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宋止戈有太多的事要忙
谷祥雨跟刘光兰回去之后,就开始商量,谷祥雨说一天分食三顿,但刘光兰不放心,说要他分食四顿。
后来一商量,打算分食五顿,等第二天一实施,一天分做了六顿。
但谷祥雨毕竟要去宫里当差,总不能天天这样。
最后还是决定,一天四顿。
可还没过几天,就遇到了祭天大典,那可是要从早忙到晚的。
谷祥雨本来觉得就一天,也没什么事儿,刘光兰却问:“每年的祭天大典,百姓不是也可以去看吗”
也是。
刘光兰就跟他打了商量,那天她拿着吃的穿一身显眼的红,谷祥雨要是凑了空,就过去到她那里吃两口。
俩人就这样定下了。
祭天仪式通常由天子主持,若有太子,那便太子随从一侧,整个仪式分为祭扫、升陛、奠玉帛、初献礼、亚献礼、傩舞祈福等议程。
以表敬天畏地,为天下苍生祈求风调雨顺。
可祭天之前,朝廷内外却传开了一件事儿。
那就是议程下来,跟随皇帝祭天的不单只有太子,还有镇国尊亲王,宋止戈。
虽说这古代以左为尊,安排的是太子在左,镇国尊亲王在右,但这毕竟是祭天大典,文武百官,四方百姓可都看着的。
哪朝哪代,都没有这样的道理。
虽然朝廷给了说辞,说是之所以给镇国尊亲王这份殊荣,是让他在日后能跟太子一心,厚泽天下。
但又有几人信呢
太子不管是怎么想的,都得赔着一张笑脸儿,跟宋止戈来一出“兄友弟恭”。
谷祥雨看着议程,大致猜到了明天会是一个什么情况。
太子不过是一个身份而已,即便他是钦定的未来储君,但真正得民心的,怕是宋止戈。
宋止戈回京那天,京城百姓弄出来的阵仗早就说明了这一切。
这几天,太子怕是没能睡一个好觉。
谷祥雨倒是早早的就睡了,没办法,惜命。
一大早的,刘光兰看着他将早饭吃了,又一再叮嘱,一定要去找她吃两口饭。
祭天大典跟谷祥雨也没有什么关系,也跟千千万万个他这样的人就往那里一站,壮大一个声势而已,毕竟百姓都在那儿看着呢。
也站不了多久,祭扫之后,他就跟着一帮人就去了外围,走动相对自由了一些,也就帮着嘱托一些注意事项,避免出错。
祭天这事儿,谷祥雨之前也见过几次,实在是无聊很,并没有什么兴趣。
他也就随随便便的来回走动,看起来挺忙,实际上啥都没干。
宋止戈穿着一身九旒九章的玄色冕服就这么出现了,他一出现,百姓顿时就沸腾了起来。
却不知他目光落入人海之中,像是看着百姓,却实际上只是看着一人。
谷祥雨扎在人群里,一旁还有一个守卫催促着。
刘光兰站在那里,端着还算热的粥,拿着帕子,一边拿眼睛瞟那早已不耐烦的守卫,一边在沸腾的人海里,贴着谷祥雨,让他赶紧多吃两口。
谷祥雨一边点头,一边一个劲儿地狠吃。
宋止戈在旁人的提醒下,转了身。
当初落魄时,谷祥雨眼里曾经满眼是他,如今他最是光芒万丈,风光无两,却再得不到他的一点儿目光。
这叫什么
宋止戈踩上一个又一个的石阶,被背后的声音推着,往那高处走去。
宿命吗
谷祥雨终于吃的刘光兰满意了,而那守卫也早就麻木了,甚至有点儿不想管他们了,爱咋咋吧。
左右没谷祥雨什么事儿,谷祥雨就隔着一排守卫,跟刘光兰聊天儿。
刘光兰有些懊恼:“我刚才又没怎么看到镇国尊亲王。”
谷祥雨用手擦了一下嘴,被刘光兰嫌弃的不行,丢了帕子给他。
谷祥雨将帕子折了一下,擦完嘴又擦手,“他就长那样儿,三庭五眼,四高三低。”
刘光兰叹了一口气,说:“离得太远了,只能看到一身衣服,但他那一身衣服穿着就比别人的好看。”
谷祥雨:“……你脑子里想的太多了吧。”
刘光兰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祥雨,你听没听说过镇国尊亲王在南疆的那些……事儿啊”
谷祥雨本来是听不明白的,但一看她的表情,就猜到了她讲的是哪方面的事儿。
“你说的是他救下了一个女的,那女的要对他以身相许,那段风流佳话”
这话一出,一旁的几个守卫都竖起了耳朵,眼睛也都斜看了过来。
刘光兰十分激动的点着头,“对啊,你说那是真的假的”
谷祥雨又把帕子折好,递给了她,还没说什么,刘光兰就自己剖析了起来。
“要说真的吧,镇国尊亲王又没有把那个女人带回来,总不至于不负责任,可要说假的吧,空穴哪会来风啊!”
站的挺直的守卫:有道理!
谷祥雨蹲在那里,拖着下巴,打着哈欠,“嗯,也是。”
刘光兰分析的头头是道,“你觉得这里边应该是有什么隐情,指不定有什么爱恨情仇呢,不然怎么会一拍两散呢!”
旁边的百姓都有几个看了过来,还跟刘光兰搭了几句话,没一会儿,刘光兰就直接把谷祥雨给忘了,跟那几个人聊的天花乱坠。
谷祥雨本来还是蹲在地上,过了一个时辰之后,早就已经坐下了,也不嫌脏不脏了,逗着一个路过的蚂蚁。
刘光兰叹了一口气,然后突然想到了谷祥雨,扭头问他:“祥雨,你说呢?”
谷祥雨:“……啊?我觉得吧,你说的挺对。”
“我就说吧!”刘光兰脸上露出一点儿的得意。
谷祥雨用中指挠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掩饰着什么。
他刚才没听。
可一抬头,文武百官居然已经跪下了,谷祥雨脑子一紧,也连忙跪了下去,再晚上一息怕是就迟了。
等到起身,再抬头的时候,谷祥雨看着高台之上,那个遥远到他只能仰望的那个人,很难说出是什么心情。
南疆的那一趟,于他,于宋止戈,确实难看。
宋止戈的一生,注定有太多的事儿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