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人不领情就别给了呗,多丢顾家脸啊
自那之后,江眠的生活平淡的进行着,索然无味,像失去了最重要的一味剂,让原本压抑的生活更加干涩难捱。
而她生活中唯一向好的波澜,就是温玉霞找到了她,收她做徒弟。
听说他又换了很多女朋友,性感漂亮,他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的那种生活,恣意自在,潇洒随性,人人都惧却人人都爱的浪子。
那天,暴晒的太阳,她偷偷躲在树后面,看着他和他的女朋友在车内忘我接吻,一个偌大的画面里,她是那么的多余。
还有,陷害他让他出车祸的人也被查出来,幕后黑手竟是裴延。
他被打断了两条腿,这辈子都只能在轮椅上度过。
恶人罪有应得,一切都在照世界的轨迹发展,雪花飘散,世界冰冻天寒,冬天来了。
对于高一的江眠,学业并没有那么繁忙,她并没有告诉父亲她已经离开顾府,那次偶然得到的十万块却成了她的生活支撑。
而今天,温玉霞带着她去了酒店,参加一个芭蕾表演。
她非常感激温玉霞,多次引荐她去参加商业性演出,让她利用所学获得一些报酬。
没有化妆品,今天的她是素颜,说来也神奇,女孩的生长发育就是那么突然,现在的江眠面部轮廓清晰了许多,脸上和身上的稚态也一点点去除去,亭亭玉立,姿态美到极致,白皙的脸蛋精致,像被一笔一划勾勒出来的。
让本就受欢迎的江眠多了更多校外追求者。
衣服是上一次她逛店打折买的,自从裴冉走后,再也没人替她考虑这些,一切的一切,都回到了起点。
灯光辉煌,今天这一场是富商们的聚会,而她是在前方舞台上跳舞的表演嘉宾。
一切都在照常进行,江眠在舞台上翩翩起舞,台下的富商们互相交谈走动,或许根本没人注意到她,但她还是释放最好的自己,她珍惜每一次上场的机会。
女孩像花儿一样绽放,像一朵天边的高岭之花,一身白色芭蕾服是她的花瓣,纯净高雅,可总有人想破坏这种美。
一杯红酒洒在她身上,花瓣沾上醇红,却出奇的美艳。
可能是动静太大,江眠能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注视,她丝毫不为所动,仍是继续舞跃着,直到音乐结束,她鞠躬谢幕。
台下一片掌声和起哄声,不知是真的称赞还是想看戏。
江眠根本不想理陶邵佳,现在的她依仗顾家势力在贵族学校混的风生水起,每次遇到她都会拉着一群富家女过来嘲讽她,她已经受够了。
可陶邵佳却不让她走,“你给我站住!”
陶邵佳嚣张跋扈,一把把她扯回来,“刺啦”一声,江眠劣质的芭蕾舞服裂开了。
香肩完全露出,左腰被撕开一道口子,白皙滑嫩的细腰暴露在空气中,让人浮想联翩。
江眠快速捂住蹲下,有一些惊慌,“你做什么!”
大庭广众之下,她就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大众面前,沦为笑柄。
她能听到讨论她的声音,嘲笑、看戏、起哄、下流,各种繁杂的声音让她心里酸胀。
“做什么,当然是来看你笑话!”陶邵佳眼中抑不住兴奋,她就想看到江眠落魄的样子,一天不整她手就痒痒。
“够了!”身后传来端庄而犀利的声音。
“郑阿姨。”看到人来,陶邵佳不服气的低下头,嘴还撅着。
但她不敢做什么,毕竟人是摇钱树。
郑弈秋暗了暗神,没说什么,然后再看向地上的女孩,把身上的披肩给她披上,“这么冷的天就穿这么点来跳舞,别冻出病来。”
江眠脚步往后挪了挪,空出一只手推了回去,僵硬的嘴唇弯了弯,“不用了阿姨,我要回去了。”
说来也羞愧,她以最落魄的姿态出现在了她们面前。
“妈,人不领情就别给了呗,多丢顾家脸啊。”
散漫慵懒的声音响起,江眠身子一僵,鼻息间有些酸涩。
她攥紧了袖口,“阿姨,我要走了,再见。”
不等别人回复,她起身跑去,像一只残伤落跑的白天鹅,让人心生疼惜。
纤细身影逐渐远去,郑弈秋皱眉看向他:“宴瑾,眠眠好歹也在我们家住过一段时间,怎么能这么说她。”
男人一身清冷矜贵,放荡不羁,摇晃着红酒杯,敛住眸中的神色,勾唇讽刺,“我怕人家看不上,我说的也没错。”
旁边穿着性感华丽的女人搂着他,娇滴滴的亲昵:“阿瑾,我想去一趟厕所,你可以陪我嘛。”
顾宴瑾嗤笑了声:“上厕所都要我陪,去干什么?”
歪头的瞬间,他看着某个方向,嘴角的笑渐渐平了下来,旁边的女人仍在磨着他,他抽身,冷声说:“走。”
女人立刻绽开笑容,像个八爪鱼似的,恨不得黏在顾宴瑾身上。
他皱眉,但没阻止。
高档酒店的厕所都是金碧辉映,窗外还在飘着雪,寒风侵肌,江眠白皙的皮肤暴露于薄凉的空气,像一块珍藏通透的玉,她看着身上的残碎服装,生气而无奈,对于无赖却有势力的人,她只能白吃这种亏。
换好衣服后,江眠打开门出去,却不小心撞到了门外的女人。
“长没长眼啊!”女人皱着眉凝着她,满脸厌烦。
细细打量她,这女孩她刚刚见过,被人欺凌也不敢做什么,还被瑾哥嘲讽了,一副好欺负的样。
江眠敛下眉,知道她是谁,“对不起。”绕道就要走。
“给我停下!”章童把她拽回来,表情狰狞,“对不起就行了?你看你,都弄脏我衣服了,赔钱!”
江眠看向她,“我只是不小心碰了你一下而已,没有弄脏你的衣服啊。”
章童轻蔑的笑了一声,红唇讽刺:“因为你整个人都是脏的,赔钱!”
江眠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这却惹怒了章童,看这一副狐狸精的样,“再看把你眼抠下来!”
“里面在吵吵什么。”一声孤漠的话从门口传来,章童瞬间有了想法和底气。
她横眉怒目地盯着江眠,手钳着她,“跟我走!”
江眠自然是知道外面站着谁,根本不想出去,“放开我。”
可章童不是善茬,她可是经常和女人互撕的高手,江眠这样只会让她更兴奋,她拽住江眠的头发,像薅草一样把她拽出去,一个大劲把她甩到门口对面的墙上。
江眠脑子一阵天昏地暗,头皮发麻,她能明显感觉出来头上起了个大包。
“阿瑾,就是这个不长眼的,把我新买的衣服都弄脏了,快帮我治治她!”
江眠扶着墙一字不吭,双手抓墙,粉嫩的指甲盖里都是白色墙沫,即使心里委屈酸涩,但她知道,再也没人会为她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