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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的恶果》第八章第二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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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忆的恶果》第八章 冒险行动 第二节

    刘医生来了,他例行公事似的在我的房间里转了一圈,最后停在落地窗前,推开窗子看看,认真的模样像是一位侦探在勘察现场。

    “药我已经吃过了。”我主动和他搭话,“你那里有安眠药没有?”

    他回过头看着我,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噢!要安眠药干什么?难道你也会失眠?”

    “要安眠药还能干什么——你看看我的脸色,是不是很难看?”他凑到我的脸前,我露出一脸倦容。“我整夜失眠,困得要命,却怎么也睡不着。”

    “看出来了,你的脸色不太好,是没休息好。也难怪,这种事不论摊到谁的头上,都会让人坐卧难安。我那里是有安眠药,不过不能给多,每次只能给两粒。”

    他下楼去了。可是我不理解他话中的意思:“这种事不论摊到谁的头上”是指什么?是说失忆症,还是说断魂崖一案?可能是说失忆症。断魂崖那起命案只有我和我的家人知道,他们是不会说与外人的。

    至于后一句话理解起来就有一定的难度,安眠药每次只给两粒,难道是担心我把安眠药收集起来用于自杀?真是荒唐!

    还好,我的小计谋得逞了,晚上我可以大胆地出去。刘医生送药刚走,吴妈又来了。看她脸上的表情,像是满腹心事一样。在关门的一瞬间,她还向门外瞅了一眼,警觉的犹如一只猫。

    “有些人说的话你可不能全信——现在你可能还不理解,时间长了你就会知道。”

    我木讷地看着她,确实不知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照我说的做没错。”她又说道,“你注意到没有?有些人的眼睛是监控镜头,你的一举一动他都会记在心里,然后······”她没有把话说完,让人觉得后面的话她不敢说,也可能是她认为我能够理解。

    “监控镜头?”

    “你听吴妈的,有些话不能说,有些事不能做——就是有人逼你,你也不能。你知道吗?”

    这类话我已经是第二次听她说起。第一次是说有些人是用眼睛骗人的,这次说的更透彻,有些人的眼睛就是监控镜头,就剩下指名道姓了。不过话已经说得如此透彻,我要是再不有所表示,吴妈一定会认为我是故意的。

    “你是说刘医生?他是到我房间里转了一圈,然后问我吃药了没有。我让他给我拿了一点安眠药,最近老是失眠。别的什么也没说呀。”我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是确实搞不清楚这中间到底有多少我所不知的弯弯绕。

    “你中午想吃什么?”见我说不到正道上,她转移了话题。

    “不知道——我现在没有一点食欲。”

    “我也给你做不了几天饭了。听说你大伯给你请了一位厨子,过几天就来。我只负责这里的卫生,别的什么都不管。”她似乎有点失落。

    我能有什么表示?家里再来个厨师,无非是又多了一个人,对于我来说,是一件好事,无聊时可以和他说说话解解闷。再说了,大伯对我呵护有加,我感激还来不及,吴妈却在说三道四,明显是在搬弄是非。我不会上当。

    “不过你要记住,我的话你对谁也不要说——这是为你好。你可要小心,一张弥天大网就要张开,你可不要上当哦。”她叹了一口气,接着又说,“要不是家里等钱用,我早就辞了这份工作。”

    她真是一个长舌妇,胡说八道说了这么多,我一点也没有听明白。然而从她的长相来看,慈眉善目的,不像那种爱搬弄是非的人。

    “可惜你失忆了,不记得我。”她还絮絮叨叨说个不停,“在你爷爷还在世的时候,我在你家待了有小半年,说起来咱们还沾亲带故,论辈分你应该叫我一声奶奶。只是时间长了,你们都叫我吴妈,叫顺嘴了。”

    我傻笑着,没有接她的话。不就是家里一个佣人嘛,有必要和我套近乎吗?我的心思不在这上面,一直想着晚上的行动。那栋别墅很神秘,漂亮女人更神秘。只是那条狗凶狠无比,要是在我翻铁栅栏时,它叫起来,或者咬我一口,那我可就惨了。

    “吴妈,我想吃排骨,家里还没有吗?”

    “有,还有不少呢。”

    “那就多做一点,我已经很长时间没吃了。”

    到了晚上,我早早就关了灯,躺在床上谋划今晚的行动。

    八点过后,我悄悄打开门来到楼梯口。与往常一样,吴妈的房间没有灯光,刘医生的房间里透出微弱的灯光,似乎还能听见音乐声。我把排骨放进一个袋子里,又找来一只手电,准备再等一会儿就开始行动。

    今晚不比前几次,我要进入红顶别墅,时间可能会长一点,所以要做好充分准备。漂亮女人一般是十点左右回来,我八点半进去,十点钟以前必须出来。这是担心她突然回来,那就会把我堵在屋里。

    八点一过,我再次溜出房间,刘医生的房间还亮着灯,可是我不能再等了,准备冒一次险。

    出发前看看手表,是八点十五分。一百多米并不算远,到红顶别墅最多也不过三五分钟。距离红顶别墅还有七八米的时候,那条狗看我来了,围着铁栅栏撒着欢,像是迎接主人似的。

    这次我没把食物扔进铁栅栏,而是把排骨倒出来一部分,放在铁栅栏下面,这样狗既能吃到,又离我非常近,借机观察它与我到底亲密到什么程度。

    狗从铁栅栏下伸出头,一边摇着尾巴一边就吃了起来。狗的脖子上有项圈,不过没有栓绳子,主人不在时可以在院子里自由活动,从而达到看家护院的目的。转眼间,地上的几块排骨已经吃完,连骨头也嘎嘣嘎嘣咬碎吞进肚里。吃完后它退后一步,仰起脸看着我。

    我又倒出几块排骨,狗又伸出头来,我借机抚摸它的头部。它表现得很温顺,边吃边摇尾巴,并没有把我当外人。

    我把剩余的排骨全部倒在地上,然后手攀铁栅栏,做出要翻越的样子。狗无动于衷,依然欢快地吃着。我翻越了铁栅栏,一只脚探到地面,一只脚还蹬在铁栅栏上,要是狗有敌视的表现,我可以立刻再翻回去。

    狗没有丝毫反应,正在专心致志地吃排骨,对于我翻越铁栅栏,并不介意。或许在它的眼中,没有里外之分,或许是这几天来天天喂它食物,对于我的举动,它认为是家里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我的两只脚都踩在地面,紧张的难以形容。排骨都能一根根咬碎,要是被它咬一口,后果可想而知。我向后退了两步,眼睛始终盯着它。它像是察觉到什么,忽然不吃了,缩回脑袋,仰起头看着我。在朦胧的月光下,它的两只眼睛泛着红光,像是随时都会向我扑过来。

    我腿肚子转筋,一动也不敢动。还好,它盯着我看了片刻,又把头伸出去,继续吃起排骨来。我缓慢地移动步子,向着门的方向。

    登上台阶我又回头看,借着月光看到,排骨可能是吃完了,它正在地上闻来闻去。到了门前,轻拧把手,门居然悄无声息地打开了。可能是家里有狗的缘故,漂亮女人竟然没有锁门。

    推开门,我迅速闪身进去,再把门关死,以防狗进来捣乱。打开手电,屋里的景象便一一展现在眼前。这是一个很大的客厅,装修的富丽堂皇,手电一照,不知何处会映射出熠熠的亮光,美轮美奂——果然是豪宅。

    客厅的中部好像是一组沙发,上面用白布罩着。再往里走是一个旋转式的楼梯,想必漂亮女人每晚就是从此去往二楼,回自己的房间。

    我用手电向上照去,房间里猛然迸射出五颜六色绚丽的光芒,仿佛打开了魔幻的大门,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我吓得连忙关掉手电。

    半天我才反应过来,刚才手电的光束照在一个巨大的吊灯上,上面装饰着无数的水晶球,而这些水晶球又把光芒折射,使这里瞬间形成了一个魔幻的世界。

    稳稳心神,我又把手电打开,向左手的方向照去。看到一扇半开着的门,手电照进去,那屋里顿时辉煌一片,像是有什么反光的物体。我决定先到那个房间看看。

    走进去我才知道,是一个车库,车头的方向有个卷帘门。车身上蒙着一层灰尘。然而瑕不掩瑜,从流线型的造型,近两米的车宽,还有比平常尺寸宽一倍的轮胎,都能看出这的的确确是一辆豪车。

    虽说车身上蒙着灰尘,四周的玻璃却是一尘不染,是有人经常擦拭的结果。

    来到车前,想看看这究竟是一辆什么车。令人沮丧,失忆后我把以前的记忆忘得一干二净,竟然认不出这是一辆什么车。车标很像一把鱼叉,冲天直立着,像是要刺破苍穹一样。

    回身我去往二楼。我已经观察了许久,这栋别墅因为南面有山的原因,大门开在西面。那扇透出灯光的窗户在北面,从西面应该是第二个房间。找到这个房间,轻轻一推,房门居然开了。漂亮女人真是大意,以为养一条狗就可高枕无忧了,真是女人的见识。

    房间里有股淡淡的香味——女人的闺房是否都是这样,我不知道。这种香味让人浮想联翩,既不浓烈,也不淡薄,却绵绵柔长,让人联想它的主人一定是位气质高雅的女郎。

    在手电的光束中我看到,墙壁上挂着几张相片。一张是三人合影,一对中年夫妇,身后站着一个女郎。我认出来了,女郎就是漂亮女人,她身前的中年夫妇可能就是她的父母。

    另一张是两人合影,漂亮女人和一个中年妇女——是她和母亲的合影。在这张合影中,她的父亲没有出现。当看到墙上悬挂的另一张相片时,我马上就知道了其中的原委。

    这张相片比一般的相片大许多,十二寸左右,相框是黑色的,相片也是黑白照。在相框的上面,裹着黑纱——这是一张遗像,说明漂亮女人的父亲已经不在人世。可能是家里突发变故,父亲撒手人寰,她才落魄到如此境地。

    正看得出神,外面传来汽车的呼啸声,紧接着是刹车声。狗忽然叫了起来——是那种欢快的叫声。难道是漂亮女人提前回来了?

    我一阵惊慌,连忙走出房间。就在此时,听到铁门开启的声音,接着又听到脚步声。还没等我缓过神来,一楼客厅的灯忽然亮起来,一个身影走了进来。

    一时间我进退维谷,不知如何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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