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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七章:大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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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鸡赢了斗事但重伤,肯定不能再下场了,善秀带的还有其他斗鸡,他想让我再培训下其他的斗鸡。〖爱阅读〗尽管他看到了二花起的作用,可也知道决定权是我的手里。

    此事他不方便让二爷出面,二爷出面即使我答应也要多出一份人情,二爷不出面倒是方便我们之间协商利益问题。

    “婴宁妹妹。”他对我的称呼都变了,“你看看换其他鸡能不能再斗一场?这场哥哥押的少了,对不住妹妹的辛苦,是哥哥我有眼无珠不识泰山,妹妹莫要跟哥哥计较。再一场哥哥肯定押的多些,让妹妹赚大发了。”

    出于自身的警觉,我没有立马答应他,他对我的企图显而易见,我不知道能不能和他合作,该如何称呼他。

    梁人讲究规矩,各种身份有各种的称呼,我和他才刚刚认识,他刚才还称呼我为“小娘子”。哪怕是我和二爷、他和二爷的关系,他也没称呼我为“妹妹”。可见在他的认识里,即使二爷介绍我的翁主身份,他也不认可我能和他称兄道弟。

    现如今他主动称呼我为“妹妹”,那我是否有资格称呼他为“哥哥”呢?我求助的看向二爷,希望能得到他一个答案。

    似乎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二爷的眼神和我的眼神相撞,顷刻之间我读懂了他让我安心的眼神,看来他是认为这样对我有好处的。

    我安心的说:“哥哥刚才看到的,调教需要我和两只一起操作。哥哥且等下,我问问它们的意思。”

    不知道我说辞是不是蹩脚,可我认真的态度让二爷慎重对待,关心的说:“纳姆,不要勉强自己,不行也没关系的,你还病着呢!”

    我清楚二爷虽然嘴上这样说,心里还是希望我能帮善秀的,毕竟他和善秀是换帖兄弟,处在这样情分的人之间,让帮不让帮都是件为难事。

    他明面上没有像勉强善秀那样要求我,我已经很感激他了。如果刚才不是他让善秀拿出斗鸡给我训练,善秀是不可能给我证明的机会的,老黑再有本事也是枉然,不可能有实施的机会。作为回报,我也要帮善秀,两好搁一好,都是为了赚钱嘛,目的一样。

    “我知道的,稍等我下,马上就好。”

    老黑还是瘫软无力,我蹲下身体低声问:“怎么样?好点了吗?能不能再来一场?”

    我的声音再低还是会被周围人听到,这是很无奈的事,兴国寺头道门里人山人海,没有一处可供隐蔽说话的地方,我又不会密语暗号,只能直白的问老黑。

    “不行!”老黑直接否定了,“小妮你要讲究策略,赚钱是好事,可不能没有赚钱的谋略。想当年我刚闯荡相国寺的时候,老孬为了给我增加砝码,规定我五天只能参加一次斗事,之后更是延长到十天、一个月这样。”

    “刚才红鸡已经赢了,主家看到了我的本事,可光他看到光他知道这不行,要让其他人都看到都知道才行,这样才能保证下次押注的效果好。培训斗鸡是为了赚钱,不是光让鸡去斗斗就算了,你现在不能答应他,必须吊着他的胃口。”

    在斗鸡方面老黑是当之无愧的行家,我想梁城任何一个玩家都不如它。可它这样的处事办法这次不行,这次不仅仅是帮善秀,还有二爷的面子在里面呢。

    我不得不哀求它:“帮帮忙啊,我想再来一场,羊肉沾蒜再来二斤,行了吧?”

    “不行!”老黑再次拒绝,没有商量的余地,“我一次吃不了那么多的羊肉!”

    死老黑!不识抬举!

    也就是在这没办法,换个地方我就指着它的鼻子开骂了!

    我的语气也坚定了很多,从牙缝里挤出来话:“不行也的行,不然毛都没有,吃鸡屎去吧!”

    老黑的暴脾气成功被我点燃,如果不是瘫痪,它肯定蹦着脚骂我:“好你个挨千刀的,你竟敢说话不算话!真是肥了你了,动不动你就威胁我,你还想不想以后赚钱了!”

    我胡搅蛮缠的说:“以后再说以后,现在都过不去怎么说以后,我不管,必须再来一场!”

    老黑气的吹胡子瞪眼(可惜它没有胡子,只能瞪着绿豆眼),“死小妮,你是不是受呆鸡传染了,和它一样傻!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啊,我这样做还不是为了多赚钱嘛,钱多了你不喜欢啊,你咋这么不知道好歹呢!”

    我争辩说:“多一场也没关系了,就一场还不行嘛,以后我都听你的,总行了吧!”

    终究我是它的主人(我真不明白它非认主人干啥),我的意见它还是要考虑考虑的。

    它被我纠缠的没法,豆绿眼转了几转,才道:“我可以替他选斗鸡参赛,保证它的鸡能赢,但是不培训了。小妮,我真的没劲了,真的没有那个劲了,你好歹也是我的主人,你也心疼心疼我,我还瘫着不能动呢。”

    它说的情深意切,我莫名的跟着心酸了一下,内疚的检讨自己是不是对老黑太过分了。

    “好,就这样。”

    老黑见我被它打动,绿豆眼微不可见的闪了一下光芒,“行,那你去跟他们说吧。羊肉沾蒜明天也要吃二斤!”

    我是谁?我是百年的狐狸精!

    老黑的丝毫变化都逃不过我的神识,它微不可见的眼神变化我立马就明白了它在骗我!

    它竟然敢骗我!

    亏我还傻乎乎的内疚,以为自己真的对它太过分了。听听它跳动的强有力心脏,就知道它根本不累,身体的累和精神的累对它来说根本就是两码事!

    我起身就要给它一脚,脚踢到一半被它的吆喝止住,“小妮,小妮!你敢踢我我立马改主意了。”

    “哼!”

    我长长的从鼻孔里出气,只得徉徉的收回脚。

    我和老黑的交谈一字不拉的都听在围观人的耳朵里,我没有放开神识,不清楚有多少人听见了,只能本能的确定听见的人绝不止二爷和善秀。这为我的安全增加了一份隐患,可我明知道有危险也没有办法防御。

    善秀听得懂我说话听不懂老黑说什么,明知道刚才我和鸡在说话,也只能从种猜测一二。

    “怎么样?它们答应了吗?”

    “答应了。可我的鸡都累了,你也看到了,黑鸡脖子都抬不起来了,白鸡打斗伤痕累累,累的话都不想说,所以不可能再进行对红鸡那样的培训。”

    “不过你也别着急,我们商量了一个办法,就是我们去帮你挑一只斗鸡参赛,你押注,然后我们再挑一只不可能赢的鸡下坑,这样有八成的把握能让你的斗鸡赢,你以为如何?”

    善秀已经从我刚才和老黑的话语里听出来协商不容易,现在八成的概率对他来说就意味着赢,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他也不再想别的。

    “辛苦妹妹了,辛苦妹妹了。一场就行,一场就行。妹妹你看什么时候开始?我这就准备去。”

    我转头看看还在照顾红鸡的小生,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哥哥让人把红鸡抱下去照顾,小生一个人照顾不了两只鸡。呃,二花喜欢红鸡,哥哥千万可别拆散它们。”

    我想二花是被红鸡吸引的,不知道是不是真心喜爱,至少它愿意为了红鸡抛弃自己的懒大声喊叫,就是最好的证明了它喜欢红鸡。可从斗鸡的血统上来说,二花是没有资格和红鸡谈婚论嫁的。

    二花身为我的鸡,为他撮合是我作为主人应该做的事。

    善秀不知道二花是谁,一副茫然的表情。

    小生自从养了二花,是把它当成自己的孩子对待,见自己的孩子有好事,就像那些炫耀自己孩子的父母般,先一步解释:“这个就是二花。”

    “呃,哈哈哈,好好,没问题,没问题。妹妹放心,我正求之不得呢。”

    作为两只斗鸡的家长,就这样定下来它们的命运,也不知道二花和红鸡知道的话,会不会认为太草率了,毕竟它们是不能匹配的。

    我抱着老黑、小生抱着二花,装模作样去善秀的斗鸡群挑选了斗鸡,老黑是左看右看,把斗鸡群的十来只鸡翻看几遍,才定下来一只青鸡。

    看到这只青鸡,我才真正的明白了之前老黑赞誉青鸡的话:“全身羽毛纯青碧绿,富有光泽似黑缎,背部羽毛里绒部分白如雪,形成外黑里白,俗称乌云盖雪。”

    只是这只青鸡还是一只不到一年的鸡,从气质上并不能显示出来青鸡独占斗鸡界头把金交椅的魄力和气势!

    它应该是善秀最好的一只斗鸡,也应该是最贵的一只,我突然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压低声音逼问老黑:“你可别跟我耍什么花招,如果它不能赢的话,你就没有以后了,你要清楚后果,有麻烦的不仅是你,还有我!”

    老黑一点也不傻,瞪着绿豆眼吼吼:“小妮,你怎么又翻脸不认人!刚才我都说了不能保证一定赢,只有九成的把握,是你说九成也行的。这样的操作根本没有十成十赢的把握,能不能赢全靠斗鸡自己去拼。这只鸡要是和呆鸡一样傻,那怎么可能赢呢。它斗的可都是青种,神仙也不可能保证它一定赢。天底下有几个青鸡能像我老黑一样,一斗到底从未输过!”

    “你可拉倒吧,你最后一战啥样你不知道还是不清楚!”

    “你,你!你!”

    老黑气的不再理我,我也不知道它是故意找事还是真的生气,反正是善秀去押注的时候,它一直默不作声不理我。

    这次善秀押的很大,是真的大注,五十贯即五两金。

    按照梁国的度量衡,一两金等于十两银等于一贯钱,五十贯就是五两金。

    斗鸡的条件是主家自己挑选对手,这么大的押注,善秀的斗鸡又是小青涩,那些有青鸡的玩家闻听后蠢蠢(谷欠)动,甚至看上押注的不仅是有青鸡的玩家,有白鸡和红鸡的玩家也试模着往前凑,希望善秀能挑选上他们的斗鸡。

    二爷有点担心,可又不好劝说善秀,只得一再低声问我:“纳姆,真的会赢吗?我估计善秀把他的钱都押了……”

    后面的话他没说,我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同样感觉善秀押的太多了,担心的说:“能不能让他撤下来一些,真的没有十成十的把握,我刚才都跟他说了,只有八成的把握。我实话跟你说,就是九成的把握也不靠谱,万一有个什么,五十贯可是打水漂了。”

    我这样说二爷更担心了,他有点着急的说:“善秀是有点急了,他买斗鸡投入百金(黄金)了,可总是挤不进一流玩家行列,投入这么多只见扔钱不见回钱,他着急的不行。这次你说八成,他应该是当成一博了,如果输了的话,他真没钱再投了,也没钱养鸡了。”

    “你的钱是不是也都投进去了?”

    二爷不明所以,疑惑的问:“我的什么钱?”随即释然,笑着说:“我家是大家,我吃家里的喝家里的,哪里有什么财产。善秀是顶门立户的人,他家就他自己,钱才能随便花。”

    我不太明白二爷说的大家是怎么回事,也不太关心这个,我在意的是二爷没投钱。只要二爷没有在善秀那边投入,我才能心安理得的挣善秀的钱,不然岂不是拿了二爷的钱还二爷。

    我低头交代老黑:“你可看清楚了,挑鸡的时候别看走眼掉里了。现在押注已经七十贯了,我们抽三成,就是二十一贯。二十多贯就算是到手一半,吃一年的羊肉沾蒜汁也是没问题的。你现在是给你自己挣钱的,你想清楚了,别耍花招!”

    老黑不耐烦的咕咕咕:“知道了知道了,你人不大嘴怎么那么碎!你知道你这一会说了多少遍了嘛,烦不烦啊!”

    我抱着它的手用力的拧了它一下,“臭鸡,可把你惯的不认识你是谁了,再对我不恭敬我把你杀了多肉吃!”

    老黑叫起来:“我说什么了我说什么了?是你啰里啰唆个没完!你是不是还嫌不扎眼,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能和一个鸡说话啊!”

    它的提醒让我瞬间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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