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真是位面之子?
路过喧闹的市集,看着周遭络绎不绝来来往往的商贾行人,听着孩童的打闹嬉戏
杨老头儿脸上便止不住的笑。这是这些年来,他做梦都想看到的场景:没有喊杀声,不用看着没有脑袋的伙计吃饭,不用再呆在那腌臜、遭罪的地方
只是一旁路人见此情景也没有如何,只是神色怪异的看着旁边这粗布蓬发的坡脚老人。
老头儿浑然没有在意,仍是继续朝着前方走去。
这时,前方一个头戴纶巾,身披道袍,手中握着一个挂着“洞观天机,掌执吉凶”算命幡布的竹竿的年轻人径直朝着杨老头儿走来。
杨老头儿虽不认识那算命幡布上的字,但那身道袍和幡布上的太极图案他还是认识的。
他从来不信这些摆摊算命的鬼话,在他看来这就是那些不务正业读书人为投机倒把而专干的唬人营生。
“真是空费了这副皮囊,这肚子学问。我家那小子,将来读了书,可得看紧了,切莫像这人般走岔了路。”看着朝自己走来的年轻人,杨老头儿不禁心中唉叹后,又不免想到了自己家的孩子。
其实这老头儿不知道的是,这世间除了这厮杀汉和庄稼汉外,还有许多的苦命人,就拿那些屡试不中的落魄读书人来说,这算命唬人已算是顶好的活计了,毕竟如今这世道,人命贱如狗。
正当老头儿愣神时,那打扮的不伦不类的年轻算命先生,人已快到他的跟前,接着他人未到,话却先至:“老哥儿,贫道观你身负二气,从一气中可看出近日你行过善事有过福报”
老杨头儿本不想理睬这烦人书生,他一个死人堆儿里打滚儿,近十年的厮杀汉,又还会畏惧什么样的大凶之兆,顶了天不就是一句“血光之灾”罢了,想到这儿,他又加快了脚步不想再给他纠缠机会。
不过,接下来那年轻算命先生的话,却着实让他停下脚步,面色一沉。
“老哥儿别急呀,我还未说完呐,由另一气可观之:坎生离退,艮合聚兑,虽有故人重逢之喜,然恐生不测,祸及众人,此乃大凶之劫”
这次杨老头是真的生气了,就连他自己都快忘记了烦怒的滋味,只听见他双手捏的咔咔作响,口中牙齿也咯咯地不停。
这下轮到那年轻算命先生想要摆脱即将到来的纠缠了,只见那年轻算命先生在听到前方老头这般动静后,也赶忙闭嘴停下刚才的话题,他旋即转身,便准备开溜。
谁曾想到那个始终佝偻着跛脚老头儿,身手竟然可以如此敏捷。
于是,只见喧闹街道上出现了这般场景:一佝偻的跛脚老头儿,一净面小生,两人双手紧紧握住,且都涨红着脸,就这样僵持着。
这场景也着实诡异了些,也怪不得周围大多行人都纷纷露出厌恶、嫌弃的神色;只是也有少部分地痞闲汉开始露出“我懂”的表情,这更引来众人的一片议论。
“老哥儿,我错了还不行吗?我现在就给你赔不是不是。你就别再抓着我的手了。”感受着手上传来的刺痛,又看着周围人诡异的目光,那年轻算命先生,是真的有些后悔干这单生意了,赶忙看着杨老头儿求饶道。
“此话当真,可有破解之法。”暴怒的杨老头儿,尽管此时仍然不信那狗屁算命先生的鬼话,就想直接给那毛头小子几个大耳刮子,不过此事涉及到家中妻儿,他也不敢就同往日般百无禁忌。
因为此刻他想着:“若是假的当然最好,若真是卦象,自己倒无所谓,这可苦了自己的妻儿莫名要遭这横祸。左右不过是些银子的事儿,就当作作善事,破财消灾了。”
“当真!当真!我这就向老哥儿赔个”
“啊?!”
听了那老头儿的话,还以为那老头儿准备接受和解的年轻的算命先生,都已经双手拱起准备赔礼时,这才猛然反应过来那老头儿的意思,一时间竟有些摸不着头脑。
“就说能不能破,我这劫难。”本就怒火中烧的杨老头儿,见他这副模样,手上力度加大,继续追问道。
“能!能!能!老哥儿莫急,此为我正阳正统一脉的厌胜之物,只须将应劫之人之间精血滴入其中便可驱邪避凶”说着那年轻的算命先生,真从身后背着的包袱里拿出个扁平的鹅卵石般的东西。
杨老头儿,不想再听他讲的那些事儿,直接打断道:“只要朝那块石头上滴指尖血就行了是吧。”
被打断的算命先生,无奈点头。
“多少银子?”
那算命先生本想不收钱快些脱身就行,可听到面前那老头儿之后说的话后,便尝试着伸出一根手指头。
杨老头不知道的是,其实那年轻的算命先生,手中比划的意思是十文钱。
而那年轻的算命先生不知道的是,那老头儿并非真信了他的鬼话,只是图个心安。
“哪个天上仙人又会如此折辱身价,专门干这种下贱活计”杨老头心中虽如此想着,却索性直接给出一钱银子,抢过了那块石头后,便转身朝着城门处离去。
我又躺了许久,直至黄昏时分,才堪堪能重新凝聚些许法力,不过身体却已经能自如行动了,只是不过明显还是有些虚弱。
看着周围的一切,我我心中不禁摇头道:“天意如此,那就既来之则安之吧。”
我稍微整了下身上衣甲后,旋即出了帐篷,看着这此时营寨中的萧瑟情景,我一时也有些紧张了:“难道这是打了败仗,这可别呀!好不容易勉强逃出条性命,难道这么快就又要交出去了?”感受着身上聊胜于无的法力,此时与凡人几乎无异的我真的十分忧愁。
不过好在,一番了解后,得知是险胜后这才稍稍放心。又从别人口中了解到,在我昏迷后,原来是被一个姓杨的老头儿救了,这时我也暗暗记下了“杨春生”这个名字,想着之后法力恢复后还了这份恩情,也算是了了这桩凡间的因果。
“我的个乖乖,可能我还真是这儿的位面之子。”看着前面书记官的远去的背影我不由低声说道。
也不怪我心中如此作想,可这运气也着实好了些。
以至于,我这样的新面孔竟愣是被错认成了,先前战争中冲锋负伤的英雄,竟然还被任命作了伍长。
想来也不难理解,这场战后九成的兵士留在了战场上,剩下的要么已经返乡,要么便是些负伤或打杂的老卒。而新兵也还没征召上来,整个营寨中几乎都没什么人,更提有精神的士卒了。
而此时,一管事的参将正好瞧见,甲胄染血还面容清秀的我,于是便有了这个认命。
“想来现在这儿也没什么危险,那就先这样,等恢复法力后再做打算。”
于是乎,我又整了整衣襟,继续"巡视"起了营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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