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抽丝剥茧,步步深入
“你仔细听听,就明白了……”浩然将林静与“诡异的吉莉”会面时的聊天记录其中的一段重播了一遍。
只听“诡异的吉莉”连声抱怨道:“唉,真不该跟你们这些警察联手……”
林静认真地听完,迷惑不解地说:“没有什么问题啊!对于普通人而言:偶尔抱怨警方几句,当然也属常事啊!”
“话语本身是没有什么问题的。问题在于:说话者的用词习惯改变了。我刚才查了一下吉莉以往的用词习惯:发现对于我们,她一向都称之为‘保障局’的。但这次,你与她的会面,她却连说了好几次‘警察’……”
“确实是……”经过浩然的提醒,林静一下子便明白了问题的关键所在,“但这意味着什么呢?”
“意味着——吉莉可能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吉莉了。你这次碰到的,其实,应该是一个百分之百的冒牌货!”浩然一针见血地明确指出。
林静闻言,惊诧不已:“天哪!那我这次,到底是在跟谁对话呢?”
“你放心,他们也不敢把你怎么样……”浩然一见,赶紧安慰林静道,“至于这个冒牌货,也只不过是卓越手下的一个小喽罗而已。你不要过于紧张。”
“哦,原来,是这样的啊!”林静听了,一颗悬在半空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
“因此,我们现在追踪的,就是那个冒充别人虚拟形象的杀人犯!”浩然笃定地说。
与此同时,在城市一隅,一栋高级公寓里,周野带领郝帅与凝香,乘坐电梯,一路向上。
很快地,便已到达位于顶层的一扇紧闭的屋门前。
屋门看上去相当结实,且十分豪华气派。
“这是目前最高级的防盗门了,具有好几重保险装置。一般来说,是打不开的……”凝香一见,便立即转头对周野说道。
“根据调查:罪犯就是在这里,操纵卓越的网络角色的……”郝帅对周野说。
周野听了,默默地点点头。
随后,轻轻地一摆手。
立刻就见一个身材高大的机器人,大步走到屋门前站定。
“破门!”周野一声令下。
机器人一听,立即开始了行动。
只见它,先将两只手稳稳地放到屋门上方的位置。
然后,利用自己的双臂,轻松地一下子就将屋门整个提了起来。
然后,轻轻地一转身,便将屋门放到走廊一侧。
“上!”周野一见门户大开,心花怒放。
立刻手持“支配者”,边喊边带头冲了进去。
郝帅和凝香见状,也都立刻紧随其后,手持武器,以最快的速度冲进屋内。
三个求胜心切的警官,冲进屋内才发现:屋内,竟然空无一人。
周野顿时便愣住了。
第一个念头是:“难道是谁,走露了消息?”
但随后一想:“不可能呀!当时在分析室,只有几个同事在场呀!”
这时,他惊异地发现:屋角放着的那个半人来高的保险柜,突然发出了尖利的警报声。
随后,位于保险柜上方的位置,一个圆形的按钮,本来是一直安静地闪烁着绿光的。
但在此刻,颜色却突然改变了,发出了强烈的红光。
一明一暗,交叉闪烁的红光,看上去,不仅诡异,而且充满了危险。
周野一眼便确定:保险柜里,事先被人安装了定时炸弹。
惊慌之余,他立刻大叫道:“快撤!危险!”
郝帅和凝香一见,立刻掉头往外跑。
周野边跑边想:“这下子,又要被浩然之流笑话喽!真不甘心啊!”
这时,他才回想起浩然曾经劝阻过他的话:“周野监视官,别激动。你不知道:那家伙对自己设计的那套反追踪系统十分自信。所以,现在的他,才敢一如既往地、大大方方地出入网络各处。万一……”
周野一边向外逃跑,一边咬牙切齿地自语道:“浩然,就算你这次偶然说对了,我也一样讨厌你!而且,纵然我这次吃亏了,我也绝不会认输的!哼,走着瞧吧!”
这时候,只听室内“嘭”的一声巨响,保险柜爆炸了。
柜门被炸飞,里面的结构立刻显露了出来。
除了一格一格的间隔板,里面空无一物。
随即,一股黑色的浓烟,从被震碎的窗户玻璃里弥漫出去。
好在电梯还是好的。
跑出房间的郝帅和凝香,等周野跑出来后,便赶紧簇拥着他,乘坐电梯下到一楼。
然后,三个人一起跑出了公寓大门。
在门外站定后,郝帅立刻掏出手机报警。
几分钟后,消防车伴随着尖利的警报声,从远处呼啸而来。
周野站在公寓门外的花坛边,无奈地叹了口气。
相同的时刻,另外一套高层住宅内。
窗帘低低地拉着。
室内光线十分昏暗。
勉强能看清:这是一套一居室的房间。
靠墙的地方,摆放着一张单人床。
另一边的墙边,是一张只够两人同时坐下的真皮沙发。
沙面对面,是一张长方形的玻璃茶几。
茶几上,斜放着一部智能手机。
手机响了。
手机屏幕显示的来电图标,正是那副古怪动物的面具形象。
一只年轻人的手,悄然伸过来,抄起了手机。
是贺立。
他就是那个无情地掐死了安欣的、戴墨镜的年轻人:“喂: 这时候,打来电话,准没什么好事……”
他忍不住抱怨道。
“哦,那真是对不起……”手机里,一个极其熟悉的、沉稳的中年人的声音响起——那是卓越。
“嘿嘿,猎犬已经踩中陷阱了……没想到吧?”卓越的声音里,透露出一股相当得意的味道。
“唉,这一回,终于上钩了!真不容易……”贺立一听,便忍不住轻声地感叹道。
“虽然备用的代理服务器要多少有多少,可你真的还要继续搞下去吗?”卓越想起一个自己很关心的问题。
对于他来说,凡事应该适可而止。
才能全身而退呀!
这是他一贯坚持的人生原则。
小心无大错。
何况,老天爷也不会回回都保佑你的。
所以,谨慎,是必须的。
但贺立,一贯喜欢乘胜追击,扩大战果。
所以,他可不是这么想的。
“当然了,我有这个义务……”贺立一听,便立刻狞笑着说道。
“好样的,呵呵。谁让宋岛这么偏爱你呢?好好干吧,年轻人!”卓越笑着说道。
话语里,透着几分无奈,以及一丝嘲讽的味道。
因为,他一向都是宋岛最得力的手下。
但现在,宋岛却一反常态,把一些很重要的活儿,直接越过他,交给贺立来干。
妒嫉,肯定是有的。
在心里,他甚至并不怎么希望贺立成功。
而是在潜意识里,希望贺立出点什么事儿,丢人现眼。
贺立何等聪明,立刻感受到了他话里的复杂意味。
所以,干脆没答话,而是直接关掉了手机。
两眼望着房间里黑乎乎的屋顶,满心的愤懑之情,却无处发泄。
只见他,握着拳头,愤愤地自语道:“卓越,我忍了你这么久,也真的是太不容易了。一直以来,你总在压在我头上,让我喘不过气来。而我,表面上,还要装作对你无比佩服的样子,干那些低级的小喽罗的活儿。说实话:为了能够向上爬,我也太委屈自己了。不过,现在呢,情况不同了。现在,宋岛对我的重视,让我有了出人头地的可能。那么,你就走着瞧吧!该死的卓越,我一定会让你死得很难看的……”
贺立这样想着,禁不住从喉咙里发出一阵阴森的笑声。
发生爆炸的高级公寓门外的花坛边,周野坐在围栏上,正在查看自己右手的伤势。
围栏高约三十公分,由光滑的白色大理石制成。
周野一屁股,便径直坐在了围栏上。
围栏内的花池里,繁花似锦,花香四溢。
尤其是美人蕉,花朵艳红而硕大。
像亭亭玉立的妙龄少女,格外地引人注目。
美好的盛夏时节,整个城市,都无比芬芳。
但此时的周野,心情却无比颓丧。
因为高度适合,所以,这道围栏,便成了人们闲坐聊天时的首选。
此时,周野身后的这栋浓烟滚滚的高级公寓,消防员们已搭好了云梯。
手握粗大高压水管的消防员,站在高高的云梯上,将强大的水流直接注入冒着浓烟的顶层的窗口。
周野的右手,缠着厚厚的绷带。
他的身边,站着那个破门有功的、个头高大的机器人,以及静静地陪伴着他的郝帅和凝香。
上司受伤,属下也没什么面子。
所以,郝帅和凝香的脸上,也都布满了愁云。
“这件事,你们放心。报告由我来写,不会连累你们的。你们听我的命令行事,没有任何过失。是我,撤退时不小心,被飞迸的保险柜的碎片击中了右手……总之,没有听信浩然的劝告,是我的责任。但是,即便如此,我也绝不甘心,依然会继续追踪下去的!”
郝帅和凝香听他说完这番话,放心的同时,对他充满了敬佩。
屡败屡战,绝对是极其优秀的品质。
周野说着,面对自己的部下,突然有了一个新的发现:“咦,奇怪:为什么,你们俩都毫发无损?而我,却成了一个可怜的伤兵呢?”
郝帅见问,立刻便有点不好意思了:“哎,你别这么一直盯着我看好吗?要说原因嘛,肯定是因为我们俩比你更小心一点了!你只管一个劲地往前冲的时候,我和凝香则是一边往前冲,一边还看看周围的环境呢!”
“是啊!这可是浩然教给我们的:一旦踏入陌生区域。进入时,一定要注意观察。如果万一,需要撤退的话,就可以快速掉头,以最快的速度逃跑呀!”凝香以极其骄傲的口吻,提起了浩然。
其实,周野受伤的最主要的原因,应该是:因为他是第一个进入的,最后一个逃跑的。所以,他离爆炸的保险柜最近。因此,慌乱中,被飞迸的保险柜碎片击中右手,一点也不奇怪。
“别提浩然!胆小鬼一个……”周野一听,便立刻反感地说道。
“错……浩然绝不是胆小鬼!嗯,关于不得已的撤退,浩然是这么说的:这世上,凡能留下的,都是精品。牺牲,当然是一件很伟大的事情,足以名垂青史。但,我们为了能够最终破案,便不能轻易牺牲,变成遗照,最终成为被人时时瞻仰的烈士。所以,我们一定要学会时刻保护好自己,才有可能取得最后的胜利……”凝香依然对浩然赞不绝口。
“又是浩然……你到底有完没完?”周野一听,直接便气得发疯。
凝香微微一笑,说:“如果不提浩然的话,那我们没有受伤的原因,可能就只能说是——我们俩的人品比较好吧?”
郝帅一听,立刻赞同地点点头。
“岂有此理!难道我的人品有什么问题吗?”周野一听,更生气了。
“因自己不小心受伤而随意迁怒于部下……这样的人品,真的好吗?”凝香寸步不让。
“你……”周野理屈词穷,干脆不吭声了。
不服气的他,愤愤地心想:“浩然,都是你惯的。现在,连女下属,都敢跟我顶嘴了!哼,我绝对饶不了你……”
反正,可笑的是:无论凝香如何顶撞他。他恨的,都只是浩然而已。
因为,在心底,他一直崇尚:好男不跟女斗。
所以,对凝香,他可以极其大度地网开一面,不予追究。
当然,这也是为什么凝香敢于跟他顶撞的主要原因之一。
但是,他就是不肯放过浩然。
只要逮住机会,他就会抓住浩然的小辫子不放,一路打压到底。
又酷又帅的浩然,在他手下,日子着实不怎么好过。
但浩然心有大志。
一句话:不近女色的浩然,才不会跟小肚鸡肠的周野斤斤计较呢!
浩然有自己的追求,以及自己想做的事情。
突然,戴在周野左腕间的那块高级手表,连续不断地发出了提示音:这意味着,此刻,有电话正在打入。
周野一听,便立刻打开了手表表面的的盖子。
盖子内部,是一块微型电子屏幕。
原来,这块只有监视官才有资格拥有的功能强大的手表,必要时,也可以当作手机使用。
电子屏幕上,立刻出现了浩然的脸。
“怎么了?”周野一见浩然就讨厌,便没好气地问道。
于是,便省略了客套的称呼,极其简洁地问道。
“嗯,是这样:现在,又出现了一名受害者,正是‘诡异的吉莉’……”浩然说。
俗话说:来也无往非礼也。
正是因为明显地感受到被周野轻视与厌恶的氛围,所以浩然以直相报,也直接省略了下级面对上级时该有的礼数。
既不问候,也不客套。
有事说事,直来直去。
“好的,我们立刻前往……”周野一听,便立即挂断电话,顺手合上了手表的表盖。
随后,便对郝帅和凝香轻轻一摆手。
然后,便利索地站起身,满不在乎地甩着缠满绷带的右手,向停在花坛边的警车跑去。
当他们一行三人到达“诡异的吉莉”家时,只见在卫生间里,两个看上去小巧可爱的小机器人,正在浴缸里的那个圆形的出水口忙碌着。轮流将自己纤细的金属手臂伸进圆形的出水口,想找到任何能够找到的物质。
浩然站在浴缸边,静静地观看机器人有条不紊地操作,神情肃穆。
一见周野进来,便立刻迎上前去,介绍说:“刚才,我们在综合分析室,着重搜索了这样一类人:既是林静监视官的大学校友,同时又有着大额广告收入、来自网络直播间的女主持人。结果发现了她:安欣,二十岁,‘诡异的吉莉’网络直播间的女主持人,现已身亡。我们推断:应该是昨天傍晚时分遇害的。且犯罪现场和许松完全一样……”
“哦,怎么个一样法呢?”周野一听,顿时便来了兴趣。
“家里很干净,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这次,嫌疑犯做得更加隐秘,也更加利索:事先已将安欣的尸身绞成了肉泥,然后直接从浴缸的出水口冲进了下水道。血肉无踪,实在是找不到了。但聪明的小机器人,还是从滑腻的下水道的管壁上,找到了几粒紧贴管壁的、沉淀下来的骨渣……”
“对,骨渣是无法融化的……”
“经过现场检验,基因分析比对,现已确定:这就是死者安欣的骨渣……”浩然心情沉重地说。
“然后呢?”凝香走过来问。
“随后,我们惊讶地发现:和许松案一样,‘诡异的吉莉’依然在网络世界无比活跃。甚至,受欢迎的程度,已经远远超过了安欣活着的时候呢!”浩然继续说道。
“好,我现在就回去,和刘露重新拟定搜索方案……”周野思索着说道。
“再这样下去,恐怕还会有知名网络直播间的主持人遇害的……”浩然忧心忡忡地说道。
“是啊!再这样下去,只会被那家伙玩弄于股掌之间。唉,真该死!”周野愤愤地一拍大腿,叹气说道。
客厅里,周毅和林静正在室内搜索,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因为最终什么也没找到,林静的情绪便突然崩溃了:“啊,前辈,都是我的错,把她卷了进来……”
“唉,小姑娘,这事儿,不怪你啊!”周毅温和地劝慰道。
“总之,都是因为我……一条鲜活的生命,到头来,只剩下了几粒小小的骨渣……”林静一边说,一边流下了悔恨的热泪。
“她是多么好的女孩呀!才二十岁,比我还小两岁呢!那些人,怎么这么残忍啊!为什么,要对着一朵鲜花下手呢?冷酷无情的东西,我真想杀了他们!”悲泣的林静,同时又无比愤怒。
“真的无法想象:当时的她,到底经受了何等非人的折磨,才最终香消玉殒的……根本就不敢想。不行,我一定要找出真凶,为她报仇!”林静一边流泪,一边坚定地说。
林静的话,深深地触动了浩然的内心世界。
以往,当战友遇害时,他不是也是这副既万般无奈,同时又满腔愤怒的样子吗?
看周毅实在无法安抚林静此时无比激愤的情绪,浩然便静静地走过去,俯下身,轻声地问道:“嗯,请问林静监视官:一直以来,你把‘诡异的吉莉’,也就是现实生活中的安欣,当作诱饵了吗?”
“没有……”林静仰起脸,确定地答道。
“那么,整个过程中,你强迫她帮忙了吗?”
“嗯,也没有……”林静摇摇头说道。
“那么,你把她的相关信息,透露给了对方了吗?”
“也没有。”
“对啊,你刚才不是还曾对我说过这样的话吗——‘不过是同级校友而已。连她是谁,我到现在都还没有想起来呢!’”
“对,刚才在综合分析室,我的确是这么对你说过的……”
“那么,你有什么过错呢?既不是闺蜜,也不是朋友。而且,你也没有刻意地去坑害她,同时也没有勉强她帮忙……多愁善感的超级学霸,至于哭成这个样子吗?”
“但,无论如何,总还是因为我去拜访过她,才引发了这桩惨案的吧?”林静的自责之心,一点也没减少。
但,这个死心眼的上司,倒是让浩然对她更加刮目相看了。
他不禁默默地心想:“这年头,如此重情重义的人,恐怕不多了呢!”
困为,他深知:这世上,只有富于责任心的人,才会动不动便心生愧疚,生怕自己辜负红尘间的任何一个人。
所以,他真的不忍心,看她一直愧疚下去。
于是,便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笑着开解她道:“傻瓜,又不是自己的亲人离世,犯得着哭成这样,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吗?你呀,凡事想开点呀!动不动就哭鼻子,这日子还怎么过下去呀?更何况,当初让你去拜访安欣的人,其实是我呀!是我下的命令,你不过是服从了我的命令而已……所以,安欣的死,真的是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呀!”
这最后一句话,起到了应该起到的作用。
林静的泪,不再滴落。
她想:“确实。当初,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但,即便这样想,她却依然是满脸悲伤。
周毅一看,便立刻大声说道:“嗯,说起来,如果昨天下午,在‘空谷幽兰’高级会所,我们如果能够一举抓住那两个坏蛋的话,安欣也就不会遇害了。因为,按时间推算:昨天下午四点左右,安欣其实也是准时赶到了会所的。只是因为大批卓越的粉丝入场,所以,出于谨慎,她没有露面而已。所以,她应该是在趁乱离场时,被那两个坏家伙盯上了的。他们一路尾随她到了这里,然后……”
周毅实在是说不下去了。
浩然懂得他的意思,于是,便也大声说道:“所以,如果说有错,那也是我们所有人的错,而不是你一个人的错!”
林静拿起纸巾,轻轻地擦拭着自己的满脸泪痕。
想了想,随即便轻轻地点了点头。
最终,认可了浩然的说法。
浩然一看,总算是劝住了她,便继续开导道::“你呀,还是见得世面太少了。你想想:如果有一天,你最好的朋友遇害,那你得哭成什么样子呀!所以,为了让死者能够安息,我们这些活着的人,才应该更好地活着呀!让我们一起,化悲痛为力量。抽丝剥茧,步步深入。一点一点地找出真凶的藏身之所,然后一网打尽……”
他的这番话,既入情入理,又激励斗志。
林静伤感的心,终于渐渐地平静下来了。
她想:“浩然说得对。哭有什么用呢?好好地活着,干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