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一波未平
太完美了！
完全没有违和感！
佟斯文重重地拍了两下余子轩的背，激动道：“老余，你真tm是个天才！这和我想象的夜云简直一模一样！”
余子轩却不屑道：“你的想象力是刷短视频刷出来的吧？”
他从网上随手下载的语音包，当然不止是他一个人使用，网络上有很多短视频也会用这些语音包来配音。能让大众广泛接受的音色，自然足够讨人喜欢，但也暴露出佟斯文想象力的匮乏。
有时候，你以为是自己想象出来的事物，很有可能只是先前某种东西在脑海里的残念。
不过余子轩倒是挺开心，他满足了佟斯文的愿望，佟斯文看样子也不打算追究他窃听的行为，称得上是皆大欢喜。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佟斯文对编程是完全的外行，他并不知道余子轩是靠窃听来训练人工智能的，只把这当做是余子轩为他准备的又一个惊喜，自然没想过追究什么。
“对了。你今天没时间去灯会，楚梦托我把礼物给你带回来。”余子轩突然一拍脑袋，从沙发夹缝里翻出一个礼品盒。
“有礼物，真好呀~”夜云总算听到她理解的词语，十分兴奋。
佟斯文本想问她，她们的文明也会送礼物吗？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刚才只顾着惊讶，倒是没觉得什么。此时平静下来，突然意识到自己是生气后跑回房间睡着的，在他的意识里，自己还在和夜云吵架，整个人都别扭起来。
他默默拆开用心形粉红包装纸精心包装的礼物。
里面是一只造型奇异的——手表。
表带倒是普通的银白色金属，表盘却是漆黑的，看不到指针或者数字。
余子轩对这个比较了解，见佟斯文摆弄半天也没懂怎么用，忍不住提醒：“这是电子表，需要开机的。”
佟斯文又默默找到按钮开机。
圆形屏幕上亮起熟悉的logo图标，是楚氏财团的“楚”字，看来这又是楚梦某个公司的产品。随着电子手表系统初始化完毕，表盘上果然显示出数字时钟，还有炫酷的粒子特效。每当数字变化时，旧数字都会先化作亮蓝色闪光粒子消散，再快速重新组合成新数字。
余子轩看了眼，“嘁”了声，“这特效的代码我也会写。”
佟斯文只觉得这表华而不实，刚要从手腕上摘下来，电话却突然响起。
是楚梦！
“喂？斯文，喜欢我送你的元宵节礼物吗？”
佟斯文下意识地瞥了眼时间，他回到家是晚上十一点多，和夜云吵架后回房间只睡了两个小时，再加上和余子轩插科打诨，满打满算，现在也不过才凌晨三点半。这个时间，楚梦不睡觉而是打电话过来，很能说明问题。
佟斯文无语道：“你在这个电子手表上动了什么手脚？”
楚梦居然没有否认：“你现在的身份很危险，这只表是我叫人定制的，在我这儿有一套特殊安保系统。手表能实时捕捉你的位置，还能检测你的心率，如果你遇到危险，只要按一下求救按键，我的保安团队就会过去救你。”
佟斯文：“……”
很好，继那个神秘的李先生之后，楚梦也打算进军跟踪狂行列？
佟斯文立刻动手，打算摘掉手表。
“等等！你现在是不是要把手表摘掉？我劝你最好不要，无论什么原因，只要手表脱离你的手腕，保安团队都会第一时间去找你，这个可是不受我控制的。”
“不能摘？那我洗澡怎么办？”
“它防水~”
“要是不小心磕坏了呢？”
“那就看你是怎样的不小心了……”楚梦认真道，“如果你是从楼梯上摔下来，我觉得保安团队去救你还是很有必要的。”
“……”
余子轩戳了戳佟斯文，酸溜溜道：“梦梦居然送你这么贵重的东西，她只送了我一包汤圆。”
佟斯文无语得很，此时哭笑不得：“一包汤圆？”
“对，超市买的。”
佟斯文颇感心累，干脆转身又回了卧室，眼不见心不烦。
时间尚早，他躺在床上，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他很想去和刚刚实现语音交流的夜云好好培养一下感情，但一想到自己那个扯淡的梦，又觉得浑身难受。就这样在床上翻来覆去，总算是熬到了天亮。
正月十六，艳阳高照，气温居然罕见地升到了二十度。
是站在阳光下可以感觉暖洋洋，但一旦走进阴影里，立刻又能冻到瑟瑟发抖的天气。
佟斯文顶着憔悴的面容去天文台上班，这次和之前很不一样，除了副驾驶座雷打不动的余子轩外，他车上还多了一个大行李箱，左手腕上还多了一个手表。这两样东西，现在的他十分不想见到，但又不得不带上。
戴手表是因为楚梦的威胁。
带夜云的行李箱则是因为叶泽。
他和叶泽约好，每天他可以对夜云研究十五分钟，可以累积。如今一个多星期过去，叶泽累积了两个小时的研究时间，并威胁他兑现承诺。
叶泽当然不会把夜云拆开研究，而且两个小时其实很短暂，在叶泽的计划里，这次他只需要搞清楚夜云宇航服的发声原理即可。
为此，他还专门去请教了x计划里唯一的一个声学专家，甚至把自己的时间安排全都推后两个小时。
准备充分，满心期待的叶泽不知道，他等待的佟斯文注定要爽约。
通往山顶天文台的公路上，一黑一白两辆车一前一后，正在不断加速。
前面的黑车是佟斯文的座驾，此刻，他正不要命似的狂踩油门。
即便如此，后视镜里的白车依旧离他越来越近。
“喂，老余。”佟斯文道，“你数学好，算算这辆车如果照这样加速下去，还要多久能撞上咱俩？我已经超速十几码了……”
“这是可以算的吗？！”余子轩整个身子趴在车座上，左手死死地抓着安全带，右手抱着车座，心惊肉跳地往后看。
“要被追上了！”佟斯文凭借他三脚猫的驾驶技术，终于发现后面的白车刚刚已经开始疯狂加速。
黑车速度已经高达90km/h，如果离开平整的公路，危险系数将会直线上升……
然而，此刻已经没时间犹豫了。
佟斯文敢说他从后面的白车上感受到了杀气！
“老余，坐好！”
佟斯文不敢眨眼，脚下油门一松，使出浑身力气猛打方向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