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某些人的末日，也该到了
吐真剂星际的常用方式是肌肉注入。
但陆一念考虑到肌肉注入可能会让试验对象激发紧张、警觉的情绪进行对抗，影响到吐真剂的效果，所以还是决定先用气雾吸入方式悄悄咪咪的观察一波，确定确实具有吐真剂的基本功效之后，再试验肌肉注入的方式。
大致的计划就是如此，具体细节要根据实验情况来作调整。
所以接下来十余天，陆一念直接跟顾云栖住进了军方的重犯监狱。
吐真剂的人体试验进行得非常顺利。
第一天的吐真剂气雾吸入试验就把狂信徒的意志瓦解了，上线下线，据点还有隐藏的爆炸品，一样一样交代得明明白白。
然后第三天开始，陆一念就让审讯人员简单粗暴的给试验对象上针剂了。
效果也挺好。不管试验对象在被注射时情绪多么激动，反抗多么强烈，只要注射后半分钟，所有的情绪就都消失了，只有机械的陈述，就象把一个人的表层意识强行按下，只剩下深层意识在本能的回答外界提出的每一个问题。
接下来陆一念要做的就是测试剂量，探究使用剂量与实验对象体重的比例，使用剂量与吐真持续时间的关系，等等。
以便她能确定一个合适的剂量，用于以后的生产和使用。
毕竟……合成吐真剂的材料中，有两种材料真心贵。所以剂量给大了也浪费不是。
为什么星际用吐真剂都是用注射的？前人的经验还是有道理的，气雾吸入的方式是挺隐蔽， 就是太浪费，三倍针药的量才够一次气雾吸入的。
反正不管怎么说，半个月以后，陆一念宣布试验成功，吐真剂的配方无需调整，剂量和使用方式均已确定，可以投入使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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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真剂研制成功了。
那么……
某些人的末日，也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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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路上，陆一念很沉默。
顾云栖以为她是这些天累着了，体贴地问她：“念念，你要不要去后排睡一会？我带了小毛毯。”
“我不睡。“陆一念眼睛沉沉的望着前方，语气轻轻：”顾哥哥，我把吐真剂做出来了上交国家了，也算是有功之臣吧？那么……你说，我可不可以跟国家要一个奖励呢？”
顾云栖一手扶着方向盘，闻言讶然的侧头望了她一眼。
少女坐在副驾位上，脸色沉冷。
顾云栖有种感觉，此刻的小仙女，情绪很糟糕。
然而这些天他跟她一直在一起，吐真剂的试验也非常成功，没有任何一点会令她情绪变坏的理由啊？
他轻声问陆一念：“念念想要什么奖励？”
陆一念略微迟疑。
“可能……可能上面会觉得我的要求很不合理，很荒谬……”
顾云栖打断她的话：“念念，你只管提。合不合理的，只要你想，我都会去替你争取。”
他的声音很平静，但是又透出抹隐约的强硬来。
这强硬，也不是对她而来，却是在昭示他替她撑腰的决心。
听着他的话，陆一念就凭空生出点信心。
“我想上面能安排秘密逮捕贺屿，对他使用吐真剂。”她一鼓作气地说出她的要求。
顾云栖一惊：“贺屿？陆叔的助手？”
“对。”陆一念肯定。
“我知道他能当我爸的助手，肯定通过了层层政审……我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有问题。我知道国家不能随意对一个公民，特别是对一个有功于国、表面清白的人使用吐真剂这种侵犯人权的药剂……但是我只想要这一个奖励！吐真剂，新算法，还有以前我的那些专利，我都可以全交给国家，什么也不要，我就只想要国家对贺屿使用一次吐真剂！”陆一念一字字的说，说到最后，声音绷紧了。
她又不可能私下绑架贺屿对他使用吐真剂。先不提违不违法的事，她也没那武力值也没那人手搞绑架啊。况且贺屿还一直呆在能源所，国家级的保密机构，她连给老陆打个电话都不行的地方。
眼下虽然离她二十岁生日还有三个月。
虽然上一世，是她二十岁生日后两周，老陆的研究才完成，跟着就被贺屿内外勾结害死了。
按说时间还宽裕。
但陆一念还是怕。
既怕她这只重生的蝴蝶搅动了时空，导致老陆的研究提前完成。
又怕她这只重生的蝴蝶改变不了注定的命运，老陆终究还是会死。
就很矛盾的忧虑着。
所以，一完成了吐真剂的验证，向上面证明了吐真剂的切实有效，她就按捺不住对付贺屿的想法了。
危险，总是要早早扼杀在萌芽状态的。
想到这里，陆一念的拳头攥得死紧。
她要贺屿死！
同时，还要把与贺屿勾结的蛀虫们一网打尽！
上辈子害死老陆的人，有一个算一个，一个也别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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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栖把车停在了路边。
拉起陆一念攥紧的拳头，安慰的拍了拍。
“你早发现贺屿不对劲了？”
“那天你哭，说想陆叔，其实是在担心陆叔？”
“别紧张，念念，陆叔现在还好好的。”
“我回去就去打报告，念念别怕，我会帮你。”
陆一念茫然抬头：“顾哥哥，你相信我？”
顾云栖认真点头：“嗯，相信你。”
不知道为什么，陆一念的眼睛一下子热了：“我……我没有证据……”
顾云栖安抚的对她笑了笑：“没关系，我来找证据。”
陆一念有点没底气：“他可能……隐藏得很深，你也找不到证据。”
顾云栖又拍拍她的拳头：“念念能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他的吗？他干了什么让你怀疑？”
尼玛她上辈子就没有怀疑过贺屿好吗？现在上哪里找疑点去？陆一念心里发苦，嗫嚅着说：“就……就他们进能源所之前，不是老陆把整个组的人都叫上来我家吃饭吗？当时为了助兴爸的几个助手都喝了点酒。我就偶然看到贺屿看着我爸的眼神……很奇怪，就象是盯着块肥肉准备扑上去撕咬的鬣狗。然后一瞬间，看到我爸回过头，他又是一脸温良的表情，这瞬间的变化反差太强烈了……”
顾云栖问：“就因为这个？”
陆一念心虚，倔强的回：“反正我就是觉得贺屿不对劲！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不是好人！我相信我的直觉！”
说着都感觉自己现在的样子很无理取闹。孰料顾云栖竟然点了点头，认同：“嗯，我也相信你的直觉。我回去就先找人查查他，能抓到他的把柄最好。抓不到……咱们再想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