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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殿下像妻管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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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钰王殿下听了她的话,薄唇微微抿了一下,也垂了一下眸子,长长的睫毛,覆盖出来一片阴影。

    看起来似乎有点儿失落。

    这种美男子怅然的神情,倒是把苏沉鸢看出罪恶感了,盯着面前的睫毛精,忍不住出言商量道:“要不,我的财产,让你共有一成?”

    钰王殿下不说话,仿佛还是很受伤。

    苏沉鸢无语了,以前怎么不知道这个人,这么脆弱呢,他又不差自己这点钱!

    上次宁国公给了十万两黄金,其中七万两是他弄来的,他不是也没要,现在是咋回事?

    只是想起这个事儿。

    苏沉鸢也开始谴责自己了,你怎么能这么在意这些黄白之物呢,你瞧瞧人家之前七万两黄金,都没跟你计较,全部便宜了你,现在你在这儿说,财产不能跟人家共有?

    你还是个人吗?你还有一丝丝人性吗?

    想到这里,满心罪恶感的她,说道:“殿下,要不这样的吧,七成,七成是咱们共有的,这七成理论上,我们一人一半,剩下三成是我个人的,您说呢?”

    确实目前也只会是理论上,因为苏沉鸢心里很清楚,他也不会找她要钱。

    然而,容子墨听完,也只是抬眼看了看她。

    最后一句话都不说,微微偏过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苏沉鸢:“……”

    妈的!

    这谁架得住!

    她一拳头捶在桌上,大气地道:“好了,共有就共有,我的钱全部跟你共有,这总行了吧!”

    钰王殿下登时扬起薄唇,温声道:“这样就行了。”

    苏沉鸢:“……”

    我真的是不懂你!

    你又不想找我要钱,那这事儿就只是一个说法了,只是为了一个说法,有这个必要在我跟前,做出这种种的表现吗?

    哦。

    想起来自己刚刚,不也是为了一个说法,认真地说明,自己的钱都是自己的,苏沉鸢又忽然理解了对方。

    容子墨好心情地道:“这般说来,本王对王妃来说,与真正的夫君,也没有什么区别了,毕竟王妃都愿意跟本王共有财产。”

    苏沉鸢:“……”

    我为什么愿意跟你共有财产,你心里没有逼数吗?

    你现在说这些屁话是什么意思?

    只是她现在也开始自我质疑,等等,她为什么愿意了?就因为他可怜兮兮的样子?他摆出什么样子关她啥事?她为什么会心软!

    最后。

    她一脸沉痛,连说带唱:“好了,殿下,您不要再瞎说了!我苏沉鸢,就是太心善了,为人太实在了。你总是心太软,心太软,把所有问题都自己扛……”

    这首《心太软》,在此时此刻,竟是如此应景。

    钰王殿下:“……?”

    至于么?

    有让她难受到要当场唱几句的份上?

    但即便是这样,钰王殿下还是没有出言提出,放弃共有她的财产的事儿,毕竟彼此之间的财产,不分你我,才更像是夫妻不是?

    更别说,她的财产里面,还并没有嫁妆。而且,他本来就更有钱,真的共有,吃亏的也不会是她。

    没等苏沉鸢再如何沙雕。

    忽然敲门的声音,响了起来。

    钰王殿下看了一眼门口,扬声道:“进来。”

    南城进来的时候,是低着头的,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见的。

    然后说道:“殿下,是御医令来了,来找王妃的。属下告诉他,您跟王妃正在……咳咳,相处,不便打扰,但是他说是急事,所以属下便只好来敲门了。”

    苏沉鸢:“……”

    不是!你对御医令说这种话,人家会怎么想?还以为我跟容子墨,大白天的就在房间里面,干那种语言不方便描述的事情!

    想到这里。

    苏沉鸢黑着脸看了一眼容子墨,怒道:“都怪你,明明只是谈陛下的头风,结果你要胡扯,让他们不要打扰我们亲热,现在好了!”

    南城嘴角一抽,抬起头一看,见着自家殿下和苏沉鸢,各自在桌子跟前坐着,一人坐在一边,别说是亲热了,就连亲近都没有。

    登时就意识到了,自己刚刚低着头进来,完全是多余的。

    不过……

    他怎么发现,苏沉鸢现在跟他们家主子说话,越发肆无忌惮的?明明就在之前这个女人找账房先生瞎忽悠,说自己跟主子圆房了,被主子叫去的时候,都瑟缩得跟个小媳妇似的。

    怎么现在……

    反而自家殿下的样子,看起来才像是个被妻子教训的妻管严呢?

    钰王殿下自知理亏,他哪里会想到,御医令会这个时候来到,他也不知道南城心里也在想什么,摸了摸鼻子转移话题:“御医令可说了,是什么事?”

    南城:“还没说,王妃要不要出去见见?”

    苏沉鸢:“去。”

    既然是急事,肯定还是要见的。

    容子墨也起身道:“本王陪王妃一起。”

    到了前院。

    御医令皱着眉头,来回踱步,看见了苏沉鸢和容子墨,当即便上去见礼,道:“殿下,王妃,下官实在是该死,不该在这种时候,打扰你们夫妻。但事关人命,下官确实是不敢耽搁,还请殿下和王妃原谅。”

    他作为御医,觉得男女之间的事情,再正常不过,加上心中的确是抱歉又焦急,没怎么过脑子就这么说了。

    苏沉鸢:“……”

    不是,你这么一说,我很尴尬呀!

    我是解释还是不解释呢?我不解释,好像就是默认了,我刚刚跟容子墨在这样那样,我解释我们没有这样那样呢,又会显得欲盖弥彰,让局面更加尴尬。

    想到这里。

    她扭头又瞪了一眼容子墨,甚至还忍不住,不动声色地靠过去,踩了一下他的脚。

    钰王殿下:“……”

    倒是没有多疼,只是第一次被人踩脚的感觉,还颇为……新鲜。

    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了她这个小动作的南城,心里警铃大作,完犊子,他们府上的最出名的那个妻管严账房先生,他的婆娘,就经常这样踩他的脚!

    他忍不住看了一眼自家殿下,觉得自家殿下,正逐渐踏上一条不归路。

    踩着容子墨的同时,苏沉鸢也问道:“不知是什么急事,大人还请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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