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倾诉心曲，咨询前辈
接到命令，浩然和林静便带着郝帅一起出发，前往位于市区一隅的案发地。
经过初步勘探，确定为他杀。
这个时候，已是午夜时分了。
看林静实在过于疲惫，浩然便大声命令道：“现在，立即派人看守此处，其余人员回家休息。所有的事，等天亮以后再说……”
众人立刻齐声说道：“收到！”
感受到浩然的体贴，所以，林静对于浩然越权发布命令一事，并不反感。
因为，这一次，他真的是又越权了。
现场发布命令，应该是林静的事儿。
但以林静犹豫不决的性格来看：这道命令要发布，估计还得等上一阵子。
所以，浩然才果断地代为发布了。
返家途中，林静心想：“林静啊，浩然所拥有的果断个性，恰恰正是你缺少的呀！”
一直以来，林静都这样认为：女孩子嘛，优柔寡断，多愁善感，犹豫不决，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甚至，也不能算是什么缺点吧？
但，自从入职以来，她的想法便很快地就改变了。
瞬息万变的案发现场，容不得半点犹豫。所以，处事果断，绝对是刑警必备的优良素质之一。
“唉，他的长处，却偏偏是我的短板呀！”林静叹了口气，默默地想。
回到家以后，林静便立刻就睡着了。
她实在是太累了。
但浩然不同。
回到家后，浩然先在客厅沙发上小憩了一会儿。
然后，利索地起身，来到健身室。
这是一套两室一厅的楼房。
本着简洁为主的原则，房子里的陈设，几乎没有一件是多余的东西。
基本上，都是必备品。
客厅里，摆放着仅容三个人一起坐下的沙发。
以及一个面积超小的圆形茶几。
靠窗的位置，摆放着一张长方形的吧台，权当餐桌。
浩然时常在这里吃饭。
也常坐在可以旋转的吧椅上，独自小酌一杯。
卧室很大，可也只摆着一张单人床和一个衣柜。
甚至，连床头柜都没有。
说起来，装修最豪华的地方，就是健身室。
不仅有整套的组合健身器材，还有一个悬挂在半空中的沙袋。
此外，墙上，还挂着一副红色的拳击手套。
地上，还摆放着一个看起来相当庞大的杠铃。
此外，还有拉力器，以及做俯卧撑时，必须用的专用垫子。
角落里，还放着一个篮球和一个足球。
看上去毫无睡意的他，摘下挂在墙上的拳击手套，走到沙袋前，立即便对着沙袋展开了一场猛烈地击打。
半小时后，大汗淋漓的他，摘下拳击手套，拿起一瓶矿泉水，喝了几口。
然后，慢慢地踱到墙边，默默地观看一张贴在墙上的素描图。
可以清晰地看出：这是一个人的脸。
眉毛长得杂乱无章。
这也就算了。
关键是：眉毛下面的那双细长的眼睛，闪烁着冷酷无情的光。
一副大义灭亲、六亲不认的样子。
眼神里，充满杀机。
令人一看，便不寒而栗。
脸上，戴着厚厚的口罩。
所以，眼睛以下的部分，全被口罩遮住了。
浩然站在这张素描跟前，默默地看了一会儿。
随后，咬牙切齿地冷笑着说：“哼，走着瞧吧！”
第二天一大早，林静一到局里，就见到了浩然。
其实，浩然几乎是一夜没睡。
但看上去，精神依然很好。
年轻真好。
他们一同出去办案。
配合默契。
林静惊讶地发现：一夜之间，浩然却仿佛变了个人：温和，耐心，不抢风头，谦虚有礼。
这可把林静给搞糊涂了。
前一天，浩然硬逼嫌疑犯承认犯罪事实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当时的浩然，是多么令人讨厌啊！
不仅扬手故意打翻人家的餐盘，而且还揪着人家的衣领，在地上拖行。甚至，还当场恐吓人家……
可是，一夜之间，浩然竟然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温柔，体贴，甚至还脉脉含情。
害得林静好几次都这么想：“嗯，他是不是已经偷偷地爱上我了呢？”
世人都说女人善变。
可林静却觉得：男人，更善变。
市区的案子破了之后，局里特意给了她和浩然每人两天假，让他们好好休息一下。
但终于闲下来的林静，却突然发现：时间一多，自己反而不知该干什么了。
第一天休息，跟阿媚、阿荷两个闺蜜疯玩了一天。逛超市，买衣服，喝咖啡，看电影……真的很开心。
三个女人一台戏。
林静把内心的感觉告诉了她俩。
结果，得到的是一样的结论：“傻瓜，你这么可爱。这个名叫浩然的帅哥，肯定是爱上你了呀！”
“真的吗？”林静瞪大眼睛，受宠若惊。
因为，如果真能嫁给又帅又果断的浩然，安全感便直接爆棚了呀！
高大英俊的浩然，想来，一定是每一个见过她的姑娘们心中无比完美的梦中情人呀！
阿媚笑答：“当然是真的了。他对你那么好，不就说明了一切吗？”
阿荷也笑着说：“这是水到渠成的事儿，急不得。你呀，慢慢等就是了！”
第二天白天，林静哪儿也没去。
在家收拾屋子，洗了几件衣服。
小仙女想上前帮忙，说：“家里有洗衣机呢！”
但林静坚持说：“真丝衬衫，一定要手洗才行。”
小仙女一听，立刻爽快地说：“好吧，那就辛苦主人了！”
晚上，没有男朋友的林静，当真是孤枕难眠。
她竟然，很自然地想起了浩然：“嗯，长得那么帅。带出去，一定倍有面子，绝对能够一举震倒阿媚和阿荷……唉，浩然，现在，哪怕打个电话给我也好啊！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空气不成？还是，此时此刻，你正跟哪个我不认识的小女生在酒吧聊得欢呢？”
这真是冤枉人家浩然了。
此时的浩然，正在家中的健身室里，戴着拳击手套，汗流满面地猛击沙袋呢！
午夜时分，坐在客厅沙发上，闲极无聊的林静，一伸手，便打开手机，观看一档正在进行中的网络直播节目。
直播间里，只见主持人脸上，戴着一副奇怪的面具：看上去，这像是一幅古怪的动物图像。
整体看上去，好歹还算是个人形。只是胸口处，是一个盾牌样的图案。图案是一只黑色的、嘴角上扬的、微笑着的猫。盾牌后面，露出一个人胸口以上的部位：身穿一件白色短袖衫，但却没有双臂，袖口是空的。
令人震惊的是：敞开的衬衫领口上方，是一只诡异的眼睛：非常大。
林静心想：“也许，主持人是用它来代表头部的吧？”
这只非同寻常的眼睛：深蓝色的眼眶里，眼白还是白色的，但瞳仁却是深粉色的。那种深粉，是非常艳丽的粉色，闪着无比神秘的色彩。
仔细看，你就会发现：深粉色的瞳仁中央，有一个黑色的小点。
这种形象，本来就已经够吓人的了。
但是，更为恐怖的是：瞳仁两旁，竟然各生出两只金黄色的翅膀。
翅膀优美地弯曲着，仿佛像是正在飞翔的鸿雁一般。
正在进行网络直播的主持人，就这样，戴着这样一幅稀奇古怪的面具对网友们说：“亲爱的网友们，晚上好！我是你们的老朋友卓越。如果你有什么情感方面的困扰，欢迎你拿起手机，拨打直播间电话，我会现场为您答疑解惑的……”
林静一看，心中不禁一动：“既然我不认识他，他也不认识我。那么，作为万千网友中的一员，问他几个问题，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吧？”
想问就问。
林静立刻抄起手机，拨通了直播间的热线电话号码。
瞬间，卓越那富于磁性的男中音，立刻舒服地进入耳鼓：“您好！请问：您有什么问题呢？说来听听。”
“嗯，主持人好。我的朋友，现在深陷困扰之中。所以，想跟你谈谈她的事情……”
“好的，您请说。”
“是这样的：我的朋友，大学毕业后，马上就被分配在一个极其辛苦的岗位上。责任重大，而且工作压力也很大……但这都不是问题。这份工作，现在呢，她已经干了将近一个月了，并没有后悔过。让她困扰的，是人际关系……”
“人际关系？具体说说看。”
“在职场上，有一位本来应该是她的部下，但却时时摆出一副经验丰富的前辈架子的男同事，她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因为经常是在一起工作的，所以，根本就不可能避开他……”
“他是不是长得很帅，业务很出色，而且人又很年轻呀？总之，就是未婚单身的那一类人呢？”
“嗯，是的。”
“小姑娘，你不会是爱上他了吧？”
“不可能。你不知道他的性子：横冲直撞，不管不顾。为了完成任务，有时甚至连性命都不顾……”
“那么，他是那种不擅长交往的类型吗？”
“倒也不是不擅长。感觉倒像是：他根本就不想和别人交往似的。骨子里，似乎谁都看不上呢！那个人，平时做事毫无章法。但有时候，你又会觉得：他说的话，是有一定道理的。所以，有时又会觉得：他是一个可靠的人……”
“或许你的朋友，从那位同事身上，看到的都是幻想……”
“是幻想吗？”
“你的朋友，首先要放下对他的先入观。因为，你的朋友，根本就不了解他。或者说，只是看到了他在职场的一面而已。而生活中的一面，压根就没有看到过。说起来，每个人，就如同一颗钻石一样，是个光辉璀璨的多面体。那么，与人相处，最好不要以偏盖全。那样的话，其实就如同盲人摸象一样，是主观而浅薄的。要全面地了解他，走进他的内心深处，才能最终看到他的真实面目，了解他的人生观、世界观与价值观……”
“那，应该怎么做呢？”
“让你的朋友，去找他谈谈。一句话：话是开心的钥匙呀！一起交流思想，才能求同存异，达成共识，最终达到心有默契的境界呀！”
“那……好吧！”
林静说完，便挂断了热线。
林静关掉手机，心想：“找浩然谈谈？谈什么呢？说不定，他还会以为，我对他有意思呢！哎呀，羞死了！”
林静这么一想，便禁不住用双手捂住了自己发烫的脸。
心想：“不可否认的是：他长得确实很帅。尤其是在认真工作的时候，简直是帅翻天呀！好在他本人，好像是不知道这一点呢！”
第二天，林静精神抖擞地去上班。
整整一上午过去了，真的是太平无事。
浩然例行外出执勤，带着郑远和凝香。
郝帅不当班。
此时，还在宿舍里，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玩手机游戏。
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周毅和林静两个人值班。
办公室的窗台上，摆放着几盆娇艳欲滴的鲜花：有郁金香、君子兰、大叶海棠，还有一盆静静开放的百合花。
林静找不到事做，只好坐在窗前，遥望窗外的风景出神。
闲来无事，周毅便搬出了画具，支起了画板，开始作画。
他画的是那盆摆放在窗台上的郁金香。
深红色的郁金香，吐露着芬芳。
周毅便时不时地侧头看一眼郁金香，然后专注地挥笔作画。
林静从来不知道：原来，周毅竟然还会画画。
面对周毅，林静便轻声道出了内心的困惑：“前辈，请问：浩然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
周毅一听便笑了：“看你总望着窗外发呆，原来是在思念他呀！”
林静一听，脸立刻便红了：“不是……我只是随便问问。”
周毅一边提笔作画，一边朗声笑道：“想知道浩然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吗？那你算是问对人了。我跟他一起共事的时间很长。说实话：我是一直把他当作干儿子一样来对待的……”
“那，您知道吗？”
“嗯，看上去，你跟他有奇妙的缘分呀！”周毅不禁感叹道。
林静轻叹道：“唉，我是直到此刻，也不知道该如何与他相处呢！他是一时风调雨顺，一时却又雷电交加。一时晴空万里，一时便又变成雪花飘飘。一时热情真诚，一时又对人冷若冰霜……总之，闹得我是无所适从！”
周毅没说话，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虽然，有人对我说：让我对他要多加理解……”
“这话，是凝香说的吧？”周毅听了，温和地笑道。
林静轻轻地点点头。
想了想，又继续说道：“可是，还有人说：干脆就不要把他当成一个正常人，直接当做是一个破案疯子就好了……”
“哼，说这么难听的话的人，我猜：一定是周野吧？”周毅冷笑一声，打断了林静的话，很直接地反问道。
林静轻轻地点点头，继而说道：“可是，我的感觉是：浩然，他应该是一个真诚善良的人。嫉恶如仇，恩怨分明，正义感极强，且对工作极富热情，积极性特别高。更重要的是：为了破案，他竟然不惜以身犯险，宁愿搭上性命……看上去，又有偏执狂的一面。”林静苦恼地说。
“人世间，本就是人无完人嘛！追求完美，你自然会失望的。不是有句话叫做：‘水至清，则无鱼’吗？他对工作积极负责，有上进心，而且可以豁出命去，这也是极其可贵的敬业精神的体现嘛！至于他偏执的一面，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是因为某种精神刺激，或是有过什么不为人知的惨痛经历，他才会最终变成现在这副样子的呢？总之：人之初，性本善。每一个刚刚出生的人，都是白纸一张嘛！你听说过一句话吗？那就是：经历决定性格，性格决定命运……”周毅侃侃而谈。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就应该多多理解他呀！因为，如果他真的有过什么惨痛经历的话，那他肯定是打死也不肯告诉我的呀！”林静听了，一脸颓丧地说。
“未必。如果你真的肯真心和他交朋友的话。也许有一天，你就会知道他所有的故事……”周毅热心地鼓励她道。
“可是，怎么做朋友呢？在职场，他总是指手划脚，样样精通的样子。而实际上，不听他的也不行呀！下了班，他立刻回家，谁也不理……总之，像他这样的人，我没法交往……”林静欲言又止，委屈极了。
“嗯，这很像他的行事风格呀！对他而言：猎犬就是猎犬，主人就是主人。你是他的直接上司呀！所以，不愿与你深交，这也可以理解……”
“所以，他只愿与执行官们相处。是吗？因为你们是平级职位，都是猎犬，对吗？啊，怪不得，他愿意听您的话，听您的劝，对您一向都尊重有加……”
“那也只不过是因为：我了解他，也理解他。只是，他内心深处最隐秘的角落，也照样是不会向我开放的哟！”周毅笑着说。
“那我也很羡慕哟！如果我跟他，能像你与他一样和谐相处，那我就真的相当知足了！”林静一脸向往地说。
“可是，我却不是这样想的。因为，毕竟咱们男女有别。男人之间，可以是铁哥们，生死相依的那种过命的交情。而对于你来说，保持距离，不要越线。对浩然，不要深究。也许，这才是你能够平安度日的最好方式。总之，浩然就像是一朵宛若荷叶一般大小的大王花。花朵硕大，色彩艳丽。举世无双，号称‘世界花王’……”
“哇，世上竟然还有这种花呀！”林静一听，不禁惊叫起来。
“大王花如此有名，不仅在于花朵超大，而且相当诡异：在民间，它还有另外一个令人心惊胆战的称呼——食人花。因为，实际上，它是一种肉质的寄生草本植物。也就是说：它并没有根茎与叶片。所有的营养来源，都是来自于寄主身上的。而这些寄主，一般都是来自热带雨林的植物。大王花通过将自己寄生在其他植物的根茎以及枝条上，然后不断地侵入它们的组织内部，通过吸取它们的营养，化为己用。大王花的花径，一般可以达到近一米。开花时，会散发出一股类似腐臭尸体的味道。因此，许多人都认为：大王花应该是以捕食昆虫或动物，甚至是人类的尸体来生长的，所以才会散发出类似尸臭的味道。另外，大王花开花时，散发出的味道，会引来昆虫。所以，许多人便更加深了大王花会吃昆虫，甚至是吃人的误解。而实际上，大王花并不会吃人，更不会以动物的尸体为原料。发出恶臭，只不过是想招来一些昆虫，以便为它授粉罢了。因为大王花不像其他花朵，可以散发花香。因此，蜜蜂便不会为它授粉。为了能够持续绽放，它只能另辟蹊径，通过其他方式获取授粉的机会。所以，送你一句话：‘未知全貌，不予置评。’总之，他身世曲折，人生坎坷，你还是离他远点的好！”周毅语重心长地告诫林静。
“想了解他，同时却又要跟他保持距离……这种交往的尺度，当真是不好把握呢！”林静非常为难。
周毅听了，赶紧一语点破：“所谓理解他，其实也就是要像他一样去看待事物的本质，像他一样去思考问题……如果你真的做到了，那么，你的心理测量数值，早晚都被变得和他一样高呢！”周毅打趣道。
“那也就是说：有一天，我会变成和他一样的潜在犯……”林静一听，也忍不住笑了。
“当你在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浩然他呀，凝视深渊实在太久了！直到今天，他还在专注地凝视着。他认为：这个世界唯一的正义，就在那黑暗的深渊的最深处……”周毅若有所思地说。
“黑暗的深渊，正义的唯一栖息地……”林静听了，不禁喃喃地自语道。
“小姑娘，如果你也想和他一同去寻找黑暗的深渊最深处的所谓正义的话，我无话可说，我没有办法阻止你。因为，那时候，浩然也是这样的……”
林静低下头，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恰在此时，林静腕间的那块高级手表忽然显示蓝屏。
随后，便发出一连串刺耳的警报声。
手表屏幕上，市区地图上，一处地方，红光在不停地闪烁。
“是有新案子了吗？”周毅的花卉素描，也刚好完工了。
于是，他便放下画笔，抬头关切地询问道。
“好像……是的。”林静聚精会神地盯着手表屏幕，犹豫地说道。
“我呢，现在下班了。正好，郝帅接班。那么，现在，你就和郝帅一起去吧！至于当班执勤的浩然，已经带着郑远和凝香赶到案发现场了……”周毅简短地说。
然后，脱下制服，换上便装，悠闲地回家去了。
郝帅到了。
林静和郝帅立即驱车赶往案发地。
这是一栋老旧的住宅楼。
六楼，作为多层住宅的最高层，其实，是有很多好处的。
最大的好处就是：楼顶平台很大，很宽敞。
平时，晾晒衣服或床单、被褥什么的，相当方便。
而且，如果想健身，也可以前往顶楼平台，自由自在。
甚至，站在顶楼平台，你想放声歌唱，也都没有什么问题。
当林静与郝帅一起赶到位于六楼的一户居民家中时，林静一眼便看到：浩然正站客厅里，四处打量。
“唉，真是没办法：浩然工作时的侧影，总是那么帅呀！”林静心想。
“林静监视官，你来了。赶紧过来看看吧！”浩然一见林静，便立即大声招呼道。
“又来了！我是你的上级好吧？每次都被你吆五喝六地指挥着做事，心情是当真不爽呀！”林静一边想，一边忍不住地撅起嘴，朝浩然翻了个白眼。
最后，极不情愿地一步步地挪到了浩然身边。
随后，浩然的话，令她不禁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