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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7章 坦荡承认西岐巫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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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碗面,她并未扔,只是搁置在华安宫中的小桌上,在这般天气下,早已冷透。

    她遣了青螺去热,再端上来时,已然没了原先味道。

    他挑着吃了,一点未剩。

    她吃着糖葫芦,虽味道有些不正宗,却并不影响下咽。

    他听她又细细咳起,皱眉,“是又着凉了?”

    宛初摇头,“不碍事。”

    “明日叫卫御医再来看看。”

    “说起卫御医,他妻女快回城了吧?”

    “不知。”

    “等她回来我见见,若极好便召入宫吧。”

    “朕想睡了。”他唤了青螺备水,起身跟着去了偏殿。

    她垂眼,忽而轻笑。

    宛初,你真是恶毒。

    白猫跳上她腿,宛初摸了摸,“一家三口竟皆毙于我手,你真是不灵性。”

    她抬手,借着烛火光亮,手背已然恢复如初,光滑细腻。

    她挑了脖颈上的红绳,摩挲着那一截小指骨,不知圣烨做了何种处理,竟有种光滑如玉般的质感。

    他说“等你心死了,宛家的仇也便能得报了。”

    其实圣烨话虽难听刺耳,细想下来,却句句皆是事实。

    “阿爹……”

    宛初收好红绳,见北辰系着腰带而来。

    他在她面前站定,伸手拽她起身。

    宛初轻嘶一声。

    “怎了?”他止了动作,皱眉。

    “没事。”宛初无言,她都忘了被油烫起泡了,如今被他这刚好一压,破了,火辣辣的疼。

    她缩了手,自个儿下了躺椅。

    觉她总是有意识避开那只手,北辰二话不说拽了她去烛火下,一瞧手上好几个泡。

    他似是愠怒,吩咐青螺拿了药膏亲自给她抹上,又冷着脸一言不发将她打横抱起。

    他最近似乎颇为喜欢掌控主动权。

    以至于翌日巳时弋冬找来时,她还在兜头大睡。

    “弋阳,弋阳何人?后宫何时允许外人入内了?”宛初打着哈欠,双眼朦胧。

    “便是上次的弋小统领,他说在户部等您。”

    宛初到底是去户部见了弋阳弋小统领,她如今算是明白,为何当初他能拽着她说“你若不愿,我便送你出宫”这样的话来,原来是在宫里担有一官半职。

    本要让他作证丞相拥兵自重一事,却没想到底计划赶不上变化。

    身为范氏的亲侄儿,当初能说服他,除了宛初掐了七寸之外,重要还是他知轻重,有明辨是非之能。

    弋小统领与阮侍郎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见着宛初踏入殿门,他刷地便站起身,向宛初大步走来,浑身散发着隐隐怒气。

    弋阳比她高上许多,逼得近了,压迫感便层层袭来,他咬牙低声质问,“我姑母是不是你杀的?”

    宛初拢袖,眉眼冷淡,直视他道:“凡事得讲证据。”

    “除了你,我实在想不出会有谁!”

    “先做出好人姿态博人信任好感,又在背地里下黑手出尔反尔,别以为这样别人便怀疑不到你头上。”

    宛初点头,大方承认,“是我,如何?你要杀了我给她报仇么?”

    “没想到你如此歹毒。迟早会遭报应的。”

    “嗯,我等着报应。”

    “你!”

    弋阳咬牙切齿,“我姑父是否也是你以莫须有罪名杀害的?”

    “证据不是在布告栏处贴了小半月了么?你不会看?”

    宛初又笑,那得意的模样让弋阳恨不得当即掐死她,“对了,你以为仅凭丞相一人便足以行事?陛下还未追究其它人呢,这要拔出萝卜带出泥,别说其它人,单范氏,你父亲,你弋家都脱不了干系。弋老将军的军功,可不是让你们这么挥霍的。兵权……也不是让你们这么拿来要挟天子的。”

    弋阳无法反驳,气得挥袖便走。

    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爷爷一世英名之下,竟会出现如此不耻后代。

    宛初转身看他后背,忽而高声道:“别以为陛下不知他那些人哪里来的,丞相和范氏只是个警示,看在弋老将军的份上,陛下不对弋家下手,但若非要在太岁头上松土,在老虎头上拔毛,你们尽管试试。”

    这些他又如何管得着?

    他只是个庶子!

    若非丞相见他可怜,让他在宫中谋了个一官半职,他如今只怕还在弋家被人挤兑看不起。

    虽然这其中,利用价值居多。

    宛初言下之意如此明显,你一个庶子,管那么多做甚?独善其身不好么?

    可是他也想为家族做些什么。

    弋阳咬牙,罢,谁叫他是个庶子,天生就上不得台面!在这放目所及皆是嫡出出没的皇宫朝堂,他没有地位!

    阮清从账簿中抬头,“他叫你来可是问范氏的事儿”

    “嗯。”

    “我听说范氏失踪了,你给她的盘缠等一应事物全被抢了。”

    “是么?”

    “嗯,还听说马儿不知怎的发疯,将范氏给摔下了马车。”

    “你觉得范氏如今是何情况?”

    “凶多吉少。他是不是怀疑你做的?”

    “嗯。你觉是我做的么?”

    “以你性子,真要对她动手早便光明正大打杀了。对了,那日揽玉阁要了什么条件才把东西给你的?”

    阮清将火笼往自个儿脚下挪了挪,又烤着手哈气。

    宛初笑:“没什么,你说得对,揽玉阁主喜尸成癖,刚好拿丞相换了。”

    阮清吁气,不住摇头,“残忍,太残忍了。”

    宛初忽没了说道的心思,遂告别了阮清,独自在宫中漫无目的地闲逛。

    她来北初满打满算也有个俩月了,竟还未将这北初皇宫走个遍。

    是太懒了还是太忙了?

    宛初失笑,拢袖上了朝议殿旁的阁楼。

    “江怀,今儿个陛下忙什么?”

    “似乎是面见西岐大巫师,嗯……好像摄政王也入宫了。”

    怎么又是大巫师?

    宛初还记得昨日问朗德,也是如此回复。

    摄政王入宫是完全看他性子,或许哪日想起便来了,想不起便也作罢。

    西岐大巫师……

    宛初先问的朗德,那日听了她话,今日朗德留在书房的,应是知晓些什么。

    “大巫师……大巫师乃西岐至尊之位,类似于大时国师一般的存在。不过大巫师在西岐,比西岐的皇室还要高一等。听说皇位继承人是谁,得大巫师点头才可。”

    宛初皱眉,“今日说了什么?”

    一说到这,朗德便没了好脸色,“娘娘那日真说得对,陛下年岁在此,那大巫师问些问题净不避讳,似要查完簿籍一般。”

    “这是过分了。”

    “何止过分,他竟还问及陛下后宫之事!”

    宛初大概知道是何理由,“天子的家事亦是国事。”

    朗德一噎,“他言说带了西岐好几位美貌女子敬献陛下,又说陛下十八竟还未有子嗣……”

    说到这他看了眼宛初。

    宛初失笑,“那他献了么?”

    “说是还未到。”

    “好极。改日他若再提及此事,你便说我是个妒妇,见不得陛下身旁有别人,有一个杀一个,有一对杀一双。”

    宛初言罢倒觉有趣,笑得喘不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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