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1章 添半扇猪肉，做几道荤菜

    老太太感动地说，都应该够了的。叶蓁蓁笑了笑，问：“明天每桌几道菜？几热几凉，几荤几素？”石老太太说：“每桌十道菜，寓意十全十美。四冷四热两道汤。四荤四素，汤是一荤一素。”叶蓁蓁点点头，问荤菜都有什么？石老太太说：“一道荷叶包蒸八宝鸡，寓意和和美美，大吉大利，蒸蒸日上。一道红辣椒烧肉末豆腐，寓意红红火火，多子多福。一道清蒸鱼，代表日子过得年年有余。还有一道青红椒煎圆形鸡蛋饼，寓意团团圆圆，喜气洋洋。”

    叶蓁蓁乐了，还真是挺有讲究的，就是荤菜不够荤啊。那个喜气洋洋表现的有点隐晦，不过还是能理解的。石家老太太补充说：“一道荤汤是肉片鸡蛋粉条韭菜汤，寓意美满生活长长久久。一道素汤，是小白菜豆腐汤。寓意多财多福。

    叶蓁蓁想，就这几道菜，外加四道凉拌素菜，没什么吃的不说，一桌通常十人，遇到能吃的，几乎半饱就得光盘啊！

    石老太太说，这席面再加上好烧刀子，在十里八村就很讲究了。花了她五两银子呢。

    叶蓁蓁说，下午她去镇里采购点食材，不用石家老太太花钱，再添几道肉菜。石老太太又是一番感谢。

    午后，叶蓁蓁坐着马车去了镇里，直接把马车停到肉摊前，上面还有一扇肉，带着排骨，旁边有四根猪筒骨，还有四个扇骨。

    肉案老板笑着招呼：“小姑娘，您来啦，今天要多少肉？”叶蓁蓁回答说：“这扇肉都要了，你帮我送货到大河村村尾老石家，可以吗？”肉摊老板高兴地哈哈大笑，问：“小姑娘，你是石家什么亲戚？”

    叶蓁蓁笑着答：“我三婶娘是石家的女儿。”

    肉摊老板说：“论起来，我们也是亲戚呢。石家要进门的二儿媳是我的外甥女，这么论，你得管我叫一声舅姥爷。”

    叶蓁蓁知道他是这拐了几道弯的亲戚。既然人家这么热情地认亲，那她就叫人吧，反正就是一个称呼。于是做了一个福礼喊了一声“给舅姥爷见礼。”

    肉摊老板笑得更加灿烂了，连声说：“不必多礼，不必多礼。”一边利落地称重，算账，熟练地分割猪肉。叶蓁蓁让他把五花肉带皮留着，猪肘子解下来，猪蹄也单独留着，然后臀尖，前朝肉，都是去骨带皮，还有里脊肉单独剔下来，后背那一大片肥肉把皮剔下来。猪排骨多留了点肉在上面，剁成寸段。然后用大荷叶一样一样包好，放进了大竹篓，等着送货。叶蓁蓁又说把肉案子上的骨头都装上。

    肉案老板说：“孩子，这骨头就送给你了，还有两副猪下水，也一并送给你了。”叶蓁蓁觉得虽然东西不贵，倒是这份亲情很难得。也没拒绝。转身去车上，从空间里拿了两包一口酥花生米，两包油炸黄豆，还有四包各种小咸菜。送给了肉摊老板，说：“谢谢舅姥爷，这点吃食给您添个下酒菜。”

    肉摊老板欣然接受，还说因为他是屠夫，身上杀气重，所以明天送亲他就去不了了，他老娘，媳妇带孩子一起去，他自己在家没人给做饭，这正好可以不用做菜了。

    叶蓁蓁与肉摊老板商定，一刻钟后，让他去粮油铺子前面的胡同帮她拉点米和鸡蛋。肉摊老板连声说记得了。

    叶蓁蓁又坐上马车去了粮油铺子，进去转转，让车夫去隔了半条街的调料铺子买二斤盐，二斤白糖，一斤八角，一斤花椒，一斤桂皮，三两香叶。递了二两银子给车夫。

    等车夫驾车走了，她出了粮油铺子，在旁边一个很僻静的小胡同里，从空间拿出了两袋大米，两托鸡蛋，还有二十斤土豆。刚放好东西，就听见肉摊掌柜那洪亮的声音响起，孩子，东西都买完啦？叶蓁蓁说：“这两袋大米和两托鸡蛋还有这土豆。就麻烦舅姥爷帮忙带回去了。”肉摊老板欣然同意。不过很好奇土豆是什么东西。叶蓁蓁说是从一个菜摊上买的，卖家也就得了这么多。据说是从其它国家流进来的，她看着稀奇，就都买了下来。

    叶蓁蓁怕马车进村后颠簸，肉摊老板赶牛车，稳当，鸡蛋不会颠破。叶蓁蓁让肉摊老板先走，马车比他快，不用等。

    牛车走了以后，叶蓁蓁又拿出来一瓶一品香酱油，一小包味精。一包复合香料。叶蓁蓁在离粮油铺子不远的地看到了正回来的马车。车夫停车接了叶蓁蓁，就一路轻快地往大河村赶。路上遇到了牛车，叶蓁蓁打声招呼，让肉摊老板不必着急，她先走一步。

    很快马车到家了，叶蓁蓁告诉厨房帮忙的，等下一扇分割好的猪肉会送来来，还有骨头，下水，需要洗，烫，炖煮，让她们安排人手。过了半刻钟，肉摊老板到了。肉，蛋，大米，被院子里帮忙的人抬到靠边搭建的临时大棚子里，这里是办酒席炒菜的地方。

    叶蓁蓁让肉摊老板进院子，他说怕冲了喜气，现在认识门了，以后会常来常往。叶蓁蓁本身也是客人，不便过多挽留。于是把石家老大老二请了出来，介绍了各自的身份。两兄弟热情地挽留，于是肉摊老板答应进院子，可是坚决不进屋子。好在天气温暖，阳光明媚，院子里还有休息用的棚子，在院子里也不算失礼。

    因为肉摊老板是准新娘的亲娘舅，所以石家老大和老二热情招待，端茶送水，摆上两样果子还有自家炒的花生瓜子。石家老二请叶蓁蓁的爷爷陪着准舅丈。

    因为肉摊老板的肉都被叶蓁蓁包了，所以下午也没什么事。石家两兄弟留准舅丈晚饭在家里吃。准舅丈推脱不过也就答应留下来。

    买回来的骨头，猪蹄，下水，被一群妇人一顿清洗，焯烫，准备好了，等待烹饪。猪肉没人知道要怎么做，也就没动。

    叶蓁蓁先把焯烫好的猪下水，分类放起来，空出一口大锅，里面加多半锅水一起加花椒，八角，香叶，桂皮，姜片，大葱段，干蘑菇煮开，小火熬制卤水。这边起锅，热锅凉油，加两大手勺白糖，手勺不停画圈，中火炒焦糖色，待起大泡时，转小火，叶蓁蓁左手端一瓢温水，右手不停搅动，很快，大泡变小泡，糖浆呈深枣红色时，把水倒入糖浆里，将锅里和手勺上的糖浆划动，使糖浆充分溶于水中。然后将糖浆水倒入卤汤中，卤汤颜色红亮。在卤汤里加入用油煸出红油的辣豆瓣酱和干辣椒段。再加一碗烧刀子，两大手勺盐，一大勺酱油。里面下入焯好水的猪大棒骨，扇骨，和刚剔下来的骨头的。还有烧毛，刮皮，清理干净的猪肘子、猪蹄。

    大火烧开，中火焖煮半个时辰。然后用小汤桶舀出多半汤桶的卤汤，加入猪肚，猪肠，猪心，大火煮开，中火焖煮。小火入味，然后撤去柴火，用灶台余温把猪肘子，猪蹄用一夜的时间卤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