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你难道要他陪你学文
10月9日天气阴
没有人会不喜欢月亮，可那不是我的月亮，我决心低头不再看月亮。这样失落的就不会是我。——橙子日记
今天早读九班少了两人没来。
巡查老头站在走廊门口朝九班看，大家经过山哥的心灵洗涤后，重新回归往常的状态，理科班读出文科班的早读气势。
巡查老头满意的点了点头，从前门的走廊走到后门走廊，发现最后靠近板报的位置缺人，于是他从后门进来敲了敲旁边的男生，问他同桌去哪了。
介于陈宥万年踩点，结合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的道理，不用猜都知道这人今天睡过头了。
陈进对巡查老师说自己同桌上厕所去了。
老头显然不太满意这个回答但自己还得去其他班查纪律，于是选了个折中的办法他看见陈玉山在讲台上站着。
他把这个消息告诉陈玉山让他注意下那位学生。
而陈玉山这一注意不得了，从讲台往下走先注意到陈果旁边缺人，其他人也注意到山哥拉着脸站在空位旁边。
“你同桌人呢？”
陈宥迟到是因为他具备迟到的特质，迟到也不稀奇，但倪孜一个史诗级好学生，他怎么会轻易迟到。
陈果早上在面馆等了很久他俩都没出现，她自己今天是踩着预备铃到的。
“没来”
陈玉山这人跟别的老师不同，他不会因为你成绩好就优待你，也不会因为你成绩差就歧视你，他这个人比较老派，刚正不阿。
简单点就是早上没来的学生就算迟到，上第一节课还没来就算旷课。
“你支支吾吾什么？”
她心里装了事这事刚好和倪孜有关，她支吾是在思考迟到的借口用哪个比较好，一来二去反应自然就没平时那么快。
“上厕所去了吧？”
“对，上厕所去了。”
这个借口好。
然后大家伙就看见山哥脸上的表情变的更加凶狠，锐利的眼神就像猎鹰打量食物，嘲讽道：“组团上厕所是吧？”
陈果立马想到肯定是两个人都没来，之前顺着山哥的话说是因为头脑不清醒没想好，要是这会继续顺着那可真是脑子有泡。
结果陈果刚准备实话实说后边的杜冰洋就开腔：“确实，平常我看陈宥和倪孜都是一块来的。”
话音刚落，山哥就把目光锁定他，意思是你小子以为你抖机灵很幽默吗？
杜冰洋自然看懂了山哥让自己赶紧闭嘴的意思，但还是没管住自己嘴来了句：“难道不是吗？”
在说完这句话意识到自己确实是蠢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但还是眨了两下眼睛装作是天真来掩盖自己单纯的蠢。
山哥一言不发回到讲台，掏出教材开始写教案。
前排的方瑶发现山哥每隔十分钟就抬起头扫视全班。
下了早读人还是没来。
其他同学特别是心里爱慕倪孜的女生倒是一窝蜂的围在陈果旁边，问的都是一样的。
“陈果，你同桌怎么没来？”
“他是不是今天有事？”
……
“我不知道。”
大家好像都默认陈果一定知道什么，当听到否定的回答后自然不肯买账。
“不肯说就拉倒。”
“数学课代表，小樱她不是这个意思。”
“没关系。”
陈思涵扯着陈樱往人群外面走，其他女生虽然没多说什么但心里总归觉得人陈樱不过是直来直往，总比弯弯绕绕的人好。
这里弯弯绕绕的人指的自然是陈果。
从开学到军训，大家已经默认她和倪孜是班对。
传言的10版本是倪孜是个学五渣断情绝爱，跟着数学课代表好好学习，陈果靠成绩和脑子吸引帅哥注意，这听起来勉强是个励志故事。
随着这一个多月的课程学习，大家发现倪孜是个全科学霸根本不是故事里的人设，班里有人认识今年的新生代表陈思，从而得知他们班的倪孜跟陈思是附初同校不同班的校友，也就是说倪孜是个不折不扣的好学生。
于是有了传言20版本，倪孜跟陈宥是发小，陈宥和陈果是表兄妹，整合信息就是陈果近水楼台先得月，在暑假就跟倪孜勾搭上，然后编出10版本的故事打发其他女生。
无论是那一版，倪孜都是大家口中觉得可惜的那方。
当着倪孜的面大家没敢说什么，但他总有不在的时候，陈果平常听见这类话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因为她觉得他们只是朋友，别人的指责都是言过其实。
可当昨天晚上她意识到自己似乎并非只把倪孜当做自己的朋友，她的心不知何时已经悄悄越界，不管承不承认她喜欢倪孜这件事，是事实。
昨天因为倪孜没有及时告诉自己试卷丢了而暗自失落，甚至连带着对倪孜不满，她已经习惯那个在她心里总是一百分的倪孜。
只对她一百分的倪孜。
意识到越界后她决定撤退。
至少退回她跟陈宥这种距离。
喜欢会让人患得患失，她讨厌患得患失。
陈果的眼角湿润，慌忙拿出漫画书掩面。
大课间学生大多站在走廊吃早饭聊天，班里难得安静，刚才看热闹的女生们也都离开。
方瑶拉着陈樱从后门位置慢慢向目的地进发。
“有空吗？”
陈果抬起头看见的是眼里闪着嚣张火焰的女孩，她手上拿着试卷。
很快从九班走出三个女生。
陈果跟在方瑶和陈樱一路向五楼，五楼是重点班所在位置，每层楼的教室数量是相同的，但重点班只开设了三个班，所以五楼有好几间空教室，三人进了走廊尽头拐弯处的一间空教室。
“说吧，这里只有我们仨。”陈果道。
陈樱看了眼方瑶等着她开口，很明显在两人组合中方瑶是主导核心。
“你知道的，陈樱从开学看见倪孜的第一眼就喜欢倪孜，但她从来没主动打扰过你们家倪孜。”方瑶说到主动和打扰时，特意加重读音。
陈樱听到耳朵尖泛红，绞着手指。
“你那么认真学习文科，你以后是要学文吧。难道你要倪孜陪着你一起学文？”
让她离倪孜远点吗？
方瑶和陈樱飞快交换了个眼神，继续说：“你不知道吧，上次山哥把倪孜叫到办公室就是说这事呢。”
她去找老吴拿英语报纸看见倪孜也在办公室，打着向老吴请教自己报纸上的作文旗号，硬生生拖到倪孜先出办公室。
“山哥当时问他怎么学起地理了，说倪孜的成绩学文科太可惜了。”
说来说去不过是小姑娘扯头花，陈果觉得没必要再听下去。“那我先回去了？”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却被方瑶后面的话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