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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21刘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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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日像个吝啬的小老头一样,悄悄的收起他最后一点黄金。看着窗外慢慢坠入黑暗的大地,我有些焦急的期盼着路灯。

    即使它们是微弱的。

    丁建,茜茜和丁超听我讲述着梦境里故事,摆出三种不同的表情。事情到了这个份上,我再也不想隐瞒什么,即使故事里有那么多的丑恶。尤其是在他们三个面前。丁建的脸上挂着同情和尴尬,茜茜是惋惜,丁超则充满了激动和羡慕。

    “那这么看来,无论那小魂腔戴多长时间,灵魂回溯的时长最多三天是么?”丁建问我。

    “没错,七十二个小时。”我回答道。

    “三天也挺长了,能干很多事呢,把表给我,我也要去放肆三天。”丁超朝丁建伸了伸手。

    丁建看了看我,“小义,表是你的,你决定。”

    我耸了耸肩,“事实上我并不认为它应该属于我,这是你们家的东西,虽然三叔送给了我,但当时他并不真正了解这块表。我自私的拥有了它半年的时间,现在是时候还给你们了。”

    丁超听了点点头,“你这话我爱听,这么好玩的东西都不早点跟我们说,害我们浪费了半年的生命。但是呢,你也不用说还给我们家之类的话,毕竟三叔是送给你了,我们家的人没解开这小魂腔的秘密,只能怪我们自己。现在咱们四个都是知情人,我认为这东西应该属于我们四个。共享。”

    丁建赞许的看了看丁超,然后冲我点了点头。

    丁超这些话说的我心里暖暖的,一直以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丁家交待,现在这个疙瘩算是解开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茜茜说话了,“那合着你这半年灵魂回溯都是生理原因?”

    我挠了挠头,“不全是,但我一开始的时候确实只是为了妞。”

    丁超插过来说,“茜茜,你不是男人,你不懂。”

    茜茜看了看丁建,“是这样么,大哥?”

    丁建摇了摇头,“讨论这些没意义的干嘛?小义,你赶紧接着说你的事,我还想听呢。”

    我笑了,“行啊,不是得先吃饭么?”

    三亚旅行之后,我又去回去找过姚露几次。

    开心极了。

    我们在梦境里一起走过很多地方,留下无数美好的回忆。

    但最让我难忘的,还是她宿舍楼下的那排晾衣杆。那是曾让我充满期待的守候的地方。每天,哪怕她只下来陪我十分钟,都是甜美的幸福。

    因为那是真实的记忆。

    我开始想念真实世界里的姚露。当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又突然开始恨她。

    过了这么多年,我以为我已经释怀了。曾尝试着让自己能够发自内心的祝福她,希望她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但我做不到。也许我就是一这么个小气鬼。我不明白为什么当时那么美好的爱情就一下子支离破碎。我恨这个物质的年代,它让我们的选择变得单一,既然现实如此的残酷,那我就让梦境变的理想。

    又一次来到梦境,我没再去找姚露。像个游魂一样在霓虹灯的指引下来到一间俱乐部。在那里我碰到了另一个游魂——金可儿。我凭借自己梦境中的酒量把她灌醉了,这是我第一次尝试一夜情。事情进展的比我想象中要顺利,我几乎得手了,但到了最后一刻,被人捉奸在床。我当时害怕极了,他们对我进行言语上的侮辱,我的恐惧变成了愤怒,冲上去把那个男的杀了。对那个女的,我下不了手,但她却把我从楼上推了下去,我的脖子摔断了。我以为自己完了,可我却毫发无伤的回到了现实。

    我花了很长时间平复自己的情绪。虽然是在梦境,但杀人的感觉是真实的。这挥之不去的梦魇彻底改变了我的生活。我开始变得寡言,易怒。而这种改变也让我本来就乏味的生活,彻底失去颜色。

    我担心自己会精神失常,想去看心理医生。但那要花很多钱,为了省掉这笔开支,我去梦境中拜访了心理医生。医生也没有给出什么实质性的建议,只会顺着我的思路说话。她根本不相信我所说的一切。她给我开了一些药,我查了一下,是抑制妄想症的。但她有一句话让我感到宽慰,她说:“最值得庆幸的是,你是意识的到自己在梦境中,才做出的极端行为。”

    为了抹去那段记忆,我再次回溯到那一天,把烂醉如泥的金可儿在酒醒之前送到她男朋友家里。我甚至跟那个男的攀谈起来,但是他充满质疑的眼神和高高在上的态度让我再一次失去理智。我又杀了他一次。

    感谢他的傲慢,因为在那次杀人之后,我终于甩掉了那挥之不去的梦魇,我不再发抖了,也不再难过。即使我的生活依然是一团糟。

    梦境中得到的满足,让我在真实世界失去动力。郭珊珊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除了一些生活上必要的沟通,我们完全没有了交流。事业一落千丈,我做的方案总是垫底,他们甚至当着我的面把它扔到垃圾桶里。

    他们这种行为让我非常不满。终于,我在梦境中报复了我的上司。

    有一次,一个医疗科技公司要做展厅。他们的要求只有一句话,要符合本公司的气质。提出如此要求的理由是,不想提过多要求束缚设计师的思维,希望设计者能尽情的发挥自己的想象。

    在这一行干了这么久,我太清楚这种客户了。她不是不想提要求,她根本就是没概念。想要通过我们提供的海量信息来激发自己的想象力。这种工作一定是长期而艰苦的,但长期和艰苦并不是我们最害怕的,最害怕的就是甲方的对接人不懂还装懂,再摆出一副毫不示弱的态度。

    由于我之前做过类似的案子,因此公司上级也让我出了一套方案。

    考虑到对方公司的性质,整体设计我做的中规中矩,再加上对方没透露任何偏爱,这套方案基本用于前期探路。果然,甲方给了很多建议。

    “这个……太普通了吧?都不用给我们领导看,连我这关也过不了。我们公司是国家重点扶持项目,研究的课题都是国际尖端技术,经常会有国外业界的大咖来交流访问,甚至还有政界的高层,希望你们能重视,……”

    除了第一句,后面全是废话。我表情谦卑的看着她的大胸,当她朝我这边看过来的时候,我就礼貌的看着她性感的厚嘴。这位自称李秘书的小姐姐,听说是位将军的女儿,我们不敢小觑,由衷的赞叹,将军的女儿保养的真好。

    方案大改,很彻底,连布局都变了。国际化的视觉是基础,科技感的理念做点缀,明亮,简洁,动线流畅,我们小组的人自己都觉得赏心悦目。但大家心里都很清楚,这绝对不是最终稿。果然,甲方给了很多建议。

    “我们领导是美国长大的,他从小接触的都是这种风格的东西,早就看腻了。国际化的方向没错,但是毕竟还是在中国呀,我们更希望能有一些中式的元素在里面。另外那些所谓科技感的装饰换掉,造型太尖锐了,我们是生物科技,偏爱圆润的造型,…”

    后面的话我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李秘书穿了件质地柔软的打底衫,透过那白色的织物,我从那圆润的形状上隐隐的看到她内衣上的花纹。她今天的口红也跟藕色的外套很搭,性感非常。

    中式元素与科技搭在一起,要尽最大可能让两者看起来融洽,这花了我们不少的心思。所有造型全部去掉棱角,改成圆润的形状。不知道这次入不入的了李姐姐的眼,但方案肯定还是要改的。果然,甲方给了很多建议。

    “他虽然是我领导,但其实很年轻,你们这个方案太闷了,能不能再灵动些,多一些时尚的元素。我们科研工作者本来生活线路就比较单一,这样的展厅,会让我们更压抑。你们一定要按我说的方向去做,我们领导我最了解了,他的心思一般人猜不透的,…”

    我想象着李姐姐的领导坐在办公桌前,而李姐姐正弯着腰几乎趴在桌上给他汇报工作。领导身后有一扇大窗,明亮的光线从外面照进来。李姐姐猜到了领导的心思,所以她今天才会穿上这么短的裙子,领导让她帮忙拿书架最上层的那本书,李姐姐站在梯子上,怎么也够不到。她今天的口红又换了颜色,性感至极。

    方案继续修改,时尚、灵动。这次应该符合他们要求了吧?果然,甲方给了很多建议。

    “这次的方案很好看,但问题是太好看了,我们毕竟是科技企业,这看起来太商业了,不符合我们的气质。另外字体太圆润了,显得有些肉,能不能换成有力量感的字体,字正腔圆嘛。…”

    我看着她的性感的嘴,我觉得那根本不是嘴,那就是个洞。有括约肌的洞。

    我不是个有耐心的人,但甲方的要求,我还是会尽量满足。这不代表我的耐性增强了,只是习惯了罢了。看着改好的方案,这下李姐姐没话可说了吧?果然,甲方给了很多建议。

    “我们领导昨天夜里发给我很多参考图,他一直很关心展厅的设计,你们这边的进度太慢了,他不得不亲自动手了。希望你们能抓紧点,尽快把方案定下来,后面施工还需要时间呢。…”

    我筋疲力尽。早点给参考图还至于耽误到现在?但当我们看到那些参考图的时候,我更崩溃了。就是一些中规中矩的方案,甚至还有些是我们几年前给其他企业做的设计。我看着她脸上那个有括约肌的洞,似乎有些松弛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撑的,应该不是象牙。

    又是新一轮的增、减、改,当我们抱着全部满足对方要求的方案再次来到甲方会议室的时候,李姐姐的领导也来了。这次,他们没有给很多建议,而是向我们致歉。

    “不好意思啊,各位,上面有新的通知,那栋楼要改成新项目的实验室,我们的展厅得另外找地方了,你们的设计我们保留,等新的位置定下来,再做改动。”

    我们不能说脏话,还得笑脸相迎,这就是我们服务业的包容和大度。我无精打采的离开那间熟悉的会议室,默默的跟在领导的后面。领导推门走进自己的办公室。门打开时,里面射出明亮的光芒,那是他办公桌后的窗外射进来的阳光,光线真好,让我看得清清楚楚,那里面没有书架,有一排整齐的,高高的花架。

    回到公司,领导大发雷霆,说我们拖延太久,方案迟迟不能敲定,结果陷入如今的窘境。夜长梦多,迟则生变,这点道理我们也不懂,早点签下施工合同,现在被动的就是他们!

    这些都是常规操作,领导说我们方案不好,我们怪他公关不到位,反正事情是没做成,争辩下去除了伤和气,没任何好处。

    临了,领导又放出一句,“你们设计部的人整天一个个瞧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屁本事没有还特么倍er能吹牛逼。要你们动真格的吧,嘿!背着婆娘看戏,丢人不说,还受累。我要是你们,就把头塞裤裆里。够特么十五个人看半个月的,滚!”

    我装作没听到的样子,回头往自己工位走。下面几个小同事脸上有点挂不住了,一个女孩子当时就翻脸了。把装订好的方案一股脑甩在地上,随后一句,“你也配给我当领导!”扬长而去。

    看着她潇洒的背影,我摇摇头,还是年轻啊,这年头工作的机会多难得啊,就为出口气,值吗?挺好的小姑娘,中午吃饭的时候还把她碗里的鸡腿夹给了我,可惜了。越想越不舒服,胸中一口恶气怎么也出不来。我摸了摸手腕上的表,把时间调到15分钟前。

    一阵熟悉的眩晕之后,我又站在那孙子的办公桌前,他正耀武扬威的训斥着我们。

    “你们设计部的人整天一个个瞧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

    我从女孩手里接过那摞厚厚的方案,“来,给我吧,挺重的。”

    领导瞪着我,“刘义,我这说话呢,你干嘛呢?不好好听着。”

    “你说的都是他妈屁话,有什么好听的?”

    “嘿,你怎么说话呢?”

    “怎么说,用嘴说呀,我们人类都是这样啊。”

    “这话什么意思?你骂我不是人?”

    “对呀,你觉得你是吗?你他妈充其量就是个器官。在外面软趴趴的,比孙子还孙子,一回来你就勃起啦?谁把你刺激的?李秘书在的时候怎么没见你硬起来呀?回自己窝里倒来劲啦,你他妈只配手淫,知道吗?”

    “你小子是不是不想干啦?”

    “对,快拿工作要挟我们,真他妈有本事。”

    “你他妈找死?”

    这孙子竟然站起来想动手,我能怕他吗?手里近十多斤重的方案直接砸在他脑瓜顶,他被拍的一下子坐在椅子上,趁他还没反应过来,我拎起他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又朝他头上拍去。丫脑袋还真硬,笔记本碎了一地。他坐在椅子上疼的大叫,那声音惨烈的像只待宰的母猪。其他部门的同事听到声音都凑了过来,连财务的大姐都放下手里的发票过来看热闹。

    我环视四周,抱拳作了圈揖,“兄弟姐妹们,我刘义今算是豁出去了,有这样的领导我干着也没什么意思。你们也别过来劝架,今er谁劝我跟谁死磕到底。欢迎吃瓜的,搬把椅子您坐着慢慢欣赏。有想找他报仇的,我帮你蒙上他的眼,尽情的踹。反正不管出多大的事,都是我刘义一人担着。”

    然后我们部门的几个小同事最先冲上去,那个辞职的女孩反而没有动手,她看了一会就转身出去了,我问她,“嘿,怎么走啦?不忍心吗?”

    她说,“不是,我给其他部门同事腾个地方。”

    大约打了有十分钟,我回到现实世界,心里舒服多了,继续上班。

    听到这里,丁建伸出一个手指头摇摆着,“啧啧啧,小义,我鄙视你,你这是阿q啊。”

    我笑笑,“我也不怕你们鄙视,阿q就阿q。我们这种底层小市民,还能真的现场组团去raid自己顶头上司?开玩笑。丢人也不能丢工作呀。家里米缸都见底了,哥们也只能靠白日梦去保护自己的玻璃心呀,对不对。”

    丁超插过来,“打住,这些都无所谓,人都是俗的,我觉得这也没什么,你刚才说你灵魂回溯的十五分钟那段,是怎么个意思?”

    “这个就是……线段的两头啊。”我在想着怎么样回答才能更清楚,忽然有人敲门。“请进!”

    进来一个不认识的人,丁建站起来介绍,“嘿,老厎,快来,”他指着我,“这个其实也不用介绍,他一直躺着来着。小义,这个是厎下的朋友,刘思络。”

    我伸手向他示好,“你好哥们,我是刘义,你可以叫我小义。”

    他不温不火的跟我握了握手,“你好小义,扒洞刘思络。”

    “八栋?”我回头看看丁建,“那咱们是几栋的?”

    “扒洞是空间控制的一种。”

    “噢,哥们还不太熟悉你们这些话。”

    “嗯,不急,慢慢掌握。你们在聊什么?”

    “我在跟他们说我灵魂回溯的经历,正说到有一次我只回去了十五分钟。”

    “噢?不是可以回去十二小时么?”

    “没错,正常来讲是十二个小时,但我那次是调到了刚刚经历的十五分钟前。时间与真实世界重合的一瞬间就回来了。它不能走到你没有经历过的时间段,也不能走到你出生前的时间。”

    “你试过吗?比如把时间调到古代。”丁超问。

    “我还真试过,按下去,什么也没有发生。”

    丁建点点头,“嗯,灵魂回溯嘛,只能在你灵魂存在的时候。”

    丁超突然眼睛一亮,“那如果有前世今生这种说法,是不是就能回溯到前世去看看?”

    我笑了,“反正我是没有前世,因为我试过了,说不定你有,改天你可以试试。”

    丁超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那必须的,我肯定得试试。”

    茜茜笑出声来了。

    丁超觉得她笑得很不礼貌,就问,“不是,你又怎么啦?”

    茜茜说,“我在想你这德性,前世会是个什么东西。万一你是头猪怎么办?公猪还好,万一是头母猪,再被一群公猪围攻,那你心里的阴影得是多大面积呀?”

    丁超被气的一点脾气也没有,“服了,让您费心了。”

    茜茜笑得更厉害了,“你再想想看,多可怕呀。你还回不来,得在那边至少熬十二个小时,妈呀,公猪都累死了。”

    丁超淡定的看着茜茜,“一山不容二虎,一个圈里养不了俩公猪,知道吗?他们会打架的,这是自然界的规则。”

    茜茜又问,“为什么会打架?”

    丁超自信的说,“为了争夺交配权啊!”

    我们三个笑得差点背过气去,刘思络虽然有点拘束,但实在是憋不住,也笑了几声。

    茜茜好不容易直起腰从地上爬到沙发上,“哎呀,我突然想起二大爷说的一句话,‘只要丁超在,不管什么地方,一准没小事。’为了你,猪都得打起来。”

    可能是因为有新朋友在,丁超好像真的有点生气了,“你们有意思么?就特么知道拿我开涮。”

    刘思络说,“也许丁超说的这种前世今生的回溯,还真有人能办到。”

    这句话出口,大家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丁超更是两眼放光,“怎么说?”

    刘思络接着说,“在从前,江湖上有挑汉册(chai)子的行当,就是卖偏方的。后来他们出了个分支,自称是挑山豆汉er的。他们平时主卖偏方,但是主要的经济来源是用自己的秘术配的一种药。那药很神奇,可以让人死后灵魂不散,带着前世的记忆,再转世投胎。说的玄乎一点,就像是孟婆汤的解药。”

    茜茜张了张嘴,“那就是说喝了药的人,就能再活一世?”

    “准确的说,喝了药的人能以另外一个形象或者另外一个肉身继续活着。”

    丁超激动的说,“那这就相当于是永生了啊。这药得卖多少钱啊?”

    刘思络点点头,“差不多吧,间接的永生法。这药普通人没的买,厎下有规矩,不准卖。”

    丁超说,“那这不是挡人家财路么,刚才还说这是人家的主要经济来源。”

    “以前是可以卖的,而且非常昂贵。只有王侯将相那类人才买的起。但即便如此,仍然还是有很多人弄的到。有的是为了自己永生,有的是为了家族的仕途。慢慢的,知道这种药的人就越来越多了。人多了,祸事就来了,尤其是掌权的人。他们为了争夺这药,不惜一切代价。更有些人甚至不愿意出钱,仗着自己手中的权力逼迫咱们的人给他们配药,不给配就杀头。还有些人为了不让自己的仇人得到药,竟然诛杀配药的老师傅。因为这事er,死了很多人。后来仅有的一支挑山豆汉er的被老厎们藏匿起来,又经过了很多年,才慢慢平息。那次之后,这种药再也不能卖了。药只为老厎们服务。一些术法罕见、对厎下兄弟都有益处的老厎,才会得到这药,而且不用钱。厎下人交的会费,有一部分就用来资助配药的老师傅。”

    “那什么人才算对厎下的兄弟都有益处呢?”丁超问。

    “你们不就认识一个么。”

    我们三个人吃惊的互相看了看,然后异口同声说,“吕大夫?”

    “对呀,吕大夫的本事你们也见识过了,还有他的人品。厎下的兄弟都希望他能一直活下去。”

    丁超啧啧称奇,“吕大夫真爽啊,永生,我操。”

    刘思络摇摇头,“也不一定就好,人活一辈子都很不容易,何况是活几辈子呢。连配药的人自己都不愿意一直活着。自己的苦只有自己知道,从来没有人去问过吕大夫想不想再继续活着,但他都默默的承受了,我相信他肯定有累的一天,”

    茜茜问,“那吕大夫,现在是第几世了?”

    “这个不太清楚,反正不是第一世了。”

    “吕大夫转世成另一个人,你们是怎么找到他的?”

    “不需要找。他们大部分都不结婚生子,在大限即将来临之际,厎下的人会指定一个女人怀上他的孩子,在那孩子出生的时候,会有引魂的老厎把吕大夫的魂魄引到新生儿的身上,这新生儿,还叫吕青。”

    “那新生的婴儿本身的魂魄呢?”

    “在他的魂魄形成之前,就已经是吕大夫了。”

    “那他的妈妈呢?后来会怎样?”

    “她就是吕大夫的母亲呀。做仙er的磨头都是很出色的女人,真正的子孙窑er。这是一份莫大的光荣,受到所有人的尊敬。”

    “磨头?”

    “磨头就是妈。”

    “子孙窑er?”

    “子孙窑er是指贤妻良母。”

    “噢,那让吕大夫一直活着,不会就是为了让他给你们看病吧?”茜茜觉得不可思议。

    “看病应该算是一个重要因素,但并不是最主要的原因。吕大夫这个天赋不是靠遗传得来的,也不能靠遗传保持。他承担的最重要任务是保护这个能力,顺便行医。”

    刘思络的一席话让再一次刷新了我的世界观。如果连死亡都不是终点的话,那么这个真实的世界到底有多大?

    又陪我们聊了一会,刘思络回了自己的病房,留下我们四个人和四张表情各异的脸。丁超兴奋的跟丁建说着什么,丁建却是一副无力配合的脸。茜茜看起来有些惆怅,不知道是什么触动了她那颗长不大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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