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一桶金到手
思绪间，杨小妮已经走进供销社。
莫老三一边栓好牛，一边跟杨小妮解释，“咱们公社算是好的了，买东西不用排队，有票就能买，你要是跑到县里头，那才叫供不应求，排队都不一定买到。对了，你想买什么自己进去看吧。”
“谢谢叔”
杨小妮笑着点头。
她今天来公社可不是买东西来的。
虽然大饥荒已经过去几年，但环境并没好多少，所以供销社的东西并不多。
透明的柜台里，倒是摆着几大类。
一楼除了一些烟酒零食，还有种子和化肥；二楼则是一些贵一些的物品，诸如布料、百货等等。
里面只有两个人值班，一男一女。
男的负责化肥种子，女的则负责日用百货。
年轻女人看到杨小妮，立刻热情道：“妹子，想买点什么？”
“大姐，这儿大米多少钱一斤？”杨小妮随口一问。
她昨晚在仓库的后勤区域发现不少米面粮油，她想大概了解一下价格，心里有个数。
“大米一毛五，不过得要粮票，七细三粗。”年轻女人说话很客气。
七细三粗，这是粮行的潜台词。
米面是细粮。
红薯干，高粱米之类则属于粗粮。
即是买一斤粮食，不仅要给钱给票，到手的也只有七两的细粮，另外三两则是粗粮。
杨小妮还想问别的，但女人将杨小妮只问不买，显得不太乐意。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跑进来一个神色匆匆的军便服男人，进来就问，“同志，你们这儿有麦乳精吗？”
“有啊。”
年轻女人立刻转身去招待小伙儿了。
麦乳精在这年代可是稀罕货，普通老百姓根本买不起，即便买得起，也舍不得买。
这小伙儿一看就是大户。
不过该有的程序还是要有的，“不过，同志，买麦乳精需要票，你有吗？”
“我，没有。”
小伙子摇摇头，最后道：“我用糖票换可以吗？”
“同志，这不符合规定。”
女人一脸的为难，“麦乳精是稀罕物，只有换了重病，刚做手术的才会买，你要是有医院开的证明，倒是可以买，只有糖票不行的。”
“同志，求求你行行好，我给孩子买来吃的，不是手术病人。”
女人坚决的摇了摇头，“不行的，没有医院的证明，一律要凭票，没有票不能买。”家里有婴儿要吃，也要村里开证明。
杨小妮以前也知道这年代买什么都要票，但如今亲眼见到，才觉得真的严！
一点通融的意思都不带有的！
看着小伙子一脸失望的摇头走开，杨小妮眼珠子一转，悄悄跟上。
正在挑选种子的莫老三连忙喊了一句：“杨家妮子，你去哪儿啊，你赶紧买好了去外面等我，我一会儿就走啦。”
“老三叔，你先回吧，我想在公社转一转，我自己会回去的。”杨小妮说完，已经迈腿跟上小伙子。
杨小妮一路跟着小伙子，看到他来到街上，走进一家副食品店铺，最后又失望出来。
不用说，肯定是没有买到麦乳精。
她跟了十来分钟，一直没敢上前搭讪。
因为她知道，这年代严厉打击投机倒把，一旦被抓住，那可是要判刑的。
不过她相信，有供应就有需求。
明面上的市场买卖不了，暗地里肯定还有一处交易场所，只是她不了解罢了。
杨小妮思忖着，抬头才发现，那小伙子突然消失了。
“咦，跑哪儿去了？”
她一急，匆忙跑上去查看。
可刚跑到一处墙角处，突然有一只大手摁住她的手臂，对方冷声质问：“你为什么要跟着俺？”
“没，没有！”
杨小妮痛得快飚眼泪了，连忙求饶：“大哥，我没恶意的，只是想问问，你是不是要买麦乳精？我有！”
“你有？”
小伙子下意识的松开手。
“对，我哥从省里给我拿了一些，这不家里急需用钱嘛，我只能拿来换钱了，我刚才在供销社看你急着要买，我正好要卖，才一路追上来的？”
“你干啥鬼鬼祟祟的？”
小伙还是一脸怀疑的盯着杨小妮。
“管得严呀大哥！”
杨小妮压了压声音，故意小心翼翼的看向四周，“要是被旁人看见了，那是要被抓的，咱们还是小心为妙。”
看到杨小妮一副谨慎小心的模样，小伙子有些信了，“东西在哪？”
“大哥，现在管得严，你要真想要，就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回去给你拿！”
小伙子想了想，最后一咬牙：“行，你快去拿来。”
杨小妮一边揉着被抓的手臂，一边走开。
来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她心念一动，立刻进入空间。
礼品仓库里，有不少她生前产科推荐产妇购买的某知名奶粉，1到4段都有，这东西可比麦乳精好太多了。
她拿了两罐下来，铁皮的罐子，上面印了品牌名和生产日期。
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杨小妮干脆丢掉铁罐盒子，只留下最里面的塑料包装，看起来很怪，但总比拿着扎眼的铁罐好。
东西交到小伙手上时，小伙子一脸的问好：“这是麦乳精？我怎么瞧着不像供销社里卖的啊？”
“这可是好东西，是大城市专门给大户人家吃的贵价货，普通人买不到的，当然跟乡下的供销社不一样，你不信，可以尝尝。”
杨小妮说着，打开一个独立包装袋。
刺破的瞬间，一股奶香味扑鼻而来。
尤其奶粉细腻，一看就是高级货。
小伙子尝了一点，肯定的点头，“你这个多少钱？”
“大哥，我急用钱，也不还价了，就三块钱一袋了好不？”
杨小妮拿了两代，一共六块钱。
“六块？太贵了。”小伙子有些心疼。
这年头，普通工人也就十几块一个月，虽然不用票，但两包麦乳精就顶半个月工资。
可不便宜！
“大哥，你看看这粉多细腻，那贵了？”
杨小妮自卖自夸，“所谓一分钱一分货，我这可是大城市的高档货，正常买可不止这个价，这样，大不了我这小袋开的麦乳精也送给你，当交朋友了！”
这下，小伙子的确心动了。
他犹豫了一下，最后从兜里踏出一大把钱票子，从里面抽出一张五块，和一张一块钱的，一起递给杨小妮。
杨小妮看着，一阵咂舌。
啧，这小哥还是位土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