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爻阴巫女,镜花缘(2)
自从那日,镜花缘在祀天大典上向族中众人展现了她的能力后,一时间她的圣女形象便在众人眼中便更加神圣与高大了。
爻阴巫族中历来都一直流传着这样一句谶语:爻阴九百载,举族获飞升。
可能也正是因为这样。自那日起,在族中众人看到了那石碑上封天地法旨之后,他们心底仿佛有什么东西被释放了出来,他们迫切的想知晓更多的“涅槃”与“兴盛”的细节。
不过奇怪的是在第二年的祀天大典上,无论爻阴族人如何动用秘法,竟然都无法汇聚灵气,就更不用说沟通天地了。
果然,没多久一白发白须的和蔼老者,恭敬地走到镜花缘跟前,随后直接跪拜道:“圣女大人,还请您为了爻阴,以身聚灵再请法旨。”
端坐于祭坛下方的镜花缘,也没有再多说些什么,而是走下了座位径直朝着祭坛中央走去。
见圣女已站到了祭坛之上,坛上众人恭敬行礼后,便匆匆退下。
只是,此时的镜花缘脸上再也没有往日的笑容。
她熟练地拿起一旁桌案上镶满各种宝石的雕纹匕首,面无表情的直接用其割开手掌,殷红的鲜血顺着她掌上的纹理不断地涌出,最后滴落到那石碑前的青铜鼎中。
接着,四周灵气开始朝着她所在的地方不断汇拢。
凡人当然无法看到灵气的流动。
只是当清风忽起,携着片片青叶不断地朝着祭坛位置吹去时,坛下众人皆开始伏身下拜。
镜花缘,并未理会高台下的众人,她只是面无表情地继续做着熟悉的祀天仪式。
果然没过多久,青铜鼎中血浪翻滚,祭坛之上云霞汇聚,隐隐还能听到远方的雷鸣。
紧接着,祭坛中央的巨大石碑,便开始微微开始抖动,随后抖动愈来愈剧烈。
只是,无论是祭坛上面无表情的镜花缘,抑或是高台下不断伏地叩首的爻阴众人,此刻皆是满脸诧异。
石碑乃爻阴巫族的根本,其如此剧烈的震颤更是自古未有之事。
不过,下一瞬众人的目光皆被石碑上浮现的法旨所吸引,石碑上赫然印着:“两极日,涅槃时。”
众人皆欣喜若狂,纷纷冲上高台,来到石碑前不断叩首跪拜,其后又争抢着,用手去其青铜鼎中的血水
这时,从人群之中挤出一小姑娘,她看到祭坛中央早已昏死过去的镜花缘后,忙朝着众人呼喊求救,可一个小姑娘的呼喊又如何会传入那群狂热的人耳中。
见求救无果,她也顾不得那么多,重新回到镜花缘身边后,先是直接将小手放到她的手腕上开始诊脉,接着又拿出自己的手帕,将她脸上的血污轻轻擦去,之后便将头顶的发簪取下,她快速将其上珠花摘下,接着根极细的银针便被她从中空的发簪中倒了出来。
爻阴巫族,以祀天与巫医立足于世间,其中族人人皆会医术,只是眼前哪个看上去最多不过四五岁的小丫头,取有资格佩戴医灸发簪,虽是最初级的银针,不过也不难能看出她的天赋异禀。
祭坛之上,只见小姑娘极其认真的将手中银针,朝着镜花缘面门上的各个穴道扎去。
“咳~咳~,承浆穴应该刺的再深一些,四白穴有些偏了"
先前还昏迷不醒的镜花缘,此时在小姑娘的治疗下,终于艰难地稍稍睁开了眼。
听了眼前圣女大人睁开了眼,又听到了她的话,小姑娘一惊,赶忙站了起来,连退了几步后,才伏身下拜,口中还忙颤声回道:“对不起,对不起,圣女大人,凌儿错了,以后不会在胡乱施针了!”
“咳~快来帮姐姐继续施针吧,不然姐姐可又要晕过去了。”
此时镜花缘嘴角又开始渗出鲜血,只是她的脸上此刻却又浮现出了许久未曾露出的温柔笑容。
那名叫凌儿的小姑娘,见看到圣女嘴角的鲜血,也顾不得多想又赶忙跑来继续施针。
在凌儿的治疗,以及镜花缘偶尔的轻声指正下,她的身体也渐渐地开始缓了过来,终于当凌儿收针时,才发现那圣女大人,已经平静地睡了过去。
小姑娘,这才松了口气,一时竟直接向后瘫倒了下去,口中还不停喘着粗气,只是她的脸上却没有丝毫得意,反而是泪水不停地在眼眶中打转。
终于在,石碑前的青铜鼎中血水已被全部瓜分干净时,他们这才来到镜花缘所在的祭坛上,他们先是恭敬地下跪行礼后,几个白须老者这才起身走上前去,看了看已经沉沉昏睡过去的镜花缘后,又是恭敬跪拜后,这时才有一个和蔼老者,躬身上前伸出手来进行诊脉。
只是下一瞬,那诊脉的和蔼老者,便脸色一沉,眼睛打量四周,果然看到了一旁正躲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凌儿。
“带下去。”冷冷的声音从那和蔼老者口中蹦出,一时间让旁人都觉得有一丝寒意
“族长大人,您一定要如此处置小凌儿吗!”一撕心裂肺地哭喊声从刑法台下传来。
只见一面容憔悴,满脸泪痕的年迈女子,用手指着,此时正站在刑罚台上的爻阴族当代族长大人,大声哭喊道。
“擅自施针,致使我爻阴圣女至今未仍未苏醒,依照祖律当处以火刑!”
刑罚台上,族长大人愤然站起身来,指着台下老妇人,厉声喝道。
果然,眼前的族长大人,赫然就是之前替镜花缘把脉的和蔼老者。
“灵山,那可是昌儿唯一的孩子,你怎就如此狠心!那可是你亲孙女!”那老妇人仍旧嘶吼着对着台上的族长大喊道。
“祖律不可违!我的孙女也当如此!”
说着那白须老头儿,直接从行刑者手中抢过桐油,开始快速的朝着铜柱旁的木柴上泼去。只是没有任何人注意到,那个白发老头眼中的泪。
而那个叫做凌儿的小丫头,此时正双眼空洞的向下看着自己的亲生爷爷不断的忙活着。
她真的很想制止爷爷的动作,她心中真的好害怕,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明明是救了圣女,但一向宠爱自己的爷爷却反而要将自己吊小黑屋中,她更加没想到从早晨开始它便被原来熟悉的叔叔们带到了这里并捆绑到了铜柱之上。
从未吃过苦的小凌儿,早在昨晚被双手反绑着吊在刑房中时,便哭闹地早已没了气力。
这时,又被绑在铜柱上晒了半日的太阳,此时更是连哭都成了一种奢望,她唯一能做的只有勉强睁开那双空洞的双眼,扫视着那台上台下的一切。
终于,当刑罚台上日晷的投影指针最后直到“午”时,族长灵山还是将满是桐油的柴堆点燃,浓烟刹时便升腾而起。
正当巨大的火焰即将吞没那铜柱上的小丫头时,突然四周有清风吹来,携着片片小叶,带着淡淡清香,朝着火刑柱上吹去。
只见,那看似柔弱的风,竟直接将所有木柴吹散,压灭了全部即将喷涌的火舌,一瞬间,台上只剩下铜柱上那个眼神涣散、衣裳褴褛的黑炭似的小姑娘,以及少许黑烟。
众人扭头看去,果然见镜花缘,满身是血的依靠在旁边的一根粗大门柱上。
台下众人,见此纷纷伏身拜去。
此时,只是镜花缘艰难地指了指刑罚台上的小凌儿,口中又说了句:“我要了。”随后便又昏死了过去
只是,这时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的是,那正站在刑罚台上的族长,望向昏死过去的镜花缘眼时,眼中尽是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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