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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0章 要钱回来难如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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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宛初从未想过北辰真会将她的话搁在心上。

    她拿着那一串糖葫芦时,心中五味杂陈。

    将签子与第一次的对比,颜色大小尺度还有签子上所刻的字号徽记皆一模一样。

    是出自同一家的。

    “怎么不吃?”

    “你不忙么?”

    “怎会不忙?这些玩意儿我若是得空便自己去,若是不得,便派人去。如何,你莫不是只要朕亲自去买的?”

    宛初摇头,“又非是那话本里的主角儿,还得人家亲自去方显诚意才得满意。”

    罢了又笑,“虽说感人,在我这却反倒不甚赞同。”

    北辰闻言眸色一转,“你觉愚钝?”

    她咬了颗糖葫芦闻言摇头,“非也,他人之乐我岂置喙。”

    北辰便略过此事,从身后朗德手中将小册子拿过,推置她面前,“此乃大时摄政公主时锦以及各国皇室的民间传言,没事儿看看了解了解,没有坏处。”

    “是为月余的除夕是么?”

    宛初记得那一日,他说她些许像时锦,且听他话里意思,摄政王还对时锦有所遐思。

    他担心他小叔子被时锦利用这一点,反而攻之。

    可初入宫时,摄政王分明是想要通过她控制北辰的。

    她和摄政王也仅是那一日相处有些多,她入宫之后,对方更是只传过一次书信,根本未曾询问她在北辰这进展如何,这般看来又不似控制。

    不过说起摄政王……他怎么把玉佩给了丞相?

    他们之间有什么合作?

    摄政王看中丞相什么利用价值?

    宛初这几日因着此事一直没睡好觉,便是换位思考也想不出丞相一个必死之人,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玉佩,她必须拿回来!但长远来看,不是此时!

    她得再去一次!

    宛初回过神来,“听青螺说,宫里皇城皆在布置了?”

    “嗯。”

    宛初捏了捏指尖,“简办吧……”

    似忽地想起什么,她起身往外去:“我有些事儿问阮清,我得去趟户部。”

    又是阮清!

    北辰看着她离去,伸手将桌上的签子拿了插进细颈花瓶中,手一揽,竟还差许多。

    宛初找到阮清,他桌前的账簿几乎将他整个人盖住。

    “我看看丞相的入出。”

    接过递来的总账,她一边翻阅一边道:“大时与他的交易多么?”

    “多。做高价买入假账套国库拨款,低价卖出本国盛产送大时人情,总之,大时一点不亏。”

    宛初抬眸看她,眼底深邃难辨,“可算出净值?”

    阮清摇头,“暂时无法,我手中没有大时历年的商表。怎么,你要这作何?”

    宛初低眸,攥紧了手中账簿,“我想让大时赔钱!”

    阮清震惊地刷一下起身,不可置信道:“嘶……你疯了?”

    “怎么说?”

    “大时国师府虽已崩塌,但新上任的国师与摄政公主关系匪浅!据说谋略心计不输摄政公主,你想要从这一双人手中把钱再要回来,难如登天!”

    “可他们,不占理!”

    “怎么不占理?做假账是丞相一人所为,前国师盖的印,买入确实是按大时商价买的,只是做了虚高的假账,丞相卖给大时的东西,是他自愿以低价卖的,不是大时逼迫的!所以,想要回来,根本不可能!”

    宛初眸光渐渐锁定他……

    以时锦的能力,她不可能留下这些把柄让人抓的,在她掌权之后,定是全整过一遍的。

    “你想要借此事定丞相死罪是完全没问题的,但若要从大时那要钱回来,不说这些,单摄政公主你就不够对付,更何况她身边如今已有了个新国师!”

    “新国师很厉害么?”

    “听说是天算无策唯一的亲传弟子。”

    宛初听阿爹说起过这号人物,据说算无策算天算地从未失算过,“人算不如天算”在他这不管用,他一向秉持“哪怕是天也算不过他”,是以自冠“天算无策”。

    狂妄大胆。

    他这般描述,宛初后在北辰给的民间说书小册子当中见到过。

    不说现国师这般优异之人愿为时锦所用,她身边更是不缺乏有勇有谋之人。

    例如琴棋书画精绝的妙无公子,擅用兵打仗的青年将士随平野随流荒兄弟二人,以容貌气质出绝的双胞胎君生君故,更有万千将士死心塌地追随。

    而她,有什么?

    目前只有个天下第一的神算子阮清。

    后来某一日宛初问他,“时锦那般厉害,以你神算子第一的本事,你当初为何没去追随她?”

    阮清的回答很平庸,却也足够震人心神,他说:“我是北初人!”

    宛初再一次去见了丞相。

    他似乎知道她会来,从能见到她那一刻,他便行以注目礼,不无挑衅。

    “想来要玉佩?”

    “不是要,是拿!”

    “就凭你?”

    “不凭我,凭她。”她眼风飘到范氏身上去,唇角勾起抹阴森森的笑。

    “哈哈哈,就她?”丞相属实想不明白,为何她会做出这么幼稚的事来。

    凭那红杏出墙的贱货?

    笑死个人。

    她看见宛初低低跟范氏说了些什么,后来范氏便跟他关到了一块儿去。

    这次是宛初亲自锁的牢门,她垂着眼,钥匙在她白皙的手里翻来覆去,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声儿。

    看守的人增了两波,每天三次轮换,均守在牢房不远处。

    宛初晃着摇椅,手里的细纱布在剪子下成了一片片花瓣。

    青螺不甚唏嘘,“昨日范氏对丞相拳打脚踢,丞相怒极自然打她,守卫们又将范氏拉了出去,又隔着栏骂他。”

    笑着又道:“丞相头脸都被抓了血道子,但范氏点儿伤都没有,这大冷天的伤势不给处理,都流脓了!还吃得不好更没力气,反观范氏一日三餐还有肉吃,竟比进牢时都要嗯……丰腴许多。”

    宛初将花瓣染了胭脂色,拿起对光细看,“你觉得劫牢的概率有几成?”

    青螺想了想摇头,“零成吧……”

    宛初似乎很受用,笑着将剩下的花瓣黏在一块儿,一朵牡丹便做好了。

    层层叠叠,娇艳欲滴。

    “姑娘好手艺,竟比真花还好看!”

    宛初将细颈瓶中的梅花瓣夹入小册子,别了这朵一见欢喜的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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