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夜 一切之始
两年前
c国·国家考古研究院
“罗教授,您学生唐健打来电话,是否要帮您转接?”秘书董薇通过语音系统提醒了正在办公室整理文件的罗教授。
罗教授,本名罗永康,他是c国考古研究院的高级院士,主攻文物研究,古文字研究等;曾经参与、发掘过某些著名的历史遗迹及陵墓,并获得过国家级别的荣誉奖项。
他所撰写的学术论文、译文和探讨考古理论与方法的书籍及文章,也都获得非常高的好评,有些书籍甚至已经再版了好几次,仍然能得到众多人的喜爱。
很多人称他为“考古界的奇迹”。
“帮我转到办公室。”
罗永康放下手中的文件,拿起电话按下接收键,语带温和的说:“喂,唐健啊,怎么样?有什么新发现吗?”
“教授,您好,这次我们在安县马家村发现了许多疑似汉代的生活器具,离马家村不远的冯山底下,还发现了类似贵族的陵墓,陵墓中存放着好多随葬物品和大量的棺木。现在还有待进一步鉴定与确定。”
唐健兴奋的一口气说完,罗永康便道:“你小子,这次又是第一时间向我汇报了吧。下次你们老大见到我一定又要向我叨唠半天,肯定又说你到底归谁管,谁才是你的领导等等的一大堆吐槽话,唉,你这个坏习惯可把我的耳朵害惨咯。”
虽是调侃的话语,却带着点宠溺的口吻。
罗永康十分器重并看好这个年纪轻轻便已在考古界小有名气的后辈。
唐健是他最得意的一个学生,年纪轻轻便已取得考古学博士学位,参与过好几次发掘工作,而且还取得了不小的成绩。
就他所发现的地方,一般都有微乎其微的历史遗迹可查,而且找一个一个准的。
有时候是几件器物,有时候甚至是中小型古墓,而这次又发现了不小的陵墓。
就这几年可以说大多数的发掘都是他的功劳,而这也使他迅速成为考古界的一颗新星。
虽然不在他手下任职,但他也为有这个学生而感到自豪。
唐健听罗教授这样说,立刻为自己开罪:“教授,这次我是和我们老大说了才来向您报告的,因为有些东西无法确认,而且非常奇怪,连我们老大都很疑惑,所以我向他汇报后,他第一时间说找您商量商量,看看能有什么新发现或者新突破。”
罗永康被勾起了一丝好奇心,笑着说道:“噢,是吗,说来听听。”
“这次在安县马家村冯山发现的墓穴,正正方方就一个大墓室,没有被盗过的痕迹。根据随葬物品判断大概是汉代墓穴,但是里面存放的棺木外形和陈旧度上来看并不像是汉代的,反而倒像是刚埋进来不久的,棺木不仅保存完好,棺盖上也只覆上了一层极薄的灰尘,我们本以为是这里的村人刻意而为,但是据调查了解下来,马家村的祖坟及村人的坟墓建在了离这里二里地的远方山那边,而在冯山这里根本没有动土建坟的习惯,据说是因为这里风水不好,每年一到祭扫的季节,包括清明,七月半,冬至,这里都会刮大风下暴雨,冬季甚至会下暴雪,还不时的发出可怕的声音,甚至有几次几个大胆的村人进入冯山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后来马家村的人便不在靠近这里,说这里是什么山神的地方,他们动了歪念惹怒了山神,之前失踪的村人也因这个原因,所以山神惩罚了他们,把他们留在了山上不得而归。”
听到这里,罗永康只感偏僻乡村人的思想怎么还是那么的封建迷信,但也奇怪,村人都不敢靠近的冯山,那唐健这小子是怎么发现那里有墓穴的呢?
正想开口询问,唐健的声音又再次响起:“还有奇怪的就是,在这个墓地的四面墙上,均刻凿着一副歪歪扭扭形状不同的图案,初看上去好像是四幅画,但仔细看又觉得像是某个地方的地图,可能是另一个陵墓或者藏宝图也说不定,而且在墓穴的东面那幅图的下方另有一幅花纹复杂的图案,像是古代家徽之类的,上面画的东西我也说不清是什么,但是在这幅图的中间位置有一个较长的凹槽,本以为会是机关或者透气孔之类的,但是查看后发觉,就只是一个普通的槽沟,不知道有什么用,或者本应该供放着什么东西,但是现在里面空无一物,很是奇怪。我和我们领导研究了半天也说不出所以然,还是请教授您帮帮忙吧,我已经把图案都绘制了下来,等会给您传真过去,您帮我看看是否和我猜想的属实,如果真的是地图,说不定我们又可以有重大发现了。”
“先别高兴的太早,等我看过那五幅画再下定论也不迟,希望越大失望就越高。”
“嘿嘿,教授,我的第六感告诉我这肯定是条线索,不会错的,图纸我现在就给您传过去,您慢慢看,我待这里善后工作布置完,我就会回国,到时候您可得一字不差的向我报告哦。”
“好好好,你自己那边多加小心,注意身体,我先研究着,等你回来在商量。”
“还是教授对我好,那我先忙去了,拜啦。”
挂断电话,罗永康无奈的摇了摇头,本来还想细问,但是考虑了一下还是打消了念头,反正唐健很快就会回国,到时候再问也不迟。
再说这次他发现的图案,说不定还真如他所说的一样,是另一个古墓的地图,或者是份难得的藏宝图也不一定。
当传真机发出文件传输的声音时,罗永康唇边露出一丝欣然的微笑。
看着图纸上那简单却又有些复杂的线条,他有预感,这些图画绝对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简单。
看来他又要开始忙活了,估计他的假期又要再一次无限期的延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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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我回来啦!”
背着个大大的旅行包直接闯入罗永康的办公室,灰头土脸的唐健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呦,你这是从哪个地道里钻出来的啊?”
带着副眼镜正坐在案桌前研究图纸的罗永康抬头看了看风尘仆仆归来的唐健,微微抬眉,笑着调侃道,“看你的样子,难不成你这个吝啬鬼为了省机票钱,直接从大老远挖了条地道窜回来的?”
唐健放下背包,呵呵的笑了几声说:“哪能啊,我又不是土拨鼠,再说了机票钱又不从我钱袋子里扣,我干嘛替别人省钱啊,而且这次我还坐的头等舱,高兴还来不及呢。”
“就你这摸样,还头等舱?我很好奇,人家是怎么让你登上飞机的,不把你直接打包送行李舱就算不错了。”
唐健左右看看自己的身上,无辜的说:“没什么啊,不是挺好的嘛。”
“你啊。”罗永康失笑,“让我猜猜,这次你又敲了谁的竹杠?嗯,一定是万进吧。”
“嘿嘿,您可真是我肚里的蛔虫,一猜即中。”唐健颇为得意的说,“上次帮他的论文找材料,我可是待在图书馆整整一个星期啊,不吃不喝不眠不休,还足足瘦了10斤,结果他倒好,论文得了奖,还上了电视,而我一点好处都没有捞到,所以啊,这次就狠狠的敲了他一笔。”
罗永康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小子一点没变,有仇必报,有债必讨,还不忘算点利息;而他这个利息可谓是高的吓人,如果事先没有做好充足的准备,又很不幸的被他一刀宰下去,那么不让对方记住这血淋淋的教训,那他就不是唐健了。
“教授,那个……”
“停!你就站那别动。”唐健刚想抬脚向他走过去,罗永康立刻出声制止:“地板早上可是刚刚才被保洁阿姨辛辛苦苦的擦过,我可不想明天被人说我把一堆没用的泥土搬来研究,还弄的这里脏兮兮的难以收拾。”
唐健顽皮的吐了吐舌头,拎起背包对罗永康说:“好吧,好吧,那我先去整理一下,等会再来您这,听、您、汇、报,嘻嘻。”
随着脚步声的远去,罗永康低头看了看满桌子的画稿与资料,心中不断的赞叹着古人的聪明与智慧。
这些图案所表达的东西如果被证实确实存在,那么对于整个考古界及历史界将会是一次大大的变革。
一个月前,唐健在冯山陵墓所找到的那五幅纹样各不同的图案,经他每天不停的搜索相关资料,及翻阅各种古籍比对后发现,其中一幅的图案可确定是某个家族的家徽图纹。
按照图纹中的纹路及字体来看,这个家族居然存在于距今的几千年前。
而且如果这上面所记载的文字内容属实,那么光看这个家族的财力,按当时的情况足以富可敌国,并且越发的强大。
但是这样一个庞大的家族又为何会淹没在历史的潮流中呢?各种古书籍中根本找不到一丝关于这方面的讯息与记载。
更奇怪的是这个家徽中间的那一条空隙,虽然唐健说过没有任何东西存放于此间,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凹槽,但是他总觉得这里本就应该镶嵌着某件物品,但不知为何如今却是空空如也,找不着一丝存放物放过或被取走的痕迹。
是根本不存在还是有人刻意而为之?难道和另外四幅图案有关?
罗永康不是没有想过,但可惜,另外四幅图案,看似简单却又复杂,找不到和其有关的任何线索,比拼了许多地图、地形,甚至是地貌,都难以寻出答案。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四幅图和家徽一定有某种意义上无法切断的关联,就因为这几幅图有着一个共同的特点。
咚咚——咚咚——
突然的敲门声打断了罗永康的思考,使他不得不又一次抬起头看向门的方向,本以为是唐健去而复返,可是喊了几声“请进”,却不见敲门之人开门而入,仍就继续敲着门。
他颇为奇怪,忍着耐性又提高了些嗓音喊了次“请进”,可是这次敲门声却突然停止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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