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他来了
郝桃醒的时候,正值下午六点。
她的房间里很温热,窗户半掩开着,窗帘一点一点的晃荡,像大梦初醒。
桌上还有热水和毛巾,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营养品,看得出来,有人很认真的在照顾她。
她起身,嗓子眼干的不行,先倒了杯热水喝,没等她在客厅坐下,徐向北拎着个大碗就进来了。
他举着这一大碗红糖姜水,十分客套,还郑重其事的说:“喝吧。”
郝桃:“……”
她几乎不敢相信这是徐向北会做的事,要说他们从前也算是共患难共生死的人,但他从来没有一刻这么好心过。
她看着那碗红红的,比洗脸盆还大的红糖姜水,实在不敢恭维,这一大盆喝下去,真的没事吗。
“太……太多了吧”她想不出怎么回答他,只想敷衍了事。
他淡淡扫了一眼,似乎丝毫不惧,“你可以慢慢喝”
郝桃:“……”
就在他们尴尬到不上不下时,她的手机铃声响了。
不用想,她也知道是谁,拿了电话去阳台。
风声在树叶里策马奔腾。
「歪?」
电话那头「想我了吗?」
郝桃抿唇偷偷笑,「不想」
「那我回去了?」
果然,她抬头一看,俱乐部楼下站着个人,那件黑色的外衣,她一眼认了出来,,还是她之前送给他的。
徐向北愣在客厅,看着她浅笑的模样,身上仿佛罩着纯净的月光,有一瞬间失了神。
她想也没想,一骨碌的跑去楼下,房间里,只剩下他和一碗已经泛凉的红糖姜水。
糖水的气息浓厚,但他只觉得苦涩。
郝桃跑下楼,衣尾在寒风中散开,像晚秋里最后一片落叶。
她笑道:“你怎么来了?”
何成蹊笑笑,将外衣披在她身上,眉目间清凉又柔和。
中世纪里,骑士迎寒夜,执剑而来,为他的姑娘戴上盔甲。
“不想见我?”他反问。
她将头埋进他怀里,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眼睛充满了贪念,“想”
她拉着他上楼,蜗虎从训练室探出个小脑袋,“姐夫好!”
何成蹊礼貌谦和,对他这声姐夫颇为满意,郝桃来不及看训练室里面人的样子,拉着他往房间跑。
……
月亮冒出整个头。
夜深,何成蹊留在她的房间里。
最开始,他们在客厅看电视,不对,是她看,他就在旁边给她捶腿。
生理期期间,她腰酸背痛的,全身泛力,就像整个完全被抽空了。
“何成蹊——”
郝桃半躺在沙发上,小腿翘在半空,露出睡裙下半截白皙的肌肤,他走过去,然后在她身旁坐下。
“酸痛吗?”
她委屈巴巴的点头,他顺势将她的腿捞过来,放在自己的的腿上,慢慢给她按摩,在她的小腿上起起伏伏。
他的手好看,依稀可见手背的青筋,骨节突出,修长而遒劲有力。
她就像饿鬼一样,一直盯着他的手。
然后举起自己的小手跟他对比,看了看,很无奈,手指没有他那么修长,她的小拇指还有点胖胖的。
被她的举动逗笑。
他慵懒道:“怎么了?对自己的手有异议?”
她鼓起小脸,将手散开,支在他面前,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好看”他说。
她咕噜道:“骗人”
然后一直掰着自己的手指玩,他正给她按的起劲。
她冷不防来了句,“咱们那啥吧”
他先是错愕,然后嘴角微微的上扬,大手稍微用力按了一下,“你还在生理期呢”
“疼!”她皱着眉头,其实也不疼,她就是想要他的温柔,想要看他哄自己。
他嗤笑,“那啥比这疼呢”
她就知道,这人在拐弯抹角的提醒她,他们还不能做,但她就想看着他忍耐,恶趣味上头。
她凑近他耳边,声音软绵绵的,“你是不是不行?”
他转过头,鼻尖蹭着她小脸,莫名阴鸷了几分,拖长语调戏谑道:“你以后就知道了。”
后来,郝桃为那句话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那我们亲亲吧”她又说,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
一想到他明天就回北京了,她就觉得可惜,毕竟又要好几天不见,总不能就纯给她按摩来了,什么也不做吧。
他还没回答,她率先收回腿,一个扑腾将他按在身下,活像个暴力狂。
他顿了顿,大手攀上她的腰,将她往下拉,贴在自己身上,温热的气息让她耳垂吐露,“这么猴急?”
“你明天就走了,咱得抓紧亲亲”她不想浪费一分一秒,二话不说就凑了上去。
他的眼神忽然变得很远,随即反客为主,反将她压在身下。
她觉得一阵眩晕,然后他便埋在自己胸前解她的睡裙扣,低头正看见他黑色的短发和淡淡的漩涡。
她手忙脚乱的去扯他的毛衣,然后准备去解他的皮带。
他反手摁住,将她的手钳在胸膛,声音开始不受控的下沉,“你还在生理期呢?”
她眨眨眼一笑,脸颊边的两个小酒窝似乎开始恶作剧。
“正好考验你”
他失笑,知道她又在古灵精怪了,遂任由她去解,考验就考验吧,大不了憋死。
混沌中。
郝桃心里漫起一股恶趣味,膝盖蜷起抵住他的下腹。
他勾唇低笑,“嗯?真不怕?”
她勾住他的脖子,有一种视死如归的精神,“不怕”
她与何成蹊之间总会有很多不明缘由的信任,比如,她知道他不会真的对她乱来,所以肆无忌惮的引诱他。
他总能知道她的脑袋瓜里在想什么,比如,她喜欢吻他的脖子,或者是用膝盖去磨他的腿。
他就会非常配合,调整到最适合的位置去迎合她的动作,几乎笼罩了她整个身子,房间里有他的皮带和外衣,还有被她扯坏的毛衣。
每一样,都是她的胜利品。
包括他也是。
他啃遍了她整个身子,她乏的抬不起手,但他偏撑着腿勾着腰。
后半夜,他埋在她的腰窝,声音变了又变,喉咙暗哑的快溢不出音。
“你是不是来要我命的……”
明知道自己不能真来,偏她还要一直引诱他。
她低眸坏笑,抬手伸入他的头发里,他的发丝不算软,但就很舒服。
看不见他的神情,大抵知道他很难熬,她嘴角都快扬到了耳根,脸上泛起酒后微醺的潮红,“对呀”
听声音,倒是甜腻腻的。
但他知道,她很狡猾。
他不说话,用沉默来欲盖弥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