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霸气学姐，倾心相告
林静和闺蜜阿媚与阿荷正在边吃饭边聊天。
突然，林静腕间的那块只有监视官才有资格佩戴的高级手表发出了一串急促的类似警报的声响。
林静一见，立刻打开了手表的表盖。
手表的电子屏幕一下子便亮了。
屏幕上，立刻出现了周野那张极其严肃的面孔：“赶快回来，有紧急出警任务！”
“收到！”林静说完，便匆匆合上表盖。
然后，对阿媚和阿荷说：“有紧急任务……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吃……”
“可是，你的饭还没吃完呢！”阿媚提醒道。
“就是……刚聊了几句就走了！”阿荷也想挽留林静再坐一会儿。
其实，林静也很想留下来再聊一会天来着。
至少，把手里的这碗面从容地吃完。
可是，工作性质如此，她也没办法：“实在对不起……下次我再请你们吃饭啊！嗯，多多理解呀！”
所以，最终，她还是头也不回地疾速返回局里。
位于市中心的女子高中学校。
午后的阳光，暖暖地射在静谧的校园里。
环境优雅的学生餐厅。
餐桌光滑闪亮。
椅子也非常舒服。
前来打饭的女生，按顺序排好队。
到了打饭的窗口前，端走一份装在餐盘里的套餐。
然后找个地方坐下，安静地用餐。
边吃饭边聊天的女生，声音都很低，尽量不打扰其他用餐的人。
套餐的内容都是一样的：番茄炒蛋、红烧鸡块、鱼香肉丝、素炒山药。
外带一碗紫菜蛋花汤。
“沙月同学，行踪不明，似乎还没有回来……”待何美端着套餐过来，坐在自己的对面之后，李珊便用极其神秘的口吻说道。
似乎是在公布什么天大的新闻似的。
李珊，是何美的同班同学，也是最好的朋友。
沙月，也是她俩的同班同学。
已经神秘失踪两天了。
“这个我知道……”何美边吃饭边说，“不过，校长对老师们都下了封口令：不准告诉学生。说是为了学校的秩序。同时，也为了让其他同学能够安心上课。另外，也省得家长知道了担心……”
“可是，为什么呢？这样秘而不宣，其实，会令人更加担心呀！”李珊不满地说道。
“实际上，这家私立女子高中学校，就是要把多愁善感的青春期少女从社会上彻底隔离开。采用心理测量值不会被污染的温室栽培法，做自己的卖点。所以，要把丑事掩盖起来。这样一来呢，家长那边，也就能够勉强说得过去。总之，校方必须想方设法让家长放心才行啊！要不，面对如此昂贵的学费，谁还肯把自己的女儿送到这里来读书呢？对不对？”
“讨厌！好吓人呀！”李珊一听，饭也不吃了，直接惊叫起来。
“嗯，如果是恐怖传言的话，还有更多哟！听说：从前在这所学校任教的一位老师，实际上……”何美故作神秘地说道。
因为李珊胆子小。
所以，何美想逗她玩儿。
其实，那位曾经在此任教的老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也并不怎么清楚。
而实际上，那位老师，其实就是她的父亲。
可奇怪的是：学校里的每个人，提起她的父亲，都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
吞吞吐吐。
欲言又止。
藏头露尾。
故弄玄虚。
李珊真的不经逗。
一听这话，脸上立刻露出一副傻乎乎的白痴样子。
正想问什么呢。
恰在此时，只见餐厅里一片惊喜的尖叫声传来，打断了何美的话头。
何美和李珊一起转头望去：原来，是学姐陵华走过来了。
陵华比何美的个头略高些。
长得非常漂亮。
那种漂亮，不是像何美那种温柔细腻型的，宛若皎洁的明月。
而是光芒万丈型的，宛若清晨刚刚初升的太阳。
仿佛生下来，就注定是众人注视的焦点似的。
看上去，气质超群。
神情沉静。
对耳边传来的尖叫声，充耳不闻。
走过何美与李珊的餐桌时，不知为何，并没有停下步子，却微微地侧过脸，认真地看了何美一眼。
何美的表现很淡定。
而李珊，却激动地险些尖叫起来。
随后，孤傲的陵华，像一只骄傲的孔雀，踏着风一样的步子，目不斜视地走了。
目送陵华远去的背影，何美不解地问道：“你说：为什么，陵华会如此广受欢迎呀？”
李珊一听，立刻放下餐具，扳着指头数了起来：“嗯，家境好。人又美，同时又非常聪明。更重要的是：学业优秀。还有就是：参加各类活动都非常积极……原因不是明明白白的吗？”
“可是，我总觉得：她长得，也有点吓人呢！反正，刚才她走过我身边时，我就隐隐感觉到：一股阴风迎面吹来，让我心里发凉……”
“你那纯属心理作用。像陵华这样又美又飒的漂亮学姐，要美貌有美貌，要智慧有智慧……看上去呢，又凉又甜，典型的冰淇淋风格。你有点不太适应吧？”
“不是……我是真的觉得：她的眼神，偶尔很空洞。对一切都似乎视若无物，没看见似的。她目光的焦点，似乎不是这里，而是什么别的世界……”
不知何时，陵华悄华走了回来，径直站到了她俩的餐桌边。
“嗯，何美同学，李珊同学。不好意思，打扰你们用餐了……”
陵华客气地说道。
风度翩翩。
气质娴雅。
“你好！”何美的语气依旧很淡然。
李珊一见陵华，便立刻兴奋地两眼发光。
“你好……”李珊激动地尖声问好，声音都在微微颤抖。
“请问：你们二位，还没有加入任何的兴趣小组吗？”陵华充满希望地问道。
“确实没有……”何美答道。
李珊则激动地拼命点头。
很有些跃跃欲试的样子。
陵华一见，便立即不失时机地推荐道：“那么，像英双学园这样，还可以进行兴趣小组活动的教育机构，如今可是十分少见呢！如果你们不参加，我会觉得是十分可惜的事情呢！”
何美听了，便直通通地质问道：“你这么说，是在劝诱我们吗？”
“哪里，你想多了……”陵华尴尬地一笑，然后便耐心地解释道：“现在呢，我担任了美术部的部长。如果感兴趣的话，欢迎到我们活动室来玩……”
李珊听了，立刻连连点头，笑着说道：“没问题。有空儿，我们就去活动室找你玩……”
“另外，何美同学……”陵华话锋一转。
声音不高，但气势威严地继续说道：“嗯，有时候，我确实会发一会儿呆。因为，我在思考一些棘手的事情。这样呢，也许我的眼神，看上去，会显得有点空洞。总之，我并没有关注什么其他的世界。因为，我又不是外星人，没时间去关注身边以外的大千世界……”
陵华说着，微微弯下腰，对她俩示以礼貌的告别。
然后，洒脱地转身走了。
陵华刚一离开，李珊便隔着餐桌，对何美不满地埋怨道：“何美，你这个笨蛋！看，被人家听到了吧？影响多不好呀！”
何美一听，立刻笑着说道：“哎呀，抱歉，连累你了。不过呢，这种小事，她应该是不会记在心里的。毕竟，她还希望我们能参加她所在的美术部主办的各类活动呢！”
“嗯，话虽如此。可是，我总觉得：还是去给她郑重地道次歉更好些呀！”李珊好心地提议道。
“也对。那我吃完饭，就去活动室找她……”何美说。
“也帮我顺便看看：美术活动室，到底好玩不好玩呀！”李珊笑着说道。
“好的！”何美一口便答应下来，态度极其爽快。
于是，午饭后，何美便独自走进了美术活动室。
活动室很宽敞。
室内的几扇窗户，用的全是彩色玻璃。
赤橙黄绿。
色彩绚丽。
交相辉映。
非常漂亮。
轻轻地推开活动室的门，何美便一眼望见：陵华正坐在一扇半敞开的窗户跟前，在支起的画架前，认真地画画。
“失礼了！”何美一进门，便微微弯下腰，谦恭地说道。
陵华正在作画。
闻言，便不动声色地转身看她。
陵华所画的，是一个看上去力气极大的蒙面壮汉。
漆黑的剑眉，透着凶狠。
凌厉的双眼，六亲不认。
双眼以下的部分，被一块黑布遮挡着。
画中，令人惊异的是：壮汉用肌肉发达、强壮有力的双手，死命地按着一位妙龄少女的双肩。
他是那么强壮有力。
被他按倒在地上的少女，无奈地只能双膝跪地，根本就无法动弹。
她试图想站起身来，但失败了。
于是，那被壮汉用蛮力控制住的少女，便因恐惧而瞪大了双眼。
无助地向上挥舞着双手。
这一切，都在准确无误地表明：被壮汉绑架的沙女，因无法逃脱，而身陷绝境。
那么，这幅画，到底想要表达怎样的寓意呢？
不知道。
室内，除了陵华，没有其他人。
这使何美十分满意。
她就是想私下里，跟陵华好好地聊一聊。
内容，不是仅限道歉。
而且，还有更为隐秘的其他问题。
看见是何美进门，陵华露出一抹满意的微笑。
“嗯，你来了。进来吧……”陵华客气地说道。
于是，进门后，何美便轻轻地关好了门。
随后，走到画架边，静静地观看陵华作画。
“对不起，我刚才……真的是太失礼了……”何美道歉道。
陵华听了，便宽容地笑了笑，说道：“没事儿，把它忘了吧！其实，你这次来，我知道，道歉只是顺便之事。你是想知道：当年，你父亲，到底发生了什么啊？对吧？”
“对。可是校园里的每一个人，都闪烁其辞，让我不得要领……”
“嗯。你父亲的事，我倒是知道一些……”陵华直率地说道，“就是你母亲的再婚对象……”
“唉，连这个，你都知道啊！”何美低声喟叹道。
“是啊！因为我一直都在关注着武歌啊！”陵华笑着答道。
“陵华学姐……”何美说着，声音便哽咽了。
随即，两行热泪，便涌出了眼眶。
看何美如此伤心，陵华有些手足无措。
不知该如何安慰何美才好：“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能跟我说说吗？”
“那个人总是……用下游的目光看着我……”何美说不下去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呢？”陵华关切地问道。
“每次我回到家，都会发现：在我不在家的时候，有人进去的痕迹……”
“哦，具体说说看……”陵华一听，便不禁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比如：我的所有东西，都是有序摆放着。每一格抽屉放的东西，都是分类排列，方便我时刻拿取的。但是，后来我发现：无论我怎么样归置整齐。放学回家后，进入房间后，都会感觉出一丝异常。假如有人进入你的房间乱翻东西。那么，哪怕对方再怎么严谨，也总会有所疏漏的，这是一个人的直觉。以我的细心，当然会发现蛛丝马迹了。其实，对方每次翻过我的房间后，总会非常小心地将其归位。但是，男人再细心，也赶不上女人细心呀！所以，我断定：不是我母亲，在我上学之后，替我收拾房间。而是有人，趁我母亲出门之际，放心大胆地到我房间，乱翻我的东西……这样一想，我便崩溃了……”何美一边说，一边捂住脸，小声哭泣起来。
大颗大颗的眼泪，宛若断线的珠子，从指缝中，不停地滴落下来。
此情此景，不禁令人动容。
无助的何美，令陵华很是心疼。
还有心痛。
“那么，这样的事情，你就不能跟你母亲说说吗？毕竟，作为你的至亲，她是应该能够做到防微杜渐的呀！比如：私下跟武歌谈话，让他不要擅自进入你的房间……这样，都不行吗？”陵华一边积极地提议，一边将纸巾盒塞进何美手里。
“不行，我不敢说，我不能说……”何美一边用力摇头，一边抽出一张纸巾，轻轻地擦拭脸上不断奔涌的泪滴。
“为什么呢？”陵华不解地问道。
“因为，我亲生父亲在世时，想要家里日子好一点，便在业余时间去做生意。身为老师的他，做生意没有一点经验，把借来的钱全赔光了。亲生父亲去世后，为了还债，也为了我还能够继续上学读书……总之，是为了我们母女俩还能继续生活下去。不得己，嫁给了武歌。武歌这个人，对谁都好。可是，这样的人，无论是作为同事，邻居，熟人还是朋友，那都是可以的。对我母亲而言：其实，他也算是一个不错的丈夫的人选。我承认：他对母亲，真的很不错。甚至对我，也很好呀！可是，只要一看到他那下流的眼神，总是肆无忌惮地粘在我的身上，我就既无比愤怒，同时又万分恐惧。我知道：只要我一直跟母亲住在一起，作为他的猎物，我是跑不掉的。可是，我又是那么不甘心被他轻易玷污。作为高中生，我还没有成年呢！可是，除了母亲的家，我能往哪儿躲呢？我真的很怕：有一天，他兽性大发，猛扑到我的身上……那我就彻底完了！如果是那样的结果的话，我宁可去死！你说：我干干净净的身子，凭什么要被他白白玷污？更何况，这种事情，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之分。他要是得了手，那我岂不是更完了！他随时都可以随心所欲地侵犯我，那我岂不是身入地狱，生不如死吗？”
“武歌……身为继父的他，当真是可恶极了！”陵华听了，不禁愤怒地高声叫道。
“你想：现在，我和母亲的生活全靠他。我们花的每一分钱，都是他挣来的。那么，这件事，即便母亲知道，恐怕也不敢轻易开口，提醒他注意一点。让他以后，不要乱翻我房间的东西吧？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我们在他手下讨生活。他要是甩脸子给我们看，我们又能怎么办呢？所以，就算母亲预知后果，恐怕也会装作毫不知情吧？”何美一边说，一边哭得更厉害了。
“嘿，没想到，武歌这个超级大混蛋，倒真会捡便宜啊！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娶了妻子，还要占继女便宜。两个女子，由他左拥右抱，何等逍遥呀！”陵华气得，一时之间，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可是，我又能怎么办呢？未来一片迷茫，前路尽是沼泽。四周无比黑暗，实在无路可走……唉，这刀尖上舔血的日子，让我怎么过啊？真的，不知哪一天，趁我母亲外出之际，我就成了餐桌上，他特别爱吃的一道极其新鲜且超级美味的‘下酒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