到了刺头。”
男人挂断了电话,将手机丢向座位上。
“这个大叔,我倒是不好奇,你小子为什么没中招呢?”
林扉捂着肚子,腹部的疼痛,让林扉说话都有些困难,“中招?你不是就只对保安大叔动手了么?”
“on,on,on。”男人摇摇头,“打招呼时与你对视的时候就已经下手了,你不用给我装糊涂,你难道在扮猪吃虎吗?”男人声音邪性而低沉,蹲下身,一把扯住林扉的头发,将他头抬了起来。
林扉看着眼前的家伙,心中全是逃跑的念头,但是那一脚力道实在太重了,腿现在都用不上力气,处于半瘫痪状态,林扉忍着被头皮的疼痛,与那男人对视。
透过墨镜男人的眼瞳泛起绯红,冰冷肃杀的气势,就像万人屠的刽子手,眼睛中看不到一丝感情,男人眼眸中似乎闪过一抹闪电,林扉想试图理解男人的弱点,但似乎就是勿入歧途。
林扉忘记了自己之前的猜想,理解自己不能理解的东西,就会陷入疯狂,眼前的男人完全就是他所不能理解的,他想找到破绽脱困,但似乎一切的理解,便是建立与认知之上。
“该死!该死,怎么又来啊”
林扉脑袋中传来熟悉的疼痛,这种疼痛级别远超腹部,疼的他直打滚,这时候或许只能赌男人是同阵营的可能,猜疑链没有破除,就会一直存在。
现在只能祈祷这人不是第二种情况,表明来意后,希望这人会高抬贵手。
“我我有,邀请函。”
“你有邀请函”男人揪住林扉头发的手松开,“那也不对呀?我的咒,怎么对你没有呢?”男嘟起了嘴巴,见眼前人可能是自己学弟,神态也略微缓和了一些。
林扉痛的有些说不清楚话,就像沉入深海,重力的挤压在成倍的增加,这时,男人见林扉陷入了疯狂之中,吟诵起了咒语,食指和中指并拢,点向林扉额头。
下一刻,林扉的脑袋似乎没有那么疼了,虽然还在伴有强烈隐痛,但足以让他保持清醒。
“小子,你是沉的有多深,靠,这种程度的疼痛换成我早疼死了”男人的双腿都有些颤抖,这不是一般的灵魂能承受的痛苦。
“你小子,灵魂挺强呀怪不得我的咒对你没有作用。”男人一只手捂住头,牙齿咬的很紧,能看见腮边鼓起的咬肌,似乎那种疼痛,对于这男人来说很难承受。
林扉挠了挠头,他刚刚好像点了我的额头一下,就没那么疼了,这种疼痛会要命吗?那我可真命大,都不知扛了几次了。
男人似乎尽力克制那种疼痛,手上萦绕淡紫色幽光,对着手腕瞬间就划了下去,紫色幽光在那一瞬,似乎变换为了刀刃,割开了男子的手腕,男子嘴里念着林扉听不懂的语言,之后手腕流出一滩浓浓的黑血。
黑血流出,林扉的混乱的绞痛也消散了。
男人深深的呼了一口气,似是灵魂得到了解脱,脸上也不再是狰狞,而是如释重负的放松。
男人拍了拍林扉的肩膀,“小子,邀请函给我看看。”林扉突然觉得自己做错了,但再来一次,他还会这样,猜疑链的可怕无人可以定夺,“我有飞机票,你看吗?邀请函没带。”
“飞机票?那没错了。”男人哈哈的大笑着,还不时拍打林扉肩膀,“说说吧,刚刚胡思乱想什么,那种疼痛,要是没我帮你引导,帮你承担,你估计脑袋已经爆开了。”
还有这种事?这次的疼痛虽然熟悉,但比起那古怪低语那次的疼痛,差的十万八千里,这家伙不会夸大其词吧,看样子,也不像。
“那时候,我看着你的眼睛,闪过个电流,我想跑来着,结果腿软,就只能试着理解你,看看有没有突破口。”
林扉话一说完,那人就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很用力,扇的林扉脸通红,“小子,你居然尝试去理解别人的神秘?”,男人语气愤怒中带着歇斯底里“理解别人的神秘就是想那人去死!幸好你这家伙没有理解成功,不然我就是一滩血水了。”
林扉一脸我不知道呀的表情令男子有些折服,林扉摸了摸脸颊,每触碰一下就是火辣辣的疼。
打人不打脸啊喂林扉只能在心里哔哔,要是说出来,这人或许会在另一边也给自己留下个巴掌印、
男人食指敲了敲脑袋,“按理说,强行理解别人的神秘也不会有这么痛吧?你小子有古怪哦~”男人摆了一个像某某名侦探一样姿势。
“别耍酷好吗?刚刚还一副吃人的样子,现在怎么像个中二病一样。”
“我说你小子怎么这么欠呢?”男人摩拳擦掌,可把林扉紧张的,抬手直挥,嘴里说着:“开玩笑的,别别别。”
“算了,对师弟总得大度一点,对吧?”
林扉举起大拇指,表示赞同。
“师哥,你叫啥名字呢?”
“缚梵,叫缚师哥就好,你呢师弟?”
“林扉叫林师弟就行”
这为什么有种,幼儿园小朋友第一天交朋友的感觉呢?不不不,这可不行。
师哥,师弟的,莫非我是去什么学校么?还是什么宗门?按照我这不讨好的性格吧,估计入学第一天就被孤立,那我真就栓q了。
林扉想到这,似乎觉得如果不问这个问题,可能会有严重后果。
“缚师哥?我们是去学院,还是宗门呀?要不要交钱呀?”
这或许就是傻子问题吧,按理来说不管学院,宗门应该都收费的呀,林扉感觉自己每次思维发散后,就像个傻子。
“算宗门也算是,算学院也算是,林师弟这些都不是问题,师弟生活很拮据吗?别担心,学院完全免费,校花美女多如云~不过有个重大缺点。”
“师哥,话别说一半呀,别卖关子了。”
“不费钱,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