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我相信陆一念，也相信我的直觉
这段时间都异常乖巧且安静的人工智能突然上线：“哇，念念，顾云栖对你好宠啊！无条件的信任，无条件的站在你这边。“
让星尘这么一嚷，陆一念的心轻轻的荡漾了一下。
立刻调整了下情绪，反驳人工智能：“我跟他这么多年的交情，他当然对我有足够信任！贺屿跟他又不熟，顶多见过几面，他不帮我难道帮贺屿？“
人工智能顶嘴：“才不是这样，顾云栖在盛世就很公私分明。“
陆一念：“你又知道了？”
人工智能得意之下说漏了嘴：“当然，我在盛世的员工群里潜伏了好多天，听了不少秘闻。”
呵，在员工群里公然议论的“秘闻”？这货怕不是对秘闻有什么误解。
陆一念不想再跟傻瓜说话，注意力转回现实：“顾哥哥，我是不是让你为难了？”
顾云栖重新启动车子：“为小仙女排忧解难的事，怎么能说为难呢？该说是我的荣幸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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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栖把陆一念送回了锦园，嘱咐她今天好歹休息半天，也让脑子有个放松的余地。毕竟这段时间以来她都挺辛苦的。
他则转头就开车去了军区。
顺利的见到1号大佬，汇报了吐真剂试验成功可以正式投入使用的喜讯。
大佬其实之前就知道吐真剂效果出色，毕竟有几个实验对象的供词关系重大，已经第一时间送到他的手里。但此刻听到吐真剂可以正式使用的消息还是十分高兴，连连称赞：“小陆这女娃娃就是争气！”
看到大佬如此高兴，顾云栖抓住机会说：“陆一念有一个请求，希望能得到各位首长的批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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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栖相信陆一念的指控。贺屿这个人，肯定有问题。
倒不是他无脑偏向陆一念，而是陆一念这些日子以来的变化，真的很明显。
她变得缺少安全感。所以她本能的向他靠近，借以寻求安全感。大概在她心目中，陆叔不在，他就是她身边最靠得住的人之一（想到这里心里有点隐约的雀跃是怎么回事）。
她前面十九年的情绪一直都不太外露，但最近情绪外露的时候多了很多。
她目下无尘的性子也改了很多，为了找他拉赞助甚至会不明显的讨好他。
一切，都是为了一个目的：能让她有场地有设备有资金研究吐真剂！
她研制吐真剂的目的现在看来也很明确，就是冲着贺屿去的。
前面十九年，陆一念行事向来有始有终。能让天才少女扔下正在跟的项目，义无反顾的投入吐真剂的研究，若只是一个眼神引发的怀疑，那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但陆一念却说不出更多的指控内容。是因为确实再没有可以指证贺屿的地方，纯是直觉怀疑，还是……指控的内容有，只是那些内容让少女难以启齿？
想到最后这种可能，顾云栖的血都要沸了！最好别是这个理由，否则……他一定会打死贺屿！一定会！
顾云栖本来想调取贺屿的资料好好查查，再调出他进能源所之前的监控，看看他是否有什么可疑之处。
找到他的把柄，顺理成章的申请对他使用吐真剂，这是他之前的计划，他也是这么对陆一念说的。
但来军区的路上，在他想到了陆一念说不出指控内容的最后一个可能之后，顾云栖就改变了主意。
调查贺屿并找到他的把柄，会花费掉不少时间。而他现在不想耗费这个时间。
他要打直拳。
短，平，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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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贺屿，陆一念明显有严重的心理阴影。
昔日兵王的观察力细致入微，当然留意到了陆一念提到贺屿时，紧紧攥起的拳头，还有眼里极力压抑的恨。
这个人能激起陆一念那么强烈的负面情绪，那他就不可能是清白的。毕竟他跟小仙女认识这么多年，对她非常了解。
她对人对事，情绪一贯都是平淡的。能让她挚爱追求的，只有探究无限的未知。而能让她恨的……在此之前，顾云栖一次都没有见过。
而现在，陆一念明显在恨贺屿。恨一个面目模糊的男人。一个本该在她生命中无足轻重的路人甲。
顾云栖不能让他的小仙女继续生活在贺屿制造出来的心理阴影下。
保护陆一念，让她破除心理阴影的办法，就是按她的要求，对贺屿使用吐真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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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听了顾云栖陈述的要求，果然很为难。
“没有明确的理由，就要对国家一级研究员使用吐真剂，这……从程序上从道理上都说不过去啊……”
顾云栖坚持：“陆一念不会做无意义的事。贺屿肯定有问题！”
大佬烦躁：“我相信小陆，我也相信你的判断。但当前的问题是，那个人一点值得指证的地方都没有！他没有违法证据，他还是国家一级研究员，我们不能毫无理由的对他使用非法手段！别说吐真剂，就连对他进行监视的理由都不足。”
顾云栖：“陆一念就这一个要求！首长，她为国家做出了那么大贡献，就只要求了这个！您就一点都不考虑她的感受？”
大佬头痛：“要不你问问陆丫头，给个理由，站得住脚的理由，只要她给出理由，我就批准你去执行……”
顾云栖就没打算回头去逼陆一念。
“要不这样……”他微微一笑，对大佬俯下身，轻声说，“给我进能源所的权限，我去偷袭贺屿。如果用了吐真剂，他没有问题，那是我的个人行为，该怎么处罚我，我认。如果他有问题，那就走程序。”
大佬深深的望了顾云栖一眼。“为了小陆，你这么冲动？”
顾云栖冷静的说：“不是冲动。我相信陆一念，也相信我的直觉。我的直觉，贺屿确实有问题，不然他不会引起陆一念这么强烈的情绪抵触。首长，您要相信一个兵王的直觉……”
兵王的直觉……这一点相当有说服力。大佬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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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能源所的权限，当然是拿到了。
顾云栖离开的时候，大佬感喟的说：“云栖，你真的要去蛮干这一回？如果贺屿没有问题，那你的问题……你将要失去的，可能比预想还要多。到时候我也没法保你。”
顾云栖答：“我坚信我的判断，也坚信我的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