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心头肉
酒精是极好的粘合剂和情感的催化剂。
酒后的亲吻开始得不算太温柔。仿佛昨晚发生在山顶的事是一首温柔序曲,经过酒精的渲染,欲望发酵得彻彻底底。
“i will gladly break it, i will gladly break my heart for you (我愿意将我整颗心奉献给你,即使你想让它破碎。)”梁嘉远用鼻尖贴着她的,复述歌词,当作缠绵的情话。
虞夕望低声抗议:“你偷别人的情话。”但是入耳的声音实在好听,像是带着烟熏的味道的利口酒,她主动凑上去,亲吻他的鼻尖。
“但对你的情是真的。”
呼吸被急促地交换着,错落交缠间,有残留的百利甜辅佐,入喉是黏黏糊糊的甜味。
此刻他在品尝她的口中的酒。
虞夕望意识到即将发生的事,她红着脸推开他一些,,颤抖着声音哀求他:“别……别在这里。”
似是生怕惊扰了窗外的月光。
出口的话太过露骨且极具诱惑力,于是她赶忙咬紧了下唇。
梁嘉远亲了亲她,把她圈在怀里抱起,贴着她的脸,说:“乖,把蜡烛吹了。”
虞夕望乖乖点头答应。
唯一的灯火熄灭后,屋内再次陷入一片黑暗,失去重心和安全感的虞夕望不由地搂紧了他的脖子。
虞夕望怎么都算不上轻盈小巧的类型,一米七二的个子,穿着平底鞋放在人堆里都是显眼的身高,可梁嘉远就是能很轻松地把她抱起来。
他很喜欢抱她。好像从高三那年体检她晕倒那次开始就很喜欢。
被梁嘉远抱着上楼的时候,虞夕望因为紧张还小声地喋喋不休着:“香薰蜡烛不能直接用嘴吹灭的……”说完又暗暗觉得自己唠叨,乖乖噤声。
虞夕望被平放在床上,同时陷入柔软的床垫和他温柔的亲吻里……
【……】
梁嘉远动情地要求她:“夕望,叫我。”
“梁嘉远……”她眼神迷离地说。
“不对,再想想。”梁嘉远故意轻轻地咬她的锁骨,以示惩罚。
虞夕望着急极了,又很害怕,她不想被咬,她只想要他的亲吻。于是摇摇头,倔犟地说:“不知道。”语气里全是委屈,像要哭出来。
“你乖,再想想。”梁嘉远又轻轻咬了下她敏感的耳垂,“好吗,宝宝。”
虞夕望被他弄得一阵颤栗,嘴角含泪,搂着他的后颈一边摇头,又一边索要亲吻。
梁嘉远软了软心,亲吻她的眼角,又和她接了一个湿湿热热的吻,缓解她的紧张和不安。
她抵着他的唇,颤抖地喊道:“阿远……”
“我爱你……”
【……】
她的眼泪瞬间大颗大颗地就飙了出来。
可“我爱你”三个字却治愈了全部。
梁嘉远也很无措,他心疼地吻她的眼睛,把她的眼泪统统吻掉,他不住地哄她:“对不起,囡囡,是不是很疼?”
他捧着她的脸,叫她“囡囡”。他用最亲昵的称呼边吻边哄她,像是捧着珍视的宝贝。因为她本来就是他的掌上珠,心头肉,他视之若珍宝,爱她近十年。
虞夕望不住地边哭边摇头。
她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面前这个人。她追随着梁嘉远的脚步,赶了十年的路,这一刻,她终于真真正正地追上了这个人。
她总觉得,他的喜欢来得太突然了,她对她那一点卑微的爱意,配不上他的喜欢;他对她的好也给得实在太多了,她想要填补,想要讨好,想要继续追赶。
只因情来不自禁,身而不由己,此疾无药医。
情至浓至烈时,他执着地告诉她:“囡囡,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