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燕北慕容寒
次日,辰时初刻。
众人又齐聚演武场中,经过昨日三场激烈的争斗,剩下来的人可谓是精英中的精英。
经过主持人一番振奋人心的演讲,又让现场的气氛沸腾了起来。
第四轮:文赛共八人参赛,武赛共十人参赛。
第五轮:文赛共四人参赛,武赛共五人参赛。
这参赛九人分别是谁?
文赛——
琅琊王氏公子王谦,
陈郡谢氏小姐谢妤彤,
姑苏林氏小姐洛雪伊,
赵郡李氏小姐李长安,
武赛——
太原温氏公子温九州,
燕北慕容氏公子慕容寒,
弘农杨氏公子杨连城,
北岚宗宗主之女欧阳千凌,
帝都丞相府少公子杜浪,
台上九位青年男女,个个气宇轩昂,虽不敢说是年轻一辈最顶尖的存在,但肯定是最靠前的那一群人物。
起码他们随便一个人都能排进青年一辈的前十五名。
“现如今就剩下这几人,常宫兄可否看得出,谁会是此次大赛之魁首?”
阁楼上,马云爵再次对常宫遥问出与昨日相同的问题。
常宫遥看着演武台上的几人,说道;“他们我倒是不敢妄自揣测,但如果云爵兄你也参加的话,我敢肯定,冠军绝对是你的。”
马云爵笑道;“常宫兄说笑了,我要是有那般本事,早就下去与众才俊一争高下了。”
常宫遥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转眼看向窗外去了。
“第五轮比赛现在开始,请各位进行抽签”
随着主持人的声音响起,现场的气氛更加的热烈。
就连许多成名许久的老人,内心都是激情澎湃,
想到马上就能看到一场天才的龙争虎斗,干枯的心不由得都热血沸腾了几分。
人们激动的心情化作了雷鸣一般的掌声和吼叫。
第五轮首先上场的是文赛一方。
王谦对李长安,
两人上场施礼后,长安抚琴,王谦作书,
只见这边琴声高亢,好似俞伯牙附体,
那边气势磅礴,犹如王羲之亲临,
两人皆有高山流水之才,你来我往,难舍难分,看得观众都呆了,
最后众人在一声断弦声中惊醒过来,李长安输给了王谦。
虽然论了输赢,但两人却引为知己,惹得众人羡慕不已。
第二场上场的是武赛一方,
杨连城对温九州,
杨连城使的是一支枪、名曰“九转梅花枪”,传闻乃是西汉冠军侯霍去病横扫匈奴时所用神枪。
而温九州使用的是一把宝剑,名曰“沥血剑”,削铁如泥,寒意逼人,出处却是不知。
两人好枪好剑好武艺,端是杀得天昏地暗,人惊鬼悚、四十余合、杨连城终是力怯,败下阵来。
第三场的是文赛,
乃是谢妤彤对洛雪伊,
两人一人作画,一人谱乐,
一个画仙附体,提笔犹如天成,一个乐圣上身,广陵不过如此。
这个将蝶仙请来入画,那个令凤凰舞动霓裳。
这边斗得旗鼓相当,神采飞扬,那边比得难解难分,眉飞色舞。
加之两人都是倾城尤物,更令这场比赛的看头远远超过了刚才两场。
半个时辰过去,两人仍然是不分胜败,不见输赢,
比赛足足持续了一个时辰,最终这场却是以平局收尾,也是正合了大家心意,
毕竟两女才华皆是足以惊天,在场无一人可为其评判输赢。
文赛结束后,大家把目光都转移到武赛场上。
本次上场的是欧阳千凌和杜浪,那慕容寒倒是轮空了。
欧阳千凌出身武学圣地北岚宗,一身武艺出神入化,手里北岚剑法已到了融汇贯通的地步,深得其父的真传。
只是这欧阳千凌没有习得她父亲的谦旭为人,动起手来那是分毫不让,极为毒辣。
前面几个重伤之人,有几位便出自她手,包括那个关内大侠白展鹏之孙白毅,也是败于她的剑下。
杜浪乃是当朝相爷杜汝辉唯一的孙子,只因他平时极少住在相府,所以知道他身份的人不多。
杜相爷对这个孙子极其宠爱,从小便给他寻求名师高人授他武艺,教他诗书,这一连下来,他足足拜了七位师父,学得一身惊人的本领。
这两人交起手来,那真真是棋逢对手难取胜,将遏良才好用功,
剑花飞挽,剑剑杀机汹涌,拳脚相加,招招取敌性命。
一番你来我往间,可谓战得是精彩绝伦,惹得台下无不振臂呐喊,齐声高呼。
力尽一番苦战,杜浪最终还是战胜了欧阳千凌,取得胜利。
由于轮番比赛辛苦,所以稍作休息,半个时辰后再战。
休整的时间里,台下的讨论声变得更加激烈,大伙纷纷在猜想,这场比赛最后到底谁会胜出。
有甚者,甚至把这场比赛当作赌局,买定离手,押上无数金银财宝。
弹指之间便是半个时辰,本轮开始杨连城自知敌不过四人,选择弃权。
所以本次大赛武赛到现在为止,就只剩下温九州,慕容寒,欧阳千凌,杜浪这四人。
也就是说本次武赛冠军将是他们四人中的其中一人。
废话少说,四人抽签,欧阳千凌抽到慕容寒,杜浪对上温九州。
令人意外的是,半个时辰前强势无比的,杜浪倾尽全力才能堪堪战胜的欧阳千凌,这次在慕容寒的手中竟然没能撑过二十招,便败下阵来。
“他怎么突然那么厉害,难道是欧阳千凌故意放水吗?”
“我看不像,你没看到欧阳千凌一上场就用了她最强的那一招吗?”
“对,确实是北岚宗的绝技“盈月寒霜”,但看起来怎么对慕容寒好像一点影响都没有。”
“不能说是没有影响吧,是欧阳千凌还没练到家,毕竟这可是欧阳宗主的成名绝技。”
“依我看,肯定是这慕容寒从一开始便隐藏了实力,现在他才展现出来罢了。”
“天啦!他已经如此了得了,要是还隐藏了实力,这也太妖孽了吧。”
正在台下议论纷纷的时候,杜浪和温九州的战斗也到了白热化的地步。
最终温九州技高一筹,险胜了杜浪,不过自己也受了不轻的伤。
“唉!看来此次大赛的冠军是那慕容寒的了,真是可惜啊。”
“谁说不是呢,像这等心狠手辣的人,谁知道以后还会害死多少人?”
台下有些看不惯慕容寒做派的人正在扼腕叹息,
而主持人看着台上有些摇摇欲坠的温九州,问道;“温公子,是否还要继续比赛?”
温九州正要答话,只听见一道刺耳的声音响起。
“滚下去吧!你不是我的对手,不要自取其辱。”
听得慕容寒如此说,温九州也没有生气,
只是淡淡地说道;“还没比过,慕容公子又怎么知在下不是你对手呢?”
“找死……”
慕容寒冷哼一声,轰的一拳就向着温九州奔去。
“你说,这温九州怎么如此不智,都伤成这样了还非得逞能。”
“就是,也不知是命重要还是虚名重要,那慕容寒心狠手辣,不知道这次是断手还是断脚了。”
台下许多人正在对温九州的愚蠢行为惋惜不已的时候,温九州看着慕容寒轰过来的一拳,非但没有闪躲,反而将沥血剑收起,全身势气大震提起拳头就对轰了过去。
两个拳头碰撞在一起,空气中响起一道沉闷的爆炸声,激起了一阵阵气浪。
“天啊!这怎么可能,是不是我看错了,伤成这般模样的温九州,竟然还能硬接下了慕容寒的全力一击。”
许多观众都使劲揉着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不仅如此,温九州倒退三步,慕容寒也退了三步,难道他以前也隐藏了实力吗?”
台下的观众方才从刚才在的震撼之中缓过来,重新对此次的冠军进行估算。
不管台下如何,台上的两人皆不受影响,眨眼之间,两人对轰了上百拳,没有任何的花哨,单纯的肉体搏击。
“嘭……”
两人又对轰出了一拳,各自退出了几步,只见温九州的嘴角处溢出了一抹猩红。
看到温九州嘴角处的鲜血,慕容寒讥笑道;“隐藏实力又如何,自取其辱罢了,不过你能在我手里撑这么多时间,倒也是个人物。”
慕容寒嘴上虽如此说着,但身体却极快地朝温九州袭去,
别看他表面对温九州不屑一顾,实际上他已经把他当做真正的对手,所以出手毫不留情,招招致命。
两人的战斗足足持续了半个时辰,从最初的身体搏斗,到两人皆拿出来自己的兵器,仍然斗得难分难解,不分胜负。
此时他们俩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把下面的观众看得提心吊胆,生怕谁有一分差池输掉比赛。
只见温九州将沥血剑横陈,一招“剑引奔雷”杀向慕容寒,
慕容寒也不甘示弱,凶鞭飞策,使了一式“锁龙缚海”迎了上去。
瞬间两人又战到了一起,凶猛厮杀。
可人力终有尽时,温九州连番的两场大战,消耗极大,到这时已快要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最终还是输掉了这场比赛。但大家皆是心知肚明,若是温九州在无损的情况下,胜负定然难料。
到此,本次青年文武大赛正式落下帷幕。
主持人站上台来,宣布了本次大赛的十名获奖者名单,
文赛;谢妤彤,洛雪依并列第一,
第二则是王谦,
第三:李长安,
第四:刘婉儿,
第五:秦明兰
武赛第一:慕容寒,
第二:温九州,
第三:杜浪,
第四:欧阳千凌,
第五:杨连城。
主持人刚宣布完本次大赛的结果,便有人把大赛的奖品抬上台来。
因为此次大赛的文赛是两个第一,所以常宫家又增加了奖品数量,分别授予文武赛的前五名。
“现在请各位上台领取各自的奖品。”
各位得奖的青年男女听到主持人的声音都朝台上走去。
可有两人却仍然立于原地,丝毫没有想要上台领奖的意思。
这般举动,自是引来了在场人的议论和猜测。
“难道他们俩不想要奖品吗?”
“他们可是两个冠军唉,那般丰厚的奖品就算是各大世家家主都不可能无视,他们这是唱的哪一出?”
台下的人所说的,正是慕容寒和洛雪伊,两个分别是文武赛的魁首。
常宫边南也有些不解,站起身来,朝着两人问道;“两位,你们这是?”
听到问话,那慕容寒先一步跳将出来,轻施一礼,说道;“大将军,小弟在漠北时,常听闻你楚王府有一位少公子,文武双全,卓尔不凡,如何比赛却不相见他应该没有超过比赛年龄吧。
小弟今日前来,正想领略一番少公子的风采,我想将军应该不会拒绝才是?”
此话一出,台下众人尽数恍然,原来是要找楚王府的少公子,看来此次比赛却也暗藏风波。
不过说来众人也甚是奇怪,这楚王府作为主人,此次竟只派出两个小辈参与比赛。
而且还是旁支,两人第二关都没过就被淘汰了,如此一来,难免会让人觉得楚王府后继无人,这不是自损颜面吗?
常宫边南的心里也有了些计较,不过此种场合也不好多说些什么,
只得答道;“愚弟年龄倒是还小,只是才疏学浅,怕输了招天下才俊耻笑,所以今日便只在一旁观战,并未参加比赛。
既然慕容兄弟已得魁首,又何必非要与愚弟比试呢?”
本是好言相告,岂料这慕容寒闻言,冷声笑道;“要我不比也不是不可以,只要大将军保证,楚王府的人以后见本少爷便退避三舍,绕道而行,我就作罢也可。”
慕容寒的话,引起台下众人的一阵骚动,他这便是明显要当众打楚王府的脸面。
只见那席中慕容极急忙起身呵斥道;“寒儿,不得无礼,不要仗着自己有些本事便在此卖弄,楚王府内藏龙卧虎,岂是容你这无知小儿放肆之地,还不赶快与大将军赔礼。”
这话听起来虽是在呵斥慕容寒,但从慕容极那得意忘形的表情中,众人不难看出,他这是在讥笑楚王府内无人。
台上的常宫边南虽有些生气,但也不好发作,此时这诺大的楚王府内,他常宫家确实没人可用。
本来是有几个优秀小辈的,但皆都外出未归,在家的却是学艺不精,也着实是无人可以出战。
为此,他也在考虑,让不让常宫遥出来应战,他也不知道常宫遥能不能战胜慕容寒。
现在这种局面确实让楚王府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
于是常宫边南便用手指了指常宫遥所在的阁楼,
说道;“我那弟弟向来不喜与人争斗,此刻他便在那阁楼之中,你可问他是否愿意与你比试。若他不愿,我常宫家亦无人会责怪他半句。”
常宫边南这般说,便是要告诉常宫遥,愿不愿意比试取决于常宫遥自己,若是他不愿,有楚王府做后盾,别人也逼他不得。
众人随指望去,果然见那阁楼窗口处正有两位仪表堂堂,气质不凡的少年正在对饮。
其中一人端起酒杯朝下面举了举,算是给众人打了声招呼。
楼下慕容寒看了一眼阁楼上笑而不语的常宫遥,转身对着常宫边南说道;“既然如此,奖品我就暂时先不领了,既然今日少公子也在,定然要一较高低,请将少公子叫下来切磋一番如何?”
闻言,常宫边南说道;“这个我已说过,我做不了主,你可亲自问他。”
他此刻确实也显得有些为难,常宫遥没有发话,他也不好开口让他下来与慕容寒比试。
他很清楚这位弟弟的性格,只要是他不想做的事情,无论任何人也强求不得。
这次大赛既然他没有主动参与,那便可能是他真的不想与人动手,为此,就连常宫龙城也没有说什么。
再者,这慕容寒远在漠北,怎么可能听说过常宫遥什么大名,这明显是对常宫家的挑衅。
见常宫边南有些显得为难,慕容寒嘴角升起一抹讥笑,再次开口,
“为表在下诚意,比试无论输赢,我此次大赛的奖品都归遥公子所有,如何?”
他此番话,无疑会让人觉得常宫家输不起。
而慕容寒心头也有自己的小九九,想让他自己去找常宫遥,那是万万不能的,他就是非要逼常宫遥自己出来应战。
让他自己去询问,若是那常宫遥是个怂包,那他今天的计划岂不是要泡汤,
因为他不仅是想要当众令楚王府蒙羞,更是想要击杀常宫遥,因为这,才是他此行的真正目的。
虽然慕容寒如此咄咄逼人,但常宫边南依旧忍住没有发作,因为他心里确实也有些没底。
自己这个弟弟向来有些神秘,也摸不清他的武功到底能不能胜得过慕容寒。如果到时出现危险,自己又不能出手,那该如何是好?
一时间颇显为难,只好把目光投向主席座上的常宫龙城。
见此情况,常宫龙城也眉头微蹙,规矩是他们常宫家定的,常宫边南自然是不可能代替常宫遥上台,但若是常宫遥出手,凭那慕容寒的凶狠,只怕是生死难料。
见父亲也甚是难办,常宫边南只得硬着头皮说道;“我想慕容公子误会了,我说过,公子的要求得看阿遥的想法,若是他实在不愿与公子过招,我也不好强求于他。”
见常宫边南如此软硬不吃,慕容寒实在也是无法,冷哼一声,只转身朝着常宫遥的方向看了过去,
大声叫道;“不知少公子可否赏脸,下来切磋一番,你放心,看在楚王的面子上,我下手自会轻些。”
他现在,只希望这常宫遥不是个怂包,能够下来应战。
所以把话去激常宫遥,口吻更是使用了十二分的不屑与挑衅。
这边阁楼之上,马云爵端着酒杯笑道;“这慕容寒倒是好手段,这下常宫兄恐怕是不出手都不行了。
不过,若是常宫兄真是不便,小弟倒是愿意效劳,替常宫兄去探一探这个慕容公子的深浅。”
虽然那慕容寒叫嚣得厉害,但本来常宫遥就不想去与他计较,这种人他见得多了,
以他看来,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真正的人物还在背后,所以他现在还不想出手,
而且一旦出去,在场不乏见多识广之人,说不定会暴露自己的另一个隐秘的身份。
现在一听马云爵此话,岂不是正中其下怀,顿时哈哈一笑,举了举酒杯,
“云爵兄既如此美意,小弟自然是感激不尽,在此就先行谢过了。”
说完,也不给马云爵说话的机会,便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本来马云爵认为经过慕容寒的挑衅,再加上自己这么一激,常宫遥必然会马上忍不住对慕容寒出手,
毕竟像他们这等有身份地位的世家子弟,本身就受不得别人的辱没轻视。
自己当初之所以会答应和秦明玉来此,虽说是另有他事,但也想来见识见识这个常宫家的二公子,是否如自家师父所言?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毕竟是那个地方出来的人,能与之结交,便只有好处……!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这常宫遥果真是个怪人,名声予他弃如敝履,
而且不仅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就连楚王府家的名声他也不在乎。
这下倒好,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的本事和那慕容寒半斤八两,即便是强也强不不到哪儿去,想要战胜他肯定得费不少力气。
可是,话都说出口了,也不好反悔,否则岂不让常宫遥小瞧了自己。
就当是去教训一下慕容寒,谁让自己也突然看他不爽呢。
楼上是什么情况,慕容寒自然不知,见半天没有人回应,以为常宫遥是果真是个怂包,不敢应战,于是态度变得更加桀骜,言语也更加放肆。
“少公子若是不敢下来赐教的话,早早说上一声,也免得我等在此苦等。
只是日后江湖上谁敢在我的面前提少公子之名,我便割了他的舌头,剜了他的眼珠,省得让他们有眼无珠,坏了你楚王府的名声。”
慕容寒话音未落,只见一个风度翩翩的年轻人跳下楼来,径直朝他走去。
不用问,正是满腹郁闷的马云爵。
马云爵在距离慕容寒二米开外停下脚步,
说道;“慕容公子,少公子说了,若你想和他过招,得先胜得过在下,否则,不配。”
见来人,慕容寒也向前一步,眉头一皱,他本以为此人便是常宫遥,心里还暗自高兴,没曾想只是一个小喽啰。
于是冷声说道;“你是何人?我是找少公子比试,干你何事?若只是些阿猫阿狗,还是别来凑热闹的好,免得丢了性命。”
听到慕容寒如此无礼的话,马云爵也没有生气,笑了笑,便径直朝着演武台走去。
看到马云爵竟然如此无视自己,慕容寒恼怒不已,冷哼一声,也一跃跳上了演武台。
“这是何人,哪家子弟?”
“不认识,庙堂上,江湖中都未曾见识过这号人物。”
“不管是谁?这慕容寒如此狠辣,这位怕是要吃大亏了。”
“那可不见得,能得楚王府出来的人,应该也不是什么简单角色,说不定啊!他还真的能打败慕容寒。”
除了那些主席台上的某些大人物,确实很少有人认识马云爵,于是台下众人纷纷猜测起马云爵的身份来。
还有人更是认为此人是楚王府特意找来帮忙应战的。
台下嘴皮碰,台上风云动,两人不管其他,已动起手来了。
刚刚交手几合,慕容寒心中暗暗心惊,这果然是个带刺的。
“看来,你还真有些个本事,不过既然你非要找死,那本少爷便成全你,待本少爷将你踩死,我倒要看看少公子还好不好意思当缩头乌龟。”
慕容寒虽然嘴上言词犀利,但下起手来却丝毫不让,手中银鞭以极快的速度向马云爵刺去。
凭借着自己多次厮杀的经验,刚交手慕容寒便知道,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人物,比以往他遇上的对手都更加难缠,所以他毫不犹疑的拿出自己兵器“嗜血凶鞭”。
“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就凭你?”
马云爵讥讽了一声,也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迎了上去。
马云爵使用的剑法极为奇特,如蛇如电,剑影纵横,虚实难辨。
这门剑法乃是南疆逍遥神宗宗主任逍遥的独创剑法,名曰:《逍遥十三剑》,也不知这马云爵是如何习得。
此剑法一出,台上台下一片皆是吃惊不已。
最为熟悉这套剑法的,在场除了常宫遥外,也唯有三人,姑苏林夫人,北岚宗主欧阳靖和常宫边南,
姑苏林夫人与任逍遥同出一门,自然相熟。而常宫边南和那逍遥宗主有缘,算得上是半个师徒,他也学得前八式剑法,因而知晓。
而欧阳靖则是十年前曾与之交手,最后被人一剑败北,所以肯定是记忆犹新。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的比试逐渐到了白热化的地步。
感受到自己现在体内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慕容寒也不得不承认他确实不是马云爵的对手。
结局正如慕容寒先前所想的那样,有个人被别人踩在脚下,像个死狗一样动弹不得,
只是他万万没料到的是,那个人会是自己,此刻若不是无法动弹,他都恨不得一剑抹了脖子。
见到胜负已分,常宫边南赶紧吩咐人抬慕容寒下去疗伤,
躺在担架上的慕容寒看着眼前满面春风的马云爵,一阵巨大的耻辱感涌上心头,眼神里散发出浓烈的杀意,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